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利益誘人起爭端
深秋的夜,清廖涼爽,靜寞中略帶著冷幽。
心潮澎湃的浪花平復之后,心靈深處,又卷起獨在異鄉(xiāng)的寂寞。
斜躺在床榻之上的虛心,在黑暗中,雙眼明亮,聽到窗外偶爾響起的蟲鳴,沉寂的心,冒出一股股生氣。
他修為高深,在黑暗中亦能目能視物,行動自如。掀開被子,披上僧衣,起身推開房門,抬頭看著與前世并無二致的圓月,總算找到一絲故鄉(xiāng)的感覺。
“秦時明月漢時關,……”
虛心訕訕一笑,前世為了幾兩碎銀,埋頭苦干,廢寢忘食,幼時所學的詩詞歌賦,早已模糊,此刻想附庸風雅,也咬不出文,嚼不出字了!
眺望遠方,一片漆黑,但那江湖的味道,如美酒佳釀,勾起了幼時仗劍天涯的夢想。
是真的也罷,假的也罷,就算是南柯一夢,也請讓我做足了,做美了,再喚我醒來!
虛心臉露微笑,眼神越發(fā)堅定,想起那些耳熟能詳?shù)拿郑狼槿f丈。
“喬峰,慕容復,張無忌,郭靖,楊過……”
就讓我虛心切切實實的會一會。
一陣清風吹來,僧衣滑落。
啪——
硬物落地的聲音,讓虛心從沉思中醒來,彎腰拾起僧衣,從袖口中摸索出幾錠銀子,掂了掂,拍著額頭,懊悔著說道:“竟然忘了可以充值了!”
打開面板,默念充值。
【叮,恭喜宿主完成首次充值,總計白銀十兩三錢,四舍五入,獲得香火錢一文!】
虛心一陣無語,感覺這系統(tǒng)比企鵝還黑,這一比十的比例本就難以接受了,還自動抹零。
此刻他對火工頭陀的好感直線上升,那么簡單的任務,額外還獲得價值千兩白銀的獎勵。
懷著好奇與激動的心情,打開商城,逐個瀏覽:
如來神掌——三十萬文香火錢。
摩訶無量——二十萬文香火錢。
長生訣——十萬文香火錢。
九陽神功——兩萬文香火錢。
……
大挪移神功——五百文香火錢。
……
韋陀掌——一百文香火錢。
……
【注:買到就是賺到,無需修煉,直接大成。】
虛心有些無語,看得上的基本買不起,買得起的他看不上。
又點開道具卡,瞬間來了興趣。
心想事成卡——三千萬文香火錢。
通神級召喚卡——五百萬文香火錢。
……
十倍加速修練卡(一年)——三十文香火錢。
……
【注:道具卡可用于宿主本人與有緣人。】
虛心終于找到讓他心動又能買的起的東西,毫不遲疑地買了兩張十倍加速修練卡,又在藥店花了三十文買了一瓶九花玉露丸,十文錢買了金瘡藥。
少林寺能練出大還丹,養(yǎng)傷的藥自然不在話下,只不過看到系統(tǒng)標注,所有藥品,即時生效,無副作用,虛心還是咬咬牙,買了下來。
【叮,宿主首次消費滿一百文,新手一折福利取消。】
【叮,新手升級,開啟壽命兌換功能,十文錢能購買一天壽命。】
【叮,新手保護取消,系統(tǒng)每日消耗一文香火錢。】
虛心看到所有物品后面的售價都增加了一個零,欲哭無淚,感覺自己虧了一個小目標。
知道可以購買壽命時,自然欣喜若狂,可當每日會消耗香火錢時,又心如刀割。
如果不是看到自己的壽命,還長達百年,虛心早就坐立不安了。
虛心罵罵咧咧,“這特么是個死要錢系統(tǒng)。”
重新躺在床上,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又慢慢冷靜思考,仔細規(guī)劃撈錢的路數(shù),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清晨梵鐘響起,虛心條件反射般地翻身下床,嫻熟地整理好床鋪,剛洗漱完,火工頭陀便端來了早齋,足足四大碗,豐盛可口。
虛心食指大動,也不客氣,三下五除二便清盤了。
火工頭陀恭敬地矗立在旁,不敢打擾。
虛心放下碗筷,看著大氣不敢出的火工頭陀,微笑著說道:“你我年齡相仿,又同出少林,雖身份有別,但不必如此拘束。”
火工頭陀肅然起敬,在他眼里虛心身份高貴,卻還能如此虛懷若谷,言語之中對他十分尊重,頓生敬仰膜拜之心。
他不善言語,激動得臉色微紅,雙眼模糊。
虛心看到他如此做派,微微一愣,又萬分理解,沉思片刻,運起內(nèi)力,在火工頭陀的肩膀上輕拍了一掌,心中默念使用十倍加速修煉卡。
火工頭陀反應不及,當然也不敢躲閃,只覺得一股暖流,沖入經(jīng)絡之中,瞬間又消失不見,看著虛心發(fā)愣,不明所以。
虛心微微一笑,故作高深地說道:“這一道內(nèi)力,對你運轉(zhuǎn)練體法門有事半功倍之效,切記勤學苦練,不可懈怠。”
火工頭陀銘感五內(nèi),再次熱內(nèi)盈眶,強忍住哽咽,開口說道:“大師厚恩垂愛,萬死難報!”
