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雨夜狙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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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黑傘,漆黑的人和一把漆黑的刀。
沒有刀光,只有破開雨水的刀風(fēng),我這一刀斬的不是黎剛,而是黎剛身邊的保鏢!一刀斷喉,血噴濺在雨水上的時候司機(jī)的手握上了槍柄,但下一刻他的手就和手腕分離。
黎剛發(fā)出了一聲驚呼,但他的反應(yīng)極快,在我一刀斬向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從司機(jī)的手中奪過了雨傘,用雨傘擋向了我的刀。
烏黑的刀斬在雨傘上,一刀兩斷,刀尖在黎剛的胸口劃出一條血線,這條血線從胸口一直延伸到腹部。
黎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當(dāng)血從胸口延伸到腹部的傷口噴濺而出的時候,他的勇氣和生命也一起噴濺出來了。
在樓上窗口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中,我一只手抓住黎剛的頭發(fā),另一只手猛然揮刀,黎剛的頭顱從脖子上飛起,旋轉(zhuǎn)著落在雨水肆意橫流的街道上。
我抬頭看了窗口一眼,雨水把我的頭發(fā)好打濕了垂落下來擋住了我半邊臉,我看到了窗口那張蒼白美麗的面龐,也看到了那張美麗面龐上驚恐欲絕的表情,我神經(jīng)質(zhì)的咧嘴笑了笑,對這個漂亮的越南少女做了個飛吻的手勢,狂笑著提刀離開。
我上了停在一條巷子里的破舊汽車后才掏出手機(jī),打了一個電話給阿水,聽到電話聽筒里傳來的嘈雜音樂聲,我只說了四個字:“黎剛死了!”
最關(guān)鍵的事情我干完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阿水他們這幫小子的,我開車回到悅來樓,洗了個澡以后睡覺。
我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我睜開眼睛,門外傳來阿水的喊聲:“麟哥,麟哥!”我下了床打開門:“干什么?”門外四個小子一臉興奮的看著我,阿水叫道:“麟哥,你太牛了!”
我皺眉道:“你有病?”興奮的阿水被我一句話弄得張口結(jié)舌:“不是,黎剛死了……”我冷冰冰的道:“黎剛死了關(guān)老子什么事情?我是他爹么,他死了你跑來給我報喪?你們現(xiàn)在該干什么?”
阿俊道:“麟哥,我們已經(jīng)把那塊地盤的場子都砸了……”我掃了他們一眼:“砸完場子該干什么?你們自己想想,別打擾老子睡覺。”
碰的一聲我關(guān)上門,隨手拿起桌上的香煙和打火機(jī)點了一根抽起來,其實我剛才那個樣子是因為我也不知道砸完場子以后該干什么,但是我總不能這么說吧?
叩叩叩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我有點火大的拉開房門:“艸……軒哥?”軒哥站在門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火氣挺大,像個大哥的樣子。”
我苦笑道:“軒哥,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我還以為是那幾個小子呢。”軒哥道:“不請我到你房間坐坐?”我連忙讓開:“請請請。”
軒哥坐下以后直接從桌上拿起我的香煙點了一根,我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就看到軒哥耐人尋味的眼神正看著我:“阿麟,我剛才接到消息,黎剛在他那個小情人家門口被人砍死了。”
我笑了笑沒作聲,軒哥道:“黎剛這個人不簡單啊,從小練越武道出身,后來又學(xué)過泰拳和截拳道,在越南幫里一直是紅棍級別的猛將,沒想到這么簡單就被人砍死了,一刀開膛一刀斷頭,保鏢和司機(jī)一個被割喉而死一個被砍斷了一只手昏了過去……連砍死黎剛的人是什么樣子都沒看清!”
我依舊保持沉默,軒哥抽了口煙道:“今天晚上阿水他們表現(xiàn)其實不錯,一下打了黎剛的手下一個措手不及,黎剛的死訊現(xiàn)在傳開了,越南人現(xiàn)在反應(yīng)也來不及了,加拿大皇家騎警也不是吃素的,現(xiàn)在那塊地盤的街上全是警察。”
我笑了起來,特么的,那些加拿大皇家騎警還不是你個老狐貍叫去的么?軒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就喜歡有血性效率高的年輕人,阿麟,好好干!我總有老的一天的!”
我站起來送軒哥出門,看著軒哥沿著走廊走向他的房間,我忽然想到似乎從來沒見過軒哥的家人,也從來沒有聽軒哥說起過他的家人,我當(dāng)然不是說他的弟弟周文龍,我是指的他的妻子和孩子。
不光是軒哥從來沒有提起過,平時我和華青的那些老人們來往,也從來沒有聽他們說起過。這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是軒哥的家人都不在溫哥華,還是他根本就沒有家人?
說起來軒哥這個人讓我覺得很奇怪,身為溫哥華華青的龍頭,實際上也就是加拿大華青甚至整個北美地區(qū)華青的龍頭老大,他的生活卻簡單的和普通的中年人一樣,實際上軒哥已經(jīng)快五十歲了,我完全可以叫一聲軒叔,只不過他喜歡人家叫他軒哥,溫哥華華青從上到下都叫他軒哥,不分老小。
這樣的一個地下勢力的大人物,每天除了喝茶看報紙,就是在悅來樓里看著人來人往的餐館,甚至偶爾會客串一下大廚,燒出來的粵式大菜味道還非常好。
他沒有女人,因為我在這里這么長時間,從來沒見到他身邊有過女人,他也不找女人,盡管他如果想要女人的話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到五十歲的男人有權(quán)有勢有錢卻過著仿佛清心寡欲的生活,這真的讓人覺得奇怪。我記得義父宋杰對我說過的話,每個人都有欲望,會拼命克制自己欲望的人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圣人,一種是魔鬼。
軒哥會是圣人還是魔鬼?我覺得這似乎不能算是一個疑問,一個地下勢力的龍頭老大,和圣人會有毛的關(guān)系?
這是個非常危險的人,非常非常危險,好在我加入華青并沒有什么惡意,我只是想在華青得到夠高的地位和夠大的勢力,然后去完成我的愿望而已。
我關(guān)上門,搖搖頭把自己腦子里的念頭甩掉,然后把自己扔在床上繼續(xù)睡覺,在夢里,那個越南女孩捧著黎剛的人頭在尖叫,而我在一旁無聲的狂笑著,笑得像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