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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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晚飯過后, 葉爺爺葉奶奶年齡大了, 早早的休息了。
葉家男人們在書房談事。女人們圍在客廳排排坐著閑聊, 劉志梅有兩年沒回京市了, 妯娌們對于他們在劉家村的生活很是好奇。劉志梅就撿些有趣的說給他們聽。眾人聽得起勁, 尤其是葉大伯家的葉以梅, 對于農(nóng)村生活十分向往。她看了看自家老媽, 說道:“媽,不如明年我去小嬸那里當知青好了。體驗下農(nóng)村生活,我覺得挺好的!你不是說我太懶惰了嗎, 我下鄉(xiāng)去鍛煉一下。”
陳麗萍云淡風輕的笑了下,然后看向自家閨女不疾不徐的道:“可以啊,只要你把婚事解決了, 你去哪, 我都不管!”她自己生的孩子,自己怎么會不了解她, 想去當知青是假, 逃避婚事卻是真。唉, 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么想的, 都二十三了,還不愿談對象, 結(jié)婚。難不成要等到三十了才結(jié)婚嫁人?那不成老姑娘了?
葉以梅懶洋洋的靠坐在沙發(fā)上, 不以為然的道:“媽, 我才二十三歲而已,結(jié)那么早的婚做什么?三哥四哥這么大了, 還不是沒有結(jié)婚!”再說,就是結(jié)婚,也沒有結(jié)婚的對象啊?想到這里她有點黯然。
陳麗萍立馬接著道:“你三哥眼看著也要結(jié)婚了。你小嬸說年后就要辦婚事了!”說著她看向了旁邊坐著的紀迎夏,“你看人家迎夏明年才十八歲,都要嫁給你哥了。你呢?二十三歲了,對象還沒影呢!”兩個兒子的婚事沒怎么讓她操心,可就這唯一的女兒,讓她操碎了心,她也不是那挑剔的家長啊,只要男方差不多就行,可就那她也不給你談一個。你說,你不結(jié)婚,行,但你連談對象都不談,這就有問題了吧。哪個女孩不懷春啊?她家閨女二十三歲了,她愣是沒見她談過對象。這不稀奇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什么毛病呢!
葉以丹在旁邊聽了半天,忍不住給她堂姐幫腔:“大伯母,我哥和嫂子他們不同,他們感情多好啊,如果我們遇到一個像我哥對我嫂子這么好的男人,我們也愿意結(jié)婚啊,可不是沒遇到嗎?”
劉志梅沒好氣的看了自家不著調(diào)的閨女一眼,哼了哼道:“你拉倒吧,我還沒說你呢,你倒給你堂姐幫起腔來了,女孩年齡大了,該結(jié)婚不結(jié)婚,那成什么樣?你談的那對象如果不能結(jié)婚,早點分了,不然我饒不了你!”在自家妯娌面前,她倒沒什么不好說的,反正都是自家人,不怕揭短。自家閨女熊得很,不管教真的不行。這次過完年,她就不打算讓她回去了,雖然她爸說,讓她在錦程結(jié)婚后再去軍營,可她覺得還是現(xiàn)在就去吧。錦程結(jié)婚,她在不在沒什么關(guān)系。她那性格,再不改改,才是大問題。
葉以梅笑嘻嘻的看向自家小嬸,說道:“小嬸,我和以丹是姐妹,她當然要幫我了。”然后上前一步摟住葉以丹的肩旁,“以丹,明天想去哪里玩,我?guī)闳ィ 撸覀冞@么久沒見了,到我屋里去說話去。” 說著就拉著葉以丹上樓去了。
陳麗萍無奈的看著兩姐妹的背影,對著劉志梅嘆道:“你看看,你看看,一說到她的婚事,她就躲,現(xiàn)在還拉著以丹躲了。唉!養(yǎng)個女兒真是比養(yǎng)個兒子還愁人!”至少兩個兒子結(jié)婚沒讓她操心,婚后生孩子也沒讓她操心。
葉二伯母卻不這么認為,她兩個女兒,嫁人嫁的早,只有唯一的兒子,婚事卻是老大難。她挑來挑去,沒挑到合適的,不是她喜歡,她兒子不喜歡。要么就是她兒子看著還可以,她卻看不上了。
“大嫂,你有認識的姑娘嗎?給我家錦然介紹一個啊?他都二十五了,我愁他的婚事都快愁死了!”葉二伯母知道自家大嫂人脈廣,人緣好。說不定她那里就有合適的姑娘呢?
