第三十八章 讓我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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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許婷婷這個之前還和我打生打死勢如水火的女孩面前,竟然說出了我內(nèi)心的真心話。
或許是從小就在醉酒的父親打罵下長大,從小就被自己的媽媽拋棄了的緣故,我,其實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啊。
盡管我現(xiàn)在看上去過得還不錯,我有房有車,雖然是租的房送的車好歹也算是有房有車不是,銀行里還有十幾萬的存款,義父那邊那一百萬我沒算在內(nèi)。
我自己掌管著一個日進斗金的場子,每個月光薪水就有十萬塊,這還是我沒有在場子里搞什么別的東西,如果我想要在里面弄點外花的話,其實也是很輕松的事情。
但是我沒有安全感,我一點都沒有安全感,因為我陳麟,其實是特么一個沒有家的人啊。
盡管我有一個對我不錯的義父,盡管我有一幫對我看起來很恭敬的手下,可我還是一點點安全感都沒有。
我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建立在義父對我的賞識上,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義父對我不再賞識了呢?
我這樣的想法,如果被人知道了可能會說我是個白眼狼,但是我其實并不是那個意思,我絕對不會背叛我義父宋杰的,如果需要的話,我甚至可以為了他去死。
但是,這就是我的內(nèi)心,我缺乏安全感,我總是覺得自己是無根的浮萍,我沒有家,沒有真正的親人了。
許婷婷聽到我的話停止了哭泣,我拍拍她的臉蛋從車上的紙巾盒里抽出紙巾遞給她,然后發(fā)動車子開上了馬路。
一直到把車子開到小區(qū)附近我才停下來,我擔心許康會看到,到時候我怎么跟他解釋呢?我對許婷婷道:“你回家吧,對了,我有件事想求你。”
許婷婷低著頭道:“你說。”我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如果可能,對我媽好一點,我媽那個人你這幾年也該看出來了,她其實很軟弱,所以那件事……”
許婷婷臉色微微一變推開車門就下了車,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為我知道我的要求對她來說可能真的是太過分了,讓她善待一個和自己母親死有關的人,這要求是不是特別的過分呢。
我沒想到的是,許婷婷推上車門以后對我說了三個字,她說:“我盡量。”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照例去找義父宋杰,義父看到我就笑:“特么的,現(xiàn)在學會英雄救美了啊,聽秦仁說,那個小姑娘長得不錯。”
我大汗,連忙解釋了一下我和許婷婷的關系,我義父開始還笑,聽到后來臉色就變得認真了起來,深深看著我道:“你做得對,男子漢大丈夫,該狠心的時候要狠心,該心胸廣闊的時候就要心胸廣闊,一個人心胸太狹窄,永遠做不了大事。”
我點頭表示受教,然后我義父道:“今天先去陪我見一個人,然后再去健身。”我嗯了一聲,心里卻在好奇義父要帶我見什么人,到目前為止,除了夜總會和KTV的事情和我們自己人之外,義父從來沒帶我對外見過什么人的,聽他的口氣,顯然是今天要帶我見一個外人,也就是他其他方面生意的合作對象了。
義父沒讓我開車,而是讓我跟他坐他的凱迪拉克去了一個地方,車開到郊區(qū)拐進山道,我看到路邊的標牌才知道義父要帶我去什么地方,松濤流空手道館?
我不知道松濤流是什么玩意,不過我當然知道空手道是什么東西,不就是李小龍電影里被李小龍打得亂爬的日本人么?
我有點奇怪義父讓我跟他到這個空手道館干什么,我更奇怪的是義父要到這個空手道館干什么,我可是知道我義父是個不折不扣的憤青。
我義父是個憤青是有原因的,據(jù)說,義父祖籍并不是我們江城,而是距離江城不遠的南京,他的曾祖父是從南京逃難到江城的,至于逃的什么難相信只要是我們中國人都知道,當然是那次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義父說從他曾祖父開始一代傳一代的都告訴宋家的后人不要忘了當年全家被日本鬼子殺光的仇恨。
所以我相信我義父帶我去這個什么松濤流空手道館絕對不會是來玩的,百分百是有事情做的,而等我們的車到了半山的空手道館門口的時候,我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在空手道館門口的停車場上,已經(jīng)停了不少車子,我看到藺強和幾個精悍的漢子陪著一個干瘦的老頭子站在那,看到我們車子過來,那個看起來好像風一吹就倒的老頭子抬了抬眼皮,特么的我頓時嚇了一跳。
我從來沒看到過一個人的眼睛有這么亮的,就像是憑空一道閃電一樣!我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這個時候凱迪拉克已經(jīng)停下了,我看到那個老頭子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不禁懷疑我剛才看到的是不是錯覺。
我和義父下了車,就看到那些人都在和我義父打招呼,有叫杰哥的也有叫宋老板的,只有那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子一聲不吭。
我義父卻沒有在意,直接帶著我走過去,到了跟前我義父很恭敬的一鞠躬:“王老爺子,這么久沒見,您老還是這么精神。”
那個王老爺子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哼了一聲:“還好,總算沒給你們這些小猴子氣死!”我義父嘿嘿一笑,很是有點沒皮沒臉。
我義父跟王老爺子打過招呼以后就讓我叫人,除了王老爺子我得叫爺爺之外,其他人不是叫叔父就是叫伯父,等我叫過人以后王老爺子忽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瘦,但是一把抓住我以后就讓我渾身動彈不得,我正嚇了一跳的時候,這王老爺子居然齜牙笑了笑:“好孩子,讓爺爺摸摸。”
說著話,另外一只手已經(jīng)從我頭頂開始一路摸了下去,我暈,這老家伙難道是個變態(tài)么,我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我義父,結(jié)果我義父卻是一臉的驚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