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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噶木冷哼一聲:要是他的肉身出了什么差錯,或者你動了手腳,藏遍天下我也不會放過你!
盡管放心,如此,就不打擾了,告辭。廖老來的突然,走的也干脆。倒是廖仙兒似有所思地看向道觀,猶豫了一下,才轉(zhuǎn)身隨廖老一起離開。
待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我才一頭霧水地問:你怎么突然要答應他們了?
因為這個……噶木看向我手里拿的紙和石塊。
這個?你知道這是什么?我驚訝地問。
不知道……噶木回答。
我翻個白眼,說話能說全嗎?
但既然他來找你,證明這東西很重要,否則他不會以身犯險的。那個女人很厲害,而連他們都找不到的東西,想必要么藏的極深,要么東西很特殊無法被找到。
你分析的有道理,不過這和答應他們有什么關系?我仍覺得不解。既然對廖老重要,就更不應該答應他們啊。哪有明知仇人需要,還去主動幫忙的。
就是因為這東西重要,我們才要第一個找到它!噶木說。
嗯?什么意思?我剛問出來,就忽然靈光一閃:你,難道是想……
區(qū)區(qū)一具肉身算得了什么,若想以這種小道來復生,我天尸脈什么樣的尸首找不出來。噶木一臉不屑地說:什么克隆,雕蟲小技。
得,你們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精,我都沒想到這個主意。我說。
那是因為你年輕。噶木說:不過找到東西后,你務必要保存好。如果可以的話,與那位老前輩時刻呆在一起吧。有他在,給姓廖的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搶。
這沒問題。我點頭,不過還是咂咂嘴,問:那具肉身真不要了?
無用之物,要來做什么?
呃,拿來給我們洗衣服啊,我老早就有這個愿望了,種一個老道下去,來年收一百個。一個燒水,一個做飯,一個洗衣服,一個給我按摩,剩下的全去賺錢。
等他活了,你告訴他。噶木回應說。
我嘿嘿笑兩聲,然后問:既然你已經(jīng)打定主意,那咱們的計劃又要改了。五典那邊怎么辦?
這個問題是關鍵,連噶木也沒什么好辦法。他想了半天,才說:我先去探探風吧,看看他肉身是否還在。想來五典就算要收回五行脈,也沒必要把人也給吃了。
嗯,好,那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對了,你可千萬別一個人就沖去了,免得我一個沒救回來還得再救一個。
少廢話!有世間多修煉,早點把這東西找出來。噶木指著我手里的東西說。
我們又說了幾句,便彼此分別。他打算回天尸脈與魏擎蒼商量,打探五典的情況。但他也提前說明,天尸脈如今已經(jīng)到刻不容緩的關鍵時刻,就算魏擎蒼有心,也抽不出什么力量來幫忙。一切,只能靠我們自己。
對此我毫無意義,老道重要,但別人的事也重要。起碼噶木肯幫我,這已經(jīng)是天大的驚喜了。
捏著圖紙,攥著石塊,我一邊好奇地翻來覆去看,一邊走回道觀。
小美女已經(jīng)不哭了,但神情顯得有些呆板。石爺爺站在那好似一直沒動彈,見我回來,他只瞥了眼我手里的東西,就轉(zhuǎn)身出了門。
看著小美女傷心欲絕的模樣,我不禁嘆口氣,把紙折好連同石塊一起放進口袋,我過去與她說話。無論我怎么說,她都不開口,沒辦法,只好把她拉進放進安頓下來。
小美女很順從地躺在床上,由我給她蓋上被子。只是那紅腫的眼眶,無神的瞳孔,無一不讓人覺得內(nèi)心沉重。
我嘆著氣,坐在床邊,從口袋里把東西再掏出來仔細看著。
紙上畫的東西很簡單,明顯是一個帶橫豎線條的框框。而那塊石頭就有點意思了,因為我用道力輸入進去,竟然沒任何反應。
如果不是怕毀了這東西無法找出根源,我真想用八索道法試試能不能切開它。
除了道力無效之外,這石頭還很輕。
半個手掌大,卻輕如鴻毛,托在手心一點重量也感覺不到。
其實我很懷疑,這東西與石獸有關聯(lián),因為都是石質(zhì)的。
不過這塊圓形的石頭,應該和紙上所畫的東西不一樣,起碼不是一個整體的,因為它圓潤的幾乎完美。雖是普通的砂石模樣,摸起來卻如一塊老玉。
廖老那里應該還有其它的石塊,若是有機會全拿來就好了……要是我會葵花點穴手多好,惹毛了全一個個給點了。可惜的是,我一不會那種神奇的武功,二有廖仙兒在,別說葵花點穴手了,就算帶著葵花寶典去也白搭。
坐在房間里沒有事,我索性把通冥玉佩掏出來貼在額頭,一手握著石塊,將視野直接延伸出去。
說來也怪,通冥玉佩一貼上額頭,頓時感覺到石頭上傳來了奇怪的氣息。這股氣息說不上來是什么,只能感覺到很古老,而且在感受到氣息的同時,我忽然覺得石塊如一座大山那般重。
顯然,在進入神奇的視野后,所有的感觸都不同了。
我沒有耽擱,意念帶領著視野,循著模糊的方向而去。
意念是最難說清的東西,就像現(xiàn)在,也不知是石塊指引著我,還是紙上所畫的東西牽引著石塊,總之,我能模糊感受到那東西的大概方向。
視野以最快的速度延伸,在這個世界里,沒有黑夜和白天的分別,所有的東西都是以不同的色彩來顯示的,但你又可以看清每一樣東西是什么。
很奇怪,也很矛盾,可確實存在著。
更讓人詫異的是,視野所延伸的方向讓我感覺很熟悉。而沒過多久,我看到了一座大山。
高有千米,巍峨大氣。
這里我曾經(jīng)來過,而老道的死,也正是從這里開始出現(xiàn)了征兆。
中皇山!