虛心身子微顫,祥裝虛弱,揮了揮手,低沉地說道:“不必在意,去吧!”
“大師……”火工頭陀憂心忡忡,剛想靠近,便被虛心揮手拒絕。
“快走!”虛心語氣堅定,雙眼緊閉,盤膝坐在蒲團之上。
火工頭陀欲言又止,輕手輕腳地端起碗筷,剛要出門,感激地回頭看了一眼虛心,見他沒有反應,眼神堅毅如山,再無動搖。
虛心耳聰目明,聽得火工頭陀已經(jīng)遠離,才睜開眼睛,自嘲一笑,“裝腔作勢,非我所愿!”
收拾好行囊,與玄渡一行人山門匯合。
玄慈,玄渡,玄生,領著慧明,慧通正在等候,還有幾位負責生活起居的沙彌。
慧明,慧通剛過而立之年,慧明主修大力金剛指,慧通精研少林龍爪手,都是先天中期的修為,在慧字輩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虛心姍姍來遲,面露愧色,躬身一一行禮,“失禮了。”
玄渡和善一笑,“無妨,昨日一場大戰(zhàn),疲憊也是正常。”
玄生也安慰道:“我等也只是早了片刻,不必介懷。”
玄慈不怒自威,叮囑道:“虛心,紅塵多誘惑,你初次下山,當謹言慎行,持身以正,不可壞了少林百年清譽。”
虛心呆若木雞,緘口結(jié)舌,想起原著中此時應該還在打雜的虛竹,還有那葉二娘,不知是否還在折磨孩童。
不過綜武世界,一切皆有可能,未親眼目睹,不可妄下定論。
玄渡看虛心目光迷離,微嗔道:“虛心,方丈諄諄教誨,當牢記于心。”
虛心如夢初醒,趕緊說道:“本門戒律,弟子銘記于心,不敢有違。此行下山,定當修心修德,修緣修福,弘揚少林威名。”
“善哉,善哉!”
三位玄字輩的高僧都是微微一笑,大為快慰。
其他年輕僧侶有羨慕,有認同。
一行人,不趕不慢,天明啟程,天黑住宿,遇寺掛單。
大宋境內(nèi)頗為繁華,人口稠密,商業(yè)興盛。一路向北,雖有些許扎眼的齷蹉,百姓也算得上安居樂業(yè)。
臨近云安城,卻是少了一些平和,多了幾分亂像與爭斗。
不過玄渡,玄生氣度非凡,三位杰出弟子,高大威猛,龍驤虎嘯,一路上也沒有不開眼的愣頭青,敢撩虎須。
云安城城門處,幽冥掌董大興背負雙手,巍然而立,面沉似水。
身后跟著一位面容俊朗的年輕公子,眼珠不停轉(zhuǎn)動,顯得極不耐煩。
周圍一群的大漢圍著,身著勁裝,左胸口紋著一朵黑云。
路過的民眾不敢靠近,都知道這是興云幫的骨干力量。興云幫占據(jù)安遠碼頭,在冊幫眾五百余人,船夫水手三千余眾,是安云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勢力。一些有見識的,更是驚駭,不知何人能勞煩久未露面的幫主董大興,親自出城相迎。
他是少林俗家弟子,師承玄苦大師,精通絕技降魔掌,此掌法出掌時極為輕柔,若有若無,掌力走偏柔一路。
董大興勤修苦練二十余年,日夜不綴,闖下幽冥掌的名頭,更一手創(chuàng)下興云幫,在江湖上,也是威名遠著。
不過這段時間,他卻是遇到棘手的麻煩,對方手段不凡,來頭不小,更是抓住了他的命門。讓他不得不向師門求援。
云安城已在眼前,虛心一行人的身影,也被董大興撲捉到,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特別是看到玄渡玄生的時候,董大興喜笑顏開,立馬迎了上去,抱拳拱手,彎腰行禮,“兩位大師,玉趾親臨,深感厚恩。”
玄渡溫和一笑,扶起董大興,“董善信與少林香火因緣深厚,如今遭遇欺侮,少林自當主持公道。”
“有幾位大師相助,總算能睡個安穩(wěn)覺。大師一路舟車勞頓,還請移步堂內(nèi)休息,素齋已然備好,邊遠山城,粗茶淡飯,還望莫要嫌棄。”董大興確定少林會鼎力相助,心情輕松了,他久經(jīng)風霜,也是個知禮數(shù)的,寒暄幾句,便要將人請進來。
