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章 白的可以問成黑的
    沒想到那名警察并沒有因?yàn)檫@句帶著些許不滿和惱意的話而生氣,依舊板著張臉,反問道:“你這等于是認(rèn)同了我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是嗎?”
    “不是。”許正陽揮斷對方的話,二話不說,起身就往外走。
    “站拜”對方呵斥道。
    許正陽沒有理會對方,直接走到門前拉開了會議室的門,尋思著即刻去找鐘山或者趙慶,問問他們這倆人到底是那座廟的神仙,他娘的怎么就這么不講理?白的都能讓他們給問成黑的了。
    不曾想剛拉開門,就被兩名身穿警服的年輕男子擋住,沉著臉看著他。不是縣公安局的人。許正陽在縣局也算是待過幾天,來來回回進(jìn)進(jìn)出出也有那么多次了,縣局的人都照過臉,多少都有些印象。
    許正陽瞇縫著眼扭過頭來,看著屋子里的二人,表情平靜的問道:“怎么?要抓人?”
    “請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取證工作。”屋內(nèi),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認(rèn)真且嚴(yán)肅的說道。
    “怎么配合?”許正陽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你們這樣的詢問方式,還需要我配合嗎?”
    那名警察敲了敲桌子,冷冰冰的說道:“有些事情我們需要認(rèn)真調(diào)查一下,希望你不要阻礙我們的工作。”不待許正陽說什么,他已經(jīng)扭頭對戴眼鏡的同伴說道:“帶回市里吧。”
    中年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而起身看著許正陽,表情嚴(yán)肅的說道:“許正陽,有些相關(guān)的情況,我們需要你配合檢察機(jī)關(guān)的工作調(diào)查,請隨我們到市局一趟。”
    “犯罪嫌疑知”許正陽瞇縫著的雙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不是。”中年男子刻板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苦笑,或者是哭笑不得,抑或是帶著點(diǎn)兒譏俏的意思吧,“只是配合一下我們的調(diào)查取證工作
    許正陽皺眉說道:“我可以拒絕嗎?”
    二人表情嚴(yán)肅,很認(rèn)真的看著他,沒有給出回答,但是表情和眼神,已經(jīng)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其實(shí)許正陽問的這句話好像有些多余,他心里實(shí)在是太清楚了,既然他們說要把自己帶走,那就是絕對必須帶走的,你想反抗拒絕?開什么玩笑?嗯,那還不如直接承認(rèn)我是殺人犯,來把我抓走吧。
    許正陽之所以這么說,實(shí)在是略帶了些嘲諷的意思。
    所以屋內(nèi)二人稍稍回過味兒來,臉色就有些惱怒和尷尬。
    二人對視了一眼,穿警服的男子說道:“我去和趙慶、鐘山說下情況。”
    “嗯。”戴眼鏡的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而兩人一起往門外走去。
    而外面那兩名警察則是一左一右的站在了許正陽身側(cè)。待屋內(nèi)二人走出后,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往樓梯口走去,一邊輕聲的吩咐道:“帶走。”
    并沒有人為許正陽戴上手鏑。左側(cè)那名警察只是伸手挽住了許正陽的一支胳膊,然后推著他跟上,另一名跟隨在側(cè),一臉沉默。
    原先站在屋內(nèi)的那名警察沒有跟隨著下樓,而是去了趙慶的辦公室。帶走許正陽,還是要和趙慶、鐘山打個招呼的。畢竟目前情況下,趙慶還是局長,鐘山還是刑偵大隊(duì)長,沒有什么充足的證據(jù)和充分的理由,沒有將二人隔離審查之前,是要考慮他們的態(tài)度的。所以這位曾經(jīng)立下大功的年輕人許正陽,要帶走詢問一些事情的話,有必要找個合適的理由,盡量不引起趙慶和鐘山的懷疑。
    雖然,他們二人肯定會有不滿和疑慮的。
    被迫無奈的坐進(jìn)警車內(nèi),許正陽瞇縫著眼,表情異常平靜的從褲兜里摸出手機(jī),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diǎn)半了。
    兩名左右坐在兩旁夾著他的警察看了他一眼,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的中年男子扭頭冷冷的看著許正陽。似乎要制止許正陽打電話。不過不等他說話,許正陽已經(jīng)平靜的說道:“我給家里打個電話,想來你們帶我走,總不至于當(dāng)天就把我放出來吧?”
    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嚴(yán)肅的提醒道:“打完了,手機(jī)要暫時交由我們保管。”
    “沒問題。
    。許正陽微微一笑。
    中年男子和兩名警察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的疑惑,他們不明白這今年輕人為什么能夠做到如此的氣定神閑,毫不緊張。
    許正陽撥通了家里的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母親稍帶些氣喘的聲音傳來:“喂,誰啊?”
