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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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紀迎夏外公要回來了。她既開心又緊張。以外公對原主的了解, 她會不會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他了?如果發(fā)現(xiàn)了, 他會怎么想?
不過她現(xiàn)在也考慮不了那么多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反正已經(jīng)過了五年, 她長什么樣, 有什么脾性, 她外公也預(yù)料不了!再說下個月十二月十二號是葉錦程媽媽的五十歲生辰。她身為葉錦程的未婚妻, 肯定要給她準備生辰禮物。
準備什么禮物,她還沒考慮清楚呢。她大堂哥紀迎北又來找她了。
紀迎北搓著手,忸怩的看著紀迎夏。
紀迎夏好笑, “大哥,有什么事跟我還不能說?”
紀迎北憨厚的笑笑,摸摸腦門子, 道:“那個, 夏夏啊,你還要去打獵嗎?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說完他不好意思的看向紀迎夏, “主要是你嫂子, 她覺得野雞吃了還行, 所以我就想著給她打幾只, 還有,還有就是我想著, 想著打點獵物去賣, 換點錢!如果不行, 就算了!”
紀迎夏皺眉,她看向紀迎北道:“大哥, 你要去打獵大嫂知道嗎?”
紀迎北尷尬的道:“你大嫂不知道,是我自己決定的,我以前過的渾渾噩噩的,什么對我最重要,都沒弄明白,讓你嫂子吃了這么多苦,是我欠她的,我以后一定會讓她過上好日子的。”
紀迎夏不贊同的看向紀迎北,“大哥,夫妻之間不存在誰欠誰,你以后對她好點就是了。”
紀迎北點點頭,“那夏夏你什么時候去打獵?”
紀迎夏嘆了口氣,“大哥,你只要能說服奶,我隨時都可以去!”她奶自從上次她帶著葉錦豪葉以丹去打獵回來后,就不讓她去了。說她,一個女孩天天往山上跑像什么樣子?不過,她獵到的獵物還沒吃完,所以也沒著急。
紀迎北笑著同意了。
紀迎夏看著大堂哥的背影,復(fù)雜的瞇瞇眼睛。大堂哥經(jīng)過大嫂沒了孩子的事情,似乎一夜之間開竅了,她不知道這到底是好是壞了?
紀迎夏也不知道紀迎北是怎么跟她奶說的,晚飯后,她奶敲敲她的腦袋,瞥了她一眼道:“夏夏啊,你又想去打獵了?”
紀迎夏正在洗碗的手頓了頓,她十分無辜的看向她奶,“奶,哪里是我想去打獵啊,你明知大堂哥他心疼大堂嫂,所以想打幾只野雞給大堂嫂補補,現(xiàn)在雞不好買,他知道我去山里打過獵,所以就想著我們一起去,這樣安全些!奶,你覺得呢?”
紀奶奶坐在椅子上,垂著頭,暗自嘆氣,她其實知道夏夏可能有點本事,但,大孫子今天跟她說,想靠打獵換取錢物,這怎么行呢?打獵是個危險的行當,他自己沒什么能耐,全靠著夏夏,又能掙多少錢呢?再說,人葉家知道夏夏帶他大哥打獵掙錢又會怎么想呢?畢竟前幾天葉錦程那孩子,還為他弟弟妹妹讓夏夏帶他們打獵而道歉呢,他們紀家自家人卻讓夏夏帶他們打獵掙錢,這說出去,能好聽嗎?所以,她其實一點不想夏夏去山里打獵。
一個女孩子天天嚷著打獵打獵的有什么好?
紀迎夏知道她奶的心事,可即使在上輩子,她也喜歡打獵啊,畢竟從小她爹就經(jīng)常帶著她和她師兄滿山遍野的跑,自來到這里她已經(jīng)控制了往山上跑的次數(shù),她奶還是不情愿。她只感嘆,她還太小,等到以后結(jié)了婚,治好了葉錦程的腿,一定要他陪著她去打獵。
至于這次?既然大堂哥已經(jīng)開口了,她也不好拒絕,想了想道:“奶,大堂哥已經(jīng)跟我開口了,我不去的話不好吧?畢竟大嫂也確實需要補補了!”
紀奶奶沒好氣的看她一眼,“你不要跟我說,你其實不想去!”說完瞪了她一眼。
紀迎夏心虛的笑笑,“奶,你同意不?”
