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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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但站在車旁邊嬌俏的人提醒著他, 這一切都是真的。她邀請自己去她的家中,還愿意留他吃飯。他不敢想,她此時是什么樣的用意。
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他也愿意拼死一搏。
俊男美女, 向來都是別人視線所集中之處。兩人都長得十分出色, 男的高大帥氣, 俊逸非凡。女的纖細窈窕,溫婉秀美。
進出小區(qū)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打量他們。
趙時律跟在她的身后, 眼神里再也看不下其他人。她走路的身姿, 她淡淡與人微笑示意的表情, 無一不深深印在他的心上。
到了八樓, 韓數(shù)正開門時, 隔壁的伍太太恰巧出去丟垃圾。一看到趙時律, 眼睛一亮。
無論多大年紀(jì)的女人, 看到帥哥,總是莫名多了些許熱情。
伍太太眼神熱烈地看著趙時律, 這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她知道隔壁住著一位漂亮的小姐,只是美女太過清高, 并不怎么與人打交道。
今天是七夕情人情,隔壁帶回來的人一定是男朋友。
“這是你男朋友啊?”
韓數(shù)略一怔,很快笑了笑。
無論現(xiàn)在趙時律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以后都不可能視同陌路。她自己的規(guī)劃, 可以只考慮自己身的因素, 比如經(jīng)濟,比如心里的承受能力。
但生活不止是自己,還有周圍的環(huán)境,還有他人的眼光以及世俗的輿論。
她一個單身女子,懷孕生子。要是身邊沒有男人,別人會如何議論,會用哪樣的歧視的眼光看待她的孩子。
自己曾經(jīng)受過的苦,她不愿孩子再經(jīng)歷一遍。
所以孩子一定不能沒有爸爸。
“郎才女貌,你們倆真般配。”伍太太說著,含笑進了電梯。
韓數(shù)已經(jīng)打開門,趙時律跟著進去。
家里原本有一雙男士拖鞋,是為沈書揚準(zhǔn)備的。但韓數(shù)醒來后,將有關(guān)沈書揚的東西都丟了,包括拖鞋和兩人的合照等。
趙時律看著她遞過來的一雙女士拖鞋,心頭泛起歡喜。女士拖鞋是給杜曉美用的,他一個大男人當(dāng)然穿不上。索性沒有換,穿著鞋子進了屋。
韓數(shù)招呼他看電視,自己一頭扎進廚房。
飯還有,一直在電飯煲中還是熱的。
菜沒剩多少,不好拿出來招待人。所幸她今天買的菜很多,打開冰箱一看心里就有了數(shù)。一個番茄炒蛋,一個尖椒芹菜香干。
她的動作很快,不大會兒,坐在客廳中的趙時律就聞到菜的香味。
他眼神看向廚房,這樣的場景就算是做夢,他都沒有夢到過。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下廚替自己準(zhǔn)備飯菜。
空氣中是菜的香氣,很溫暖。
對于他而言,她是特別的存在。他年長她五歲,永遠記得她還是一個粉白的小團子時,追在自己的后面喊哥哥的模樣。
不知是什么時候起,粉團子漸漸長出堅硬的外殼,冰冷漠然。
在朱雀巷里,他和她被議論最多的就是身世。兩人都沒有父母,在街坊們的口中,他們都是被父母遺棄的人。
而他們的父母,也是別人口中茶余飯后的談資。
自懂事起,他就能聽出那些人語氣中的惡意。后來,那些議論他的人都被自己私下教訓(xùn)過。可是對于她的議論,一直沒有少。
她是女孩子,文靜寡言。
他關(guān)注著她,如同看另一個自己,那瘦弱纖細的身影不知不覺駐進他的心里。她越長越漂亮,關(guān)于她生母的風(fēng)流韻事被頻繁地提起。
那些男人們不干不凈的調(diào)笑,被他一個個用拳頭打到哭爹喊娘,再也不敢輕易議論她。
他不允許有任何人詆毀她。
“家里沒有肉,都是些素菜。”她端著菜出來,就擺在茶幾上。
她嬌好的眉眼近在眼前,那么的溫柔。
“天熱,應(yīng)該吃清淡些。”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
“怎么樣?味道還行嗎?”