陳麗萍雖然知道二弟媳婦眼光高,挑剔的很,可畢竟是侄子的婚事問題,她還是放在心上的,爽快的道:“行,只要有合適的,肯定跟你說!……文燕,咱們不管是娶媳婦還是嫁女兒,那親家是什么門楣,真不用太在意,只要親家人品好,哪怕家里條件差些,也沒什么。畢竟事事不能兩全。你想要個氣度品性好還要家世好的媳婦,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啊?”都這樣想,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兒媳婦啊?
雖然知道婆婆不是說她的,葉錦明的妻子顧文苑還是臉紅。因為她的娘家媽,就是個不好相處的人。婆婆這么好修養(yǎng)的人,遇到她媽都是沒話說的。
劉志梅贊同的道:“大嫂說得對,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兒媳婦啊?首先,咱們自己就不是完美的人,還能要求人家兒媳婦完美啊?現(xiàn)在錦程的婚事訂了,迎夏我很滿意,我就盼著以后錦豪也能找個和迎夏差不多的媳婦,我就知足了。”
紀迎夏聽到葉錦程媽媽說到她,她不好意思的抿嘴笑笑。
顧文苑有點羨慕的看著紀迎夏,她雖然沒父母,可還是受到婆家喜歡。她有父有母,又怎么樣呢?每次回娘家,大包小包的提去了,她和錦明到了娘家還要受氣。婆婆嘴上雖然沒說什么,可每次她從娘家回來的時候,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好在他們沒住一起,不然她婆婆看到會更生氣。畢竟她回娘家受氣沒什么,連帶著錦明也跟著她受氣,就說不過去了。
“小嬸,你可真是個好婆婆。誰嫁到你家,誰享福啊!”葉錦江的媳婦王秀娟佩服的道,“如果所有的婆婆,都像小嬸這么想,哪還有什么婆媳矛盾啊!”
陳麗萍看著自家二兒媳婦一副怎么別人的婆婆都是好婆婆,我的婆婆卻是兇婆婆的樣子,睨了她一眼道:“秀娟啊,聽你這意思,我這個婆婆對你就不好了?我虐待你了,還是怎么你了?”
王秀娟看到自家婆婆似笑非笑的臉,立馬捂著嘴,搖搖頭,不吭聲了。開玩笑,她即使心里覺得自家婆婆很兇,她也不會說出來的。
葉家書房。
葉展華三兄弟人手夾著一根煙,每人面前一杯濃茶,氣氛輕松,晚飯喝了酒的緣故,幾人都懶洋洋靠在椅子上聊工作,聊國事……
“展華,劉家村那邊怎么樣?”葉大伯葉展國的軍裝扣子已經(jīng)全部解開,軍裝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他嘴里吐出一道道煙圈,整張臉瞬間氤氳在煙霧中,一雙眼睛瞇著問葉展華。
葉展華放下手里已經(jīng)抽的差不多的煙,這幾年由于劉志梅管的比較嚴,他很少抽煙了,如果不是難得跟自家兄長坐一起談天,他也不會抽煙,他看了大哥一眼淡淡的道:“就那回事唄,農(nóng)村還能怎么樣?”
葉展明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意味深長的說道:“管它怎么樣,又不在那待一輩子,說不定過兩年,你們就該回來了。”
葉展國眼睛閃了閃,看向二弟問道:“有什么消息嗎?”
葉展明呵呵一笑,“消息不消息的,你們先別管,展華只管準備著最遲兩年,早了一年,你們就可以回來了。”
葉展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摸起桌子上沒抽完的煙,繼續(xù)抽了起來。
這邊三個年長的,說的悠哉,那邊幾個堂兄弟也聊的起勁。
“錦程,兄弟媳婦那個藥方子確實有用!”可也只是有用而已,葉錦明看著葉錦程說道,“弟媳婦貢獻一張藥方子,只換取她外公從下放點回來,是不是虧了。我們?nèi)~家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你問問弟媳婦,還想要什么,她可以提出來。”他是長孫,葉老爺子培養(yǎng)的葉家接班人,所以關(guān)于藥方子的事情,他爺爺首先就告訴了他。雖然這藥方子,有點用,但也不是很大,畢竟它只能止疼止癢,但誰讓獻方子的是自家人呢?當然不一樣了。
葉錦程搖搖頭,“不用,讓夏夏外公回來就行了,還有夏夏外公被抄走的房子,東西,都還回來。就可以了。”葉錦程也知道第一張藥方子對于軍營雖然有用,但不大。如果他把夏夏給他的第二張方子拿出來,那才是真的解決骨傷的良方。可,暫時他不打算拿出來。
葉錦明點點頭,然后面無表情的問道:“那個王愛國是怎么回事?你救了他,他們家就沒什么表示?”他們?nèi)~家最有潛力在二十年內(nèi)成為將軍的人,為了救他,腿瘸了。他們王家,竟然什么都不說。連上門道個謝都沒有,這說不過去吧?
