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這真的太侮辱人了
吃飯的時候,還是文冒說話,祁正時不時插兩句,文冒明顯是捧著向晉南的,大概是聽說過他的風(fēng)評,知道這人雖然看似玩世不恭,但實際上唯利是圖,睚眥必報,并不好相處。
向晉南為什么會來?沒人知道。
文冒私下去問過節(jié)目組,節(jié)目組說,一開始他們的確邀請過向晉南,但對方的助理早就回絕了,這回也是向氏那邊打電話過來,說這周末向總有空,要過來玩玩,節(jié)目組趕緊臨時將原本定好的嘉賓往后挪,給這位爺騰位置。
因為摸不清向晉南的意圖,大家就只當(dāng)這位贊助商爸爸是閑得慌了,來溜達(dá)溜達(dá),因此文冒跟祁正還有孫信然,都是說的讓他們哄著點這位大老板,盡量賓主盡歡。
薄修沉雖然冷漠,但還算親民,但向晉南架子可就大了,飯桌上,文冒本來想給向晉南倒酒,但對方只是斜斜的看過來一眼,文冒就趕緊把酒瓶放下了。
大概是看出文冒尷尬,湯雪兒想到向晉南是喜歡女人的,就自己起身,朝向晉南問道:“向先生要喝湯嗎?我?guī)湍闶ⅰ!?br/>
向晉南看她一下,將自己的空碗遞給她:“有勞了?!?br/>
湯雪兒拿著向晉南的碗就要去廚房,結(jié)果剛起身,孟可薰也站起來了,說:“我也要盛湯,我去吧?!闭f著,從湯雪兒手里把向晉南的碗拿了過去。
湯雪兒還沒反應(yīng)過,孟可薰已經(jīng)走了,她摸摸鼻子,只好自己坐下。
沒一會兒,孟可薰將湯端回來,她湯盛得很滿,因此走得很慢。
文冒就坐在向晉南旁邊,他怕孟可薰把湯撒了,就特地讓開位置,叫孟可薰過來。
結(jié)果孟可薰放下時,還是把湯汁濺出來一些,滾熱的湯水,全撒在向晉南的褲子上了。
向晉南立刻起身,臉色陰沉。
孟可薰見狀也嚇壞了,連忙道歉:“對,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說著,趕緊拿起旁邊的抽紙,抽了兩張,往向晉南褲子上擦。
卻在手剛要碰觸到向晉南的身體時,被一雙大手握住。
向晉南將孟可薰的手甩開,板著臉說:“不用了!”
其他人也被這插曲弄得很緊張,文冒讓孫信然去拿毛巾,同時問向晉南:“向先生沒燙著吧?趕緊先去洗手間擦擦。”
向晉南推開椅子走出去,正好孫信然把毛巾拿來,向晉南奪過毛巾,腳步迅速的進(jìn)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被重重關(guān)上后,大廳里頓時陷入寂靜。
孟可薰手里還拿著紙巾盒,文冒看到了,就把她的紙巾盒拿過來,抽了幾張紙,開始擦桌子。
文冒的眉頭是皺著的,顯然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孟可薰的小把戲,他就是覺得很荒唐,這是什么場合?這是工作場合!這么多攝像機(jī)拍著,孟可薰怎么敢!
文冒壓著火,祁正直接就黑了臉,湯雪兒和梁千歌都沒說話,湯雪兒是覺得孟可薰很煩,梁千歌是在吃飯。
對,梁千歌還在吃!她還在吃!
孫信然看氣氛變成這樣了,也很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該怎么辦,看在場只有梁千歌一臉鎮(zhèn)定,就悄摸走到他千歌姐后面,覺得在這里有安全感。
等把桌子收拾好了后,洗手間的門還沒開,文冒對其他人擺擺手,說:“都坐下吃吧?!比缓笞约和词珠g的方向走去,敲了敲門:“向先生,怎么樣了?”