她問著,坐到側(cè)邊的沙發(fā)。
“很好。”
這是他自阿婆去世后吃過的最好吃的飯菜,在嘴里慢慢地咀嚼著,那種溫暖的感覺一直延伸到心里。
“好吃就多吃點。”
她靜靜地坐著,拿起一個桔子慢慢地剝開。
“謝謝你的桔子。”
他吃飯的手一停,她知道是自己送的了。那么她對自己,是不是沒有那么討厭了。還有剛才隔壁的那位太太問她自己是不是男朋友,她為何沒有反駁?
桔子的氣味刺激著人的嗅覺,很酸。這么青的桔子,看著就酸,她是怎么吃下去的?
他默默地吃著飯,不光是菜很合胃口,關(guān)鍵他也是真的餓了。最后不但吃光了菜,連鍋里的飯也吃完了。
韓數(shù)慢慢吃完一個桔子,正要起身收拾,被他攔住。
“我來洗碗吧。”
他自己收好碗筷,端著進了廚房。
她自不會阻攔,由著他去。拿起遙控打開電視,換來換去,選了一個重播的綜藝節(jié)目。現(xiàn)在的綜藝并不多,固定的那幾家,沒什么新意。
眼神不由得往廚房的方向瞄,手下意識地摸著腹部,緩緩站起來。
倚在廚房的門上,看著他熟練的動作,心頭劃過異樣。他與她成長的環(huán)境,注定不會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他的側(cè)臉完美,鼻梁高挺,睫毛很長。書上說高鼻子長睫毛都屬于顯性基因,也不知道孩子會不會遺傳到?
對于任何一個女人而言,只要是有了孩子,心靈一定會變得柔軟。
她的目光越發(fā)柔和,專注而認真。
趙時律眼角的余光早就看到她,她這么看著自己做什么?她現(xiàn)在的目光就像小時候,那時候的她不知人言的可惡,只將他當(dāng)成一個普通的鄰家哥哥。
洗好碗,用干布擦干放進碗柜中,再洗手。
“最上面的那條是擦手巾。”
他聽到她的話,把手擦干。
她還倚在廚房的門上,廚房不大,他走一兩步就到了她的面前。他的頭差點頂?shù)介T框,眼神幽暗。
“要喝水嗎?”她回過神來假裝問一句,轉(zhuǎn)身欲走。
不想被他一把位住,身體很快圈進一個高大堅實的懷抱中。他的氣息清晰可聞,眼睛認真地看著她。
眼神中有看不懂的暗涌,也有令人沉醉有深情,還有那隱隱的祈盼。
“你是什么意思?我會誤會的,你知道的,我要是誤會了,我就再也不會放手。”
是的,但凡是她給自己一點希望,他就會緊緊抓住再也不會放開。無論她心里是否還有其他人,無論他對自己感情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多,他都要把她牢牢拴在自己的身邊。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男人的氣息不停往鼻腔里鉆著,清爽冷冽。
韓數(shù)身體開始發(fā)軟,呼吸略微急促。她知道這代表什么,代表著他對自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只是在從前,她根本不敢正視。
“我…我想再考慮考慮,你可以給我時間嗎?你放心,我和沈書揚已經(jīng)分手,腳踩兩條船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這個答案不是他最想要的,但以他們目前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最好的。他有的是耐心,他可以等,等多久都沒關(guān)系。
“好,我等你想好。你放心,除了你我不會有其他女人。”
她相信他,就算是女主,也不是他們之間的問題。
他不舍地放開她,她趁機深呼一口氣,快速往客廳走去。電視里主持人不知說了什么,嘉賓們大笑起來。
笑聲在房間里回蕩著,緩解了她的不自在。
一看手機,已經(jīng)十一點多。這個時候她該睡覺了,為了孩子,早睡早起養(yǎng)好身體。她是想留他的,他要是今天不開車,就一定不會出車禍。但是主動留宿,又覺得不太好。
“那個…很晚了,要是你不方便回去…次臥可以住。我去洗澡,你要是走的話替我把門關(guān)好,小心開車。”
“好,我知道了。”
趙時律回答著,人已坐在沙發(fā)上。
她眼神閃了閃,準(zhǔn)備去洗澡。
很快,浴室里傳來水聲。他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實則腦海中全是那一夜的記憶。她嬌媚的樣子,她低低吟哦的聲音…
他覺得口干舌燥,剝了一個桔子。
桔瓣一送到嘴里,他好看的眉頭就緊皺起來。
怎么這么酸?
