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章 人,之常情
直到如今,除了許正陽和兩件齒牛的神器馭神令、天條,洲六
其他天庭下屬都不知道,其實他們的存在和做一些事情的時候,無時不刻的都在消耗著神力,所以一向做事的時候,都不會像許正陽那般去斤斤計較盤算下這么干會耗費掉多少神力,會不會供應(yīng)不足。()
因為除了許正陽之外,其它神祗是有限定的神力供應(yīng),這種供應(yīng)在目前的天庭府所管轄區(qū)域內(nèi)。完全能夠得到充足的信仰提供;
而鬼差,更別提了,他們所需要的神力,是直接從許正陽這里獲得的,所以更不會去考慮這個問題。
所以,王勇敢官威十足,在外面臭顯擺耀武揚威時,會惹得許正陽有些不高興。
要知道,王勇敢一介七品芝麻小官兒,跑到山越國去針對那些高官們下毒手,這得耗費多少神力?尤其是不被王勇敢所知的是,如若沒有許正陽在背后以神念加持,他憑什么去對付高官?
干掉幾位山越國的高官,尤其是一位總統(tǒng)級的人物,耗費掉的神力
許正陽心尖兒疼。不過也怪不得別人,誰讓他許正陽心眼兒軟,總是為下屬著想呢?王勇敢跟隨自己多年,那忠誠度以及平時的表現(xiàn),尤其是心里還時刻都為大人惦記著一些事情”許正陽還是有些感激的,所以這次也就放任王勇敢出去辦一次大事兒,讓這廝好好的滿足一下。
這次的事情,直接將近來世界各國政府及媒體針對馬索里的關(guān)注度,轉(zhuǎn)移到了山越國這邊兒發(fā)生的大事。
總統(tǒng)連番遭遇兩次刺殺,終于身亡,而且都是親信的官員干的。
引起的轟動可想而知了。
而為此引發(fā)的山越國內(nèi)局勢動蕩不安。自然也受到了世界各國的嚴重關(guān)切。紛紛議論著,甚至安排官員開始私下里對山越國有可能在這次大洗牌之中走馬上任的黨派,進行了聯(lián)絡(luò),暗中表示著支持。
當(dāng)然,每咋,國家考慮的都不同,他們都在想著如何去支持對自己國家持友好態(tài)度的黨派在大選中獲勝。
還好,并沒有出現(xiàn)大亂子”,
要是真的因為種種懷疑和猜測,引發(fā)各政黨之間的律突,然后內(nèi)亂爆發(fā)的話,那許正陽可就有罪了。
嗯,罪魁禍?zhǔn)自S正陽卻并沒有去在意那邊兒的事,反正得罪了神祗。就該承受相應(yīng)的懲罰。
他現(xiàn)在正一門心思的考慮著,如何與天條瓜分在馬索里所獲取的信仰力利益。
那可是一塊大肥肉啊!
耗費掉這么多的神力,許正陽還得把庫存的神力,供應(yīng)其他的神祗和鬼差,以及天庭府三都六州的運轉(zhuǎn)。強撐著,哪怕是自己沒有一點兒神力利用,也得保持下面的穩(wěn)定,不能讓下屬們發(fā)現(xiàn)其中的奧秘。
為了暫時節(jié)省一些神力,許正陽很通情達理的向眾個神祗及鬼差吩咐道:
“忙了這么久。沒日沒夜的”先歇上一段時間,給你們放個假”
天庭府一眾下屬皆歡呼不已,確實沒日沒夜的沉浸在條例和追查,處罰,搜集證據(jù)等等方面的工作中,即便是作為神祗和鬼差,他們并不需要休息,可心里也有些疲累了啊。只不過礙于身份的緣故,他們也只得不停的忙碌著。
李冰潔和歐陽穎也得以松了口氣,緩緩勁兒。
當(dāng)然了,馬索里那邊兒的城陛府的工作暫時不能停下來,按照李海東的計劃”他們正在和當(dāng)?shù)馗鞑孔逯g進行協(xié)調(diào)工作,盡量達到各方面都滿意的條件,然后由他們民主的推選出合適的領(lǐng)導(dǎo)者來。
而這一切,馬索里過渡政府及各部族武裝勢力,都很反常的對外拒絕了任何國家乃至聯(lián)合國的調(diào)解工作。
他們說:“我們是有主權(quán)的國家,無需你們來插手。”
這樣一個國家,何時有了如此強硬的口氣和自信了?難免會讓一些一直想要控制這個國家的西方強國心中不滿,不過明面上,他們也不能說些什么,暗中卻派人去對一些部族勢力進行挑唆慫恿。
可惜,無濟于事。
難得天庭府放了假,陳朝江終于松了口氣,匆匆趕到了江京市去看老婆孩子。
正月過后,葉榮深那邊兒就邀請陳朝江的父母和葉皖母子一起到江京市住上一些日子。說起來都已經(jīng)到了如今這種地步,原本對于陳家的那種內(nèi)心里的不滿隔閡早已經(jīng)消除殆盡。葉皖的母親更是想到親戚們時常心中對此有所腹誹,所以才提出讓親家來做客住上些日子。說白了,就是賭氣,給親戚朋友們看看,我們家還真就不在乎女兒婆婆家的條件地位身份,怎么著?