    “娘,是我。”
    “哦正陽啊,你上哪兒去啦?這下雨天的”袁素琴略有些不滿的說道:“我這正在西屋做飯呢。哎你趕緊回來啊,今天下雨,我從新房那邊兒回來的時候,你爹讓我順路買了瓶酒和兩個小菜,說是要和你喝兩盅。”
    許正陽笑了笑,說道:“娘。別等我了,我現(xiàn)在在澤河市,店里有些事要忙。”
    “哦,那你忙吧。”袁素琴略有些失望,不過既然是店鋪里的事情,她自然不會說什么。
    “大概,大概有幾天回不去,得出趟遠(yuǎn)門。”
    “啊?”
    “沒事,放心吧。”
    “哦,那你可注意著點(diǎn)兒
    “嗯,先掛了。”
    掛斷電話后,許正陽關(guān)機(jī),然后把手機(jī)遞向前面一直在盯視著他,好像生怕他說什么不恰當(dāng)?shù)脑捤频闹心昴凶樱赃厓擅靹t是正襟危坐,似乎隨時都會搶下來他的手機(jī)。許正陽瞇縫著眼,神情冷淡的說道:“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驚門。”
    三人怔住,不明白這今年輕人怎么會突兀的說出這么句話來。
    中年男子接過了許正陽的手機(jī),放入皮包內(nèi)。
    等了好一會兒,原先在會議室詢問過許正陽的那名警察打開車門,坐進(jìn)了駕駛的位置,啟動車子,一臉冷漠的駕車駛出了縣公安局的大門。
    感謝大家能夠提出自己的意見和想法,同時又能夠做到很有風(fēng)度很有氣量的說話方式。
    非常感激,至于劉秀艷,坦白講安排她的出現(xiàn),實(shí)際上就是推動某些事情的展,她不過是讓后面一些情節(jié)越多彩些的受虐主兒,唔,可恨又可憐的一位。
    小插曲暫時告一段落,繼續(xù)大事件的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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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討海頭鎮(zhèn)和南城鄉(xiāng)交界處的糧站。也就是那天和班活沁聯(lián),沖突的那家“新月狗肉涮鍋店”時,許正陽只是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隨即就駛了過去。
    開過去之后,許正陽又巖得不對勁,掉頭回來停在了狗肉涮鍋店的門口。
    “新月狗肉涮鍋店”的招牌還在,被雨水洗刷的干干凈凈,泛著亮光。然而玻璃門卻是緊緊的鎖上,上面貼了張轉(zhuǎn)租的告示。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店內(nèi)的桌椅以及前臺桌都被搬空,空蕩蕩的屋子里還散落著一些沒有清掃的垃圾。
    生意挺好的,怎么就關(guān)門大告了?許正陽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也沒多想,開著摩托車往縣城趕去。
    許正陽趕到縣公安局之后,就被蘇祿直接領(lǐng)到了辦公大樓二層的會議室里。
    會議室內(nèi),寬大的會議桌里側(cè)坐著兩個人,一名警察,一名穿著白襯衣戴著眼睛的中年男子。
    鐘山坐在他們的對面,看到許正陽進(jìn)來,就招手示意許正陽坐到他旁邊,然后向?qū)γ娴娜私榻B道:“他就是許正陽。”
    “您好。”許正陽不卑不亢的招呼一聲,然后坐下。
    對面二人點(diǎn)頭回問了句你好。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對鐘山說道:“鐘隊(duì)長,我們和他單獨(dú)談?wù)劙伞!?br/>
    “好。”鐘山笑著起身,然后拍了拍許正陽的肩膀,走了出去。
    待鐘山走出去,把會議室的門拉上之后,對面戴眼鏡的中年男子便低頭翻看著手里的幾張紙,看也不看許正陽的淡淡問道:“田青和邪玉、芬二人你認(rèn)識吧?”
    “嗯。”許正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們二后期的審訊工作,你參與了?”
    “對。”
    “有無暴力審訊行為?”
    “沒有。”許正陽瞇縫著眼睛,平靜的回答道。
    中年男子抬頭,看著許正陽,眼鏡后面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疑惑,笑了笑說道:“鐘隊(duì)長剛才可是說,你當(dāng)時動犯罪嫌疑人了。”
    “沒有。”許正陽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微微搖頭否認(rèn)。心想這招對我無用,且不說我來的路上就在半道停下,查看了一番你們的對話過程,來到公安局后又查了下你們剛才的對話,清清楚楚的知道你們都談了些什么;早在花鄉(xiāng)派出所的時候,鐘山就告訴過我,打了犯罪嫌疑人,如果對方要告的話,先就是不承認(rèn)。
    那名警察忽然說道:“可是犯罪嫌疑人被審訊后,身上的外傷從哪里來的?”
