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昭愿(7)
四天簡單的時光眨眼而過,兩個人的感情也在這幾天的時間里突飛猛進。
藍曦臣甚至把當(dāng)年為何會喜歡上魏潼的事情告知于她,聽的魏潼滿臉羞愧。
魏潼與藍曦臣說了這五年里發(fā)生的事情,只是金光瑤的事情,她沒有辦法和藍曦臣說出真相。
她知道藍曦臣是真心把金光瑤當(dāng)成朋友的,至于金光瑤的心思她也能夠猜到幾分,這大概就是他一直不忍心對藍曦臣下手,而是相當(dāng)尊敬他的原因。
離開小屋的時候,魏潼與往常一般盯著小屋看了一會,藍曦臣從身后抱住她,“若是你喜歡這里,以后我們可以來這里住幾天,可好?”
“總要和過去告別嘛!”魏潼轉(zhuǎn)頭看向藍曦臣眉眼間帶著笑意,“又不是離開這里,只是和哥哥回了云深而已,云深也很好。”
藍曦臣握住魏潼的手,將她攬入懷中,“憂憂,我會待你好,以后都不會讓你一個人。”
魏潼對著藍曦臣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回云深的途中,魏潼真的帶著藍曦臣去看了一次小蘋果,小蘋果看見魏潼的時候那叫一個親熱,甚至沒有多想就吃掉了魏潼手中的蘋果。
唯一遺憾的是,魏潼并沒有看見莫玄羽的身影,聽旁邊的人說,好像是莫玄羽帶著病重的莫二娘在醫(yī)館,只有到了晚上的時候才能夠回來。
“如果莫公子回來了,你一定要告訴他我來過。”魏潼彎下腰撫摸著小蘋果的腦袋,“只可惜不能帶你一起回云深。”
小蘋果仿佛像是聽懂了魏潼的話一般,一直咬著魏潼的衣角,不愿意讓她離開,魏潼卻仍是憐愛的撫上小蘋果的腦袋。
“主要是后山有了兔子,不然養(yǎng)這個也不錯。”藍曦臣看著魏潼眉眼間帶著溫和的笑意。
“沒關(guān)系,以后有機會說不定還能夠看見小蘋果了。”魏潼轉(zhuǎn)頭看向他眉眼間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哥哥,我們等一下直接回云深。”
“去一趟彩衣鎮(zhèn)。”藍曦臣抬手撫上魏潼的臉頰,“嫁衣尚未準(zhǔn)備好,我和叔父說,讓你自己挑選嫁衣的。”
聽著藍曦臣的話,魏潼的臉頰上泛起紅暈,她低著頭,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怎么了?”藍曦臣彎下腰看著面前的魏潼,卻發(fā)現(xiàn)魏潼的眼睛已經(jīng)紅了。
他抬手撫上魏潼的臉頰,“怎么了?讓你不開心了?”
