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年代穿(27)
,快穿之極品女 !
晚上孫芳問兒子蕭炎相關(guān)事宜。
王國信直言:“蕭炎對紅兒沒感覺。”所以不要硬拉郎配。
孫芳蔑視眼神,“你不懂, 感情是相處出來的, 現(xiàn)在沒感覺,誰能保證以后沒有呢?蕭炎單身, 紅兒也是一個人,遇上就是緣分, 讓他們試一試唄。”
這廂。
蘇曉詢問王紅兒, “今天那個蕭炎, 你對他有意思?”
不用王紅兒說,蘇曉光看女兒臉上的紅暈便知道答案。
王青兒呼吸加重,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 她卻心煩意亂,胸中一股燥熱。
“大姐怎么喜歡上他?”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吧?
她的口氣有點烈,蘇曉隱晦看過來。
蕭炎沒出現(xiàn)前,那件大衣一直由小女兒細(xì)心保存。
王紅兒舔唇, 思緒還沉浸于白天的相見,“他以前暗戀我。”
一句話如同□□投下來。
蘇曉驚愕, 王青兒懷疑。
而攪起這一池渾水的王杏兒毫不知情, 睡夢中的她做了一個離奇的夢。
她變成一張白紙, 一支筆在她身上戳來戳去,她努力看清身上被寫下什么, 輕飄飄不受控制的身體無法垂頭, 梗直脖子也看不見。
并且渾身發(fā)涼。
直到——
“起床了, 就你一個人睡懶覺。”
孫芳回房, 看見女兒還在睡,小孫子流著哈喇子用小拳拳試圖喚醒小姨。
王杏兒惺忪著眼,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小侄子,上半身的被子就是被這小家伙掀開,暖氣全跑走了。
她沒有生氣,反而很開心,因為一大早就聽見系統(tǒng)公告:【嘀……宿主當(dāng)前經(jīng)驗值27點。】
不用猜也知道和昨天的蕭炎有關(guān)。
心曠神怡!
一只手將小侄子糊進懷里,臉沖孫芳嬌氣道:“我考年級第一了,怎么不能睡懶覺。”
屈著身子將小家伙亂踢的腿夾住,吧唧親一口小侄子。
“姨——”小東西尖叫,笑著朝王杏兒臉上糊口水。
兩個人在床上鬧。
孫芳嗔道,“你還小呀,快起來。”
熱熱鬧鬧的年過去,小孩長大一歲,大人則老一歲。年復(fù)一年。
時光慢悠悠蕩著,無聲無息,當(dāng)人們認(rèn)真思考時間時才恍然大悟,“時間過得真快!”
“王杏兒考試認(rèn)真點聽見沒有,今天是高考,不是兒戲!”
育賢中學(xué)兼初高中,自從初一期末王杏兒殺了個回馬槍,立刻引起李老頭注意。
傷仲永傷仲永,也得是方仲永才能傷,沒有那個天資誰知道你這個人呢!
他是白白撿了個寶!
讓李老頭恨鐵不成鋼的是小姑娘平常都懶懶散散,就差臉上寫著我是差生。只有期末考試才會認(rèn)真,第一名準(zhǔn)被她攬入囊中。
你問她平常怎么不好好考,人家說:“平常又沒有獎金,學(xué)習(xí)太辛苦會累到自己。女孩子要對自己好一點!”捧著一張小臉嘟嘴,大眼無辜。
初二的時候尖子班班主任要求教務(wù)處將王杏兒轉(zhuǎn)到尖子班,王杏兒拒絕,“壓力使人落后,動力使人進步。獎金在!第一名在!”
這是嫌棄尖子班壓力太大,還不如多發(fā)錢鼓勵。
李老頭堵在高考考場外囑咐王杏兒,絮絮叨叨程度直逼更年期巔峰的孫芳媽媽。
以至于孫芳在一旁插不進嘴。
“班主任你放心,考第一名是我們家的傳統(tǒng),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我家祖?zhèn)骰颍 鼻皟赡晖醯麅寒厴I(yè),全市第一,完美沿襲兩位哥哥的老路。
李老頭哭笑不得,“好好好,祖?zhèn)鞯臇|西不能忘。”
王杏兒鄭重點頭,然后調(diào)皮一笑,溜了。
…………
這五年里,蕭炎經(jīng)好友搭線和王紅兒試著相處過,詳情外人不知道,兩個月后二人和平分手。
緊接著三個月內(nèi)王紅兒將自己嫁出去,對象是同事,無論形象成績都與蕭炎相差甚遠(yuǎn)。
蘇曉問起,王紅兒答:“一切都是我一廂情愿,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是說他暗戀你嗎?”