“行了,我不同意,你們就不去了?”紀奶奶的涼涼的說道。
紀迎夏訕訕的,她奶不同意她自有法子偷偷去山里。
紀奶奶怎么會不了解自家孫女的想法,索性,她也知道這孩子的本事,她要去就去一趟吧,眼看著要嫁人了,也沒幾天自由日子,葉家兩口子再開明,也不可能由著兒媳婦天天往山上跑的,更何況他們兒子還是瘸子,還不能一起去。
“奶,葉家大娘的生辰快到了,我準備給她做條絲巾,奶,你那里有沒有合適的料子啊?”紀迎夏討好的道,她上次去鎮(zhèn)上看到一個女的帶著一條絲巾,很是好看,就想著葉錦程媽媽生辰到了,給她做條絲巾好了,可鎮(zhèn)上供銷社里并沒有這種布料。就是不知道她奶這里有沒有了!
紀奶奶酸酸的看著紀迎夏,故意逗她:“女孩果然外向,這么多年也沒見你給奶做個衣服什么,這才幾天啊,就想著給未來老婆婆做絲巾了?”
紀迎夏臉微紅,她抿了抿嘴,然后說道:“奶,要不然我也給你做條絲巾怎么樣啊?”其實她早就想給她爺奶做點什么了,奈何她沒有布票,她自己做衣服的布料不是她奶給的,就是葉錦程他媽給的,她就是想給他們做點什么,也沒有東西做啊?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是嗎?
這個實誠的丫頭。
紀奶奶好笑的摸了摸紀迎夏的腦袋,“奶這個年紀了,哪里需要帶什么絲巾啊?你還是給未來老婆婆做吧!”孫女跟老婆婆處好了,對她以后有好處。她這老太婆了跟著湊什么熱鬧呢?
“葉家大娘要做,也要給奶奶做,不論什么時候,咱們女的都要美美地才好!”紀迎夏笑著道。
紀奶奶點點紀迎夏的額頭笑的臉上的褶子更深了,“奶都是老菜幫子了,還要什么美美的,別整那洋相了!丟人!”說完自己哈哈笑了起來。
兩人正說著,籬笆墻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紀奶奶和紀迎夏一驚,趕緊走了出來。前面一道黑影,像兔子一樣,一下子撲了過來,抱住了紀奶奶的腿。
紀奶奶嚇了一跳,她勾頭一看,啊喲媽呀,這是老大媳婦啊?她還以為是誰呢?她一把年紀了,經(jīng)不得嚇啊,這老大媳婦想做什么?
“娘,娘,你救救我,你救救我,紀高華他要打死我?”李梅英哭喊著抱著紀奶奶的腿,顫抖著身子說道。
紀奶奶拍了拍胸口,冷冷的看向李梅英,“你做了什么?”無緣無故的她兒子也不會亂打人的,畢竟這么多年了,她兒子也就那天打了她幾巴掌而已。那還是因為她不愿養(yǎng)老,才打她的。
李梅英哭的兇狠,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我,我不就是,喝了點雞湯嗎!他,他就打我!”
丁曉曼傷了身體,在做雙月子,其實也是紀家理虧,不然一個打胎的媳婦,哪里有月子做啊,而且還是雙月子?想都不要想!紀迎夏送的兩只野雞,紀迎北把它們分成了四份來燉湯,這樣丁曉曼能多吃幾回。今天還剩最后半只,他就把它們燉在了鍋里,去做其他事情了。沒想到,回來的時候,鍋里什么都沒有了。他一問,誰都說不知道,本來他以為是小石頭偷吃的呢!把小石頭打了一頓,他才說是他奶吃的,他偷偷看到的。
紀大伯當時一聽到小石頭的話,就要打李梅英,被紀迎北攔住了。紀迎北的意思,既然他娘把雞湯吃了就吃了吧,他們家按照生產(chǎn)隊的要求養(yǎng)了兩只雞,那么他就殺一只來給丁曉曼燉湯,不然他娘掏錢,給丁曉曼買一只雞也可以,
李梅英哪里愿意啊,她在自己家喝點雞湯而已,難道也有錯?還讓她陪錢,憑什么嗎?她這幾天早就眼饞她兒子燉的雞湯了,本來她以為她兒子會像以前一樣,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緊著她,這雞湯同樣也是,沒想到,她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她兒子給她端來雞湯。她到廚房一看,那鍋里什么也沒有。她臉一黑,就知道那雞湯她兒子全都給丁曉曼端去了。
可是,她也知道,她這次因為幫著閨女害了孫子的事情,有點理虧。所以就忍下來了。等二天,她兒子燉的雞湯,還是沒有給她端來,第三天也是如此,她就有點忍不下去了,到了第四天,她兒子又燉雞湯的時候,她氣一來,就把那雞連肉帶湯的全吃完了。
沒想到,她喝完了雞湯,吃完了雞肉,他兒子竟然讓她賠錢?她死活不干,覺得吃點兒子的東西,還要給錢?想想都覺得委屈!她撒潑起來,她一撒潑,紀高華就要打死她。她沒辦法只有跑到老太婆這求救來了。
紀迎夏看到紀奶奶被李梅英抱的氣都喘不勻了,一把上前把她拉到了一邊。
李梅英猛然被紀迎夏一拉,踉蹌了下,待站穩(wěn)了,她才瞪著紀迎夏道:“紀迎夏你做什么?即使你有葉家做靠山,你也不能這么對我啊?我這次可沒惹你?”