“善哉,董善信無須多禮,請!”玄渡客隨主便。
興云幫眾,頭前開道,左攔右擋。不過少林高僧看著,態(tài)度收斂著,普通民眾也不敢有怨言,倒也沒弄出什么亂子。
那年輕公子卻是懷著好奇,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一眾僧侶。
虛心感知敏銳,順著目光盯了他一眼,雙目金光一閃,直刺他雙眼,年輕公子雙眼刺痛,心中駭然,不敢再看,只是見識有限,不明所以。
一柱香之后,眾人來到興云幫總堂,興云幫建立不過十年,董大興頗有韜略,總堂規(guī)模不小,幫眾精神抖擻,如鐵塔般矗立。
董大興坐在主位,旁邊是玄渡玄生,慧明慧通緊挨著,虛心坐在末位。
董大興看到虛心入座,有些詫異,不過他城府極深,不動聲色地吩咐身后的兒子安排開席。
片刻之后,一大桌素齋擺得滿滿登登,色香味俱全,卻不見油葷,想來花了大心思。
“天寶,替諸位大師斟酒!”董大興威嚴地命令著。
“是,爹!”董天寶平日里桀驁不馴,但對白手起家的父親,還是俯首帖耳。
董天寶挨個倒酒,口稱大師,轉(zhuǎn)到虛心身邊的時候,左手拎壺,右手壓在壺蓋之上,左手手肘肘心向下,正壓在虛心的肩膀上,猛然發(fā)力,使出千斤墜的功夫。
卻是他見年齡相仿的虛心,居然大搖大擺與諸位大師同桌而坐,于是起了攀比之心,要試試虛心的深淺。
虛心微微一笑,這個記吃不記打的愣頭青,也不見他運氣,渾身不動如山,任他施為。
董天寶逐漸加力,平淡的臉色已然消失不見,咬牙切齒,雙目透著狠戾,臉頰微紅。
虛心淡淡一笑,“施主家大業(yè)大,何必吝嗇一杯素酒!”
董天寶卻是不敢開口,他正運足勁力,這一口氣卸掉,必然會出洋相。
他也是執(zhí)拗,若是他停止與虛心相抗,規(guī)規(guī)矩矩倒酒,也不會陷入如此尷尬的局面。只是他好勝心太強,不甘示弱,一直僵持著。
旁邊這幾位自然看出門道,不過都是小輩切磋小試,無傷大雅,也就沒有阻止?
董大興雖然知道兒子有失禮數(shù),但也想讓他囂張跋扈的兒子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過他也知道兒子的能耐,對虛心的輕描淡寫萬分詫異,只覺得少林寺真是人才輩出。
“唉,既然如此,小僧只能自取了。”虛心抬起左手,似緩實快,說道“自取”的時候,對酒壺輕拍一掌。
董天寶如遭雷擊,不自覺雙手一縮,退開一步,雙臂頓時酸痛發(fā)麻。
虛心左掌輕黏著酒壺,緩緩倒?jié)M酒杯,又遞給董天寶。
“多謝!”
董天寶愣在原地,機械地接過酒壺。
“天寶!還不給大師賠罪!”董大興站起身來怒斥道。
又端起酒杯,遙敬虛心。
“犬子疏于管教,頑劣不堪,有失禮數(shù),還忘大師恕罪!”
虛心看著他鄭重其事,也起身陪了一杯,微笑著說道:“不過是切磋討教,算不得什么,董幫主不必小題大做。”
說完兩人一飲而盡。
等虛心坐下,董大興才坐下,轉(zhuǎn)頭向玄渡問道:“不知這位是哪位的高徒,如此年紀,已有佛門大德的風度。”
玄渡笑著說道:“他師傅慧色只精研佛法,其一身所學,由玄慈方丈與玄難首座傾囊相授,平日里都在達摩院精修研習,也算登堂入室了。”
“達摩院!”
董大興一聲驚呼,又感覺失禮,連忙說道:“罪過,罪過,實在是難以置信!”
董天寶此刻才幡然醒悟,原來,人與人之間真有這么大的差距,受父親影響,他自然知道,達摩院是個什么地方,看著如此年輕的虛心,只覺得一座大山,擋在他前面,無論如何都翻不過去。
虛心看著失魂落魄的董天寶,平淡地說道:“山峰再高,每日攀爬,總有登頂之時,路途再遠,日積跬步,終有到達之日,若是望而卻步,怨天尤人,不過是自甘墮落,自然泯然眾人!”