魏潼趕緊搖搖頭擦拭臉頰上的淚水,伸手就抱住藍曦臣的腰身,埋在他的胸口,“只是在想,哥哥真的很溫柔呢。”
藍曦臣撫上她的腦袋,“憂憂,只要我在一天,我就想要看見你你臉上的笑容,不想讓你在露出那樣痛苦的表情,我希望你在我的面前可以一直是無憂無慮的。”
魏潼抬頭看向藍曦臣,踮起腳尖在他的唇邊啄了一下。
途徑彩衣鎮(zhèn)的時候,他們兩人一起去選擇的嫁衣,魏潼一眼就看中了一件紅色的嫁衣,而成衣坊的掌柜卻說,這件嫁衣還沒有完成,若是完成需要等十天左右,而藍曦臣當(dāng)即就表示想要留下這件嫁衣。
訂好嫁衣之后,他們才一起回到了云深,看著已經(jīng)煥然一新的云深,魏潼才是真的感覺到了這一切不是夢,而是她真的要嫁給藍曦臣了。
平日里看起來有些嚴(yán)肅古板的云深,竟然也因為燈籠而增添幾分喜色。
魏潼看向旁邊的藍曦臣,“要是兄長還在該有多好?”魏潼握緊藍曦臣的手,“他若是看著我出嫁的話,一定會覺得很開心。”
藍曦臣面色溫和的看著她,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我們不是已經(jīng)在伏魔洞拜了天地,這樣一來,兄長也算是看見了。”
“剩下的時間里,我們不能經(jīng)常見面,我回頭聯(lián)系阿瑤,讓他把金夫人送來陪你一段時間可好?”藍曦臣抬手撫上魏潼的臉頰,“可以讓金夫人把金凌也帶來。”
魏潼抬頭看向藍曦臣,眉眼間帶著笑意,“沒有關(guān)系哦,趁著這段時間,我可以思考一下送給哥哥什么禮物。”
在藍曦臣的疑惑的目光中,魏潼禮物開口道,“哥哥的寒室太空了,所以想辦法給你增添一些色彩。”
“好。”
兩人回到云深以后就先一起去拜訪藍啟仁,藍啟仁也告訴我們,成親之前還是要避諱一下,這段時間最好還是見面比較好。
從雅室離開之后,魏潼就直接回了梅室,梅室被玲瓏打理的僅僅有條,可是卻沒有看見玲瓏的身影。
在后山尋了一圈之后,也沒有找到玲瓏的身影,魏潼正欲拉著一個門生的詢問的時候,就看見玲瓏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她的手里似乎還抱著一個籃子里面似乎放著一件衣服。
“姑娘你回來啦?”玲瓏看著魏潼一臉笑瞇瞇的開口,“我還以為你和澤蕪君要在亂葬崗住一段時間了,正打算你回來的時候給你一個驚喜的。”
魏潼瞅了一眼放在籃子里面的東西,抬頭玲瓏,“你這是在繡嫁衣?”
看著玲瓏的點頭之后,魏潼一臉吃驚的開口,“玲瓏給我親自繡的嫁衣?”
“我年少的時候跟著阿娘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上面的花樣都是拜托姑蘇的繡娘送來的,阿菁后思追景儀他們都說不錯呢。”玲瓏說著就把嫁衣的衣角放到魏潼的面前,“姑娘之前在云夢生活如今又要成為澤蕪君的夫人,所以嫁衣用了云夢的九瓣蓮還加上了姑蘇的卷云紋,嫁衣上面還搭配了其他的姑蘇特色。”
魏潼看著嫁衣上的九瓣蓮,“玲瓏真的是有心了。”
魏潼低著頭就紅了眼眶,也不知為何,自從回到云深以后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愛紅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個人孤單太久,所以在感受到這樣溫暖的時候才會這般輕易的感動。
“我跟在姑娘身邊已經(jīng)五年了,已經(jīng)把姑娘當(dāng)成自己的妹妹了。”玲瓏說著就抬手撫上魏潼的腦袋,“我身為姐姐,為姑娘你做一件嫁衣也是應(yīng)該的吧。”
魏潼抬頭看向玲瓏的時候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玲瓏你真好。”
玲瓏看著魏潼眉眼間帶著寵溺的笑意,“對了,藍先生應(yīng)該囑咐你,和澤蕪君成親之前應(yīng)該是不能見面的吧。”
玲瓏唇邊帶著揶揄的笑意,“這幾天最好不要太想澤蕪君啊!”
