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
楚言扁起袖子,蹲下用手捧起雪團(tuán)成一個團(tuán),然后再把它放到雪地里滾動起來,沒錯楚言想要堆雪人了!
很快一個胖胖的雪人下半身就做好了,接著用同樣的方法制作了雪人的頭,把頭放在身子上,這樣一來雪人就只差五官了。之后楚言拼拼湊湊很快一個雪人就新鮮出爐了。
拍了拍手上的雪,楚言看著自己堆好的雪人滿意極了,要是有相機(jī)就好了,這樣就可以一直保存下去了。
哎呀!我真笨!沒有相機(jī),我還可以畫畫啊,楚言趕緊跑到書房拿出畫筆想著剛才雪人的模樣,筆下很快就勾勒出一個和雪地里一模一樣的雪人,而且雪人旁邊還有一個長相精致的七歲小男孩正在往雪人身上拍雪。顯然那個小男孩就是楚言自己。
張氏走進(jìn)楚言的院子一眼就看見了堆在地上的雪人,想像著小寶開心的堆著雪人的畫面,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也不知道小寶有多久沒像現(xiàn)在這樣玩了,這幾個月看著小寶不停歇的學(xué)習(xí),很是心疼。
在院里沒有看見楚言的張氏下意識的朝著書房走去,還真的在書房里找到他了,張氏很是無奈,“小寶,你怎么又在學(xué)習(xí)了?!我看你堆得雪人挺好的,要不要再堆幾個?”
正在欣賞自己的畫的楚言聽到張氏的聲音下意識的把桌上的畫遮起來,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娘你怎么來了?”
張氏本來沒有看到桌上的東西,也沒興趣看,但看著小寶緊張的樣子突然就想看看是什么東西。張氏走到書桌前,伸手就要拿掉遮蓋的白紙。
楚言反射性的阻止
張氏眼中瞬間充滿淚水,也不說話,只是委屈的看著楚言。
楚言有些羞恥,撒嬌的說道,“娘~能不能不看?”
張氏沒說話就一直傷心的盯著楚言,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隨時都會滑落出來。
楚言敗下陣來,“行吧,給你看,不過說好了不準(zhǔn)取笑我”
張氏聽他這么說更好奇是什么了,眼淚一收,“放心吧,我怎么會取笑你呢。”
說完就把依然放在上面的手拿開,取掉上面遮蓋的白紙,張氏撫摸著畫里的小寶,“挺好看的啊,怎么就不愿意讓我看呢,看看畫的多像多可愛啊!”
說完再次楚楚可憐的看著楚言,楚言無奈扶額,“說吧,什么事?”
“娘親想要這幅畫”
“行,你拿走吧。”語氣有些有氣無力
“那我就拿走了!”
“娘,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這么看著我?”
“不會了。”那是不可能的,誰讓你就吃這套呢,我不這樣你能答應(yīng)我嗎,唉~小孩子成長的太快都沒有一點(diǎn)當(dāng)娘的成就感,也就只能這么逗逗了。
楚言當(dāng)然知道張氏是騙他的,但誰讓她是自己娘親呢,不寵著還能怎么樣?唉~真是甜蜜的煩惱呢!
卷好畫就要回屋掛畫的張氏走到門口才想到自己來這里的目的,轉(zhuǎn)過身,“對了,小寶我讓你寫的對聯(lián)寫好了嗎?”
“寫好了,都在這里了。現(xiàn)在就要貼嗎?”
張氏接過,“先吃飯,吃過飯再貼。你要是收拾好就去前面吃飯吧。”
“嘿,小言言,我們來找你了!”說著就拍了一下楚言的肩膀
楚言看著貼歪的春聯(lián),扭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沈逸辰。
“嘿嘿,我?guī)湍阗N。”說完就把楚言手里的春聯(lián)拿過來拽著莊梓毅去貼另一個門了。
沈逸辰拍了拍手,插著腰得意的看向楚言,“看看我貼的怎么樣?好看吧!”
楚言聞言翻了個白眼,“你們來找我有什么事?”
沈逸辰小聲嘟囔,“沒事就不能找你了么?”
楚言沒聽清,“你說什么?”
“沒說什么,我們是來問問你明天要不要去逛廟會,賞花燈?”
“去”一年一次的廟會不去逛逛總覺得有些遺憾,而且這還是他第一次逛這里的廟會,上次因為身子不好就沒去。
“行,那明天我們來找你,可惜齊燁回京城了不然我們可以一起。”沈逸辰語氣有點(diǎn)遺憾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一會兒還要去送禮。小言言,我們明天見哦!”說完就迅速跑開了就好像楚言是吃人的老虎。
莊梓毅對于沈逸辰的皮一臉無奈,“你呀,既然怕挨揍為什么還要去招惹楚言啊?”