想過很酸,沒想到這么酸。這么酸的桔子她怎么吃得眉頭都不皺一下的?
視線之中瞄到桌上她的手機,想了想拿起來輸入自己的號碼。在輸入姓名時,停了許久,最后輸入兩個字。
韓數(shù)洗完澡出來,見他還沒走,心知他會留下來。
“天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她把手機拿走,不敢再多看他一起,快步進了臥室。
關(guān)上門躺在床上,心還“咚咚”地跳著。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舉動會讓人多想,可是她和他的關(guān)系早已不單純,又何必欲蓋彌彰。
她摸著腹部,眉眼柔和。
孩子,我不會讓你爸爸出事的。
爸爸兩個字像石子投進她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她是媽媽,他是爸爸,她和他是孩子的父母。光是這樣想著,心里莫名軟成一癱水。
水似溫泉,溫暖滋潤。
手無意識地打開手機,原是想看時間。不想隨便按著,就看到電話薄里多出一個號碼。
號碼很陌生,那名字卻是讓她心里一動。
哥哥。
濃到深處,渾然忘我。
她下意識還有些想躲,曾經(jīng)以為男女之間的情意,無非是如水般脈脈,潺潺如細流。年少時對他的害怕,無非就是他的感情充滿侵略性,執(zhí)著且深沉。
給他做衣服,是剛才臨時起意想到的。做誰的生意不是做,何不從熟人開始。而且她自認為自己的手藝不差,除了沒有國際大牌的名氣,做出來的衣服幾乎可以與之媲美。
“我的收費不便宜,不知你要做幾身?”她說著,移開目光。
全部都要,以后他的衣服都由她做。他想著,又怕她太累了,“先做兩身吧,以后的你看著辦,一年四季我都要,價格隨你定。”
這可是個大客戶啊!
韓數(shù)想著,心里的算盤劃拉開來。
原本她想先打開女裝的市場,畢竟女裝需求最多。以現(xiàn)在的收入水平,一般的工薪階層收入在一千多到三四千的樣子。
所以,她的定價是一千多到三千左右。
高定的禮服,是在出入重要場合才穿的,花掉一個月或是半個月的工次,普通人還是能接受的。
訂價雖高,卻一定會物有所值。
她都計劃好了,來逛街的散客現(xiàn)在根本不用想,一個單都拿不到。所以她想從雜志社開始,從時尚圈先打出名聲。
至于他,一個大公司的老板,要價當(dāng)然不能低。
他的意思也很明顯,分明是要送錢給她的樣子。若她還是上一世身處這個年齡的時候,必然不會接受他的任何好意。
可是現(xiàn)在不同,她有孩子要養(yǎng)。
賺錢是當(dāng)前最迫切的事情,而且無論她要價多高,最后都是花在他的孩子身上。身為孩子的爸爸,他有義務(wù)撫養(yǎng)。
“…咳,你的衣服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當(dāng)然價格也要高一些。一年四季。秋冬款貴些,我們另說。先做兩身夏款,一身收你一萬五,你看可以嗎?”