在去往江京市之前,陳朝江還是先給許正陽去了電話,告知一聲自己的行程安排,就先不回澤河市了。
許正陽當(dāng)然滿口答應(yīng)下來。
而且,許正陽心里還多少有些歉疚。
陳朝江如今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卻因為天庭府的工作忙碌,故而常年奔波在外,難得和妻兒家人團聚在一起。為此,生性好動的葉皖幾次都干脆把孩子往家里一撇,開著車就去找陳朝江,和陳朝江一起滿世界跑。
許正陽心中暗暗思忖,以后天庭府也要經(jīng)常有假期啊。
不過,”過了這忙碌””二司之后,將來熱怕想要忙也沒那么多事情了
寬敞的客廳里,許正陽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報紙,一邊思忖著如何與天條瓜分馬索里利益的事情。
本來按照目前的區(qū)域戈小分,在馬索里那個沒有東方蒼天庭轄區(qū)居民大規(guī)模聚集區(qū)的地方,許正陽的東方蒼天庭,是不能夠在那里建立神職府邸的。而現(xiàn)如今既然建立了府邸,在短時間內(nèi)擁有了大批的民眾信仰,這些信仰力。是不能夠被東方蒼天庭的神祗所享有的,而是”天條獨吞。
這似乎很合理。
許正陽卻覺得吃了大虧。若非是我這位人界的神祗,耗費神力人力,在那邊兒建立府邸,然后獲取信仰力轉(zhuǎn)化成神力的話,你天條能享用嗎?
尤其是,現(xiàn)在起碼那邊兒的鬼差、以及神祗李海東,還有整個城隆府的運轉(zhuǎn),所需要消耗的神力都從我這邊兒出。
早知道如此,本官何必耗費如此大的神力去辦好人好事兒?你他娘天條也不早說,城陛府開張了,收益了小才提出這么一個規(guī)矩來。哦,我光出不進,你天條吃現(xiàn)成的。
這叫不講理啊!
問題是。天條天規(guī),本就如此。
你身為帝君,首先就得遵守這起碼的規(guī)則;更何況,人家天條可是一味的遷就著你了。
許正陽一時半會兒還真拉不下臉皮來,畢竟沒誰求著你逼著你去那邊兒建立城院府機構(gòu),對吧?
