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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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葉展華回來后, 劉志梅沒好氣的把葉孟云來家里鬧騰的事情, 說了一遍, 末了不忘說道:“葉展華, 我忍了你妹妹這么多年了, 我孫子都有了, 我總不能一輩子都要受她的氣, 所以我不打算忍了。”
當媳婦的怎么了?當媳婦就活該要忍受小姑子的刁難,要受她的氣?
葉展華訕訕的摸摸鼻子,對于有個胡攪蠻纏的妹妹, 他也很無奈,“小時候孟云并不是這樣的,誰能想到, 嫁了人, 竟然成了這幅樣子?”
劉志梅聽著自家男人模棱兩可的話,頓時氣血上涌, “我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 我這么多年忍讓她, 我忍夠了, 她沒把我當家人看待,那么我也不打算當她是妹妹。”
以前她難得回來一趟, 小姑子回娘家見到她就冷嘲熱諷一翻, 那時候她覺得自己是嫂子, 小姑子已經(jīng)嫁人,她沒必要跟小姑子一般見識, 再加上他們家回來一次不容易,不想大家鬧得不開心,所以能忍就忍著。現(xiàn)在她不打算忍了,再忍,她一輩子都該到頭了。
葉展華深深的嘆了口氣,孟云雖是自己親妹子,但媳婦賠了自己三十多年,感情很深,連父母都替代不了,更何況一個不聽話、喜歡惹事的妹妹,他沉聲說道:“不想忍就不忍,沒人讓你忍。”
但凡孟云懂事點,就不會招惹她幾個嫂嫂,畢竟未來葉家能說的上話的,還是她幾個嫂嫂,如果她不懂事,惹惱了幾個嫂子,聯(lián)合起來整治她,他們當哥哥的,也無可奈何。
劉志梅嘴角不以為然的動了動,“是沒人讓我忍,如果我們這些當兒媳婦的不忍的話,到時候爹娘怨怪的該是我們了,不管何時兒媳婦始終是外人。”
葉展華眉心皺成一個川字,“志梅,你這話不該說出來,爹娘這么多年對你和嫂嫂們怎么樣,你們心里應該清楚!”
他知道媳婦說的是氣話,不過是因為孟云上門來鬧,心里有氣,所以他不會怪她。
劉志梅也知道剛剛那話說的有點無理取鬧了,可這么多年受葉孟云的氣,她和兩個嫂嫂多多少少都還是看在公公婆婆的面子上,才忍著沒發(fā)作,不然她們哪里會忍氣吞聲幾十年呢?
現(xiàn)在她心里有氣無處發(fā),不過是在言語上泄泄氣而已。
她輕輕吁了口氣,說道:“爹娘對我們很好,可他們對孟云也很好,雖然前幾年,孟云因為爹娘沒管她婆家事的原因,生爹娘的氣很少上門,但每次上門孟云鬧騰的時候,爹娘最多罵她兩句,具體的也沒做什么啊?”
并不是她對爹娘抱有怨言,她們幾個妯娌對小姑子的態(tài)度,大多來于爹娘對小姑子的態(tài)度,如果爹娘狠狠的教訓了小姑子,她們幾個妯娌也不會這么忍讓她,可小姑子每次來家里鬧事,他們都輕拿輕放,她和兩個嫂子,也只能忍著她了。畢竟她們還不想一家子鬧起來,那太難看。
“爹娘年齡大了,想不到這么多了,你不愿意忍她就不要忍了,她也該懂事了。”
葉展華苦笑,孟云是爹娘最小的唯一的女兒,打小寵愛無數(shù),疼她寵她,已經(jīng)成了爹娘的習慣,即便后來嫁人了,她回來折騰,他們能罵她幾句,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可能在爹娘的心里,只要孟云沒犯大錯,他們都會得過且過。
劉志梅并沒有葉展華這么樂觀,不過如果葉孟云要去大院告狀,她也不怕她就是了。反正她劉志梅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她告狀。
周一去學校的時候,紀迎夏先是去了寢室,到了宿舍卻看到紀迎春坐在那里等著她,她微微挑起好看的彎眉,揚聲問道:“這么早?”
紀迎春卻看了看旁邊的人,拉著紀迎夏走出了宿舍,兩人站在走廊里,紀迎春悄聲問道:“紀迎夏,葉錦程那小姑回去后,有沒有跟葉錦程的爺爺奶奶告狀?”
她回來后,躺在床上想了想,覺得昨天她懟葉錦程的小姑姑,有點狂妄了,如果葉錦程的小姑在葉錦程爺爺奶奶那里說些什么,受罪的豈不是紀迎夏?所以,她今天一早才會早早的到了紀迎夏宿舍等她,問問情況。
紀迎夏搖頭,她也覺得奇怪,依著小姑的性子,她回去后,肯定會去大院找爺爺奶奶告狀,但她卻沒聽到什么動靜,難道她沒有去告狀?或者她轉(zhuǎn)性子了?