沈逸辰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還不是楚言明明是一個才七歲的小孩子卻表現(xiàn)得跟個小老頭似的,所以總是忍不住逗逗他。”
聽到的楚言:“……”
這一天終于結(jié)束了,楚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禮終于送完了,那些嬸嬸們太可怕了,自己才七歲就要給自己說媳婦,真是太可怕了,還好娘親沒答應(yīng)。
因為今天實(shí)在太累了,剛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楚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正和一個同樣七歲的小女孩拜堂成親,想要阻止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然后畫面一轉(zhuǎn)自己出現(xiàn)在法庭上他正被以猥褻幼童的罪名判處死刑,自己拼命反駁自己沒有猥褻幼童,但卻沒有一個人聽他說話。
畫面再次一轉(zhuǎn),自己竟然已經(jīng)待在刑場,后面是持槍的警察,無論自己怎么辯駁都沒有任何用處,他甚至聽到子彈上膛的聲音以及身后警察的一句:變態(tài),去死吧!說完就扣動扳機(jī)“嘭”。
“啊!”楚言呆愣愣的坐在床上,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砰砰砰,小寶,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叫的這么大聲?砰砰砰,快點(diǎn)開門!”
楚言聽到張氏顫抖的聲音回過神來,邊下床邊大聲喊道,“娘親,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
急匆匆的披上衣服打開門,“娘,你看我沒事,我就是做了一個噩夢被嚇醒的。”
張氏拍了拍胸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biāo)滥锪耍 甭牭匠宰鲐瑝袅耍靶殻愕纫幌拢镉H給你拿個東西。”
“娘,你拿個剪刀干什么?”
“你把這個剪刀放在枕頭底下這樣睡覺就不會做噩夢了。趕緊拿著,很有用的!”
“知道了,現(xiàn)在才半夜娘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剪刀的作用,楚言下半夜再也沒有做噩夢,一覺睡到了天亮。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楚言聽著各家各戶響起鞭炮的聲音,也點(diǎn)燃了自家的鞭炮。
楚言和夫子拜完年回到家就看見門口站著兩個年輕俊小伙被一堆大嬸圍著問著各種各樣破下線的問題,還時不時的被占便宜,兩個人尷尬的臉色通紅。
兩個人看見楚言回來那是如蒙大赦,“各位大嬸楚言回來了,我們就先告辭了!”說完就沖出人群用最快的速度跑向楚言。
沈逸辰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嚇?biāo)牢伊耍√膳铝耍√膳铝耍∥覀冓s緊走吧!”說著就要拉著楚言的胳膊走。
莊梓毅也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
“等等,我和我娘說一聲再去,而且我還要拿點(diǎn)東西,你們就在這等我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行吧,你快點(diǎn)。”
“娘我和朋友出去玩會兒,可能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行,我知道了,你好好玩,不要忘了拿錢。”
“我都準(zhǔn)備好了,放心!”
楚言來到沈逸辰兩人面前,“我們走吧。”走了一段才意識到自己沒逛過,看向沈逸辰,“我還沒有逛過廟會,我們要先去哪兒?”
沈逸辰拍拍胸脯說道,“放心的跟著我吧,我對這里可以算的上是了如指掌,保證你玩的樂不思蜀。”
莊梓毅拆臺,“也不知道是誰每次逛廟會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莊梓毅!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楚言抽了抽嘴角,“算了,我們就沿著街道走吧,遇見什么看什么。”
走在主街道上打眼望去一片紅色特別喜慶,街道上行人都在樂呵呵的相互拜年,一片和諧。
“我剛才看見前面有耍雜耍的,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你剛才跑那么快就是為了看看前面有什么?”
“對呀,不用感謝我!”
“呵呵”
楚言很快就看到一群人圍成一個圈,里面時不時的傳出喝彩聲,沈逸辰說的應(yīng)該就是那里了。
走上前就看見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一個臥躺的人胸口上放著一塊大石頭,另一個人拿起大錘迅速落下,就見大石頭碎成兩半。
“好!好!”人群里瞬間傳出熱烈的喝彩聲。
沈逸辰很是興奮,“楚言你看到了沒,那么大的錘子砸下去石頭都碎了,人卻一點(diǎn)事都沒有!真是每看一次都覺得很神奇,你說他們是不是練了什么絕世武功?”
楚言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覺得他們要是練了絕世武功會淪落到街頭賣藝的地步?”
沈逸辰也知道這不靠譜,弱弱的說了句,“我這不是對他們感到驚奇嘛!”
“其實(shí)胸口碎大石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誰都能做到。當(dāng)然是有一些特殊要求的,比如選的石頭要有足夠的重量,形狀最好是那種方方正正的,這樣能最大程度的接觸到人的身體。砸之前躺著的人胸腔內(nèi)必須留有適量的空氣,而拿錘的人也有要求,他必須要快速的砸下,這樣才能在無傷害或輕微傷害的情況下完成胸口碎大石。所以這不是一種武功而是一種雜技。”
沈逸辰想想以前自己看到的胸口碎大石,確實(shí)和楚言說的符合,“我以前看過的表演確實(shí)如你所說的石頭都很大很方,砸的速度也很快。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的?”
“從書上看的。”
“什么書上面會寫這個?!”
“就是一本雜書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我們趕緊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小姐,胸口碎大石真的像那位公子所說的不是武功而且普通的雜技嗎?”
“應(yīng)該是吧?小香你認(rèn)識那位公子嗎?”
“沒認(rèn)錯的話應(yīng)該是碼頭那家沈記即食店的,是個農(nóng)家子,好像是叫楚言,而且前段時間他因為出了一本書而得到了皇上的賞賜,老爺還稱贊過他呢!”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