葉錦程嗯了一聲,沒說話了。
葉錦然不忿的道:“這種人,就不該救他。”
葉錦程輕笑了一聲,說道:“我救他,要的從來不是他的感激,我救他是身為我軍人的責任。如果重來一次,我可能還會選擇救他吧。”
葉錦明頷首,“自從王家老爺子去世,王家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即使他們不知道錦程是我們?nèi)~家人,找不到地方上門道謝,可這么久了,他們總應(yīng)該去劉家村一趟吧?”說來說去,還是沒有那個心!
葉錦江卻嗤笑了聲,說道:“大哥,你想讓他們怎么感謝錦程?難不成把他們家的女兒嫁給錦程?再說了,我們?nèi)~家還不需要他們那點點微薄的謝禮!”不管怎么說錦程的腿都瘸了,他們?nèi)~家失去一個能干的子弟,要知道他爺爺可是說過,錦程可是他們?nèi)~家最有望成為將軍的軍人。就這么腿瘸了,他能甘心嗎?可他們對于錦程因為救戰(zhàn)友而腿瘸的事情,不好說些什么,畢竟換成他們,他們也會這樣做的,保護自己的戰(zhàn)友,是軍人的職責。
葉錦程瞪了眼葉錦江道:“別胡說,我已經(jīng)訂婚了。”就算沒訂婚,他也不會讓別人以女兒的婚事,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的,不然,他成了什么了?
葉錦江好笑的道:“是是是,那王家女兒我今天下午見了,哪里趕得上弟妹長得好看水靈啊!”說完曖昧的看了葉錦程一眼,是個男人都知道該怎么選擇。
葉錦程輕笑一聲,沒說話了。在他心里自家小姑娘,當然是最好的。
第二天早飯過后,葉錦程跟家里人打了個招呼,就讓司機載著他和紀迎夏去了她原來的院子,等到了他們家院子門口,她卻愣住了,因為她家的院子大門是開著的。她和葉錦程下了車,左右看了看,沒錯,是她原來的家啊。
這時候從院子里面走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她看到紀迎夏他們,警惕的問道:“你們是誰?在這里做什么?”說著就想關(guān)門。
紀迎夏上前一步,把她攔住,瞇著眼問:“這里是你們家的房子?”
那個女人防備的看向紀迎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當然是我們家,不然我們怎么會住到這里來的?你們趕緊走吧,不然我喊人了!”說著又想關(guān)門。
紀迎夏嘲諷的笑了下,道:“我怎么記得這戶人家姓夏,你們家是姓夏嗎?”
那女人聽到夏姓,一驚,繼而若無其事的道:“我不知道,我一直都是住在這里,沒聽到什么姓夏不姓夏的,你們可能找錯了吧!”
葉錦程在旁邊聽了半天,面無表情的道:“夏夏,既然如此,報案吧!就是不知道搶占他人房屋是什么罪名了?”
紀迎夏站到了葉錦程身邊,看著那女人說道:“好,報案!”
那女人一慌,趕緊說道:“你們報什么案啊?跟你們說了,這里是我們家,即使報案也沒用!”
葉錦程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對著紀迎夏道:“走,先去派出所。”
葉錦程說去報案,并非是威脅,而是真的是這么想的,這房子很明顯是夏夏的房子,可幾年沒回來,卻被別人鳩占鵲巢,霸占了房子。如果他不跟小姑娘來,小姑娘勢單力薄,這房子豈不是要不回來了。所以,報警,勢在必行。
那女人看到這兩人真的開著車子往派出所去了,她一驚,趕緊關(guān)上門,往院子里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奶奶,奶奶,你快點出來。出事了,出大事了。”
屋里的人聽到喊聲,跑出來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太婆,她不耐的問:“什么事情,這么大聲做什么?耳朵都被你震聾了!”
那女人氣喘吁吁地道:“奶奶,剛剛來了個小姑娘,找夏家的人!”
那老太太一驚,繼而想到什么,放松下來,說道:“夏家哪里還有什么人啊,夏明宇那老頭被下放了,這么多年了肯定活不了,還有他那外孫女,也被帶到農(nóng)村去了,哪里還會回來啊?”
