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真正的強者
    聽到老會長的話,秦妙妙立馬撥浪鼓一樣搖頭,“不要不要,爺爺你說什么呢。”</br>  她的俏臉通紅一片,顯得整個人都像嬌艷欲滴的鮮花,顯然口不對心,她對寧天是很有好感的。</br>  也難怪,寧天今日力挽狂瀾,幾乎是他一人救了所有人,這么一個強大的男人,又年輕、又帥氣,是個女人都會動心。</br>  秦妙妙自然動心了。</br>  不過老會長這時候嘆了口氣,“可惜就算你有心,只怕我們也攀不上哦。”</br>  他眼中閃動著智慧的光芒,“孟奇可收不下這么天資妖孽的弟子,這個寧天,絕不是普通人,說不定是哪家豪門大少出來歷練。”</br>  秦妙妙聞言,嬌艷欲滴的臉龐瞬間暗淡了下來。</br>  如果是這樣,她的確配不上寧天這種天才妖孽的。</br>  老會長不再就這個話題上多說什么,只是轉頭去看不遠處被釘死的秦遠峰,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悲哀。</br>  他唯一的兒子終于死了,或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br>  老會長恍惚還記得,秦遠峰小時候還是很乖巧的,不知何時就變成了這樣,為了追求實力可以不顧一切,什么親情、善惡、道德、倫理都沒有了,只剩下不停地追求強大的力量。</br>  力量的確可以給人帶來快感,但是,力量不是一切。</br>  真正的強者不止是力量強大,他們還有更強大的信念,關于守護、關于忠誠,關于善惡。</br>  絕沒有空有力量,沒有信念的強者。</br>  就像是寧天,老會長下意識想到了他,他一定是個真正的強者,擁有堅定的信念。</br>  ……</br>  一月十三,靈峰山莊的古武大會至此徹底落幕。</br>  河洛古武協(xié)會的會長依舊是九十五歲的秦山,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可古武界,傳起了孟奇有個神一樣弟子的傳聞。</br>  有人說那人姓朱,有人說那人姓寧,傳來傳去,也不知道真名如何。</br>  就在河洛大會落幕之時。</br>  遠在萬里之外的東邊,比華國之東更東的地方,跨過白凌海峽,渡過東海,就能到達鹿島。</br>  鹿島之東,川沙南道的山林里,有一座隱藏在深山的神社。</br>  神社之中,跪坐在蒲團上的源稚茂男忽然睜開了眼睛,他似有所感,蒼老的眼皮微微跳動,“不好的預兆。”</br>  叮鈴鈴——!</br>  很快,在他不遠處的座機發(fā)出了聲音,有人打電話進來了。</br>  源稚茂男起身,接起電話,“喂?”</br>  “茂男大人,宮本大人確認在華國境內死亡,他所帶的八人小隊也徹底沒了消息,另有加賀小犬、華國人秦遠峰,也沒有了消息……”</br>  源稚茂男臉上沒什么表情,只道,“我知道了。”</br>  “你們往華國滲透的人先暫停一下吧,這段時間,需要冷靜一下。”</br>  “是!”電話里傳來恭敬的聲音。</br>  很快,掛掉了電話,源稚茂男的眼睛看向了華國的方向,低聲喃喃道,“華國,歷來是藏龍臥虎之地啊……”</br>  ……</br>  于此同時,在河洛去往帝都方向的國道上,十幾輛奧迪低調地前行。</br>  正是鐵衛(wèi)軍的隊伍。</br>  他們帶著加賀的尸體,一路向帝都行進。</br>  鐵衛(wèi)軍追尋鹿島高手而來,最后也算帶回了這個鹿島高手,雖然是死的,但也算有個交待,不至于一無所獲。</br>  領頭的奧迪車里,陳天選在副駕駛上坐著,裝著加賀尸體的裹尸袋躺在后座,主駕駛位置上的是陳天選的副手。</br>  “陳哥,那個叫朱成的家伙也太囂張了。”</br>  副手忿忿地開口,顯然是對陳天選被寧天壓下去一事,十分不滿,“要不我們去軍法所參他一本?”</br>  陳天選卻是微微虎著臉,低聲呵斥道,“別沒大沒小的叫名字,他是少將,而且他做的,也不是太過分。”</br>  “那個秦遠峰該死,那個加賀也該死。”</br>  副手撇嘴,“可這個朱少將的確很狂妄,什么‘因為我想殺他’就把人殺了,這真是我見過最狂的人了。”</br>  陳天選也不得不承認,寧天的確是他見過最狂的人,雖然寧天看起來平平靜靜,既沒有囂張跋扈,也沒有得意非凡,但是陳天選還是看得出來寧天這份平靜下面的狂傲和自信。</br>  仿佛這世界上的人,沒有寧天的一合之敵。</br>  這種狂傲和自信,就是在他父親陳長祿身上,陳天選都沒有看見過。</br>  這時候,車隊已經進入帝都境內,速度慢了下來,因為前面就有一個檢查站,會有官方的巡察人員進行檢查。</br>  這是進入帝都的第一道關卡,帝都作為華國的首府,對于外來人的盤查和安全檢查一直做得很嚴,就怕有不法分子、危險分子進入帝都。</br>  檢查站到了,一個穿著制服的巡查員過來,敲了敲車玻璃,副手搖下車窗。</br>  那巡查員目光掃視車內,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車后座的裹尸袋,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而后就如臨大敵,一只手已經摸到了腰后的槍套上。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