冷笑,“可能是誰的惡作劇吧。”
蕭炎回部隊,聯(lián)系方式給王國信留了一份,另一份留給了王青兒。
命運的齒輪即便出現(xiàn)偏差終會走回正軌。
蕭炎欣賞王青兒的睿智、執(zhí)著,王青兒仰慕蕭炎的英勇、正義,他們像是知己,更像是飛蛾與火,彼此是對方的燈火。
黑暗之中一眼注視到對方。
同王紅兒交往時期,蕭炎的視線總是容易被那抹挺直清麗的背影吸引,好奇這朵倔強的小花能開出怎樣的艷麗。
越是觀察,越是沉迷其中。
兩人不動聲色的交往沒人發(fā)現(xiàn)——除了某個人。
高考完后孫芳打發(fā)女兒回去陪爺爺奶奶,等填完志愿再去首都,由兩位定居首都的哥哥帶她們好好玩玩。
“誰的信呀?”一進門就看見青兒在認(rèn)真讀信。
王杏兒好奇向前探頭。
王青兒快速反壓,有字的一面貼向桌子,“一個筆友的信。”
“是討論志愿的事嗎?”今年全國統(tǒng)考取消了,所有的學(xué)子在填報志愿方面都摸不清頭腦,畢竟各省試卷不一樣,學(xué)校錄取再也不是按成績優(yōu)先錄取。
王杏兒自信滿滿,夸大口全國學(xué)校任她上。王青兒較之謹(jǐn)慎,琢磨一段日子了。
先估分,再填志愿,一輩子的事不過一念之間。
“是。”
“我能一起看嗎?”看表情是蕭炎的信。
王青兒起身,折信塞回口袋,“你不是很自信嗎?不需要吧。”
“嘻嘻,我可以幫你分析,青兒我們報一所學(xué)校吧?”
“我也許沒你的分高。”王青兒深深望一眼杏兒。
手緊緊壓在裝信的口袋上面,從中獲得勇氣。
信的內(nèi)容的確是高考志愿建議,只不過來信人居心叵測,提供的學(xué)校一半是首都,一半是他工作的城市。
…………
大家印象中出成績的日子總是艷陽高照,今年縣城下起大暴雨,電閃雷鳴。
孫芳迫不及待知道女兒成績,要求丈夫冒雨前行。
“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王縣人比妻子沉穩(wěn),否定這種天氣出門的意見。
小賣鋪門早就關(guān)上了,屋內(nèi)開著燈,依舊幽暗。
電視也不能看,夫妻倆無事,將店鋪重新規(guī)整一次。
下午雨停了,孫芳也不催丈夫,換上雨靴,自己向?qū)W校的方向走。
王縣人打開電視,入眼的是孫猴子大鬧天宮,哪吒奉命鎮(zhèn)壓。
當(dāng)年大鬧龍宮水府的哪吒如今被指派孫猴子,讓人忍不住唏噓白駒過隙。
王縣人想起小女兒。
她小時候就是小哪吒,現(xiàn)在小哪吒長大了,變得有擔(dān)當(dāng)、明理懂事。
“唉——”他嘆息,佝僂的背藏進椅背。
父母像是一把弓,孩子是箭,他們希望孩子飛得又高又遠(yuǎn),可也害怕這凌霄之箭難以回頭,從此離他們遠(yuǎn)去。
王縣人回憶杏兒小時候的模樣,伴隨電視聲睡著了。
“王縣人!王縣人!”孫芳激動跑回來,一雙腳簡直不知道怎么落地。
“第一名,杏兒全市第一名!”
王縣人笑著咕噥,“知道了。”女兒不是早就說了嘛!
唇角幾乎咧到耳邊。
…………
“到那邊記得聽哥哥的話,這些錢雖然是學(xué)校獎勵的,但也別亂花,那種買回來用一次就扔一邊的東西不要買記住沒有?”孫芳檢查女兒的行李,嘴上不放心的囑咐。
“知道啦——”又不是第一次去首都。
王青兒倒是第一次去,她獨獨背了一個包,里面裝上兩套換洗的衣服。
王青兒最終志愿填報首都,這一次游玩順便看看未來大學(xué)。
她高考成績比王杏兒只低了十分,雖然不像杏兒可隨性填寫大學(xué),但接到志愿大學(xué)的通知書她還是有信心。
聽從杏兒的建議,拜托孫母去學(xué)校取通知書,等二人從首都回來親自拿通知書回家。
說到這里不由談到王杏兒的小心機,攔截錄取通知書沒說什么個攔截法,于是她粗暴攔截收錄取通知書的杏兒,賴著她一起去首都,讓孫母將通知書收到自家晾晾。
系統(tǒng)承認(rèn)這一行徑,只是涼涼道:【F級世界是低級任務(wù)世界,望宿主進步。】
以前王杏兒去首是坐一天一夜的火車。這次哥哥們有錢了,直接定下機票,她們坐火車去省會,再坐飛機。
王國灃和王國信本來打算來一個人接,王杏兒不同意,聲稱這是一場小小探險,請不要打擾我們興致。
兩個哥哥放手任由女孩們闖蕩,最后商量由王國灃去首都機場接應(yīng)兩人。
“你大嫂懷孕了,大哥可能照顧不到你們,多麻煩麻煩國灃知道嗎?順便問問他現(xiàn)在有沒有對象。”孫芳轉(zhuǎn)接妯娌的話。
龔麗為兒子的婚姻大事著急,快三十的人了,也沒聽說過交女朋友,一個孤零零的呆在首都,是冷是熱沒人操心。
“媽媽你從昨晚就開始說!”王杏兒一把抱住孫芳的腰,左右搖擺撒嬌指控。
“不說了,走,送你們?nèi)セ疖囌尽!睂O芳欲拎包,王杏兒奪過搭放在肩上。
王縣人守著店鋪,就沒去了。
為此王縣人耿耿于懷后半生,也許他去了會不會不一樣?
會不會他和妻子不會一瞬之間白了頭?
會不會還有機會聽到女兒撒嬌叫著爸爸媽媽,賴在床上不肯動彈?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哀莫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