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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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清冽幽靜,他只聽到自己鮮血,一滴滴滴落地上聲音。
還有蟲子窸窸窣窣從身體某處皮膚爬出來聲音。
痛,劇痛。可他已經(jīng)無力掙扎或者發(fā)出一丁點求救聲。他意識越來越重,漸漸就要陷入無邊黑暗。
“他死了?”
“陛下,他還有救。”
“不惜一切代價,我要他活著。”
朦朧中,他聽到有人自己頭頂對話,尤其是那個女人聲音,冷靜低沉,他從沒聽過一個女人有這樣嗓音,仿佛帶著種奇異令人心安力量。
他又模模糊糊聽到一些對話,只是大腦再也無法反應(yīng)過來,那些話語含義。朦朧中,他感覺到一雙極溫柔手,握住了自己,就像是逆境中后一絲溫暖,他下意識用全身力氣反手緊握,陷入了昏睡。
凌錚醒來時,正是深夜。
窗外夜色靜謐,一室燈火柔和。他看到自己身處陌生房間,一個女人趴床頭。
他有片刻怔忪。
腦海中昏迷前聽到對話,早已想不起來。可卻依稀記得那人溫柔十指交握,那低沉柔和嗓音,一遍遍自己耳邊道:“挺住!你不可可以死。”
是她嗎?
綢緞般柔軟長發(fā),散落被子上,也拂過他結(jié)實手臂。長發(fā)之下,一段柔和修長脖頸緊貼著他指尖,而她臉就伏他掌心,軟軟壓著。
溫香軟玉。
凌錚大難不死,心情奇異愉悅起來。輕輕抬起另一只手,無意識移過來捻起一縷非常柔軟黑發(fā)。
然而女人睡得極淺,剛一觸碰,她便從他臂彎抬頭。
四目相對。
他容顏英俊而憔悴,她剛剛抬起臉,卻仿若恒星瞬間照亮整間屋子,明艷不可方物。只是一側(cè)柔軟臉蛋上,被他粗糲手指壓出幾道紅紅指痕,頗有幾分可愛。
他忍不住笑了,開口:“我運氣這么好?美女,你救了我?”
是他一貫與女人調(diào)笑語氣,卻看到她臉仿佛被胭脂侵染,紅了一片,卻盯著那五道醒目指痕,很嚴(yán)肅鎮(zhèn)定樣子站起來。
“舉手之勞。”她淡淡道。
下一秒,她一個趔趄,直直摔他懷里——蹲床旁太久,她雙腿麻木僵硬。
凌錚立刻雙手扶住她,只覺得觸手腰肢柔軟、豐滿玲瓏,妙不可言。
“你沒事吧?”他關(guān)切問道,她長發(fā)拂過他臉頰,很軟。
她甩開他手站起來,只留給他一個背影:“我去給你弄吃。”
見她離開,凌錚收起笑容,輕輕掀開蓋身上被子。
早有人為他換上干凈柔軟衣物,身上幾處都被繃帶紗布妥帖包裹,原本血污亦擦得干干凈凈。
是她嗎?
到底是什么人?出手救了他?窗外夜色昏暗,一時看不出身處何處。
然而這個女人,神秘而美好。
她顯然不擅長烹飪,端進來粥微香中還有些糊味。見凌錚眸色含笑,她臉上又閃過一絲赧色:“這里食物不多,你將就一下。”
凌錚三下五除二干掉一小鍋粥,望著她笑:“很好吃。”她看著他明亮雙眸,也笑了。
“你還有十幾天就能痊愈。”她又給他遞來一瓶營養(yǎng)液。
凌錚邊喝邊問:“這是哪里?為什么你們能救我?”
那一夜自己體內(nèi)發(fā)生蟲疫實是驚悚,他不知道其他戰(zhàn)友如何,也不知道被自己咬傷財政部長千金如何。
“這里是鄉(xiāng)下,你大概沒來過。”她輕描淡寫道,“我家醫(yī)生會治蟲疫。我們正好路過希望城街頭,看到你。”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凌錚神色鄭重道,“只是不知道其他被感染人怎么樣了?”
她搖搖頭:“我不知道。”
凌錚見她不多說,料想她一個女孩也不可能救助多人。不過聯(lián)盟醫(yī)學(xué)發(fā)達,那些戰(zhàn)友應(yīng)該沒事吧?
想到這里,他稍微釋然:“有電話嗎?我想跟部隊聯(lián)絡(luò)?”
她靜了一瞬,搖頭:“這里很偏僻,沒有。”
他有些失望。不過想到幾天后傷勢痊愈,總能返回部隊,這女人已經(jīng)幫了自己太多。
“我叫凌錚。”他柔聲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救命恩人?”
