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你們死定了!
“我、我爸是吳昌鼎!”</br> “西北古武協(xié)會的會長!古武至尊!至尊榜排行278!”</br> “我爸是西北的天,是西北的王……”</br> 似乎想要給自己壯膽,吳天賜越說聲音越大,到最后幾乎是吼出來的。</br> 寧天笑了一下,那雙黑沉沉的眼睛里卻滿是冷酷,“你爸是什么人和你有什么關系?”</br> 這樣冷酷的眼神,看得吳天賜雙腿一抖,幾乎要尿了,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這么害怕,他像屠宰場里待宰的豬,叫得凄厲無比,“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br> “我爸會讓你生不如死,還有你的家人朋友,全都完了!”</br> 這是吳天賜的最大底牌,一般人聽到“吳昌鼎”,就絕不敢傷他一根毫毛。</br> 可今天不一樣了。</br> 趙昊光冷哼了一聲,“都事到如今了,你還有膽子威脅我們。”</br> 他冷冷地看著吳天賜,“我告訴你,你爸的名頭對我們來說不管用,就算是吳昌鼎在也保不了你。”</br> “吳天賜,你這么多年來干的好事,足夠你下一百次地獄了!”</br> 他拿出攜帶的文件,稍微翻了翻,全是吳天賜做下的血淋淋惡事,“唐李偉記得嗎?你可能忘了,他是你的同班同學,因為不小心踩到你的鞋,被你叫人打斷手腳,落下殘廢。”</br> “西北經(jīng)濟大學的劉雪兒,你的前女友,她被你帶人輪番侮辱,最后憤而自殺,從連江大橋上跳下去,尸骨無存!”</br> “觀前街的水果小販,被你飆車碾死,尸體拖行三公里,最后都不成人樣,可你沒有因為這件事被關一分鐘,甚至賠償金都沒有出過一分!”</br> “還有……”</br> 嘩啦啦。</br> 趙昊光隨后一翻,厚厚一沓的文件發(fā)出聲響,映著吳天賜死人一樣的臉色,格外地刺耳。</br> “一樁樁、一件件,我都不想翻了,”趙昊光合上文件,冷聲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有一個好父親,你以為你能活到今天?”</br> 吳天賜額頭冷汗滑落,他顫抖的身體表明著他內心的極度驚恐,仿佛看到了一張張沾滿血跡的臉,仇恨無比地叫著他的名字。</br> 沒了林九龍的保護,沒了吳昌鼎在身邊,他什么也不是。</br> 但他一邊哆嗦著身體,一邊還堅持著道,“你們不能殺我,我爸是吳昌鼎,他是至尊……是古武至尊!”</br> 看到趙昊光和寧天眼中的一片涼意,吳天賜心頭更顫,他反復說的父親身份似乎不管用了,頓時,他慌忙大喊,“我爸不止是至尊,他是陳家的人,陳家!帝都陳家!”</br> 陳家?</br> 趙昊光一愣,他看了一眼寧天,隨后搖了搖頭,“你說這句話,死得更快。”</br> 吳天賜不明白,陳家,那可是帝都的陳家!真正的豪門、真正的頂級世家,在陳家面前,那些所謂的一流家族都不堪一擊。</br> 可是趙昊光怎么會說這種話?</br> 他還沒想通為什么,下一秒,寧天修長的五指直接扣在了他的脖頸上,真氣爆發(fā),帶著千鈞之力。</br> 嘩啦!</br> 吳天賜直接被砸在了地上,瞬間頭斷骨折。</br> 他瞪大的雙眼怎么都想不通,明明自己說出了更加可怕的勢力,趙昊光和寧天怎么就不怕呢?</br> 甚至還為此直接殺了他?</br> 吳天賜自然不知道“帝都陳家”四個字對寧天是多大的刺激。</br> 寧天一雙眼睛此時布滿了血絲,一條一條,猶如扭動的毒蛇,滿布了眼球。</br> 趙昊光吐了口氣,低聲道,“瞧見了吧,帝都陳家,只會讓你死得更快。”</br> 他是知道寧天的身份來歷的。</br> 帝都陳家就是寧天的所有仇恨之源,你吳天賜還敢把他們當做自己的靠山,這不是急著找事嗎?</br> 此時地上已經(jīng)躺了兩個死人,一個早已斷氣的林九龍,一個剛剛斷氣的吳天賜。</br> “啊!”角落里的秦苗終于忍不住一聲尖叫。</br> 她轉頭就要逃,卻被執(zhí)槍的戰(zhàn)士趕了回來,踉踉蹌蹌的,又挪回了原地。</br> 她此時滿眼驚恐,看著遠處的寧天就像看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br> 秦苗顫抖著身體,最后一步一搖地,跑到了王昊身邊,想要去抓他的胳膊,卻被王昊冷著臉甩開了。</br> 一時間,秦苗的雙眼通紅無比,眼淚都要下來了,一半是怕的,一半是深深的怨恨。</br> 她朝王昊和寧天尖叫道,“你們在干什么啊!”</br> 秦苗紅著眼,精致妝容的臉都扭曲起來,“不要以為這件事就這么完了!”</br> “你們知道吳天賜是什么人嗎?居然敢殺了他!”</br> “他爸是吳昌鼎啊!”</br> “你們死定了!死定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