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牢獄之禍
白愁飛大概能夠確定,自己對路飲溪,是什么樣的感情了。
但他并不著急,他想要的東西,總會一步步抓牢在手心的。
白愁飛發(fā)現了路飲溪有著很多秘密,但正因為如此,他現在才要直接一點,他不想再像那天晚上一樣眼睜睜看著她受苦卻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
不過如今已經相認,未來他們還有很多機會慢慢靠近,此刻白愁飛不準備逼得太緊:“天色也不早了,我準備回金風細雨樓,陪我一程?”
路飲溪這才壓下羞澀,漸漸找回自己正常的狀態(tài):“自然,不過你這找了半天小石頭,晚飯還沒吃吧,回去之前先請你吃頓飯?!?br /> 想到那個算命先生現在應該早就收攤了,白愁飛也沒跟路飲溪提此事:“那就多謝小王爺了?!卑壮铒w有模有樣的作了個揖。
路飲溪好笑:“大白你少調侃我,我可不準備請你吃什么山珍海味,走,我知道前面路邊有家小餛飩特別好吃?!?br /> “好?!睂嶋H上,此時簡單的飯食更合他心意。
然而餛飩剛剛吃了沒幾口,一群官兵打扮的人就將白愁飛和路飲溪圍了起來。
“你們二人可是白愁飛和王小石?”
路飲溪和白愁飛對視一眼,各自意會,都不想把小石頭牽扯進來。
“我是白愁飛?!甭凤嬒乳_口道。
白愁飛立刻反應過來:“我是王小石?!?br /> 然而任勞也并非全無準備,他知道白愁飛是只穿白衣的那個:“少來,在本官面前還整這出,管你們誰是誰,統(tǒng)統(tǒng)帶走?!?br /> “不知我們二人犯了什么罪,連鎖鏈都上了?!卑壮铒w皺眉問道。
“少廢話,刑部辦事,輪得到你說話嗎?”
“哦?原來是刑部啊,倒是個新鮮地方?!甭凤嬒α诵Γ瑥娜莸厮α怂κ宙?。
看著路飲溪閑適的樣子,白愁飛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輕松了許多,他倒是不擔心路飲溪,好歹名義上是大宋的小王爺,區(qū)區(qū)一個刑部想必奈何不了她。
只是,他此去恐怕沒那么簡單。
“大白,別怕,我會想辦法的?!?br /> 怕?白愁飛一愣,他怕嗎?他雖不懼,但也是怕的。
他不是王小石那樣初入江湖的愣頭青,官府對人的磋磨他早就見過一些,可以料想刑部只會更甚,他隱約也聽說過傅宗書的手段。
只是,已經好久沒有人對他說過“別怕”了。
“我不怕,你顧好自己,我可不會管你?!?br /> 路飲溪垂眸笑了,真是……熟悉的口是心非。
兩人剛進牢里一半,便有人來向任勞報告抓住了真正的王小石。
任勞上前捏起路飲溪的臉,這才發(fā)現不對:“你小子,居然敢糊弄刑部?”
白愁飛眼神陡然狠厲,死死盯著任勞的手:“放開她。”
任勞感覺自己手背一涼,下意識松開了路飲溪,但他不想丟了面子:“既然你們這么機靈,就直接上刑吧,來人,直接帶到最里面的邢房?!?br /> 到了刑房后,路飲溪立刻觀察了一番,心里有了計較。
“大白,你會水嗎?”
白愁飛臉色有些泛白,他明白了等著自己的是什么刑罰:“不太會?!?br /> “沒事,如果他們用水刑,我陪你下去?!?br /> “不行!你可是路……”
“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甭凤嬒驍嗔税壮铒w。
“喲,怎么自己人還吵起來了呢?”
是傅宗書來了。
傅宗書率先走向了路飲溪:“小子,王小石我們方才已經抓進來了,你說說,你這沒事給人頂什么罪?講講吧,你又是誰?。俊?br /> “路為渚?!?br /> 傅宗書的臉色頓時變了,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路飲溪:“大膽,你可知冒充小王爺是什么罪名?”
