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場歡喜一場空
“歡迎光臨。”
兩人走進玉致軒的大門,就有迎賓小姐笑著迎了上來,將兩人引入店里。
店里琳瑯滿目的擺放了很多的玉器,在大廳最中央的,是用白玉雕琢的一面玉屏風,屏風上面雕刻了兩只栩栩如生的鳳凰,鳳凰浴火而生,展翅高飛,生動的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那鳳凰真的會飛入云霄。
除此之外,店里還有很多放在櫥窗柜子里面展示的各種玉雕,每一個都精致無比,可見雕刻這些玉雕的人手有多巧了。
江以寧和李欣悅不動聲色的在店里先轉(zhuǎn)了一圈,一直都有一個看著十八九歲左右的年輕人跟在他們的身后,給他們介紹店里的玉雕。
“你們這些玉雕,都是一個師傅雕刻出來的嗎?我可以見一下這個雕刻大師嗎?”江以寧強忍著心頭的激動,狀似無疑的詢問身后的店員。
店員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古怪的回答:“這位小姐是第一次來玉致軒吧?”
“恩,第一次來。”江以寧點了點頭。
“難怪你不知道,我們店里的玉雕,出自兩位玉雕大師的手,那玉屏風是方大師的作品,他的作品更顯得大氣磅礴一些,另外一些小巧可愛的玉雕,都是出自沈大師。他們兩人是夫妻,這個在我們這里早就不是秘密了。你想要見他們的話,去城南的仙福墓園就能夠看到了。”
店員態(tài)度不錯,跟江以寧好好的解釋了一下店里的雕刻,又說了一下兩位大師的情況。
江以寧原本滿心歡喜,此時卻仿佛是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從頭冷到了腳。
她怔怔的看著面前過分年輕的店員,許久才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你,你是說,方中鶴方大師,他,他已經(jīng)去世了?”
“去世了啊,兩年前去世的。現(xiàn)在這家店是……”
店員滔滔不絕的給江以寧接續(xù)解釋,可惜江以寧此時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
方中鶴去世了。
她辛辛苦苦,不惜激怒厲斯年,瞞著他跑到丁城來,沒想到最后來又是一場空。
她腿一軟,沒站穩(wěn),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以寧!”
李欣悅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仿佛一戳就破似得,嚇了一跳,趕緊的蹲下來將她扶了起來。
江以寧渾身半點力氣都沒有,連血都是涼的。
方中鶴已經(jīng)去世這個打擊讓她久久的無法回過神來。
她抱著最后一點希望,上去一把抓住了那店員的手,急切的問道:“方大師有后人嗎?他有留下后人嗎?我能不能見一見?”
店員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方大師一生無子,沒有留下后人。不過他有一個徒弟,你們來的也不是時候,他前天剛剛飛緬甸了,要一周以后才會回來。”
江以寧仿佛在絕望之中又看到了一抹光。
方中鶴還有后人留下,只要有人知道玉墜的去向,她還有希望可以查到念念的生父到底是誰。
江以寧感激的謝過了對方,才和李欣悅一起離開了玉致軒。
“小陳,剛剛那兩個客人怎么回事啊?”
江以寧和李欣悅離開了以后,其他的店員才湊了過來,詢問小陳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不知道,奇奇怪怪的,來了說要找方大師,我跟她說方大師死了,她又說要找方大師的后代。”小陳搖搖頭,也不知道江以寧他們怎么回事。
幾個人八卦了幾句,沒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就紛紛散開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從玉致軒出來,江以寧的精神不濟,李欣悅怕她出事,趕緊的把人帶回了酒店。
“以寧,你別這樣,肯定還有辦法的,我們一定可以查到的。”李欣悅看江以寧一路上悶悶不樂的樣子,擔心她會想多,一直都在安慰。
兩人一起進了電梯,按下了樓層,電梯門快要關(guān)上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等等。”
可惜,對方晚了一步,沒趕上電梯,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電梯上行,他選擇了另外一架電梯。
陸景灝神色有些疲憊,進了電梯以后,忍不住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
這一次來丁城談這個合作項目,原本一切都順順利利的,沒想到今天要去簽約的時候,對方突然說不跟他們合作了,打了陸景灝一個措手不及。
心里正是煩躁的時候,手機響了,陸景灝掏出手機一看,看到來電就越發(fā)的煩躁了。
是許文靜打過來的電話。
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才接了電話,努力的讓自己擠出一抹笑容來:“靜靜,怎么了?”
“你怎么還不回來?你是不是偷偷的跑去看江以寧了?陸景灝,是不是現(xiàn)在我懷孕了變丑了,你覺得江以寧比我好看了,后悔了?”許文靜的聲音有些破碎,竭嘶底里的。
陸景灝聞言更覺得疲憊,他不知道許文靜為什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自從見了江以寧以后,她就變得疑神疑鬼。
“我才剛剛來第二天,合作的事情沒那么快談下來,你乖乖的在家等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會喜歡江以寧,也不可能跟她……”
叮的一聲,樓層到了,陸景灝一邊安撫許文靜,一邊低頭走出電梯。
此時隔壁的電梯也一起到了。
江以寧他們原本是比陸景灝先進的電梯,不過他們半路停下來兩三次,耽誤了些時間,反而還比陸景灝要晚一點到達。
兩人一起走出來,看到外面的陸景灝的時候,皆是愣了愣。
陸景灝也察覺到了不對,抬頭,就看到了江以寧那一張蒼白引人憐愛的臉。
耳朵里面依舊是許文靜那竭嘶底里的吼叫聲,再看面前安靜的江以寧,陸景灝心里說不出的復雜。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抿著唇看著江以寧,許久才開口:“你怎么在這里?”
“怎么?酒店你家開的?還不準人住了嗎?”江以寧不客氣的懟了一句。
想想?yún)査鼓曛爸肛熕脑挘麄兺惠v高鐵過來他都那么憤怒,如果知道他們還住在同一個酒店,同一個樓層,得氣成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