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我們中出了個內(nèi)鬼
江以寧也被迫從房間里出來了。
但她只擔心厲寒會不會被厲斯年一個‘失手’弄死。
在她的旁邊,一些隊員面露警惕守在哪里,一刻都沒有松懈,做好了隨時沖進去的準備。
他們交流的時間并不長,江以寧再進去的時候,厲寒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不省人事了。
“送他去最近的醫(yī)院,留足夠的人看好。”厲斯年視線淡漠。
“你們談完了?”江以寧狐疑的看著他們。
厲斯年搖了搖頭,“還沒談完,他先撐不住暈過去了,有事情以后再說吧。”
“說了什么?”江以寧繼續(xù)追問。
“和剛才的胡言亂語沒什么兩樣,有機會我再學(xué)給你聽。”他像是在哄她,又像是在應(yīng)付她。
江以寧總覺得厲斯年的目光看似是停留在她的身上,實際上卻是落在別的地方的。
“隊長,季少校來電。”
他們的談話還沒持續(xù)多久,旁邊就有人拿著一部手機湊過來了。
厲斯年的臉色倏地又黑,讓江以寧想起來了剛剛在門外聽到的聲音。
她正要識趣的自己離開,厲斯年卻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等會我,我也累了,一會一起去休息一下。”
然后江以寧就看到,厲斯年只對那邊的人說了一句話,修長的手指就摁下了結(jié)束通話的按鈕,“短時間之內(nèi)我還不會回國。”
還不走?
想起來孤狼,江以寧頭痛的揉了揉眉心,他和厲寒,一個比一個麻煩。
要是真的按照厲寒說的,孤狼已經(jīng)找到了他們的位置想要瘋狂的進行報復(fù),還真是躲都躲不掉。
不過這也是一個好處,至少不用他們追著孤狼跑,孤狼就會自己送上門來。
厲斯年攥著她的手上了樓,進門便在她耳邊輕聲低語道:“孤狼的人已經(jīng)滲透進行動組里來了,我給你兩個選擇,等我一起回國,還是我先送你回去?”
“念念他們很想你。”
這個時候提起念念他們來,好端端的話倒是平白無故多了點要挾的意思。
江以寧挑眉,抱著胳膊看他,“我選第一個,如果不跟你一起走,萬一你回去的時候缺胳膊少腿的,我怎么跟他們交代?”
“你就不盼著我一點好?”厲斯年被她氣笑了。
“事情總得考慮最壞的打算,但是你說行動組的人被滲透了是什么意思?他們不是你從華國軍方帶來的人嗎?”
江以寧的意思表達的有點隱晦,既然是華國軍方的人,核對一下資料應(yīng)該很快就能夠看出來誰是冒牌貨了。
“我準備放長線釣大魚。”厲斯年唇角勾起笑意。
“這就是厲寒跟我說的消息,為了避開那個眼線,他才特地單獨來說。”也就是剛說完,人也昏過去了。
“他難得做了點人事,就這么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他沒有提任何條件?”江以寧問。
“有。”厲斯年的手放在口袋里,看著她的目光意味深長。
“什么?”江以寧再好奇不過。
這兩個人不對盤,而且既然厲寒已經(jīng)說了,就證明他開出來的條件厲斯年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親我一口就告訴你。”偏偏在這種時候,厲斯年故意賣起關(guān)子。
看著他臉上挑逗的笑,江以寧直接摟住他的脖頸,深深一吻,“我給你雙倍,不要再吊胃口了。”
厲斯年這才露出滿意的神情,“他說想要我?guī)退麪幦妮p判決,最好能給他留一條命。”
呃……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江以寧一臉迷惑,“他這么快就認罪伏法了?這可不像他能做出來的事,不會還在后面憋什么壞水吧。”
冤冤相報何時了,厲斯年和厲寒的明謀暗戰(zhàn)持續(xù)了這么久了,難道會被這種方式畫下結(jié)局?
“他沒有掙扎的余地了。”厲斯年不以為然。
一個人完全沒有退路之后,要么然是一起死,要么然就是茍且偷生。
厲寒現(xiàn)在連拉著個墊背的一起死的能力都沒有,當然只能選擇后者。
只不過他是選擇重新做人還是再謀劃新的陰謀就已經(jīng)無從得知了。
“但對于孤狼來說,他的手里還是掌握著很重要的東西,所以他作為我們這一次的餌,負責勾引出孤狼來。”
局中局是江以寧沒想到的,現(xiàn)在厲寒終于也淪落到了這種地步,還真是天道好輪回。
“醫(yī)院那邊我已經(jīng)派人守著了,如果孤狼出現(xiàn)的話,會第一時間被埋伏捕獲,然后帶回國接受審判。”
這兩個人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能出來作惡第二次的機會了。
“那他的人質(zhì)呢?”江以寧面露擔憂,她想起來了艾米麗和霍克,兩個人被抓了做人質(zhì),到現(xiàn)在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的人已經(jīng)去釋放他們了,但是有些事情你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這個國家也有他們自己的法律,在厲寒跨過犯罪的時候,他們也承擔了一部分責任。”
“所以盡管你們是朋友,在這種時候也不要再繼續(xù)做無謂的付出。”
他牽過她的手,似乎是擔心她意氣用事。
江以寧看他這幅樣子就笑了,“你誤會了,我只是關(guān)心一下他們的人身安全而已,只要不死,該負的責任還是得負責。”
“而且關(guān)于他們從事犯罪活動的證據(jù)我已經(jīng)全部拷貝下來了。”她從項鏈里拿出來了個極其微小的U盤給了厲斯年。
這個項鏈還真是買對了,什么都能藏。
但是想想這背后的故事,她還是把項鏈摘下來,放在了窗臺上,“你不知道,之前你裝了定位的袖扣也是放在這里面的。”
“可惜后來還是被厲寒發(fā)現(xiàn)了。”她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那個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一切可能在暗中已經(jīng)悄悄完成了。
厲斯年也看向那個項鏈,“他給你買的?”
“忽悠著他買的,不然一個袖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是很好藏。”江以寧的話剛剛說完,空氣中就彌漫開了一股子酸味。
厲斯年的醋缸子翻了,他們在一起這么久,江以寧的脖子上還帶著厲寒買的東西。
他毫不猶豫的拉開窗戶,直接把項鏈扔進了樓下的綠化帶里。
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