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什么情況?
    前面不遠處就是關(guān)押楊刑的牢房,但是在李繼白和褚淮南眼前并沒有看見楊刑的身影。
    “什么情況?!”
    守衛(wèi)見此也有著不可置信和慌張,“不可能啊?!”
    然后急急忙忙掏出鑰匙打開了牢房們,“明明之前用晚膳的時候他還在牢房……”
    守衛(wèi)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東西突然鎖住了脖子一般,那張嘴長著,想要說話,但是卻什么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
    褚淮南瞧見他的不對勁,立即繞過李繼白跑了進去,入眼的場景讓他瞳孔緊縮,臉色霎時就白了一片。
    “怎么回事?你們這么神神叨叨的。”李繼白嘀咕,也有些著急,走了過去。
    原來之前在外面看不見楊刑的緣故是他躺在地方,而他們之前的那個地方正好被床的視角盲區(qū)擋住了,這才以為牢房中沒有人。
    可是,他們看到的場景還不如沒有人。
    躺在地上的楊刑渾身是血,或者說,根本就沒個人形。
    七竅流血,血跡把他的渾身上下的囚衣都染紅了,但是身下卻沒有一絲血跡,整個人都仿若被吸干了血一般,變成了一個人干。
    “這是怎么回事……”
    李繼白眼神厭惡,后退了一步,勉強忍著惡心又對著楊刑的尸體掃視了一遍。
    守衛(wèi)似這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直接就沖出去吐了個昏天黑地,如今也指望不上他了。
    褚淮南掏出懷中的手帕掩住口鼻,臉色蒼白地上前細細觀察著,李繼白見此,不由得心底佩服。
    他縱然跟在霍云霆身邊在戰(zhàn)場上見過許多種尸體,但是也沒有見過像如此這種……蹊蹺又惡心的死法。
    “被吸干血而死。”褚淮南抿唇,看了片刻后也忍不住離遠了一些,“但是似乎又不完全,還是得請仵作來看。”
    聞言,李繼白點了點頭,看向了一旁緩過來依舊有些神志不清的守衛(wèi),“聽見了沒有,去請仵作,順便把您家的大人請過來。”
    守衛(wèi)趕緊點了點頭,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如今這件事已經(jīng)算不得小事了,賦稅司的主事離奇死在獄中,并且死法還如此離奇,此件事恐怕瞞不下來。
    離遠了一些后兩人也緩了過來,李繼白頓時覺得不對勁起來,他看向褚淮南沒忍住道,“你說是不是王爺他們查到了什么啊?不然為什么說讓楊刑絕對不能死,結(jié)果我們一來,還是晚了一步。”
    “死成這個樣子,也是慘。”李繼白覷了一眼楊刑身上的血衣,十分乍舌。
    對于這件事,褚淮南也覺得如此,但是他覺得事實并不止這些,“還是等仵作來了再看罷,恐怕的確是王爺查到了什么,但是他們背后的人先行一步就直接殺死了他。”
    褚淮南垂了垂眼眸,皺眉,“事情還未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就殺了他,這背后的人定然手段極其狠辣,并且不折手段。”
    “定然其中大有文章。”
    李繼白不置可否。
    他們沒有等多久,那在大理寺不遠處的仵作就聞訊趕了過來。
    “如何?是什么原因?”李繼白沒忍住詢問。
    仵作觀察了這具尸體許久,這才放下手中的工具沉聲,“這具尸體死得不久,應(yīng)該是酉時就沒了生氣。”
    “酉時?”
    李繼白皺眉,“不應(yīng)該啊,那守衛(wèi)的說今日沒什么人進來,他用晚膳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在旁邊的褚淮南立即想到了什么,他找到了那個躲在不遠處的守衛(wèi),“他什么時候用的晚膳?”
    守衛(wèi)瑞瑞不安道,“酉……酉時……”
    “所以那個時候只有送膳食的人進來過對不對?”
    聽見他這樣說,李繼白也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對勁,睜大了眼睛就道,“所以說,那個送膳食的有問題?”
    褚淮南皺眉,“不知道,還需要拉過來問一問。”
    言罷,從外面就走進來了一個人,正是大理寺卿。
    “什么有問題?”
    大理寺卿言決神色匆匆走了進來,見到他們臉色一僵,之前那件事在他心中留下了磨滅不了的印記,如今見了他們?nèi)匀皇切挠懈泶瘛?br/>
    但是奈何他還有把柄在霍云霆手里,也不得不替他們辦事,并且這件事也是圣上極其關(guān)注了,他也做不得馬虎。
    褚淮南見是他來了,幾言兩語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大理寺卿聽完后立即就道,“把送膳食的那個人帶過來。”
    褚淮南在一旁補充道,“還有之前進來過的那個太郎。”
    之前守衛(wèi)說這個人時他就有一些懷疑,如今,正好也拉來問一問。
    守衛(wèi)聞言,見大理寺卿沒有異樣就退了下去。
    然后大理寺卿走近牢房看了一眼,就看了一眼就趕緊走了出來,“怎么死成這樣?”
    仵作在一旁解釋道,“死得不久,并且可以看出,他應(yīng)當(dāng)是先七竅流血而死,血跡染紅了他的衣裳,但是不知為何卻沒有落在地上分毫,最終又仿佛是被吸干了血這才成了一具干尸。”
    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理解的范圍,更像是一個玄學(xué)。
    “按道理,他的血染紅了衣裳又是躺著的,不可能不會在地上留下痕跡才是。”
    他這番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但是沒有人能夠解釋得出這其中的原因。
    言罷,大理寺卿也不再看他,只是看著旁邊的守衛(wèi)道,“還不快將這具尸體收拾下去!”
    守衛(wèi)見狀,縱然心底不愿也還是上前準備動手,卻陡然被褚淮南攔了下來。
    大理寺卿不解看過去,“長史這是何意?”
    以他的身份的確不必向區(qū)區(qū)長史如此恭敬,奈何褚淮南是霍云霆身邊的人,而他又有把柄在霍云霆手中,著實讓他頭疼。
    褚淮南看著他淡淡道,“先放在這兒罷,王爺馬上就回京了,屆時他恐怕還要再看看這具尸體,到時候搬來搬去的,麻煩得很。”
    聽見他這樣說,大理寺卿的臉色變了變,“攝政王要回京了?”
    李繼白覷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辦完事自然就該回來了,怎么,言大人似乎并不想看見王爺?”
    “怎么會。”
    大理寺卿訕笑,然后抬了抬下頜,示意守衛(wèi)就如此照著做。
    楊刑的尸體就這樣被一片草席給圍了起來,然后放在了牢房的最里邊,免得看到的人整日整夜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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