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殺人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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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周文龍明白了什么,軒哥顯然也不知道他這個可以說是狼心狗肺的弟弟明白了什么,周文龍卻是笑得仿佛喘不過氣來一樣,他彎下了腰,我目光一閃,突然伸手把軒哥一把推了出去,而就在我剛把軒哥推出去的時候,一聲槍響!
我這下真的是火冒三丈,一個箭步竄出猛的沖到了周文龍的面前,八極拳鐵山靠!碰的一聲,周文龍偌大的身子被我這一下靠飛出去四五米遠,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軒哥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親眼看到我一下把周文龍撞飛的一幕,我看著軒哥,他步履蹣跚的向倒在地上不住咯血的周文龍走過去,我有點擔心的跟在他身邊,周文龍雖然被我這一下打成重傷,但是他是練功夫的人,萬一暴起傷人軒哥可受不了。
“文龍,文龍啊……”軒哥坐在了周文龍身邊老淚縱橫:“為什么,為什么走到這一步……我把什么都放在心里面,你和嫂子的事情我也沒有怪過你……”
周文龍一邊咯血一邊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大哥……我剛才……想殺你是真的,可我笑……笑你也是真的……”
“嘿嘿……你是不是一直覺得……覺得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周文龍眼神十分獰惡的道:“我告訴你,那是你的孩子,是你的親骨肉啊!哈哈哈!”
軒哥臉色大變:“你胡說!你……”周文龍嘿嘿的笑著:“特么的,我,我根本不可能有孩子……你是我哥,可你都不知道我有病,我特么是個廢人,你不知道……”
我這下真的是狂暈,這情況是聽也不好不聽也不好,軒哥此時真的是如遭雷擊,周文龍怪異的笑著道:“你不相信?你不相信的話在我的臥室保險柜里有醫(yī)院的診斷書,密碼是……”
周文龍死了,我那一下鐵山靠沒有留手,他暗勁還沒練到胸腹之間,硬生生被我暗勁撞擊了這一下,內(nèi)臟都已經(jīng)撞碎了。
軒哥仿佛老了幾十歲一樣,他坐在周文龍的尸體邊半天沒有說話,至于那個金大元我們也沒興趣知道他是怎么和周文龍搭上的,我一掌取了金大元的性命。
當?shù)鬲z天使的人來到島上的時候,軒哥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可我看著他和布徹先生小聲說話的樣子總覺得他看起來太正常了,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我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從魁北克蒙特利爾回到了溫哥華以后軒哥不但沒有因為我打死了他弟弟疏遠我,反而對我更加倚重,至于周文龍的死我們當然不能說出真相,這件事情就扣在了越南幫身上,反正越南幫在華青頭上扣的黑鍋也不少。
溫哥華的局勢果然和我們所判斷的一樣,越南幫內(nèi)斗不休,其他的印尼幫和本地的華人宗親會同鄉(xiāng)會,以及日本人都開始想要占便宜分一杯羹,但越南幫吃了大虧以后立刻就停止了內(nèi)斗轉(zhuǎn)而和這幾個勢力打得難分難解,我本來一直都很向往當年大圈最初的黃金一代登陸加拿大時的情形,這次我算是見著了,每天晚上溫哥華的幾條街道上槍戰(zhàn)不休,加拿大皇家騎警根本就不管,第二天早上就開始出來收尸,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每天都發(fā)現(xiàn)尸體,槍殺的有,被刀砍死的也有,還有被吊死的。
最離譜的是兩個日本人被吊死在一家空手道館門口,那家空手道館可是屬于繁華路段,我和阿水他們幾個站在馬路對面指指點點的時候就看到安娜·史密斯朝我走了過來,我看著這個看起來歲數(shù)比我大點但確實非常漂亮的高級女警官笑了笑,安娜·史密斯的臉上卻是一點笑容都沒有:“陳麟先生。”
我微笑道:“我覺得你可以直接叫我陳麟,或者叫我大衛(wèi)也可以。”安娜·史密斯道:“我們沒有這么親密的關(guān)系,陳麟先生,這段時間發(fā)生的這一切你一點都不覺得內(nèi)疚嗎?”
我奇怪道:“我為什么要覺得內(nèi)疚?”安娜·史密斯道:“謀殺,暴力犯罪,這些混亂的源頭是什么?你真是個惡魔,你挑起了戰(zhàn)爭,然后在旁邊看著死人的尸體哈哈大笑!”
我淡淡道:“這是警官問話嗎?如果是的話我要向律師投訴你。”安娜·史密斯俏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不,這只是我個人的感慨,知道嗎,惡魔應(yīng)該去地獄,人類的世界不是他應(yīng)該來的地方。”
我看著安娜·史密斯眼中嫌惡的眼神,火氣終于上來了,我逼近她低聲在她耳邊惡狠狠的道:“你說對了一點,婊子,我確實是從地獄來的,你應(yīng)該查過我的資料,你去過中東的戰(zhàn)場么?去看看那些戰(zhàn)爭,去過非洲么?去看看那里部落之間的戰(zhàn)爭……不要惹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克制自己了,當我自己都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時候,你才會知道什么是惡魔。”
我說完了這段話轉(zhuǎn)身就走,如果我再不離開的話我不知道自己會干出什么事來。
但是我剛走了幾步就有兩個想要在美女兼上司面前表現(xiàn)自己的傻鳥警察把我攔住了,我心里這個時候邪火直冒,但是我總不能當街打死警察吧?當一個警察用警棍對著我的頭抽過來的時候伸手一把抓住了這根警棍,然后當著安娜·史密斯的面用暗勁把警棍扭成了麻花!
我揚長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兩個傻鳥警察和一臉不敢相信的安娜·史密斯看著地上的麻花警棍發(fā)愣。
我回到悅來樓后院我的房間,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怪異感覺,最近一段時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是非常暴躁很容易生氣,尤其是心里常常冒出想要殺人的沖動。
這情況從那次意大利回來就有些端倪了,尤其是那次我殺死黎剛的時候,我本不用把他的頭顱斬下來的,可是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那么干,身體好像有一把火在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