紀迎夏剛想開口說什么,紀大伯就在后面追來了。
他一到這里就大聲吼道:“李梅英,你在這里鬧娘做什么?娘那么大年紀了,你還打擾她?”說完,又想上手打她。
李梅英嚇的哆嗦著躲在紀奶奶身后。
紀迎夏不悅的看向紀大伯,道:“大伯,你要教訓(xùn)大伯母就回家教訓(xùn)去,你也知道奶年紀大了啊?還在這里動手?碰到奶怎么辦?再說,爺現(xiàn)在在睡覺,別把他吵醒了!”她爺年紀大了,不容易睡著。好不容易睡著了,再吵醒了,他就一夜別想睡了。
紀大伯剛揚起手,就聽到侄女的話,他看了看手,又看了看躲在他娘身后的媳婦,哼了一聲,把手放下來了,“今天就饒了你!”
一家子不省心的東西!
紀奶奶現(xiàn)在對大兒子一家失望得很。整天不消停。自從他們搬了出來,他們出了多少事情?好好的重孫,也整沒了!他們想干什么?
紀奶奶恨鐵不成鋼的看向自家大兒子,她苦口婆心得道:“老大,你能不能長點心?你看看你們這一天天干的事情?整個村子,都沒你家熱鬧!天天讓人看笑話,你也不嫌丟人?你還要面子,你這面子是這么要的嘛?媳婦媳婦教不好,閨女閨女教不好,你一天到底有沒有想想,這怨什么?”
紀大伯被他娘訓(xùn)的木愣愣的,聽到他娘的話,就下意思的問了出來,“怨什么?”
紀奶奶高聲道:“怨你!”
紀大伯怔住了,喃喃的問:“怨我?怎么會怨我呢?怎么會呢?”
紀奶奶哼了一聲,“你管不住媳婦,管不住女兒,這不怨你沒本事嗎?如果你能把她們管好了,哪里還會有這么多事情?”
李梅英聽到紀奶奶的話,有點不服。她委屈得道:“娘,高華哪里沒管得住我,他今天還打了我!再說,我今天也沒做什么啊?”
紀奶奶還能不知道自家兒媳婦的尿性!她只是懶得說她而已,用夏夏的話說,她已經(jīng)這么大年紀了,不好再管兒子兒媳的事情,她只要好好享福就行了。自家兒子,她教訓(xùn)也就教訓(xùn)了,兒媳婦,還是算了吧,免得說多了,她怨恨你,何必呢!
“好了,你們兩口子的事情,我也不想聽,也不想管,你們誰對誰錯,你們自己理去,反正你們再吵再鬧,也過了二十多年了,又不可能離婚!”紀奶奶漠漠的說完,看了一眼李梅英,這個兒媳婦太能惹事了,不警告一翻,她是不會長記性的,希望她兒子,這次能長點腦子。
離婚?李梅英瞪大眼睛,看著紀奶奶還想說什么,已經(jīng)被紀大伯拉走了。
紀奶奶看著她們,狠狠的嘆了口氣。
紀迎夏挽著紀奶奶的手往屋里去,也是咬牙切齒,這大伯一家,還能不能好好過日子了?你說你們吵架就吵架,在家關(guān)起門吵不就行了,鬧到她奶這里來做什么?一點都不考慮老人的心情!