“黛碧。”
若不是掛念著堡壘和戰(zhàn)友,凌錚還真不想離開這個世外桃源。
過了幾天,他能下床走動,才知這里真是世外桃源。
他們住小房子就一片幽靜蔥綠山谷中,方圓數(shù)里望去都沒有人煙。山谷風(fēng)景極美,若是不出聲,聽到只有飛鳥鳴叫,還有溪水流逝聲音。
“你一個人住這里?”他問黛碧。
“嗯。”黛碧為他換了腰上藥,抬起緋紅臉答道,“過幾天我有事要離開,買了兩個傭人,明天他們就到。”
第二天一大早凌錚醒來,屋子里已多了兩個長相老實中年男人。卻不見黛碧身影。兩人也不多話,將凌錚服侍妥妥帖帖。
凌錚沒料到,黛碧這一去就是五天。兩個男仆一問三不知,凌錚傷已好了七七八八,這空山中等得便有些心焦。
閑來無事,他便沒告訴兩個男仆,自己到周圍走走透透氣。一面心頭也有些煩躁——這窮山僻壤,只怕還要走很遠路才能抵達城市,搭乘星際列車返回戰(zhàn)凰號堡壘。
七拐八拐,他竟走到離屋子有一公里外一處山谷。隱隱聽見淅瀝水聲。只是那動靜有些大,分明有人。
他心生警覺,透過層疊樹葉遠遠望去,只見前方巨石環(huán)繞深潭中,分明有一片巨大黑影。
他沿著樹林一點點向前,漸漸看清那深潭中事務(wù),雙腿卻像被釘子釘?shù)厣希荒芮斑M,也不能后退。
月色清淡明亮,于水面淺淺掩映,波光照人。
黛碧就站水中,察覺到他聲響,緩緩回身,跟他一樣呆住。
她身軀像玉一樣皎潔,月光下通體仿佛有微光。玲瓏起伏線條,黑暗背景中顯得愈發(fā)柔軟誘人,比他見過任何女人都要婀娜動人。
凌錚感覺到自己喉嚨一陣干澀。
他不傻,黛碧雖然生性沉穩(wěn),可對他照料卻是無微不至。加之這幾天都是她親手給他換藥,每次她都鬧了個大紅臉。他當(dāng)然看得出這個女人對自己有好感。
只是他生性風(fēng)流,黛碧對他恩重如山,他反而不愿意輕易褻瀆。
管她外表,分明是妖精般誘人。
“……抱、抱歉!”他強迫自己目光從那美玉般無暇身軀收回,不等她回答,踉蹌著逃離深潭。
只是這晚,他理所當(dāng)然睡得不安穩(wěn)。夢里都是黛碧溫柔眉眼、嬌美身軀,還有握住他柔夷,夢里一遍遍拂過他身軀。
第二天凌錚起床走到客廳,便見黛碧拿著本書看。察覺到他腳步,她抬頭,四目相對。
凌錚看到她臉上迅速染上緋紅,卻故作鎮(zhèn)定低頭繼續(xù)。
凌錚笑了。
笑得有些心猿意馬。
吃了早飯,她又幫凌錚換藥。有一側(cè)傷口大腿上,她像往常一樣,專注給他拆掉紗布,清洗、上藥。只是剛做了一半,她臉已經(jīng)像火燒。
“你怎么這么愛臉紅?”凌錚低聲問,兩人頭離得很近,聲音就響她耳邊。
她手下一動,棉簽壓著他傷口,疼得他輕輕抽氣。
“明明是你……”她目光像是被膠水,黏他傷口上。可即使她自詡定力如山,眼角余光依然不可避免看到他褲子里已支起了小帳篷。
“老天!黛碧,我是個正常男人!”凌錚也有些臉熱,“,被你一個大美女親手伺候著換藥,誰都把持不住!何況昨天晚上……”
“我喜歡你。“黛碧忽然抬頭看著他,打斷他話,“認真。”
凌錚微微一愣,長臂忽然一伸,有力攬住她腰,就將她抱入懷中。
“再說一次?”
“我不喜歡重復(fù)。”
他低頭吻住她唇:“……再說一次。”
“唔……我喜歡你。”
凌錚從來沒像今天這樣亢奮過。
吻上她第一秒,那甘甜柔軟,微微顫抖著,又抗拒又期待紅唇,就令他流連忘返。他發(fā)現(xiàn)自己如此喜歡她味道,甚至似乎已經(jīng)想象過許多遍她味道——從他見到她第一眼,她就如此美好。
他將她放床上,高大結(jié)實身軀壓住了她。他吻沿著她修滑如玉脖子,一點點向下。當(dāng)他解開她外套,露出昨夜所見完美身軀,他被眼前不可思議美所震撼。
她和他以前每一個女人都不同。
她明明長相艷麗,卻從無女人嬌氣麻煩,說話做事干脆利落,比男人還要干練;可強勢氣質(zhì)下,她卻比他見過任何女人都要純粹。兩人任何身體觸碰,甚至他偶爾心血來潮灼灼注視,都能輕而易舉令她面若紅云。
如此,妖艷、清純而樸實女人。
當(dāng)他緩緩進入她時,她長眉輕蹙。凌錚微一遲疑:“我可以嗎?”
她雙手抓著他寬厚肩膀,此時她看起來如此嬌弱,可緋紅臉頰上,眉宇間卻是一片堅定。
“嗯,我要你。”
凌錚心中瞬間柔軟一塌糊涂。
技巧高超女人,當(dāng)然也會床上對他說要。可黛碧明顯生澀,學(xué)不來那些媚態(tài),她只有直率明亮目光,堅定對他說,要。
凌錚忍著幾乎勃發(fā),緩緩?fù)顺鰜恚樕⒆儭K麉s用唇舌代替利器,溫柔一遍遍流連探路。
看著她身軀自己身下微微顫抖,凌錚這才重進入,動作依然柔和得不可思議。
她他極有分寸、逐漸加強攻擊中,咬著牙,紅著臉卻只有木訥三個字:“你很好。”
凌錚握著她腰,語氣是從未有過溫柔:“只為你。”
因為你水晶般剔透明亮,因為你璞玉般純潔靜美,所以我溫柔,從今后只為你。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12點凌錚女王番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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