“我有沒有冒充,大人不會自己看嗎,這是陛下親賜給我八方閣的令牌,傅大人見多識廣,應該分得清真假吧?”路飲溪從腰間勾出一個令牌扔給傅宗書。
傅宗書越看越惶恐,雖說他背后的人不怕鎮(zhèn)邊王府,但他還是要顧忌著的。
“還愣著干什么?快給小王爺解開!抓個人都能抓錯,你們兩個廢物!”
任勞任怨聞言立馬上前解開了路飲溪身上的鎖鏈。
“小王爺受苦了,這樣,下官立刻備上宴席,您先去我府上用上一些?”
“不了,除非你把我兩位朋友放了?!?br /> “這……小王爺,下官也只是聽命行事?!?br /> “聽命?聽誰的命?傅大人好像忘了,八方閣閣主可在不觸犯國法的前提下監(jiān)管三品以下官員,圣上的命你都不聽,莫非你聽命的人,比圣上還大?”
傅宗書背靠大樹心里有底,并不怕路飲溪的言語威脅:“小王爺言重了,下官豈敢啊,只是行事之前,蔡相已然稟告陛下,這一切只是為了江湖安寧,還請小王爺明察?!?br /> ……蔡京這個老狐貍,看來已經查到大白他們和八方閣有牽扯了,不然不會這點小事都稟報。
路飲溪氣急,這樣一來,傅宗書便不會聽她的。
“那我看著傅大人審案,總是可以的吧?”
“自然,小王爺請便,任勞,給小王爺上把椅子?!备底跁闹欣湫?,面上仍是恭敬的樣子。
路飲溪冷著臉看著傅宗書試圖試探白愁飛的野心,但她沒有插手。
她清楚地知道白愁飛是什么樣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則,絕不會輕易向傅宗書蔡京之流低頭。
傅宗書幾番問話下來都沒有收獲,知道這又是個硬骨頭,便決定讓白愁飛吃點苦頭。
“白愁飛,京城不是一個你想飄就能飄的地方,在我這,就好好沉沉吧?!?br /> 傅宗書示意任勞任怨給白愁飛架上沉重的枷鎖。
“傅宗書!你敢!”路飲溪察覺到傅宗書的意圖,離開站了起來,她沒想到蔡京一派已經狂到了這種地步,當著她的面就敢動手。
“動手!”傅宗書自然是敢的,他淡淡瞥了一眼路飲溪,快速下達了命令。
任勞任怨猶豫了一下,看了眼傅宗書,還是一把將白愁飛推進了水里。
“好,傅大人真是條忠心耿耿的狗。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擔不擔得起?!甭凤嬒а狼旋X地說著,一步步走近水牢,隨后,毫不猶豫地一躍而下。
傅宗書實在沒想到這個小王爺這么瘋,這下他是真的慌了神。
如果鎮(zhèn)邊王府的人在他手里出了事……路遠征那個老瘋子一定會動手,到時候蔡京也保不住他。
“你們倆,快!把小王爺拉上來!”
任勞任怨看著水面發(fā)愁:“大人,小王爺身上沒有鏈子?。 ?br /> “你們不會下去拉嗎?”
“這,大人,我們不太會水……”
傅宗書只好如了路飲溪的意:“……拉白愁飛上來!”
【隨隨有話說】
小溪:蔡京,你給我等著。
路飲溪大部分時間都在行走江湖,管理各地的八方閣分部,隨父親打打小仗,雖然也來過京城很多次,但多數是來看望哥哥和處理公事。
因為蔡京從中作梗,鎮(zhèn)邊王府暫時被晾在一旁,遲遲未曾傳召,除了高層還沒太多人知道小王爺是什么樣子,所以傅宗書他們一時沒認出路飲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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