正琢磨著如何從中收益,以達到自己先前的目的,又顯得合情合理時。
父母和妻兒說說笑笑的從二樓走了下來。
許正陽拋開思緒,笑著和他們招呼道:“你們先去吧,晚兩天我再去,哦對了,記得多帶些東西過去,”
家里人這是要去京城了。
其實早在葉皖家里人把陳朝江父母邀請去了江京市之后,京城的江蘭也覺得不是個味兒了,于是乎從南方回來之后,就邀請這邊兒的親家也和女兒帶著外甥到京城住些日子。
只不過前些天李冰潔也在忙于和歐阻穎一起工作,所以就拖到了現(xiàn)在。
袁素琴笑道:“正陽,你還有什么事情要忙啊?”“嗯,還有些事。”許正陽點點頭。
“那你抽空的時候,多去看看柔月袁素琴說道。
“好。”許正陽點點頭,應(yīng)了下來,隨即又笑道:“娘,柔月和薛子亦的事情,您也別多想了,我看兩個人挺合適
袁素琴怔了怔,繼而頗有些無奈的說道:“算了,女大不由人,唉。”
正月的時候,許柔月帶著薛子亦來過家里一趟,算是帶男朋友回來給父母看看。雖然說當(dāng)天家里人到也是客客氣氣招待了一番,說了些閑話。不過待他們走后,袁素琴心里就頗有些不滿,因為薛子亦雖然人不錯,家庭條件卻太普通了。起碼和目前許正陽的家庭條件,簡直是沒有一丁點兒的可比性。
許能倒是沒有什么意見,他還一直替女兒說話:“咱們家?guī)啄昵皸l件還比不得那孩子,我看不錯”一年好歹幾十萬的工資,自己買了樓買了車,柔月再掙點兒工資,倆人成了家就算不靠咱們家貼補,人家的小日子也過的差不到哪兒去,”
袁素琴其實心里跟明鏡似的。自己的兒子和李冰潔當(dāng)初談戀愛,那身份地位家世,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得比。
可真換到自己家閨女了,袁素琴總覺得好像吃了多大的虧似的。
她認為,自己女兒許柔月,不說找個家世相當(dāng)?shù)钠偶野桑鸫a也得**或者是富豪之家。當(dāng)然這種話她是不好說出來的,所以一直也沒點過頭,也沒說不行。
這些事兒,許柔月也不好意思跟哥哥提,父母也沒跟許正陽說起過。
而且這么長時間以來,許正陽也忙忙碌碌的,沒有過多的去在意過。畢竟在他的心里面,已經(jīng)認可了這個妹夫。
今天早上,還是許笑天私下里單獨跟許正陽說了句奶奶看不上那咋。叫薛子亦的家伙,也不好意思說,要不要我去把那家伙教刮一頓?哼,
許正陽哭笑不得,教了兒子幾句之后,便尋思著替妹妹說上句話。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許正陽心里很清楚,自己如今說句話,立刻就能讓母親心頭的疑慮消除掉。
站在院落的門口,微笑目視著兩輛轎車緩緩駛向山下,許正陽搖搖頭,轉(zhuǎn)身往回走著。
手機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許正陽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的歉疚之情,忙來忙去,卻是有些日子沒有和古爺姚出順見過面了,甚至平日里都沒想過這位忘年交。想想還真是,人越長越大,接觸的事務(wù)和人越來越多,漸漸的,似乎曾經(jīng)相識交好的許多人,都有些遠離了生分了似的。
按下接通鍵,許正陽把手機附在耳邊,微笑道:
“古爺,有些日子沒您的甚話了”小
“咳咳。”手機里傳出的卻是金長發(fā)的聲音,道:“正陽古爺他,他生病了,”
“嗯?金掌柜的。”許正陽怔了怔,繼而趕緊問道:“嚴重嗎?現(xiàn)在在哪兒?”
金長發(fā)說道:“今天吃過早飯后,古爺就一直說頭暈,后來實壬姐小住了,在老她子的陪同下安了醫(yī)院檢杳一,一剛才老姓,。來電話。說是要住院,古香軒這邊兒讓我多照顧著。我想來想去,還是得打個電話告知你。”
“哦。”許正陽應(yīng)了一聲,平靜的說道:“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古香軒那邊兒你照顧著。”
“好,好。
掛了線,許正陽趕緊讓朱駿開車,去澤河市人民醫(yī)院。
俗話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
古爺姚出順生平?jīng)]有做過虧心事。一向為人仗義,重情重義。曾經(jīng)輝煌過,沒落過,后來遇許正陽結(jié)為忘年交,再次輝煌起來,可惜人已經(jīng)老了。