第二天,紀迎北若無其事得來找紀迎夏去打獵。
紀迎夏挑挑眉,她以為昨天大伯母鬧了一場,他沒心情去打獵了呢!
紀迎北怎么可能沒心情去打獵,昨天他娘把最后一點雞湯給喝了,曉曼昨天都沒吃到雞肉,他今天再不想辦法,她就沒湯喝了。他還想著把媳婦身子養(yǎng)好了,再要一個孩子呢!小石頭馬上都五歲了,還沒弟弟妹妹呢!
紀迎夏和紀迎北一人背著一個背篼,紀迎北到底經(jīng)常下地干農(nóng)活,體力比葉錦豪和葉以丹強,大半天的時間,他們就打了兩背篼獵物,還沒怎么累。值得說的是,這其中還有紀迎北用竹竿打死,用身子撲死的幾只獵物。總而言之,今天打獵,紀迎北還是出了力的。
兩人看獵物打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就往回走。
沒想到回去的路上竟碰到一頭野豬。
紀迎夏驚奇不已,和紀迎北對視一眼。就放下背篼幾步走了上去。
她一腳踹在了那野豬的頭上,紀迎北看到妹妹的動作,眼皮跳了跳,連忙捂住眼睛,他現(xiàn)在慶幸沒惹妹妹了,不然,他懷疑她會不會像踹那野豬一樣,一腳踹在他身上。紀迎北松開手再次看去,那野豬身上竟然插了一根竹竿?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他妹妹用一根竹根殺死了一頭豬?他愣愣的想!
直到回到家里,紀迎北都沒回過神,他妹妹的身手也太好了吧!好的都已經(jīng)不像人了,哦,不對,他妹妹怎么會不像人呢?應(yīng)該是不像普通人了!
紀迎夏當然知道,她大堂哥在想什么,可當時那個情況,她也沒辦法,那野豬不大,一百多斤,但發(fā)起瘋來也不得了,她只有露點身手出來,把它打死了才放心,不然連累了大堂哥,就得不償失了。
好在他們回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沒遇到村里人,紀奶奶看到紀迎夏背上的野豬,額上青筋直跳。不過到底沒說什么,她走上前去,把她手里拎著的野雞野兔袍子接下來,然后再把背上的背篼幫著放下來。
紀迎北背篼里也是一背篼獵物,手上拎著的也是獵物,他想著把東西給放下,畢竟這些基本都是夏夏打的,他打到的其實真沒多少。
“大哥,你那里的獵物,你就直接背回去吧!”紀迎夏看著紀迎北的動作,笑著道,“我這里已經(jīng)有這么多了,夠我們吃得了!等野豬爺爺整好了,再給你們送點。”
紀迎北的動作一頓,他抬起頭看著紀迎夏眼底的真誠,到底沒把獵物放下。算了,跟自己親妹子,計較那么多做什么?顯得生分。
紀奶奶留紀迎北在這里吃了晚飯再走,紀迎北沒同意,他還要回去給丁曉曼燉雞湯呢!
紀迎夏看著大堂哥的背影感嘆:“大哥現(xiàn)在對大嫂可真好!”
紀奶奶哼道:“吃了這么大的虧,再不長大,他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紀迎夏不置可否的笑笑。
第二天一早,紀爺爺就把野豬一塊一塊刨好放在了盆里。紀迎夏看到他剔出來的大骨頭,想了想道:“爺,這骨頭我們留點燉湯,其余的我給葉錦程送去,畢竟吃啥補啥,他那腿喝點骨頭湯是不是好點?”
紀爺爺點點頭,認同的道:“是該給他們送點過去,這么多肉,給別人也不適合,就我們自己也得偷偷摸摸的吃,你打點小獵物,村里人不說什么,這么大一頭豬,被人知道,可不好。你送點給葉家,讓他們幫著吃點,免得壞了。”
紀迎夏把排骨剁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一個袋子里,然后又把大骨頭裝了一袋子,肉拿了十斤左右,提著個籃子,把東西往籃子里一放。現(xiàn)在天冷了,她又換了件新做的棉襖,就走了。紀奶奶看到她又打算步行去,忍不住道:“夏夏,你這有了自行車這么久了,怎么也沒見你騎過啊?到哪里都走路,哪里方便啊?”
