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欺人太甚
權(quán)諾頃的到來對于江以寧的生活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他離開以后,一切又都恢復(fù)了正常。
厲斯年在老爺子的葬禮以后,似乎又回到了曾經(jīng),江以寧揉著酸痛的腰,一臉哀怨地看著那個吃飽喝足的男人,眼神無比的哀怨。
“今天回厲家一趟。”厲斯年接收到了她的目光,只是對著她笑了笑。
江以寧原本還在抱怨著厲斯年精力太好,聞言突然變了臉色,上前有些著急地抓住厲斯年的手,“好端端的回去做什么?我們不回去好不好?”
她是真的怕了,怕厲家那些人又欺負(fù)厲斯年。
爺爺去世對于厲斯年的打擊太大,又在這個節(jié)骨眼曝出了厲斯年不是厲撫義親生兒子的事情來,她其實很怕厲斯年會受不了這接二連三的打擊。
“沒事,該害怕的人,不是我們。”厲斯年拍了拍江以寧的頭。
“那我陪你一起回去吧。”江以寧堅持地抓著厲斯年的手,沒松開。
厲斯年看她這樣,一陣的好笑,同時又覺得心里暖暖的,他沒拒絕。
兩人換了一身衣服以后,才出門去了厲家。
麗港市經(jīng)歷了一場大暴雨,街上如今有些蕭條,路邊還停著沒來得及被拉走的報廢車輛,除了忙著清掃街道的環(huán)衛(wèi)工人,看不到太多的人在路上行走。
江以寧和厲斯年到厲家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
厲撫義因為這一場雨也被迫留在了麗港市,看到厲斯年和江以寧回來,他對著厲斯年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多余的話。
“爸。”厲斯年帶著江以寧上前,態(tài)度不錯的打了個招呼。
父子的關(guān)系其實一直都不是太好,厲斯年見到厲撫義的機會不多,他總是很忙,忙著照顧外面的女人外面的家,忙著他那些不足以與外人道的所謂大事。
“恩,回來了就好。這里就是你的家,外面的謠言,我會安排人去澄清的。”厲撫義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沒必要澄清,那也不算是謠言,我確實也不是你的兒子。”厲斯年搖頭,直接拉著江以寧在厲撫義的對面坐下。
厲撫義聞言,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地開口呵斥:“你說的這是什么胡話?我說你是,你就是,別人說什么你不用在意。”
“爺爺什么都告訴我了,你不用繼續(xù)為我隱瞞的。”厲斯年只是眼神平靜地看著厲撫義。
“爸,既然大哥自己也清楚自己不是厲家的人,我覺得你也沒必要跟他說那么多了。”厲撫義看著厲斯年,抿著唇?jīng)]說話,此時厲寒從樓上下來,笑著開口,打斷了兩人之間和諧的氣氛。
厲撫義眉頭一皺,瞪了厲寒一眼,不過到底也沒說什么。
厲寒走了過來,在厲撫義的身邊坐下,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目光落在了厲斯年的身上:“大哥,既然你今天來了,我就不專門去找你一趟了,厲氏集團的公章,是不是可以交出來了?畢竟我現(xiàn)在才是厲氏集團的真正繼承人。”
“是嗎?如果我不交呢?”厲斯年神色冷淡了許多,也沒了剛才對著厲撫義的那種恭敬,只是冷冷地瞥了厲寒一眼,語氣不輕不緩。
“所以大哥是惦記著厲氏集團,不愿意把它還給我了?這事情雖然是有些難辦,不過呢,你到底不是爸的親生兒子,一個外人霸占著厲家的產(chǎn)業(yè),說不過去吧?”厲寒眼神也冷了下來,既然撕破臉了,他也沒必要繼續(xù)跟厲斯年裝什么。
“夠了!你閉嘴!”厲撫義聽著厲寒的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厲寒委屈地看向厲撫義:“爸,如果不是有親子鑒定的話,我還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對一個外人都比我好,怪不得我母親到死的時候,都不能瞑目了。”
厲寒的母親是厲撫義這輩子做過最后悔的事情,也是他內(nèi)心不能被人提及的痛,此時被厲寒這樣明白的提起,他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
厲寒沒理會厲撫義的反應(yīng),他只要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去打擊身邊的親人,他向來最擅長。
“哥,厲氏集團的公章,你如果不愿意自己交出來的話,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我讓人重新做一個,再發(fā)個聲明,舊的就送給你了,留個紀(jì)念也好。”厲寒等了一會兒,確定厲撫義不會再開口,才不客氣的看向了厲斯年。
厲斯年抓著江以寧的手,摩挲著她細(xì)膩的手指,聽到厲寒的話,他點了點頭:“隨你。我今天來,只是想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厲寒看著厲斯年那個眼神,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他沒給厲斯年說話的機會,搶先開口:“厲家還有什么東西是大哥你的?你說出來,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讓你帶走。”
“厲寒!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厲氏集團這些年要是沒有斯年的話,能有今天嗎?爺爺才剛剛走,尸骨未寒,你們就要這樣來欺負(fù)斯年了?他哪怕不是厲家的人,好歹也在厲家生活了二十多年!”江以寧看不下去厲寒這樣對厲斯年,她冷著臉,開口維護。
厲寒原本就不爽的心情,因為江以寧一句話,更加的不爽了。
厲撫義護著厲斯年,白素錦護著厲斯年,江以寧也護著厲斯年!厲斯年生下來就什么都有,所有人都向著他,憑什么?就憑他占了二十多年厲家大少爺?shù)纳矸輪幔?br/>
“這是我們厲家的事情。”厲寒目光冷厲地看著江以寧,那眼神,仿佛是恨不得將江以寧凌遲一般。
江以寧卻是半點都不虛,抬了抬頭,看向厲寒:“你算厲家的誰?一個私生子什么時候有權(quán)利在這里大呼小叫了?斯年再怎么不濟,好歹也是厲家公開承認(rèn)過的大少爺,你呢?厲家什么時候承認(rèn)過你的身份?”
江以寧一句話直接戳中了厲寒的死穴,他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拳頭握得緊緊地,此時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個索命的惡鬼似得。
厲斯年看著江以寧這好斗的樣子,像個渾身的刺都豎起來的刺猬似得,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看厲寒氣得半死的樣子,他還嫌不夠,又淡淡地補充了一句:“不如你先問問你父親,我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會從小在厲家生活,又為什么,爺爺要將厲家的一切,都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