虛心的話,如晨鐘暮鼓,讓董天寶豁然開朗,原本的浮躁深藏心底,堅定地說道:“多謝大師教誨,我命由我不由天!”
虛心聽到這句蕩氣回腸的誓言,微微一笑,他想看看,這個世界的董天寶,還是不是那個一心搞事業(yè)的梟雄人物。
玄渡大師淺淺一笑,“令郎根基扎實,雄心壯志,日后定然青出于藍。”
董大興咧嘴一笑,得意之色一閃而過,謙虛地說道:“過獎了,只要他不惹是生非,就算祖上積德了。”
接著又認真地說道:“前些日子,便是這個不爭氣的在碼頭上與紀家小輩動手,傷了人,沒想到那人沒挺過來,紀家要我交出兇手,或者讓出云安碼頭。”
“可是無敵金鞭紀英雄?”玄渡插言問道。
“不錯,正是他老人家,只是現(xiàn)在主事的是他兒子紀曉明。”
董天寶聽到父親言語中還帶著尊敬,連忙說道:“那不過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不死,絕非父親三掌之敵,……”
不等董天寶說完,董大興連忙打斷,“住嘴!有伱說話的份?!”
玄渡依然溫和一笑,“想必令郎受了些委屈。”
董大興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天寶承認傷了人,卻認定只是輕傷,不可能致命。紀家卻一口咬定天寶就是兇手,我欲登門驗傷,卻被紀曉明所阻。天寶雖然紈绔,卻不敢信口雌黃。”
“爹,那紀家小子,稀松平常,我對付他游刃有余,絕不會失手!”董天寶斬釘截鐵地說道。
董大興不置可否,嘆了口氣,“如今兩家勢同水火,原本一起經(jīng)營的安遠碼頭,也因為這件事鬧得雞犬不寧,下面的人也斗了四五次,死傷數(shù)十人,許多商家因此換了水運路線,長此以往,在下到也能瀟灑度日,不過那些碼頭腳夫,卻得吸風飲露!”
“阿彌陀佛,紀老英雄江湖名宿,想來應當通情達理,何不查明真相?”玄渡聽完前因后果,當即提出建議。
董大興苦笑著搖了搖頭,“數(shù)次拜訪,均被擋在門外,想必紀老英雄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悲痛欲絕,不愿相見!”
“父親又何必為那沽名釣譽之人說話,那紀曉明貪得無厭,不過是想謀奪興云幫基業(yè),才使出栽贓陷害的卑劣手段!”董天寶覺得父親太過與人為善了,到如此地步,還為對方辯解。
董大興這次卻沒有反駁,再次嘆了口氣,“不是在下自負,紀曉明遠非我對手,只是其胞妹紀曉芙拜峨眉滅絕師太為師,又許與武當殷六俠為妻,處理不好…”
董大興話音未落,玄生冷哼了一聲,憤憤不平地說道:“武當山如日中天,正道魁首,其弟子也日漸傲慢,不過想強取豪奪,卻也不能。”
“師弟,不可胡言!”背后道人長短,終究不好,玄渡也不想他師弟還說出什么影響正道兩大宗門的話語,便立即打斷。
此時闖進來一位幫中骨干,躬身行禮后,清清楚楚,不急不緩地說道:“稟幫主,紀家主又帶人在碼頭上鬧事,而且揚言要與你見個分曉!”
“知道了!”董大興不耐煩地揮手,示意他下去。
豈料那幫眾并沒退卻,而是欲言又止。
“還有何事?”董大興眉頭一皺,不怒自威。
“幫主,這次對方來勢洶洶,似乎傾巢而出,而且還有幾個陌生面孔,看穿著與佩劍,似乎是武當高徒!”
啪——
玄生拍案而起,微怒道:“果真如此,想見分曉就見個分曉!”
“師弟,不可妄動無名!”玄渡溫和的臉上罕見的認真,畢竟是兩大正道魁首相爭,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不可妄為。
“理越辯越明,事越查越清。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既然董施主是冤枉的,便是鬧到真武殿又有何妨?”虛心站起身來,雙目如電,直射董天寶,說道“又有何妨”的時候,聲音振聾發(fā)聵。這正是金剛伏魔功中的一招“怒目金剛”,常人若是心中有鬼,必定無所遁形。
董天寶只覺得呼吸困難,雙耳嗡鳴,渾身都被看透,不過他心中并無隱瞞,自然坦蕩,強撐著身子,語氣堅定地說道:“去就去…”
“好!當面對質(zhì),立見分曉!”
玄渡看到虛心直截了當?shù)亩ㄏ禄{(diào),也不再多說什么,點了點頭,“也罷!早日真相大白,也不會傷及無辜,多造殺戮,百姓也早些過上安慰日子。”
董大興有了底氣,從容了許多,躬身行禮,“有勞諸位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