紀迎夏頓了頓,有點不好意思,她其實還沒學(xué)會騎自行車,一是她覺得騎自行車沒有騎馬方便,而且還要用腿蹬,她覺得不雅觀,二是她覺得騎自行車沒有她用內(nèi)力跑步快!所以她覺得沒必要騎自行車,既然如此,她就懶得學(xué)騎那什么自行車了。
“奶,我回來再說吧,劉家村挺近,一會就到了。”
葉錦程沒想到紀迎夏會來,要知道他這幾天由于沒找好借口去紀家村,所以他已經(jīng)幾天沒見小姑娘了。沒想到,小姑娘自己就上門了。
“這是我昨天獵到的野豬肉還有骨頭,給你們送點過來!你的腿喝點骨頭湯應(yīng)該好些!”紀迎夏笑著把籃子遞給了葉錦程。
葉錦程接過籃子放在地下,他目光沉沉的看向紀迎夏,“你又去打獵了?”
不知怎么的,雖然葉錦程沒發(fā)火,但紀迎夏就是知道他生氣了,不悅了,而這不悅還是因為她又去打獵了!
紀迎夏站在原地沒吭聲,她靜靜的看著對方,想看出對方是不是真的在生氣,可她看了半天,她也沒從對方那平靜的臉上看出什么來。
“你在生氣?”她遲疑的開口。
葉錦程黑漆漆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紀迎夏,淡淡的道:“我不該生氣?”
“可是,為什么?”她只是去打獵而已,他應(yīng)該知道以她的本事,沒什么危險。
葉錦程瞥了對方一眼,轉(zhuǎn)身朝屋里走去。
紀迎夏停在原地,咬了咬唇。不敢相信對方竟然轉(zhuǎn)身回屋去了,把她一個客人丟在這里?她皺眉思考著她是該回去呢?還是留下?留下的話,她沒那么好的心性去貼人家的冷臉,既然人家不歡迎她,而她也把東西送到,那她還留在這里做什么?想到此,她轉(zhuǎn)身就運轉(zhuǎn)內(nèi)力,飛快的走了。
葉錦程走到屋里,等了半天沒等到小姑娘跟上來,他拄著拐杖走出來一看,院子里哪還有小姑娘的身影,只一個籃子靜靜的放在那里,顯示她的主人曾經(jīng)來過。
葉錦程緊抿著薄唇,他握緊手里的拐杖,回過神,拄著拐杖快步向外走去,出了院子,只看到一條彎曲的小路,小路上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他靜靜的站在原地,半個小時過后,他才慢慢轉(zhuǎn)身往屋里走去。
紀迎夏飛快的回了家里,只覺得莫名其妙,她高高興興的去給他送東西,他倒好,冷著一張臉。
紀奶奶看著紀迎夏匆匆忙忙的走了,又風風火火的回來了,她忍不住問道:“你就把東西送過去了?”葉家沒留她吃午飯?
紀迎夏悶悶的點點頭,找了個借口,“送過去了,他們家今天忙!”
紀奶奶疑惑的點點頭,不再追問。
“奶,我昨天打獵累了,休息會。”忽然,紀迎夏說道,說完她就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屋子。
快到中午的時候,紀奶奶看著還在床上休息的紀迎夏,嘆了口氣,這孩子去葉家發(fā)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嗎?搖搖頭,去灶屋做飯了。
紀奶奶正在燒火,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她沒在意,以為是老頭子溜達回來了。待到那腳步聲漸進的時候,她抬頭一看,嗬,這,不是錦程嗎?他怎么來了?
想到夏夏今天回來時的表情,她心里有數(shù)了。不動聲色的問道:“錦程來了啊?快進來坐!”
葉錦程左右看了看,沒看到紀迎夏,略微失望,笑著道:“奶奶,你在做飯啊?”
紀奶奶笑著點頭,“是啊!你既然來了就在這吃午飯!”就是沒說紀迎夏在哪里。
然后又問葉錦程家里可好,忙不忙。
葉錦程耐心的一一回答。
紀奶奶燒開了鍋,她在熬稀飯,就起身道:“錦程啊,你幫奶奶燒下火,奶奶去理菜!”
