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天知地知
“還有呢。”她努力讓自己冷靜。
厲寒看著她,眼神平淡,“其他的事情,就跟這件事沒什么關(guān)系了,關(guān)于我和他合作這件事情,你也很好奇嗎?”
“我現(xiàn)在被困在醫(yī)院,哪里都不能去,連電視節(jié)目上播報著的都是我聽不懂的語言,你就這么吝嗇于告訴我真相嗎?”
江以寧故意把自己說的很苦。
她悄悄的打量著厲寒的表情,也不知道過去了這么久了,這樣的手段在他這里還有沒有什么用。
沒想到厲寒沒有說話,只是緘默的看了她一會兒。
“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你還要逃嗎?”
“如果你乖乖待在我身邊,不就沒有這么多事了嗎?算算過不了多久,你的藥也差不多該吃完了,你也能夠恢復一個正常人的生活,而我們之間,也一定會比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更加親密。”
“可你偏偏要背叛我,偏偏要跟他走,才導致現(xiàn)在一切的發(fā)生。”
“如果你擔心厲斯年的話,沒有你當天造就下的因,也就沒有今天的果。”
又來了。
有的時候,厲寒的情緒真的很容易激動起來,甚至是兩件沒有關(guān)系的事情,都能被他扯到一起。
就比方說她只是想要試探一下厲寒和孤狼為什么合作,卻沒想到事情被扯到了厲斯年的身上。
還是說他從她的情緒中看穿了什么?
江以寧神色復雜的看著他,“你是不是去看看醫(yī)生,開點精神類的藥物比較好?”
“如果當初我不走,難道等著你一刀捅死我嗎?”
“你別忘了,如果不是厲斯年出現(xiàn),擋下了那一刀,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殺人犯了。”
盡管他現(xiàn)在也仍舊因為故意傷人被通緝著,可是殺人和傷人完全是兩個級別。
江以寧的神色很冷。
“你是在生氣嗎?”
厲寒看著她,眼神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如果你不激怒我,什么事情也不會發(fā)生,我的要求很簡單,只是希望你能夠在我的身邊而已。”
“可是你偏偏沒有那么安分,我就想讓你安分下來,不過也是我沖動了,讓你死,對于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好了,我要救你,要帶你走,帶你遠走高飛,我就不信我比不上厲斯年。”
江以寧沒有說話,她有很多話可以反駁他。
厲斯年沒有他這么變態(tài),沒有他那么自甘墮落。
不管是什么地方,厲斯年都要遠勝過他,盡管她的記憶并沒有恢復,腦海中更像是一團漿糊。
可是她相信,她看上的男人,一定不會差的。
厲寒這個時候還想要再說些什么,但是口袋里的手機卻響了。
他接起來神色陰郁的走出門,江以寧恍惚之間撇到了上面的那個備注,寫的是孤狼。
等到了晚上,一連好幾天的溝通都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們溝通起來也越來越大膽了。
厲斯年裝暈,已經(jīng)在病床上整整躺了五天了,江以寧擔心,就算是他還能繼續(xù)假裝下去,他的身體也承受不住。
而偏偏她這邊還需要半個月。
軍方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今天白天,厲寒來找過我。’
她通過敲擊,把今天的事情傳達給了厲斯年,得到的回應只有兩個字。
‘可以’
這一生可以就意味著他要陪她在這里整整躺上半個月。
只要他有一丁點醒來的跡象,都會被孤狼抓住機會,在她身上動手。
懷著忐忑的心情,江以寧重新問了厲斯年一個問題。
‘他們究竟想要從你這里知道什么?’
‘你到底還有什么瞞著我的?’
這些問題是她自己一個人想破頭都想不出來的。
可是厲斯年那邊似乎沒有想要告訴她的意思,‘睡吧。’
‘你就打算一直瞞著我嗎?’江以寧有些生氣,之前發(fā)生這件事,也是因為厲斯年一直瞞著她,否則只要她知道他的行程,事情一定不會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這一次,厲斯年干脆沒再回應她。
江以寧心里窩著火,也整整一夜沒有理她,第二天一早,她就看到孤狼和厲寒一起從她的病房前走過。
要知道到厲斯年的病房的話,需要先經(jīng)過她這里,所以她隨時能夠知道是不是孤狼他們來了。
他們一出現(xiàn)在這里,將以寧就神經(jīng)緊繃。
該不會是厲斯年已經(jīng)醒來,這件事情已經(jīng)被他們給發(fā)現(xiàn)了。
她起身走出病房,這一次,身邊的保鏢也并沒有在阻攔她,然后江以寧發(fā)現(xiàn)走廊的盡頭處,竟然也多安排了幾個人。
她緊跟著孤狼和厲寒的后面,走進病房里,多出來一道腳步聲,也讓兩個人發(fā)覺了。
但對于他們而言,江以寧能夠跟過來,也不是什么壞事。
孤狼看著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和那天被送過來的時候一樣,他平躺在那里,面色蒼白,頭上還裹著繃帶。
不得不說,確實很像是從來沒有醒過來的樣子。
江以寧的心中有些發(fā)顫。
事情暴露了的話,等待著厲斯年的將是什么?
如果他說了,會被孤狼立刻解決掉,如果他沒說又會被用極其殘酷的刑罰逼供。
孤狼的視線在病床上的人身上掃了幾眼,然后他忽然轉(zhuǎn)過身來,笑著看向了江以寧。
“你恐怕還不知道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吧。”
江以寧怔怔的看著他,不明白他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他其實還有個軍隊里的身份,他們對他的代號是天狼。”
“我們是同一支軍隊里出來的,在我們特種部隊里的訓練,是你遠遠想不到的殘酷。”
“譬如忍耐力,要知道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落到敵軍的手里,成為俘虜,甚至有可能要遭受到嚴格的審訊。”
“當然,我們也會學習刑訊這種東西。”
“按照醫(yī)院的說法,他雖然有中度腦震蕩,但是整個人的情況還是十分平穩(wěn)的,可以是沒有醒過來就有點過分了。”
孤狼的語氣有些耐人尋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江以寧總覺得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
“不知道江小姐有沒有興趣,看看我們的訓練成果。”
話是這么問,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給江以寧選擇的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