視野在距離五行道觀百里外的這座大山處停了下來。
第二百九十四章 反擊(4)
在不久前,老道說,中皇山是遠古大神女媧娘娘的發(fā)跡之地。而當初我們進中皇山的時候,更是遇到了幾千年前的古秦兵。其中,更有聲威顯赫,千年后仍兇名不消的殺神白起。
只不過,曾經(jīng)的殺神在巫神醫(yī)手下,不過一堆無用白骨。可他的執(zhí)著與怨念,卻讓人動情不已。
我一直都認為,中皇山內(nèi)隱藏著驚人的秘密。
古秦朝,為何留下白起帶領三千甲士于山腹候命?
又為何到這些甲士老死山腹中,仍未有命令傳來?
根據(jù)史書記載,秦朝那時已經(jīng)一統(tǒng)天下,但幾十年后便一朝崩解。所以可以肯定的是,秦王或許有命令,但沒有來得及傳出。
這個隱藏于歷史河流中的秘密,直到今天仍未能破解。
最令人驚奇的是,廖老要我找的東西,竟然與中皇山有關。
難道,那東西也在山腹?會不會,和當初秦王的古怪命令有關?
帶著諸多疑問,我繼續(xù)以視野探查。
在通冥玉佩的指引下,視野向著山腹內(nèi)延伸。不出我所料,很快,視野再次停在了山腹中。
巫神醫(yī)走后,這里曾發(fā)生一些爭斗。從山腹中走出卻失去巫神醫(yī)助陣的三千甲士,之后被眾多修行者殺的干干凈凈,連骨頭都擊成了粉末。雖然誰也不知道巫神醫(yī)復生這些死去的秦兵是為了什么,但修行者對死而復生的東西一直有莫名的偏見,自然容不得它們活下來。
當然了,對于我這個經(jīng)歷廖老大陰謀并幸存下來的人而言,巫神醫(yī)的舉動算不上什么疑惑。他很可能是為了找回不死藥,所以才復生了眾多秦兵。
只是廖老詭計多端,竟然讓廖仙兒帶著不死藥藏在九丘那里,引得巫神醫(yī)與九丘無故發(fā)生爭斗。
借刀殺人的伎倆,廖老使的爐火純青。
可是,廖老怎么知道巫神醫(yī)必來中皇山呢?
我想,他手里一定還掌握著其它秘密。
這個一直隱于俗世,卻與修行人糾纏不清的老人,簡直就像草叢里的毒蛇。陰險,狡詐,狠毒,讓人看到他就有種莫名的驚懼。
如果有機會能殺他,或許我真能下的去手,因為他實在太可恨。如果不是他,老道也不會死,五典就不會出世,我也不用到現(xiàn)在還忙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過,現(xiàn)在想這些都是無用只談,還是快些找到那東西才是真的。
我順著毫無來由的莫名指引,將視野繼續(xù)向地下延伸。一路上,尸氣彌漫,時而可見塊塊白骨與碎裂的銅器。這些,都是那些古秦兵所留下的。
視野一直延伸了數(shù)百米,眼前忽然一亮,在四周全是泥土沙石的地下,竟然出現(xiàn)一塊巨大的石頭。
這石頭方方正正,如完美的正方體。它略微傾斜著插在土層中,在通冥玉佩的視野中,能看到它通體散發(fā)著朦朦的光亮。這光一黑一白,如游魚一樣流動不定,上下交替著。
我把視野拉的更近一些,仍看不出有什么異樣,除了那些光亮之外,這東西就像普通的石頭。但也恰恰如此,我更加肯定,它就是廖老圖紙上所畫的東西。
因為廖老給我的那塊石頭,也是平凡無奇,什么也看不出來。
觀察一陣后,我又在附近轉(zhuǎn)悠一圈,確定了東西所在位置,這才將視野收回。
把通冥玉佩從額頭拿下來后,我心里又有完成目標的欣喜,又有一種奇怪的小得意。任廖老手段通天,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東西就在中皇山下吧?
這下可好,等于白白讓我占個便宜。
等東西拿到手,非把他氣死不可!
欣喜中,我轉(zhuǎn)過頭,卻見小美女仍雙眼無神地看著上面。她那頹廢的樣子,把我心中的喜悅沖淡不少。我嘆口氣,把通冥玉佩塞回衣服里,也開始無所事事的發(fā)呆了。
畢竟東西雖然找到,可靠我一個人的話,很難把它弄出來。
要是老道在的話就好了,五行道法神奇無比,最適合這種貨。可話說回來,如果老道還在,我又怎么會去弄那東西……
就這么愣著呆著,迷迷糊糊趴在床上就睡著了,再醒來時,天已亮。
我揉著眼睛,下意識往床上看,立刻就驚住了。
床上空空如也,小美女竟不知何時離開了!
我嚇的頭皮發(fā)麻,趕緊站起來往外跑。剛出門就遇到石爺爺,我連忙問他:石爺爺,看到小美,呃不是,看到幡然沒有?
在外面練功呢。石爺爺指指道觀的大門,說:天佑啊,你看人家小姑娘遭逢大難,還知道奮進向上,怎么你就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呢。
我有些尷尬,嘿嘿笑一聲,然后說:我出去看看她。
去吧。石爺爺搖搖頭:你的時間可不多,要多修煉,別因為兒女私情誤了自己。
我連連點頭,然后從石爺爺身邊跑開。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