她搖搖頭,這么多年,小姑脾氣依然如此,這短短的時間,她怎么可能轉(zhuǎn)性,想到昨天小姑父陰沉沉的臉,她似乎明白了原因,想來一定是小姑父做了什么。
紀迎春松了口氣,沒有就好,她生怕因為自己的莽撞,而害了紀迎夏。
紀迎夏卻問起了韓陽的事情,“他還再糾纏你沒有?”
紀迎春同樣搖頭,疑惑的道:“他昨天還帶著侄子來喊我嬸嬸,今天見到了我,卻直接走了過去,當我不存在,莫非他知難而退了?”
紀迎夏勾唇一笑,想到一個詞,欲擒故縱。
眼里帶著笑意的問:“你不是困擾他糾纏你,現(xiàn)在他沒糾纏你了,你不該高興?”然后,她又話鋒一轉(zhuǎn),挑眉問道:“難不成,你喜歡上他了,所以他不來纏著你,你反而失落不已?”
紀迎春先是點頭,她確實松了口氣,后來又聽到紀迎夏說她喜歡上韓陽了,她直搖頭,她很肯定自己沒有喜歡韓陽,心里也不失落,只是覺得很疑惑而已。
紀迎夏心里微微一曬,看來紀迎春不管是外在還是內(nèi)里,對那個叫韓陽的男生,都沒心動的感覺!
……
紀迎夏上完書法課,從教室出來,一個男生擋住了她的路,她秀眉微蹙,抬眸看去,是個不認識的人。
她略微不耐的道:“這位同學,你擋住我的路了,麻煩讓讓!”
那男生聽了紀迎夏的話,依舊沒動,而是直直的盯著紀迎夏看,直到察覺對方的不耐煩,他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慢慢問道:“請問,你是紀迎夏同學嗎?”
聽到這人喊出她的名字,紀迎夏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她敢肯定沒見過這人,可他又怎么會認識她的呢?
“你是誰?”疑惑的問。
“我是孫長山!”
孫長山說完淡淡的笑了聲,笑容里有著一絲絲自嘲,他相信孫長山這個名字學校里應該無人不知了吧。
孫長山?
這人就是孫長山?
紀迎夏打量他一下,見他帶著一副眼鏡,長得斯斯文文,跟汪明華的氣質(zhì)有點相像,但眼神卻比汪明華清澈坦蕩。這并不是一個狂妄高調(diào)的人,也并不是一位享受虛榮的人。
孫長山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聽說過他。
“我的名字比我的人出名多了。”孫長山自我調(diào)侃。
紀迎夏抿抿嘴,雖然疑惑這人明明不喜出名,卻弄得滿校皆知,但紀迎夏也沒過問,畢竟兩人不熟。她疑惑的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聞言,孫長山看向紀迎夏的眼神,帶著崇拜,他左手無意識的摸摸右手,臉頰微微泛紅,不自在的咳了聲,“那個,那個我在校長室見了你寫的字,你寫的很好,聽校長說,你在教書法,我,我可以跟著你學書法嗎?”
紀迎夏睜大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她不確定的問道:“你在說什么?”
既然已經(jīng)開口,孫長山也就不再忸怩,他直接說道:“紀迎夏,我能跟著你學習書法嗎?”
他的話,讓紀迎夏確定剛剛自己沒聽錯,既然沒聽錯,她想也沒想直接道:“不能!”
孫長山的字既然能在全校出名,想必他的字不會太差,她想,她還沒那個本事教他。
孫長山聽到她拒絕了,有點失望,“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子嗎?”
紀迎夏淡淡的搖頭拒絕,這個人的字已經(jīng)有了功底,如果要教他,肯定會私下里教,再說他是男的,她敢肯定,如果她答應教他,她家某個男人,一定會泡醋缸,為了自己的清凈,也堅決不能答應。
孫長山還是不想放棄,問道:“你都能教學校里的學生,為什么就不能教我?”他是真的想提升自己的書法,看到紀迎夏的字,才起了拜師的念頭。沒想到對方卻不答應。
紀迎夏面色平靜,說道:“你得字寫的很好,我真的教不了你什么。”
孫長山還想說些什么,紀迎夏已經(jīng)不想跟他多說,告辭離開。
孫長山望著紀迎夏的背影,想到他說要拜紀迎夏為師時,校長臉上抽搐的表情,他當時還疑惑,現(xiàn)在卻明白了,他拜紀迎夏為師,真是異想天開了。
……
紀迎夏走了沒幾步,周青菱又攔住了她,她無奈,還讓不讓她回家了?
“什么事?” 她問。
周青菱懷里抱著書,看了看后方的孫長山,悄聲問:“那個孫長山找你有什么事兒?”
這倒沒什么不好說的,紀迎夏直接說道:“他說要我教他書法。”
周青菱聽了紀迎夏的話,怔愣在原地,再去看紀迎夏,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走了。
她撇撇嘴,真不理解孫長山怎么想的,一個大男人卻想讓個女孩子教他書法,她作為紀迎夏的同學,讓她教書法,都覺得難為情,他竟然還找到她面前,求著讓紀迎夏教,也不嫌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