洗手間的門從里面被打開,向晉南走了出來,他的褲子上有很大一灘水漬,湯里有油,不可能擦干凈。
他出來后,就朝房間走去,他帶了一條換洗的衣褲,擦不干凈,只能換了。
路過孟可薰身邊時,向晉南稍微停了一下,然后神色冷漠地瞥了她一眼。
孟可薰當(dāng)即就慌了,她開始后悔自己剛才做的事了,她只是以為,向晉南出了名的對女人寬容,應(yīng)該不會太記恨她,她只是想用這個有些笨拙的方法,引起他的注意……
沒一會兒,向晉南換了褲子出來,他的座位已經(jīng)被擦干凈了,他過來后,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坐回了原位,然后拿起筷子,對在場其他人說:“飯還是要吃完的,剛才那段,播的時候剪了?!?br/>
其他人便不再提這個話題,努力假裝剛才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可是言談間,還是難免帶著生硬和尷尬。
文冒都不敢想象這期節(jié)目播出后,節(jié)目效果會有多難看。
這餐吃到最后,大家以為這段總算要過去了,結(jié)果向晉南突然將身子往后靠,靠在木質(zhì)的座椅靠背上,然后看著正前方的攝影機(jī)說:“鏡頭都關(guān)了。”
他這個要求可以說是十分突兀了,現(xiàn)場一時間寂靜下來。
向晉南冷冷的說:“不關(guān)嗎?那行,開著也可以。”
他說著,突然從口袋里掏出煙盒,從里面叼了一個煙,點燃后,吸了一口,站起身來,走到餐桌后面的餐邊柜上,把文冒之前準(zhǔn)備的紅酒打開,然后拿了一個酒杯,倒?jié)M了大半杯,把紅酒放到臉色蒼白的孟可薰面前,笑著說:“和孟小姐見過好幾次了,還沒正式接觸過,這杯就當(dāng)交個朋友了?!?br/>
孟可薰看著眼前的大杯紅酒,整個人僵硬得動彈不得。
“喝啊,看不起我啊?”向晉南說著,嗤笑了一聲。
孟可薰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錯,趕緊伸手將酒杯端起來。
文冒和祁正在旁邊都沒開口,孟可薰惹了向晉南,如果喝一杯就能謝罪,那反而更好,總比連累所有人,甚至連累節(jié)目組來的好。
結(jié)果就在孟可薰要將杯沿放到嘴邊時,向晉南突然抬手,他的手上還夾著煙,他將煙灰抖在了酒杯里。
孟可薰頓時沒法喝了,她端著酒杯,害怕的仰頭看向向晉南。
向晉南與她對視,目光冰冷得就像沒有感情的野獣一般。
他一直都是這樣,很極端,很偏執(zhí)。
文冒和祁正這下就覺得向晉南過了,喝一杯是小事,但是往里面抖煙灰,,而且還是對待一個女孩子。
文冒忍不住開了口:“向先生,剛才只是意外,誰也不想……”
“文老師要替孟小姐出頭嗎?”向晉南看都沒看文冒,只問了聲。
湯雪兒在旁邊拉了拉文冒的衣角,讓他不要沖動,得罪了向氏,誰都沒好日子過。
文冒也想閉嘴,但這里他資歷最高,算是老大哥,他沒辦法坐視不管。
文冒說:“不是出不出頭,孟可薰也不是故意的,向先生沒必要得理不饒人?!?br/>
向晉南這下終于看向了文冒,眉毛輕輕挑了下。
文冒被他那陰鷙的目光盯得全身發(fā)毛,他知道,他也被向晉南記恨上了,頓時感覺頭頂一片烏云。
祁正看事態(tài)越發(fā)嚴(yán)重,就想去外面找導(dǎo)演組,剛才向晉南為難孟可薰,導(dǎo)演組沒出面,應(yīng)該是也看不慣孟可薰,但現(xiàn)在牽扯文冒,導(dǎo)演組不能不管了。
結(jié)果他剛走一步,就見原本坐的好好的梁千歌突然起身。
梁千歌走到孟可薰身邊,將她手里的酒杯拿過來,把酒倒進(jìn)了空掉的菜碗里,然后把空酒杯擱在桌上,對孫信然說:“信然,收拾桌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