魏潼因為她的話而鬧了一個大紅臉。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魏潼真的是幾乎沒有見到藍曦臣的身影,不過他們預(yù)定的嫁衣,倒是被送到了她的梅室。
而按照門生的說法,各大世家的請?zhí)踩慷家灰凰统鋈ァ?br />
這一天魏潼正在忙著畫畫,梅室整個地上都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顏料。
以至于玲瓏出現(xiàn)在梅室門口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幕。
魏潼這個人蹲在地上畫畫,而畫紙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澤蕪君藍曦臣。
“姑娘,你這是做什么?”玲瓏看著魏潼關(guān)心道,“金麟臺的金夫人來了,澤蕪君讓你去接見一下呢。”
魏潼并未抬頭看向玲瓏,也并未放下手中的畫筆,而是左手拿著一只畫筆,右手拿著一只畫筆,而她的口中還銜著一只畫筆。
她在給畫中的人物和風(fēng)景上色之后才放下手中的筆,這才抬頭看向玲瓏,“回頭告訴我如何刺繡,我想要把這幅畫繡出來放在寒室中當(dāng)屏風(fēng)。”魏潼這才站起來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甚至還把歪掉的抹額也扶正。
她見到江厭離的時候,就看見藍曦臣正在招待她,她的身邊沒有帶著金凌,想來應(yīng)該是被送入蓮花塢了。
“師姐,我來遲了。”魏潼看著江厭離一臉抱歉的開口。
江厭離正欲開口,魏潼就聽見藍曦臣的聲音響起,“憂憂,你過來。”
魏潼轉(zhuǎn)頭看向藍曦臣,一臉疑惑卻還是走到了他的身邊,“怎么了,哥哥?”
藍曦臣抬手就拭去她臉上的顏料,“你放才在畫畫?”
魏潼聽著藍曦臣的話認(rèn)真的點點頭,“對啊,想要給哥哥送一份禮物呀。”她抬手摸了一下臉頰,“難不成我的臉上有顏料?”
“正是。”藍曦臣抬手寵溺的揉了揉魏潼的腦袋,“既然你來了,就好好照顧金夫人,我這幾天會比較忙。”
魏潼看著身邊的江厭離,眉眼間帶著笑意,“好,我會照顧師姐的。”
送走藍曦臣之后,魏潼走到江厭離身邊,笑瞇瞇的開口,“師姐,你怎么來了?”
“阿瑤告訴我你的婚事,就問我是否要來看看你,我自然是要來的,畢竟阿羨已經(jīng)不在了。”江厭離說著抬手撫上魏潼的臉頰,“我瞧著澤蕪君待你也挺好的,想來憂憂應(yīng)該以后會很幸福。”
魏潼挽住江厭離的手臂,帶著她向著梅室的方向走去,“師姐,哥哥對我很好的。如果金子軒沒有死的話,師姐如今也會很幸福的。”
江厭離輕輕的握住魏潼的手,“憂憂那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阿羨如今也已經(jīng)不在了,況且阿瑤待我還不錯。”
抵達梅室之后,江厭離就從細軟中拿出一件整齊的嫁衣來,“憂憂這是我之前穿過的嫁衣,阿羨也是見過的,我之前還想要要不要把這件嫁衣帶來給你穿上呢。”江厭離說著就把嫁衣放到魏潼的手中,“若是你愿意的話……”
“師姐,玲瓏已經(jīng)幫我準(zhǔn)備了嫁衣,我們之前在彩衣鎮(zhèn)的時候也買了嫁衣的,師姐的這套嫁衣還是留著吧。”魏潼說著就把手中的嫁衣推了出去,“你也說過這是兄長祝福過的嫁衣,我又怎么好穿呢?”
江厭離抬手撫上魏潼的腦袋,“憂憂,你與江澄沒有在一起,可是因為阿羨的事情?江澄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魏潼看著江厭離臉上的表情,依靠在她的肩膀上,“師姐,我和江澄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不過我們已經(jīng)說清楚了。”魏潼眉眼間帶著笑意,“我們之間大概就是有緣無分吧。”
魏潼頓了頓之后繼續(xù)開口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魏潼看著江厭離笑著開口道,“師姐,哥哥對我很好,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雖然有時候看上去比較……”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藍曦臣的種種行為,不由得臉頰泛紅。
“我知道澤蕪君很好,看他方才對你的動作,我就知曉他是真心喜歡你的,他的眼中都是你。”江厭離抬手撫上魏潼腦袋,“若是阿爹,阿娘,還有阿羨也在的話,看到這一幕肯定也會非常開心吧。”
魏潼正欲開口就聽見江厭離的聲音繼續(xù)傳入耳畔,“有時間回蓮花塢看看,至少也祭拜一下阿爹,阿娘他們。”
“我答應(yīng)你。”魏潼對著江厭離露出甜甜的笑容。
她將目光看向一邊的畫上,“師姐,你會刺繡嗎?要不你教我怎么刺繡吧。”
“好啊。”江厭離的眉眼間帶著笑意,“憂憂想要繡什么東西呢?”
