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你在命令我?
一口帶著血的口水噴在皮鞭身上。</br> 皮鞭頓時眼珠子一瞪,怒了,“你個女表子……”</br> 啪!</br> 空氣里響起一道響鞭,皮鞭又是一鞭子往安娜身上抽去,那一鞭子又狠又重,瞬間又帶起一蓬血花。</br> 安娜痛得面目扭曲,卻還是咬著銀牙不喊一聲痛。</br> 這樣的堅強(qiáng),倒是讓皮鞭更加興奮,越是反抗才越有意思,不然馬上痛哭求饒就沒什么意思了。</br> 啪!</br> 依舊是一鞭子,皮鞭猙獰咧嘴,“賤女人你叫啊,你快叫啊,讓我聽聽!是你在男人下面叫得浪還是被我打得浪!”</br> 啪啪啪!</br> 一連數(shù)鞭打下去,安娜幾乎痛到暈厥過去,滿口的血水順著唇角滑落,那是她不愿意喊痛死死咬著嘴唇,咬破的血肉。</br> 白川晴子在一旁抱著胳膊,懶洋洋地看著,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安娜這種女人她是最討厭了,都做過雞了還裝得和鳳凰一樣清高。</br> 加賀此時終于開口,“行了,皮鞭。”</br> 啪!</br> 最后一記打完,安娜已經(jīng)全身是血,她原本凹凸有致、魔鬼般誘惑的身體上,布滿了猙獰的血痕,沒有一點(diǎn)美感了。</br> 皮鞭吐了口氣,嗬嗬笑起來,“爽!”</br> 白川晴子也啪啪啪地鼓起了掌,夸張道,“打得不錯。”</br> 加賀沒管這些,開口道,“接下去我安排一下。”</br> 白川晴子和皮鞭此時都收起了懶散的樣子,立正站好。</br> 加賀道,“現(xiàn)在,我們的調(diào)查升級為抓捕,那個風(fēng)衣跟蹤的青年,我們要抓回來。”</br> “他是安娜在乎的人,不管如何,應(yīng)該能撬動安娜的嘴。”</br> “風(fēng)衣說那個青年腳步輕盈,應(yīng)該有一點(diǎn)實力,他一人對付不過來,這樣,皮鞭和我留守在這里,晴子去一趟港島機(jī)場,助力風(fēng)衣。”</br> “是!”兩人點(diǎn)頭。</br> 鹿島人好像有這個習(xí)慣,下級在答應(yīng)上級的時候,總會立得端端正正、頭微微下傾,以示尊重。</br> 加賀按動著通訊耳機(jī),繼續(xù)安排道,“風(fēng)衣,你報一下地址,我讓晴子過去找你。”</br> 通訊那一頭的風(fēng)衣卻沒有回答,而是發(fā)出“滋滋滋”的雜音,好像灌入了一點(diǎn)風(fēng)聲。</br> 緊接著,一個冷淡平靜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安缓靡馑迹阏f的那個風(fēng)衣,可能不能聽你的安排了。”</br> 加賀的臉陡然一變。</br> 很快,他的通訊耳機(jī)噪音越來越大,最后變?yōu)楦叻重惖募怃J鳴叫。</br> 他飛快摘掉了耳機(jī),也就在這時,耳機(jī)砰地一聲爆掉。</br> 皮鞭和白川晴子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加賀大人?”</br> 加賀臉沉得快要滴出水來,“風(fēng)衣出事了!”</br> “什么?!”</br> 他們沒有料到風(fēng)衣居然出事了,要知道風(fēng)衣的實力不在白川晴子之下,在他們鹿島,也是宗師級別的高手,怎么會出事了?</br> ……</br> 此時此刻,就在南郊機(jī)械廠的大門口,一個打著黑傘的青年站在那里,筆直的身影如刺破蒼天的長槍。</br> 他手上還拖著一個被廢掉雙腿的風(fēng)衣男人。</br> 這座機(jī)械廠十幾年前就廢了,基本沒什么人煙,又是荒郊野外的,在綿綿的冬雨里顯得陰森十足。</br> “南郊機(jī)械廠,還真是好地方,殺人無跡,不用擔(dān)心驚擾到路人。”寧天黑傘微微傾斜,嘴角帶著一抹冷笑,那顆從風(fēng)衣男那里摘過來的耳機(jī)被他扔到地上,啪地一聲踩碎。</br> “你、你別以為自己多強(qiáng),我們加賀大人輕易能殺你……”</br> 被寧天拖在地上的風(fēng)衣男此時開口了。</br> “那正好,我還怕你們這群人太弱,不夠我殺的。”寧天冷淡地說著,也就在這時,雨聲里傳來了簌簌簌的聲音,三道身影從機(jī)械廠內(nèi)部沖了出來。</br> 一身黑沉沉的陰鷙男人站在中間,在他左右兩邊是一個精瘦男人和妖艷女人。</br> 三人正是加賀、皮鞭和白川晴子。</br> 冬雨冰冷落下,卻沒有在這三人身上沾染一絲水痕。</br> 加賀陰冷的視線迅速掃過寧天全身,眼睛瞇成了一條縫。</br> 奇怪,太奇怪了。</br> 這個打著黑傘的青年,在加賀眼里,只是氣質(zhì)孤傲的普通人而已,他看起來沒有任何非凡的氣息泄露,他的手腳、呼吸,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好像對方只是個普通人而已。</br> 可是這人絕對不是普通人!</br> 否則風(fēng)衣不會折在他手里。</br> “放了風(fēng)衣!”加賀沉沉開口。</br> 寧天冷眼看著他,沒動,而是道,“我在你們身上聞到了血的味道,但你們沒有受傷,所以……”</br> “你們動了安娜?”他冷聲吐出這句話。</br> 加賀臉色陰沉,“是又如何?”</br> “小子,放了風(fēng)衣,再自斷雙腿,或許我們會給你一條生路!”</br> 雖然寧天絕對實力不低,但是在加賀眼里,那也不過如此,他自身的實力達(dá)到了宗師巔峰的地步,鹿島的宗師巔峰,在華國那也是宗師巔峰!</br> “你在命令我?”</br> 寧天看著加賀,冷淡的表情十分平靜。</br> 然而就是這樣平靜的表情,讓加賀不知怎么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感,隱約覺得自己似乎錯估了什么……</br> 寧天嘴角一勾,直接把風(fēng)衣男扔到了地上,那個斷了腿的風(fēng)衣男身體一動,想要朝加賀三人爬過去。</br> 加賀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小子還是識時務(wù)的。</br> 可是下一秒,寧天動了,他一腳踩住了風(fēng)衣男的脖子,用力一沉。</br> 沙沙的雨聲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嚓”!</br> 一口殷紅的血從風(fēng)衣男嘴里吐出來,他的脖子直接斷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