屋里又走出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她看到那女人著急的樣子,不屑的道:“大嫂,你也太沒出息了,這夏家女兒女婿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像奶奶說的,夏老頭肯定也活不了,紀迎夏那丫頭,在農(nóng)村當村姑,她怎么會想的起來回來?所以,你就放一萬個心吧,這房子已經(jīng)沒有主人,我們住在這里沒人會管的。”
那老太太聽到孫女的話,連連點頭,“雪雪說的是對的,你啊,還是太年輕,這夏家的院子又寬又大,我們也只住了前院幾間房而已,即使他們找來了,我們也可以說是為他們看房子啊!不然沒了我們的打掃,這房子還不知道破成什么樣的!”
那女人卻道:“剛剛那兩人說是去報案了。”說完擔憂的看著眼前的兩婆孫。
那老太太愣了愣,問道:“那小姑娘有多大?”不會是夏家那外孫女回來了吧?
那女人想了想道:“和雪雪差不多大!”
那個叫雪雪的女孩說道:“不會是紀迎夏回來了吧?”那丫頭不是說去農(nóng)村奶奶家了嗎?既然去了農(nóng)村,還回來做什么?如果真的是她回來了,那這房子,他們肯定住不了,這樣的話,他們就要搬回以前擁擠的房子里住,這怎么行呢?“奶,你想想辦法啊?”
那老太太低著走,沉思半晌,冷笑著道:“即使是那姑娘回來又怎么樣?一個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她爸媽死了,外公下放了,她一個孤女,我們住她的房子是幫她看家。她得感激我們才是。哪里會攆我們出去?”
李雪也笑著道:“奶奶,你說的對,我們是幫紀迎夏看房子,哪有霸占她家房子了。反正她無依無靠,還不是靠著我們這些鄰居幫她。”
以前她就羨慕紀迎夏能住在這么大的房子里面,而她只能跟著家人擠在小小的房間里面,后來,紀迎夏爸媽死了,外公下放了,紀迎夏也搬到農(nóng)村去了,她就再也沒羨慕過她了。
因為在她看來,紀迎夏以后都會在農(nóng)村長大,一個農(nóng)村丫頭,怎么能跟她比呢?后來慢慢的,也沒有夏家人回來,她奶看著夏家這么大的房子,空著,他們就想了個辦法,把房子大門的鑰匙撬開,然后跟外面的人說,是夏家讓他們幫忙看房子,就這樣搬到了夏家院子的前院。他們是不敢搬到主院的,一是怕別的鄰居懷疑,也怕夏家哪天有人找來了,不好交代。
紀迎夏和葉錦程上了車,兩人面面相覷。紀迎夏怎么也沒想到,她幾年沒回來,家,竟然沒人占了。她心里一時有點難以接受,如果不是原主失去記憶,她怎么也會回來看看的,如果不是她來了,想必原主也不會想起她京市還有一個家,她外面還有個外公,她嘆了口氣道:“真沒想到,幾年沒回來,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說完,她沉默下來。
葉錦程握住了紀迎夏得手,安慰道:“沒事,房子是你家的沒人能搶走。”說完,他眼里閃過一道冷光。這些人太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搶占房子,也太無知,太不知所謂了。
紀迎夏當然知道,有葉家在,她的房子跑不了,只是心里有點難過而已,以前她外公在的時候,夏家是何等興盛,人來人往的,沒想到一遭夏家遭難,竟然連房子都被一些人霸住了,只感嘆世事無常。
兩人到了片區(qū)派出所,報了案,派出所里的陳公安看了紀迎夏的房產(chǎn)證,問明了情況。開著警車,跟他們一起去了紀迎夏的院子。派出所里的人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公然霸住人家的房子,房主回來了,竟還被趕出來了。他們也是頭一回遇到。
到了紀迎夏原來的院子,陳公安敲了敲門,聽到敲門聲,李雪和她奶奶對看一眼,忐忑的去看門了,她打開門一看,外面站著一個穿公安服裝的年輕男子,她慌了慌,問道:“這位公安有什么事情嗎?”
陳公安看到這姑娘緊張的表情,更加認定他們的惡劣行為,冷淡得道:“你是這里的住戶嗎?把戶口本拿來看看?”
李雪一聽,就更加慌了,這公安一看戶口本,不就露餡了嗎?
這時候葉錦程和紀迎夏從車里走了下來。來到院子門口。李雪看到紀迎夏時,眼睛瞪的大大的,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紀,紀迎夏,你,你不是去了農(nóng)村奶奶家嗎?怎么在這里?”