葉錦程坐到了原來紀奶奶坐的位置。拿起一把柴,就往灶里送。
待到紀奶奶炒好了菜,做好了飯。
紀迎夏還沒起來。紀奶奶就有點擔心了,這孩子也睡的太久了吧?想到此,她趕緊去紀迎夏房間喊她!
紀迎夏正在突破的關(guān)鍵時刻,根本不知道,紀奶奶的擔憂。也不知道,葉錦程來紀家村找她了。她從劉家村回來,就感到她的《養(yǎng)身訣》有突破的征兆。所以才會想著以累了為借口休息下,實則是回到房間修煉來了。他們紀家功法比較特別,睡覺時可以修煉,打坐也可以修煉。當然,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她一般都是睡覺修煉,畢竟這比較方便。
紀迎夏運轉(zhuǎn)著功法,一圈又一圈,總共運轉(zhuǎn)了九九八十一圈,而丹田處的內(nèi)力像滾雪球似得也越來越大,直到那本來只有鴿子蛋大小的一團內(nèi)力,竟變成了鵝蛋般大小,才停了下來,紀迎夏松了口氣,她知道,她突破《養(yǎng)身訣》第三層了,下次再突破,她就可以達到上輩子的高度了。
紀迎夏緩緩的睜開雙眼,對上了紀奶奶著急的眼神,她擔憂的道:“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啊?怎么喊都不喊醒?”
紀迎夏眨了眨眼睛,聲音輕快的道:“奶,什么時辰了?我就是太累了,睡的沉了點。”她剛剛突破了,心情很好!
紀奶奶嗔怪的道:“你不是有手表?你說你這孩子,你不能因為跟錦程生氣,一跑回來就睡覺啊?這不讓人擔心嗎?錦程中午就來了,一直在等你,都還沒吃飯呢!快點起來吧,我們都餓著呢?”
紀迎夏看看手表,兩點鐘!還不算晚。她忽然問:“葉錦程來了?”他不是生氣了嗎?
紀奶奶笑著道:“人家快晌午的時候就來了。等了你幾個小時了,快點起來吧!”
紀迎夏哦了一聲,坐在床上沒動。
紀奶奶拍了拍她的肩旁,沒好氣的道:“哦什么哦,快點起來,晾著客人不禮貌!”
紀迎夏暗道,怎么會不禮貌。要知道她這可是跟葉錦程學(xué)的,相信他不會怪罪她的。不過,等了會,她還是起來了,因為她肚子在咕咕叫的抗議了。
出了房間,來到堂屋,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葉錦程,她抿了抿嘴,面無表情的問:“你怎么來了?”
葉錦程深邃的眼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以及她后面跟著的紀奶奶道:“我來看奶奶!”
紀迎夏不置可否,點點頭,回過頭,問紀奶奶:“奶,可以開飯了嗎?”她剛剛突破了功法,急需能量填補她空虛的胃。
紀奶奶連忙點頭,“錦程餓了吧,害的你也等到現(xiàn)在沒吃飯!菜都在鍋里放在呢,不會冷!端出來就可以吃了!”
紀迎夏去廚房幫忙端菜,忙進忙出的看也沒看葉錦程一眼。
葉錦程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似乎也沒看到紀迎夏一般。
幾人平靜的吃了飯。飯后紀爺爺喝點小酒,去睡午覺了。紀奶奶和葉錦程聊天。
紀迎夏把碗洗完之后,就賴在灶屋打掃衛(wèi)生,一直忙到三點鐘了,她還沒忙完,紀奶奶走到灶屋,把紀迎夏拉到一邊,問道:“你怎么回事啊?人巴巴的來找你了,你倒好,晾著人家,快點去跟人聊聊天!灶屋的清潔什么時候不能做啊,非要今天,再說,咱家灶屋也不臟,你天天用抹布擦來擦去的能有多臟啊?”
紀迎夏想了想還是把手里的抹布放下,手洗凈。取下圍裙,慢悠悠的往堂屋走去。
“錦程我讓他到你屋里去了!”紀奶奶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紀迎夏頓了頓,忍不住苦笑,她奶可真是,怎么就讓那人到她閨房去了呢?好吧,現(xiàn)在不叫閨房了,可,那也是她的房間啊?怎么能讓一個男人就這樣進去了呢?