前年秋天,古爺終于和一位姓劉的婦女有了那么一場平淡卻溫馨的夕陽戀,結(jié)為夫妻,再次組建了一個家庭。
古爺無兒無女,而劉姓婦女有兩個女兒,古爺不僅僅當(dāng)了爹,還當(dāng)了姥爺。
一雙女兒都已經(jīng)成家,也從未計較過古爺把賺的錢全都捐出去的事情。
一切,挺好,古爺真算得上是晚年幸福了。
然而這一場病,來的卻是那么的突然,讓人反應(yīng)不及。
許正陽趕到醫(yī)院,自然也無需去詢問別人,便知曉了古爺住在哪咋。病房,匆匆趕到了三樓古爺所在的病房。病房中,兩個女兒及兩個女婿也都趕來了,營養(yǎng)品在拎了一堆。
古爺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滿臉平靜的微笑,和女兒女婿及老伴低聲說著話,順便還時不時的逗弄外孫女和外甥幾句。
另外一張病床上的老人頗有些羨慕的看著,老眼中淚光閃爍著。
“古爺”許正陽輕聲招呼著,一邊走了過去,“好些了沒有?。
“哦,正陽來了,呵呵姚出順倒也沒有作出強撐著要起身坐起的動作來,笑著說道:“沒什么大事兒,年紀(jì)大了難免有些毛病,你還跑過來干啥,忙你的去吧
許正陽微笑著搖搖頭,說道:“咱們有些日子沒見著了,平日太忙,唉。”
“忙了好,”姚出順話說了半的,忽然重重的咳嗽起來。
家里人慌了神兒,急忙要去換醫(yī)生,不過卻被姚出順制止住,連連搖手表示不要緊。
“那,這就是老伴兒。”古爺指了指劉大娘,然后又指著許正陽,介紹道:“他就是許正陽,這小子”現(xiàn)在可是大人物了。”
“劉大娘,您好。”許正陽微笑點頭,“真對不住你們,大喜之日我都沒去,唉。”
“沒事沒事,呵呵。”劉大娘笑著搖搖頭,“老姚天天念叨著,說古香軒是你的,掙多少都得捐出去,是個好人。”
滿屋子人就都詫異的看向許正陽,這個青年,竟然有著那么大魄力?雖然不知道古香軒一年具體能掙到多少錢,可也只得不會是個小數(shù)目。竟然全部捐出去”這太不可思議了。他們又哪里會知道,許正陽如今根本就沒把古香軒當(dāng)成自己的店,而且”他委實已經(jīng)不把金錢這種東西當(dāng)回事兒了。
是的,如今的許正陽的吝嗇精明精打細算,只有對于自己的神力上毒計較。
至于俗世金錢,”那就是一張張紙罷了。
談話中,許正陽得知古爺這次是腦溢血,這種病癥是很多老年人都會遇到的狀況,一旦醫(yī)治的晚了,就有可能要命。
好在是,他這次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危險,住院治療幾天,以后多多注意,經(jīng)常來檢查身體就行。
不過從今以后,古爺恐怕是不能喝酒了。
古爺?shù)呐畠号鰝儺吘苟歼€有工作,所以見到古爺身體沒有大礙之后,也就說了些寬慰的話語,離開了醫(yī)院。
劉大娘也是被古爺支開,獨自剩下了許正陽,一老一少閑敘起來。
可有些日子,他們沒在一起靜下心來聊天了。
如今的許正陽神識之力極為強大,故而在閑聊之中,很輕易的便感應(yīng)到了另一張病床上那個老人的寂寥與傷感。
他的兒女不是不孝順,而是都還有著工作忙碌,所以不能一直陪在身邊照顧著。
老人住院之后,兒女們誰抽出空了,就趕緊過來看看。平時,老人也就只能獨自一人住在醫(yī)院里,吃喝上。兒女們出錢,由醫(yī)院里的護士給負責(zé)。這位老人心里再孤寂,可也只能藏著掖著,不能對兒女們說,怕耽誤他們,影響他們。
這種人之常情,許正陽也是無奈。
總不能因為這種事情,許正陽去強迫老人的兒女來陪著老人家吧?那叫不講理。
不過,在離開醫(yī)院之后,許正陽還是很多管閑事兒的通知歐陽穎,晚上去托夢給老人的兒女,別搞的太明顯,也別神祗顯身,就是從心靈上感化一下他們,讓他們心里多多惦記一下父親,少掙些錢多陪陪老人,,
神祗,不是萬能的。
可是讓他遇見了,總是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幫幫忙。
回去的路上,許正陽心里有些傷感的落賓。
古爺老了,人都會有老去的一天,親人,朋友”
總不能,都一個個的封為神祗永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