紀迎夏從記憶里得知,這位姑娘以前和原主在一起玩過,既然如此,他們家又怎么會住到她家里來的,她淡淡的道:“這里是我家,我為什么不可以回來?相反,我不記得我有把房子出租出去,那么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對于一個霸占了她家房子的人,她很難給她好臉色看。
李雪訕訕的道:“迎夏,你也知道,你們家這么多年沒回來了,我奶奶看到你們家房子都快荒廢了,所以就想著住進來,給你們看家,然后打掃下里面的雜草什么的也好啊!”
紀迎夏輕輕的笑了,道:“這么說,我還要感謝你們給我看家咯?”
旁邊幾家院子的人家,看到有公安局的車子過來,都圍了過來看熱鬧。聽到李家姑娘的話,他們恍然,原來夏家沒有讓李家給他們看房子啊。那,他們是怎么住到那房子里去的?這就耐人尋味了。
“是迎夏回來了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樣我們就可以把房子交到你手里了!”李老太太在院子里聽到外面的閑言碎語,笑著走了出來,說道。
“李奶奶?”紀迎夏遲疑的看向旁邊的老太太問道。
“是是,我是你李奶奶,迎夏啊,你回來就好了,這房子我也可以交給你了,這么多年雖然我累點苦點,但還是把房子給你打掃的干干凈凈,連主院也給你打掃的干凈,一根雜草也沒有,你回來就可以住了。”李老太太臉上笑的竟是褶子,她一副慈祥的樣子,看著紀迎夏說道。
紀迎夏冷靜的笑笑,“李奶奶,我外公臨走前,讓你給我們家看房子了?”
李老太太連連點頭,笑得和藹:“是啊,你外公下放前,跟我說讓我給你們家看守房子,順便打掃下衛(wèi)生。”反正夏老頭也死了,她想怎么說,還不是怎么說?那老頭也不會從棺材里蹦出來反駁她!
紀迎夏反問道:“是嗎?那我剛剛怎么聽李雪說,是你看我們家快荒廢了,所以才自作主張搬進來住的。”
李老太太看了看自家孫女,笑了笑道:“李雪哪里知道這事啊,她那時候還小,所以她也不知道。”
紀迎夏不置可否,淡淡的點頭道:“是嗎,那等我外公回來我可要問問他了,讓我誤會你,可就不好了!”
外公回來?李老太太一驚,忙問道:“你外公不是已經(jīng)……”她連忙反應(yīng)過來,“哦,你外公還活著啊?”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心里則忍不住罵道,死老頭,命真大,那么多下放的人,死了好幾個,怎么他還活著呢?
什么叫我外公還活著?紀迎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李老太太反應(yīng)過來,忙說道:“呵呵,我一直擔心你外公,所以說錯話了!”
紀迎夏哼了聲,才笑的很開心的說道:“是啊,我外公明年就可以回來了。所以,我就想著回來把房子收拾下,不然外公回來沒住的地方,唉,外公也真是,既然讓你們給看房子,應(yīng)該跟我說聲啊,這樣我就不用單獨跑一趟來收拾房子了。李奶奶,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聽到夏老頭明年就回來了,李老太太又是一驚,她面上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外公要回來了?我怎么沒聽說啊?”
“過完年,應(yīng)該就可以回來了!所以,李奶奶,你看你們什么時候搬出去呢?”紀迎夏淡淡的道。
什么?搬出去?那怎么行呢?李雪心里一急,看向了她奶奶。
李奶奶也是心里暗恨,她怎么也沒想到夏老頭非但沒死,而且還要回來了,這下可怎么辦?夏老頭一回來肯定會拆穿他們幫忙看家的事情,畢竟當初夏老頭走的急,女兒女婿又去世了,怎么可能有那閑心,讓他們來看守房子啊?
“迎夏,你看我們在這里住了這么久了,一時半會兒往哪搬啊?”李老太太臉上掛著糾結(jié)的笑容,看著紀迎夏為難的說道。
紀迎夏無動于衷,她笑著道:“李奶奶,我也沒辦法,畢竟這房子我要重新收拾下,不然沒法住人。而且我外公也要回來了。”
想到要搬回原來擁擠的家,李雪心里就急的不行,她在這寬敞明亮的大房子住習慣了,再回到那狹小黑暗的小房子,她哪里愿意啊,她看了看紀迎夏道:“夏夏,你看在我們幫你守了這么多年房子的份上,就讓我們在這里住下去吧,我們又沒要你的看房子費用,再說,這房子這么大,即使你外公回來,也住得下啊,不一定非要我們搬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