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她梁千歌就是這么臭不要臉!
彈幕:
——我不怕,但我不進去。
——千歌的怕那是怕嗎?那是對薄總的鍛煉。
——薄總的表情哈哈哈,是不是后悔給你女朋友遞按鈕了啊?
——想不到吧,她梁千歌就是這么臭不要臉!占你一次便宜,完了還要占第二次!
——雖然我很怕,但我不承認我怕,從第一次看恐怖片到現(xiàn)在,千歌依舊堅持自己不怕,她連自己都騙了。
這間屋子真的很暗,房間左右兩側的墻壁上點了兩串白蠟燭,屋子里的所有光源,幾乎就是依靠這些蠟燭發(fā)出的。
房間最右邊的角落,擺放了一架唱片機,從他們一進來,唱片機就開始播放老歌,但播放了會兒后,機子好像卡住了,歌聲變成了“吱呀吱呀”的摩擦聲,十分刺耳。
梁千歌反正是肯定不敢進去的,她就揪著薄修沉的衣袖,薄修沉走一步,她才走一步。
薄修沉想過去將唱片機關了,他牽著梁千歌的手往前走,梁千歌哪肯靠近聲源,她立刻抱住薄修沉的胳膊,還義正言辭的說:“別碰,那可能是線索?!?br/>
薄修沉回頭瞟她一眼。
梁千歌根本不理他鄙視的目光,她推著薄修沉,讓他往前走。
等薄修沉走到供桌前面了,梁千歌就借著薄修沉當擋箭牌,彎腰將蒲團上的紅裙拿起來。
抖開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一件裙褂,里面還掉出一張紅色的請?zhí)執(zhí)切禄檠埡臉邮?,封面有一個大大的雙喜字,里面還請邀請人寫的話,上面寫道——誠邀眾賓撥冗,參與犬子xx與新娘xx的冥婚。
冥婚?
梁千歌一下就把裙褂和請?zhí)麃G地上了。
薄修沉無奈的看她一眼,將那請?zhí)麚炱饋恚屑毧瓷厦嫘吕尚履锏拿?,但名字都被涂掉了,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字?br/>
他又翻轉了一下請?zhí)昂?,隨口問:“這是男方死了,還是女方死了?”
梁千歌抖著聲音說:“肯,肯定是女方,不是有裙褂嗎?”
薄修沉沒做聲,只看向前方的三排靈位,第一排的靈位牌內容都能看清,后面兩排就看不清了,他想走過去一點看,梁千歌卻一把抱住他的腰,可憐巴巴的說:“你手機在嗎?我們還是上網查攻略吧。”
薄修沉回頭點了點她的額間說:“這位大哥沒什么魄力?。俊?br/>
梁千歌快哭了,把臉埋在薄修沉懷里不出聲。
薄修沉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乖,我去看看,你牽著我?!?br/>
梁千歌到底還是老實的拉緊了薄修沉的手指,小碎步似的藏在薄修沉后面,被薄修沉帶到供桌前面。
薄修沉要看靈位牌,是想看上面的生卒年,按照生卒年,再對照冥婚請貼上的時間,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等他把所有靈位牌看過一遍后,他就知道了,死的是男方,第一排最右邊的那個靈位上的死亡日期和冥婚日期,只相隔一個月,那個應該就是新郎了。
他跟梁千歌說了,梁千歌聞言,從薄修沉的肩膀上露出一條眼縫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又立馬把頭縮回來,靠在薄修沉的背上不說話。
這時,唱片機似乎又好了,不再發(fā)出“吱呀”電流聲,改為繼續(xù)放歌。
梁千歌想到剛才的女生宿舍,立刻說:“趕緊聽歌詞,歌詞可能就是線索!”
她話音剛落,卻聽歌聲突然戛然而止,片刻后,唱片機里飄出一道女人凄婉的哭泣聲。
那哭聲特別聳人,梁千歌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閉上眼睛,抱住薄修沉不撒手。
薄修沉說:“我去關了,太吵了?!?br/>
梁千歌心里還想著這個會不會是線索,但又覺得歌詞的梗已經用過一次了,應該不會再用第二次了,這個唱片機說不定就是故意烘托氣氛的,她便揪著薄修沉的衣角,跟薄修沉一起過去。
薄修沉將唱片的指針撥開,哭泣聲立刻消失,他收回手時,恰好看到旁邊的唱片碟套,便拿起碟套看了看,碟套封面是張黑白的照片,照片上是個女人身穿裙褂,站在一棟老舊的民國大宅前,女人的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她一只手垂著,另一只手虛虛蓋在自己微凸的小腹上,表情麻木,面色蒼白。
梁千歌嘟噥著說:“她懷孕了?!?br/>
薄修沉也覺得是,他把碟套放回原位,牽著梁千歌的手,帶著她繼續(xù)在房里找別的線索。
沒一會兒,兩人就在一個化妝匣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封被油紙包起來的信,或者說,這也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張賣身契。
上面寫著:
今,我張云洋,將妻淑婷及其腹中胎兒,以十塊大洋,賣于翁家,從今往后,再無瓜葛,特立據(jù)為證。
梁千歌盯著那張賣身契看了半晌,才抿著唇問:“這個丈夫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賣給了別人了?”
薄修沉神色也不好,他將那賣身契轉到背后,就看到后面有人用鋼筆,歪歪扭扭的寫了一個大大的“恨”字。
梁千歌沉聲分析:“字形不太好看,應該是淑婷寫的,在那個年代,能被隨意買賣的女人,應該沒怎么接受過教育?!?br/>
薄修沉“恩”了一聲,將賣身契放下,轉身繼續(xù)看其他地方。
沒一會兒,他們又找到了一本相簿,相簿主要記錄的是新郎翁少才的成長過程,從穿開襠褲,到后來成為少年,青年。
翻到相簿最后一頁時,里面卡著一張紙條,紙條展開,是翁少才寫給家人的一封遺書,上面寫著——吾一生之大恨,即未翁氏存半余香,慚愧其父,慚愧其祖。
意思就是,翁少才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為翁家留一脈香火,他愧對父親,愧對祖宗。
而這封遺書最下方,則有人用毛筆字寫著“母必為兒償愿”。
這下故事背景就很明顯了,翁少才英年早逝,翁家絕后,翁母為了讓兒子安息,或許也為了讓翁家續(xù)脈,就買下了一個孕婦,讓她跟翁少才冥婚,而孕婦的孩子,將來就要姓翁,喊翁少才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