魏潼指了指放在一邊的畫,看著江厭離眉眼間帶著笑意,“一個屏風(fēng)。”
江厭離順著魏潼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畫中的藍曦臣。
“憂憂,想要繡這個當(dāng)屏風(fēng)?”江厭離一臉吃驚的看向身邊的魏潼,“不過若是想要在成親之前繡出來,倒是有些困難。”
“盡量吧。”魏潼看著江厭離一臉期待的說著,“我想要自己繡,親自繡出來的東西才比較有意義呢。”
“那明明天我就教憂憂刺繡,如何?”江厭離面色溫和道。
剩下的日子里,魏潼真的一直都在忙著繡屏風(fēng),而錯誤的地方江厭離就從旁指導(dǎo)不過到底不擅長女紅,魏潼的手卻也因此受傷不少。不過她倒是不甚在意的繼續(xù)刺繡。
江厭離、玲瓏瞧著心疼,都想要幫助魏潼,可卻被魏潼拒絕,她一直持有的態(tài)度就是,親自繡出來的東西才有意義。
刺繡進趕緊的終于在婚禮的前五天繡出來了,看著面前繡好的屏風(fēng),魏潼心滿意足的笑了笑,隨后就找人做了屏風(fēng)準(zhǔn)備讓人送到寒室。
趁著夜色正好,魏潼躲在寒室的一角,看著走進來的藍曦臣,本想要伸手蒙住他的眼睛,奈何身高不夠,只能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哥哥,閉眼。”
魏潼的聲音在藍曦臣的耳邊響起,藍曦臣握住身邊魏潼的手,按照他的吩咐閉上了眼睛。
魏潼拉著藍曦臣的手走到屏風(fēng)面前,“哥哥,睜開眼睛吧。”
藍曦臣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放置在面前的屏風(fēng),屏風(fēng)中的人物不是別人,正是他,是他吹奏裂冰時候的模樣。
“可還喜歡嗎?”魏潼看著藍曦臣眉眼間帶著笑意,“不過我是第一次繡,若是不喜歡也要留著。”
藍曦臣握住魏潼的手,抬起來看了一眼,“疼嗎?”
“不疼!”魏潼想也不想的開口,“只要哥哥喜歡,一點都不疼。”
“當(dāng)然喜歡。”藍曦臣說著就把魏潼攬入懷中,“這樣的事情以后莫要做了。”
“沒關(guān)系呀!反正我修得岐黃之術(shù),知道那里疼,哪里不疼的!”
“是嗎?”藍曦臣抬手撫上魏潼的臉,他彎著腰俯身在魏潼的耳邊柔聲道,“憂憂,閉眼。”
魏潼聽著藍曦臣的話乖乖閉上眼睛,可是藍曦臣卻一下扣緊魏潼的腰身,他低著頭就吻上她的唇瓣。
一直到魏潼癱軟的依靠在他懷里的時候,他才結(jié)束這綿柔的吻。
“哥哥,你很討厭啊!”魏潼羞紅雙頰,“你……”卻是不知該說哪些話,只是埋在藍曦臣的懷中一言不發(fā)。
藍曦臣的鼻息撲在頸見,魏潼的臉頰愈發(fā)的泛紅,她想要掙著出來,可卻聽見藍曦臣的話的耳邊響起,“很快就可以讓憂憂更討厭我了呢。”
嚶嚶嚶!藍曦臣就知道欺負(f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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