    “這我不清楚。”許正陽搖頭說道。
    中年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而問道:“你不是警察吧?”
    “嗯。”許正陽點(diǎn)頭。
    “你當(dāng)時是以什么身份,參與到審訊工作當(dāng)中的?誰批準(zhǔn)的?”中年男子盯著許正陽的眼睛。
    許正陽瞇縫著眼,平靜的說道:“鐘隊(duì)長允許的,我是以知情人的身份進(jìn)去配合警方,審訊田青和邪玉芬的。”
    “這不附和規(guī)定。”中年男子搖頭。
    “我不清楚什么規(guī)定。”許正陽依然很平靜,沒有一絲的慌亂,說道:“既然我知道他們的所有事情,鐘隊(duì)長又要我配合,去唬一下田青和邢玉芬,我自然不會推卻的。”
    那名警察開口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郝鵬一伙人販毒的事情的?”
    “巧合,我那天到耀華商廈買衣服,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聽到了他們交易的對話。”許正陽略微猶豫了下,說道:“當(dāng)時我是花鄉(xiāng)派出所的聯(lián)防治安隊(duì)員,對這些事情比較敏感,所以就悄悄的聽取了他們的對話,知道了他們一伙都有誰。”
    這種問題難不住許正陽,更不會生什么和鐘山所說不符的事情。
    因?yàn)樵缭趥善拼税傅臅r候,鐘山就考慮到許正陽獲取線索的原因無法讓人接受,一旦趙局長詢問的話,總要說出個合適的理由來。所以二人那時候就商量過該如何說,才不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邪玉芬精神出現(xiàn)了問題,一直處于瘋癲狀態(tài)。”中年男子沒有再看許正陽,只是低著頭翻看著手里的幾頁紙,一邊說道:“據(jù)調(diào)查,除了邢玉芬和田青之外,你還參與了郝鵬、朱奮進(jìn)、馬良三人的審訊工作。”
    “是。”許正陽點(diǎn)頭說道。
    “打人了,是嗎?”
    “是。”許正甄表情平靜,瞇縫著眼說道:“當(dāng)時鐘隊(duì)長阻止了我,這個我不隱瞞,見到那些毒販,我心里就上火。”
    中年男子抬頭看著許正陽,有幾秒鐘的時間后,點(diǎn)頭說道:“可以理解。
    ”
    許正陽笑了笑,神情自然。
    那名警察突然開口問道:“前幾日,你和沈浩兵在一家飯店內(nèi)起了沖突,對嗎?”
    “嗯。”許正陽稍稍愣了下便點(diǎn)頭承認(rèn)。
    “你和你的同伙,打傷了沈浩兵及韓彪二人。”
    許正陽皺了皺眉,眼睛瞇縫起來,這警察說話咋聽著就那么別扭?什么叫同伙?你不能說是我朋友嗎?不過許正陽并沒有對此表達(dá)不滿,只是淡淡的說道:“是沈浩兵和他的同伙,依仗著有兩名警察與他們在一起,所以對我和我的朋友動了手,我們迫不得已才還手的。”
    “事后,你們被帶到了南城鄉(xiāng)派出所,對嗎?”那名警察并沒有糾纏于這個問題,很突兀的跳過去問道。
    中年男子在一旁拿著筆在一本稿紙上寫著什么。
    “是。”許正陽毫不否認(rèn),這是事實(shí)。
    “你給慈縣刑偵大隊(duì)長鐘山去了電話,是嗎?”
    “是。”
    “活頭鎮(zhèn)派出所所長吳峰,也接到了你的電話,是嗎?”
    “是。”
    那名警察點(diǎn)點(diǎn)頭,臉色越的沉了下來,說道:“之后,是縣公安局長趙慶親自去了南城鄉(xiāng)派出所,然后把你帶到了縣公安局,對嗎?”
    “是的。”許正陽點(diǎn)頭承認(rèn),繼而說道:“不過我有必要和您談?wù)勚虚g的細(xì)節(jié)問題
    “不用了。”那名警察擺了擺斷許正陽的話,接著詢問道:“趙慶在南城鄉(xiāng)派出所,因?yàn)樯鷼獾脑颍苯诱袅藘擅l(xiāng)派出所民警的帽子,撕下了肩章,并聲稱二人以后再也不是警察了,對嗎?”
    “是,那是因?yàn)閮擅铡?br/>
    對方揮手阻止許正陽說下去,緊接著問道:“你和鐘山的關(guān)系如何?”
    “這個還用問嗎?”許正陽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反感對方的這種問話態(tài)度,擺什么譜啊?你問話,就只能我回答是還是不是,不聽解釋不聽原委,這一問一答下來,怎么聽都好像我們犯了多大錯誤似的。于是許正陽的眼睛越的瞇縫,聲音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平和的語氣,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冷的言:“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