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破碎的記憶
她的大腦仍是一片空白,但單從這兩組照片,她可以推斷的出或許和她猜想的一樣,她和厲斯年還有那三個孩子,曾經(jīng)真的是一個家庭。
憑朵朵曾經(jīng)無意之間叫過她媽咪這個稱呼,也足以證明。
他們對于稱呼厲斯年爹地,這件事情毫不避諱,卻對于他們的媽咪閉口不提。
就算追問起來也只是打哈哈掩蓋過去,而這就足以證明,她或許真的是他們的媽咪。
現(xiàn)在這張照片更能夠說明事情,如果她和厲斯年只是素不相識的話,就不會有這么親密且公開的照片放出來。
而且還共同出席過他們小學(xué)的入園會。
那么另一張照片上的女人又是誰呢?看身材的話和她大相徑庭,根本不可能是她。
發(fā)短信的人,是想告訴她以前的事情嗎?
她皺起眉給那條短信回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你是誰?
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或許對面采用這種方式告訴她這件事情就根本沒有要暴露自己身份的意思。
但至少對方給予了她回答。
這點你不用操心,我只不過是來告訴你,你好奇的事情。
為了讓你不得到任何一絲線索,厲斯年已經(jīng)放松了網(wǎng)上的全部消息,你就算再怎么進行搜索也沒用的。
所以我打算好人做到底,直接把這些信息抖摟給你看,甚至還有那些你好奇的或者想知道的,我都可以一一告訴你。
看著神秘人的回復(fù),江以寧的心不僅提了起來,雖然這樣也不錯,可這個人來的未免也太巧了一點。
也就是在他真正好奇自己身份的時候,這個人忽然來聯(lián)系她。
就好像是在監(jiān)視著她,無時無刻知道她的動向一樣。
而且顯而易見的,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也并不是非常親密,否則對方也不會采取這種用匿名跟她對話的方式。
她送來了關(guān)于她和厲斯年私下里事情的消息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如果她和厲斯年撕破臉的話,這其中她到底究竟能得到什么利益?
保持著一絲警惕,她繼續(xù)詢問道。
你真的可以告訴我發(fā)生的所有事嗎,包括我失憶的這件事。
對方只是很肯定的回答了她兩個字。
可以。
短短半個小時之內(nèi),對方給她發(fā)過來了不少的身份相關(guān)的文件,以及她以前的事情。
以她現(xiàn)在的角度而言,看這些事情,就像是一個陌生人在看別人的一生一樣。
可這卻是真真切切的發(fā)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情,而那三個孩子也不是她的孩子。
顏姝傳過來的消息資料是被調(diào)包過的,所有的東西都經(jīng)過天衣無縫的替換,邏輯清晰沒有任何沖突,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江以寧的信任。
所有的消息看到她手腳發(fā)冷,這么多的信息,還不能讓她的大腦第一時間捕獲,但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在她的記憶中根深蒂固。
仿佛一切都發(fā)生過一樣,她閉上眼睛就是這些事情歷歷在目。
越來越讓她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了。
就在她整個人都忍不住發(fā)抖的時候,厲斯年忽然敲了敲門,把她從回憶中拉了回去。
她有些驚恐的看向那扇門,仿佛門打開以后,等待她的就將完全是另一個世界了。
如果厲斯年知道了,他已經(jīng)知道這些事情也會怎么想呢?會不會發(fā)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按照那個人說的,她現(xiàn)在之所以失憶大半,就是因為厲斯年在她的藥里動了手腳。
而這幾天以來,厲斯年卻口口聲聲的對她說,這些手段是想要幫她恢復(fù)記憶的。
她到底應(yīng)該相信誰。
見她沒有反應(yīng),門外敲門的聲音便更急促了一些,她愣了愣,旋即還是決定平整一下情緒,走過去開了門。
和以往的輕蔑一樣,她人面上沒什么表情,只含著淡淡的笑容。
“怎么了?”
他雖然看著厲斯年 眼神卻有些閃躲。
現(xiàn)在這種時候,他反而不知道用什么情緒來對待眼前這個看似對她無微不至的男人。
厲斯年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但口中沒有提起。
“藥物的初步研究已經(jīng)完成了,今天來身上告訴你,方便的話,明天就可以進行第一次實驗了。”
“不過你放心,既然是用在你身上的東西,必須是足夠安全的,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沒有用。”
雖然他仍在解釋,但是江以寧的耳朵只聽到了第一句話,就沒在認真聽下去。
此刻滿腦子都是那些不好的消息。
她根本沒有辦法做到理智且冷靜,只是依靠著身體的本能,偽裝著自己,讓情緒不要顯得太突兀。
既然第一次的藥物實驗室讓她失憶了,那這一次的又是什么呢?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知道了,那到時候就辛苦你們了,還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嗎?”她沉著一口氣,有些疏離的反問道。
“沒什么,只是要你最近保持好心態(tài)平穩(wěn),否則可能會影響藥效。”
看她躲閃成這個樣子,厲斯年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嚴重的不對勁。
出于異樣也出于關(guān)心,他詢問道:“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是有什么煩心事嗎?還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說著,他就已經(jīng)伸出手,準備去摸她的額頭。
但是江以寧處于抗拒,下意識的躲閃開來,身形直接向后退了一步,把厲斯年拒之門外。
“我沒什么事情,就是昨天晚上窗戶外面好像有一只野貓一直在叫,沒睡好而已。”
她深吸口氣,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努力不讓人從她語氣中讀出任何的異樣。
可厲斯年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把手放在門上,準備再一次敲開門的時候,卻忽然遲疑了。
如果繼續(xù)追問下去,會不會顯得有些操之過急了?
即使不同往日,江以寧正處在及其敏感的境地,他逼得太緊,反而像是不懷好意。
于是他只能收回手,有些悵然的看著房門,“這樣的話,那你好好休息,我派人再檢查一下這棟別館,希望你今天晚上能睡一個好覺。”
說完這句話,厲斯年就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