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殺樓主
青銅門打開,外邊天色已經(jīng)大亮,數(shù)百殺手聚集在外邊。
一個眼角帶著斜疤,一身金紋黑衣,三四十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在正殿之中看到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已然有些震驚,在看到供奉的巨蛋已經(jīng)破裂,并且有一只雛鳥站在兩人不遠處,他更是驚訝不已。
不過很快,他眼中的震驚就被狂喜所代替。
他朝著兩人問:“你們是誰?為何出現(xiàn)在我拂衣樓的禁地之中。那可是我拂衣樓鳳凰蛋孵化的雛鳥?趕緊把它給我!”
“雛鳥?你才是雛鳥,老子是鳳凰!”小雞再次炸毛,沖著斜疤男子喊。
斜疤男子聽了,眼眸之中的喜色更加濃烈。
果然不愧是神獸,孵化了竟然就能人言太厲害了。
不過他無視了雛鳥的話,朝著蘇言初和慕北言說:“我不管你們是誰,只要你們把雛鳥再給我,我就不追究你們誤闖我拂衣樓禁地的責(zé)任。如果你們不交出來,那這里就會是你們的墳?zāi)埂!?br/>
“你做夢,你做夢,我已經(jīng)有主人了,我是你永遠得不到的你爹!”小雞繼續(xù)炸毛說。
“噗嗤——”蘇言初聽了,再次忍俊不禁。
斜疤男子聽到雛鳥說已經(jīng)認主,便覺得應(yīng)該是這兩人之中的一個,一時間渾身殺氣。
“若是如此,我只能將你們兩人都殺了,再重新契約雛鳥了。”斜疤男子說著就開始外放靈力。
搶他鳳凰者,必須死!
云北寒見狀,幾乎是下意識地站在了蘇言初身前,也打算開始動手。
然而,蘇言初卻伸手抓住了云北寒的手臂,嗓音淡淡:“你別出手,讓我來。”
“可是……”云北寒并不同意。
蘇言初伸手撫了撫他的腦袋,低聲說:“這件事還是需要我來出手處理,不然那后面不好解釋。乖一點,不要出手。”
云北寒聽了,果然斂起了肅殺之氣,點了點頭。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蘇言初才看向斜疤男子,淡淡開口:“張合,我倒是沒有想到,現(xiàn)在的拂衣樓樓主是你!”
張合聽了,一驚,他的名字,并不會對外公布,就算是樓內(nèi),也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更何況是樓外之人呢。
所以這個女的到底是誰?
蘇言初不理會他的疑問,繼續(xù)說:“就算是初見失蹤了,容盼也比你強太多了!既然你成為了樓主,那容盼呢?”
“哈哈!”張合笑了起來,隨后壓低了嗓音,低沉地說,“你說的,不過是兩個娘們而已,成的了什么氣候?不過也多虧了初見失蹤了,所以我才有了靈感,既然初見可以失蹤,那容盼未嘗不可以,所以,她就失蹤了!”
蘇言初稍稍點頭:“看來是你做了手腳了。”
蘇言初說完,雙手合十,隨后拉回胸前,手的位置調(diào)整,做了手心相對的動作,隨后下手往上翻,一只手手心跌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再將雙手舉到齊眉之處,稍稍行了一個禮。
張合臉色變了變,開口說:“你怎么知道這禮!”
蘇言初這一套動作,其實是拂衣樓之中發(fā)起挑戰(zhàn)的動作。
這一套動作一出,就表示挑戰(zhàn)、并且生死無論了。
“學(xué)著玩,不知道樓主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zhàn)呢?”蘇言初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張合冷笑:“看來確實是學(xué)著玩的,你可知道,在拂衣樓,除了榜一,其他任何人挑戰(zhàn)樓主,都是需要走過碳池才行的?不過我看你著急去找閻王報到,這碳池就免了。”
張合覺得,他必須速戰(zhàn)速決,將這兩人都殺掉,才能盡快契約神獸。
所以,他不再猶豫,直接出手。
蘇言初也祭出了舜華,開始和張合對戰(zhàn)。
張合畢竟有三四十年的靈力,但蘇言初這具身體,只不過十七歲,靈力還是有限的,上一次在風(fēng)月倉,有陣法給她源源不斷地提供靈力,補足了這個劣勢。
但現(xiàn)在沒有陣法,所以她明顯處于劣勢。
不過,她十分了解張合的招數(shù),甚至可以提前預(yù)測他的招數(shù),所以拉回了不少的劣勢。
張合雖然表面平靜,但內(nèi)心還是驚訝不已。
眼前的少女竟然如此了解他的招式,雖然他靈力比她高,一時半會也拿她沒有辦法。
看來只能再拖一下,讓少女靈力消耗得差不多之后,再慢慢虐殺她,讓她感受一下什么叫絕望。
云北寒也看出了其中優(yōu)劣,他眉頭微微皺起,猶豫片刻之后,還是釋放了屠戮領(lǐng)域。
不過他這一次的屠戮領(lǐng)域,既沒有攻擊張合,也沒有壓制張合,只是無形之中,給少女輸送靈力。
云北寒覺得這樣子,外人又看不出來,他又沒有對張合動手,應(yīng)不算出手吧?
蘇言初本來十分注意靈力的消耗,一直以來,都是用最少的靈力,打出招式。
她想做的就是繼續(xù)和張合糾纏,等到他將最致命的弱點暴露在自己面前之后,再用盡所有靈力,一擊必殺。
就在她還在試探和等待時機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云北寒通過屠戮領(lǐng)域,給她源源不斷地送來靈力。
這種感覺就像,本來需要數(shù)著銅板過日子的家,忽然發(fā)了橫財,有了花不完的金銀財寶。
那還數(shù)個錘子銅板?
蘇言初忽然暴起,在抓住張合的其中一個短處之后,運足靈力,忽然出劍。
張合大驚,揮劍防御,卻被蘇言初巨大的靈力將手中的劍都震飛了。
隨后,他就看到蘇言初書中的劍,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他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事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應(yīng)該是他虐殺這個少女的,而不是他被這個少女所殺。
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看著他一副要死不瞑目的樣子,蘇言初側(cè)頭看著他,在他耳旁低聲道:“不好意思哈,這拂衣樓里,容盼是我唯一的朋友,你動她,必須死。”
“你……”張合大驚,從口中吐出了一口血來,“你是初見……你……不可能……初見……”
“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蘇言初嘴角勾著殘忍的笑容,將劍拔出,張合就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