“可以。”
他隨手從夾子里拿出一張某銀行的白金卡,遞給她。
“這是我的副卡,你要多少直接取,密碼…是你的生日。”
她傻了,呆呆地看著他。
他往前走了一步,身體傾著,微俯著頭。兩人的瞳眸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的額前有幾絲不規(guī)矩的發(fā),零亂著。
身隨心動,在他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另一只手已經(jīng)伸出,輕輕地替她將發(fā)絲捋到耳后。
“不要有負擔(dān),我只是不愿意轉(zhuǎn)賬,太麻煩。再說以后還有秋款和冬款一次次地轉(zhuǎn)更是麻煩,還不如你看多少錢,直接自己取。”
他解釋著,生怕她不收,把卡直接塞到她的手中
她似被燙了一下,不知是因為卡還是他手上的溫度。捏著那張卡,腦子抽抽地想著。這可是孩子他爸,養(yǎng)孩子是他的責(zé)任。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要是拒絕那就太矯情了。
“好,卡我收下。我會保留好取款憑據(jù),以方便對賬。”
怎么樣都好,只要她能接受。
他心下一松,眼里堆起笑意。丹鳳眼中,璨若星光。星光點點,灑在漆黑的天幕中,浩瀚無垠,亙古永存。
談妥條件,韓數(shù)取來布尺替他量身。他很高,手臂伸長,背挺得筆直。而她圍著他轉(zhuǎn),臉色專注而認真。
不時在紙上記得尺寸。
她身上的清香,還有她溫婉的眉眼,就在眼前。
這一切,美好得像夢。
量完身材,她不禁感嘆,他的身材也太好了。比例完美,十足的衣架子。她一直知道他是長得好的,書中形容他有高貴俊美的長相,還有冰劍破云般的身材。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說的就是他這種。她一邊記著尺寸,一邊吐著氣,拼命想散去自己臉上的熱氣。
量完衣服,見他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她收好記尺寸的本子,問道:“你公司不忙嗎?”
“不太忙。”
他看了一圈,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走了。
韓數(shù)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不想沒多大會,他拿著新買的掃把簸箕還有拖把桶之類的上來。手工訂制的襯衫卷到手肘處,一副要干活的模樣。
“那個現(xiàn)在打掃白打掃了,等會還要貼壁紙,等壁紙貼完打掃的好。”
“好。”他應(yīng)著,把東西擱在一邊。
“你公司真不忙啊?”見他還不像要走的樣子,她隨意地問著。
“嗯,不忙。”
她垂下眼眸,不忙才怪。堂堂一個大老板,哪里可能會不忙。一想到他是等著幫自己打掃衛(wèi)生,心里泛起一股暖意。
一點半的時候,貼壁紙的師傅來了。貼壁紙的是一對父子,父親滿臉滄桑,兒子也長得老實憨厚。
一看主家兩口子居然長得這么好,而且看穿著就不是一般人,兩人都很是拘謹(jǐn)。老漢有些想不通,這么光鮮的夫妻倆,怎么就弄了這么一個小店?
“老板,你看我們要怎么貼?”
他問趙時律。
趙時律看著韓數(shù)。
老漢回過神來,看向韓數(shù),“老板娘,你看要怎么貼?”
韓數(shù)臉有些熱,雖不至于紅透,但多少有些羞赧。她舔了舔唇,仔細交待了對方一番。對方聽明白后,立馬帶著兒子開工。
趙時律冷峻的眉眼柔和著,老板娘?
聽起來不錯。
需要貼壁紙的只有前面的會客處,面積不大。趙時律上去幫忙,把那父子倆嚇得不輕。一看他身上的衣服,哪里像個做苦力活的。
趙時律也不說話,給他們打起下手來。
過了一會兒,老漢心道真看不出來,這個老板不光是長得好,干起活來沒有半點的敷衍。關(guān)鍵是沒有看不起他們,說話眼神什么的都沒有半點的輕視。
有了他的加入,這點活忙了兩個小時就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