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斬不斷舊情難了
不想傷及無辜的虛心雖然有些投鼠忌器,但也不會以身犯險。當即變掌為爪,將那人掄出數(shù)丈遠,金剛不壞神功運起,直接變成小金人。
而邀月的手掌恰好印在虛心的胸口,自以為得逞,卻不料虛心并無大礙,抬手橫掃,蕩開她的手掌,使出羅漢拳中的一招“黑虎掏心”,讓錯愕的邀月手足無措,如果不是她輕功絕頂,退得快,這來勢洶洶地一招,就足以讓他重傷。
虛心猛然躍起,地面塌陷出一個坑洞,整個人如一個金色球體,彈向邀月,簡單的一記直拳,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接將她轟飛數(shù)十米。
落地后的虛心,再次彈起,一記重踏,如泰山壓頂般落在邀月的頭頂。
邀月雖驚不亂,一拍地面,避開這一擊,整個人如一片樹葉,順著虛心觸地之后爆發(fā)的力量,飄向天空,又垂直落下,接連幾掌,都被虛心擋住,虛心賣了個破綻,硬挨一掌,接著一記擺拳,又將邀月轟飛。
這一拳,邀月勉強抬手擋住,但手臂還是被虛心狂暴的力量,震得酸麻,一時間使不上力氣。
橫闖直撞的虛心,每一記簡單的拳腳,都帶著沛然難擋的力道,而且速度奇快。邀月雖然能憑借精妙的掌法反擊,但打在虛心的身上,都不痛不癢。
落入下風的邀月強撐著一口氣,勉強應付虛心的窮追猛打。
另外一處,玄慈還是大意了,明玉功給葉二娘帶來了全方位的提升,而且她只攻不守,內(nèi)力越積越強,讓玄慈應付起來越發(fā)吃力。
葉二娘雖然心中余情未了,但她對邀月,還是非常尊敬地,余光瞟過,見她有性命之危,手中的短刀,又狠戾了幾分。
久守必失,玄慈只慢了半拍,袈裟便被葉二娘的短刀一分為二,凌厲的刀氣,直接重傷了無心戀戰(zhàn)的玄慈,如果不是葉二娘最終收回幾分內(nèi)力,怕是會直接開膛破肚。
葉二娘知道自己遠不是虛心的對手,那兩人的戰(zhàn)斗也參與不了,只能圍魏救趙,祥裝無情,直接劈向閃避不及的玄慈。
玄慈淡然一笑,溫柔地看著葉二娘,根本不在乎那必殺的一刀。
感知到玄慈有心求死,虛心一掌逼退邀月,飛身而退,無相劫指凌空點出,蕩開葉二娘的段刀,可惜終究是距離太遠,力道差了些,短刀恰好沒入玄慈的肩膀上。
葉二娘心臟一痛,又恢復平靜,在虛心趕來時,自己則退到邀月的旁邊,關(guān)切地問道:“大宮主,您沒事么?”
邀月緩了口氣,目露兇光地看著正在處理玄慈傷勢的虛心,一時間進退兩難。
虛心連出幾指,先幫玄慈止血,短刀入肉太深,此刻不方便拔除,便留在他身上。
“阿彌陀佛,便讓我了結(jié)此孽,你又何必救我!”玄慈似乎看開了,語氣真摯誠懇。
邀月冷哼道:“裝模作樣!天下男人都是一般黑!”
“大宮主未有良配,怎執(zhí)男人好壞?”虛心嗮然一笑,此刻的邀月像極了前世那些勸分的閨蜜,人家兩口子的事情,只因自己沒有獲得幸福,被人傷害過,就只想著拆散別人,當然邀月更過分,她是直接殺人。
邀月怒喝道:“放肆!”虛心的話直接戳中她內(nèi)心最痛處,當即內(nèi)力全部爆發(fā),天空為之一暗,一輪明月當空,帶著刺骨的寒冰之氣,向虛心襲來。
人未至,寒冰之氣已經(jīng)蔓延到虛心的腳下,見她拼命,虛心同樣內(nèi)力爆發(fā),金佛現(xiàn)世,灼熱之氣驅(qū)散了冷意,大金剛掌揮出。
砰——
巨大的爆炸聲響徹云霄,明月像鏡子一樣碎裂,金佛也慢慢消褪,狂暴的力道,更是將四人紛紛震退,首當其沖的兩人,更是口角溢血,精神萎靡。
“虛心!”
“大宮主!”
玄慈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但對被視為少林崛起希望的虛心卻是關(guān)懷備至,穩(wěn)住身形后,第一時間飛身來到虛心的旁邊,一把將他扶住,感受到他體內(nèi)勃勃生機,才松了一口氣。
虛心這是第一次為自己的嘴賤買單,生氣的女人果然不可理喻,說拼命就拼命,根本不給你啰嗦的機會。
那邊葉二娘也同樣如此,關(guān)切地來到邀月的旁邊,卻被她一把推開。
葉二娘恭敬地勸道:“大宮主,此仇咱們來日再報!”她在玄慈身上劈了兩刀,怨氣卸去了大半,而且她性格雖然偏激,但沒有邀月的那份得不到就毀滅的自私與霸道,對玄慈,她其實是包容理解的。
邀月顯然是不甘心,但又覺得收拾不了虛心。
玄慈瞧出她的猶豫,便想給個臺階,溫和地說道:“大宮主,此事與他人無關(guān),讓二娘取了老衲的性命就是,不必傷及無辜!”
說完屈指一彈,肩膀上的短刀便飛向葉二娘。
虛心忙道:“方丈,莫以為舍了性命就解脫了,葉施主手下留情,足以看出她無心殺你!”
玄慈淡然道:“不必多說了!”
邀月哈哈大笑道:“一唱一和的,給誰看呢?伱既然真心想死,二娘,去殺了他。”
邀月在移花宮積威甚重,猶豫不決的葉二娘下意識地拿起短刀,慢慢走向玄慈。
玄慈一臉淡然地等待著。
虛心見玄慈心意已決,退開半步。
葉二娘復雜地看著玄慈,有怒,有愛,有憐,有痛,見他渾身是血,終究不忍,停下腳步,哭泣道:“你走吧!”
玄慈身子一顫,眼前的愛人真如虛心所說,心中有他,回想往事,愧疚難當,只是此時的身份不允許他亂來,雙掌合十行禮,真誠地說道:“二娘,此生是我有負于你,若有來世,我愿做一凡夫俗子,與你白頭偕老。”
葉二娘再也忍不住了,短刀落地,放聲大哭。
情之一字,真是說不清,道不明。喜過,悲過,愛過,傷過,分分合合,聚散無常,今生無緣,相托來世。
邀月萬分不解,卻隱隱約約感覺葉二娘的那份付出,那份寬容。
不過執(zhí)拗的她立馬斬去那一絲理解,看著還在哭泣的葉二娘,冷哼道:“不中用的東西。”
虛心眼睛一瞇,沉聲道:“大宮主還要一意孤行么!”
“是又如何?”邀月鳳目一挑,不弱半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