紀迎夏來到她房間門口,就看到葉錦程坐在她房間的椅子上,拿著她做到一半的絲巾默默的看著。
她走進來,看了他一眼問道:“三點多鐘了,你該回去了!”不然,天晚了,看不清路!
葉錦程把手里的絲巾放到一邊,抬頭靜靜的看了半晌紀迎夏,才說道:“知道錯了嗎?”
紀迎夏一噎,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我有什么錯?”有錯的難道不是你?
葉錦程無奈的看著紀迎夏,仿佛她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你難道覺得自己打獵是對的?你是不是覺得你身手好,所以沒有危險?那么,萬一遇到突發(fā)狀況,怎么辦?”說完,他苦澀的看向自己的腿,他也一直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結(jié)果就是這自以為是把腿整廢了。他不希望,小姑娘有一天像他一樣后悔。
紀迎夏看著對方的神情,忽然覺得,她似乎理解了對方的意思,她遲疑得道:“我的身手很好,是你,是你想象不到的好,打獵是我喜歡的事情,所以,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你以為的那些事情!”她試圖說服對方,畢竟她以后還想去打獵呢,如果對方因為種種理由而限制她去打獵,她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了。
葉錦程嘆了口氣,頭一回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這么倔犟。“好,既然你要去,那么以后我陪著你去!”既然說服不了她,那么就陪著她吧。
說的好像她有多么無理取鬧似得,他一個腿瘸的陪著她去打獵?即使沒出什么事情,他們?nèi)~家人也不會多喜歡她的。
“好吧,既然你不希望我去打獵,那么我就不去了!”紀迎夏說道,她也不想還沒結(jié)婚呢,就被人冠上不服管教的帽子,大不了,以后治好了你的腿,你再陪我去吧。
葉錦程很滿意小姑娘的乖巧,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上前一把拉住她,一個轉(zhuǎn)身把她帶到了房間,另一只手一勾把門關(guān)上了。
紀迎夏不妨,被拉得踉蹌了下。她驚愣了下,很快回神,惱怒道:“葉錦程,你做什么?”
葉錦程一把抱住對方,把她抵在墻上,漆黑的眼眸深深的鎖著她的眉眼。
紀迎夏嚇了一跳,她感覺有點慌,無意識的用舌尖舔舔嘴唇,葉錦程一副深沉的樣子,讓她心慌意亂,無所適從。她試圖打破現(xiàn)在的尷尬狀況,葉錦程卻不放過她。一只手,摩挲她的下巴,臉也慢慢靠近。
紀迎夏猛地瞪大眼睛,這廝,他,他想干什么?他他要耍流氓?紀迎夏一動也不敢動了,因為那混蛋的唇已經(jīng)落在了她的唇上。紀迎夏憤怒的眼神使勁往葉錦程瞪去。
葉錦程此時好似在品味著絕世珍饈,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帶著膜拜的心情,去品嘗他夢寐以求的美味。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還有空閑心的用手去合上她瞪大的眼睛。
紀迎夏羞憤,感覺到對方的唇瓣緊緊的貼著她的,慢慢的研磨,啃咬,她猛然掙扎起來。
葉錦程察覺到紀迎夏的抗拒,沒再糾纏,識趣的放開了她。
“登徒子!”紀迎夏一雙丹鳳眼,瞪的又圓又大,那眼睛里好似有火,嘴唇紅艷艷的。看得葉錦程蠢蠢欲動,好想伸手去捏一捏那嫩嫩的臉。他這么想也這么做了。
紀迎夏一下子拍掉在她臉上作怪的手,惱羞成怒的道:“你怎么能這樣呢?”
葉錦程輕輕笑了一聲,似笑非笑得道:“怎樣?”
紀迎夏氣呼呼得道:“你再這樣,我沒法和你聊天了!”
葉錦程抓住小姑娘的嫩手,拿在手里看了看,他贊賞道:“嗯,聽話的小姑娘,這手已經(jīng)養(yǎng)回來了!”他把她的手,反反復(fù)復(fù)的看了個遍,“這才是小姑娘該有的手!”
紀迎夏臉紅了又紅,掙了掙手,沒掙開,“快點放開我的手!” 她一直不敢在葉錦程面前用內(nèi)力,因為怕他發(fā)現(xiàn)不對勁,上回救他已經(jīng)是破例了。
葉錦程挑了挑眉,說了句氣死人的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