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花與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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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會,葉匆匆的跑進辦公室,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都是些草兒愛吃的水果。給我拿過來,我去洗洗,你快吃飯,我剛給你熱了奶,胃不好,就別吃涼的了。說著就從葉手里接過水果,走到茶水間去了。
四個人恩恩愛愛的吃過了愛心早餐,花神色一變,又恢復(fù)了那個清冷的樣子,說道,走吧咱們開會去,你也跟著我,呆子。
早上九點鐘,會議室里坐滿了人,就等著花總來開會了。花輕輕的推開會議室的門,進門就說道,大家不用客氣,像往常一樣就好坐下說,首先我和大家宣布個事,這位是沈從文,原來是我的秘書,現(xiàn)在是咱們公司的副總,以后有關(guān)山田秀二的事由他負(fù)責(zé),不用像我匯報,大家明白了么?
沈從文瞪著大眼睛看著花,用兩人僅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花,這個是不是有欠考慮,我怕我應(yīng)付不來。放心吧,隨你折騰,義父都同意了,你還怕什么,我都不怕,你還是我領(lǐng)回去的人吶,昨天做菜的時候的自信呢,拿出來,我們都相信你。
沈副總,恭喜恭喜。恭喜,沈副總。這時辦公室的人都站起身來向沈從文道喜。沈從文慢慢的回過神來,硬著頭皮上前一步說道,大家都客氣了,山田的事還望大家鼎力相助,整倒山田之后大家再道喜不遲。
花看著侃侃而談的沈從文笑著,又恢復(fù)了自己那一如既往的清冷,說道,下面還有一件事,就是,我決定從明天起做名譽經(jīng)理,總經(jīng)理的職務(wù)暫有沈從文代理,我希望大家能夠忠心輔佐,當(dāng)然,我也不是一下子就退居二線,當(dāng)沈從文能夠獨擋一面的時候,就是我正式卸任的時候。好了有什么事就和你們的沈總說,我還有點事,你們開會吧。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離開之前小聲的對沈從文說道,呆子,好好干,我相信你可以的,一會來我辦公室。留下了還在發(fā)蒙的沈從文。
恭喜沈總,公司能有沈總來經(jīng)營,再加上有花總的支持,那必將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公司那會更上一層樓啊……一屋子的人都在說著些不著邊際的恭維話。只有沈從文默默的看著這么大的攤子在發(fā)愁。
終于開完了會,沈從文揉揉發(fā)脹的腦袋,暈暈乎乎的走到花的辦公室,敲敲門,花輕答一聲進,然后推門而入,發(fā)現(xiàn)花在打電話,應(yīng)該是花的義父打來的,也不知兩人在說些什么,總之看上去花滿面紅光,笑意難忍。花抬頭看著沈從文,示意他先坐下等會。沒等多久,花掛了電話,向沈從文走來,柔聲說道,阿文,怎么樣?
沈從文站起身來,揉揉花的腦袋,將其擁入懷中,嘆口氣苦笑著說道,你這還真是給我個驚喜,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說一下,這么大的公司,我怎么能一下子就接手,就今天這個會開的我都發(fā)暈。你這一會副總,一會沈總的,都給我整糊涂了,咱能不能慢慢來,先搞定山田的事再說后面的不好嗎?
花依偎在沈從文的肩頭,輕輕的說道,對不起啊,沒有和你商量一下,但是我好累啊,我真的很久很久很久都沒有家的感覺,義父他老人家很好,但是那也只是義父,我把他當(dāng)做親生父親,可是,你也去過了,我小的時候就在那里長大,義父沒有妻子,我從來都沒有體會過被一個這么照顧的感覺,小時候總是徐媽照顧我們,但那感覺也不一樣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現(xiàn)在只想體驗一下相夫教子的生活,我不想再做這個總經(jīng)理了,草兒的情況你也知道,她太跳脫了,性格決定了她挑不起來這個攤子,而葉各個方面都可以,就是太聽草兒話了,草兒說如果他做了總經(jīng)理肯定不會有時間再來照顧自己,再說國外的事務(wù)也得有個放心的人來處理,而我的性格太清冷了,在國內(nèi)都不太適應(yīng),更別說國外的環(huán)境了,最后那就剩下我了,義父也希望我來挑起這個擔(dān)子,這個是我的責(zé)任,現(xiàn)在我終于可以放下了,我終于不用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再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不用再喝必須要喝的酒,不用再去我討厭去的地方,現(xiàn)在我終于可以自己在家想干嘛就干嘛,阿文,你不會怪我吧,我給你這么重的擔(dān)子……
沈從文苦笑著說道,我怎么會怪你呢,不過你剛剛說的相夫教子我還是挺喜歡的,你準(zhǔn)備怎么相夫教子呢,親愛的娘子。
花小臉紅撲撲的,趴在沈從文的懷里,你討厭啊……這時草兒又推門而入,看到了兩人在辦公室里抱著,俏臉一紅,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記得敲門。花從沈從文懷里出來,小臉紅撲撲的,笑著搖搖頭說道,你啊,以后我不在這里,小心阿文給你穿小鞋。看你以后還這么冒失。沈從文也無奈的笑笑。他敢,他要是敢的話,我就等你們結(jié)婚以后天天拉著你陪我睡覺,反正葉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哼哼。對了,花姐,還有我們的沈總接下來對山田的事,咱們該怎么做。花看著沈從文,沈從文摸摸鼻子笑瞇瞇的說道,還是按之前說的來,草兒姐,下午你召集大家開會,我給大家安排工作。
日本東京一別墅,山田秀二正在沐浴,旁邊還有四五個伺候的侍女,有一身穿和服女子推門而入,老板,美惠子小姐求見。說完便退在一邊,山田秀二揮揮手笑著說道,帶她去客廳,示意身邊的侍女穿衣,不大會,山田身裹浴巾走到客廳,示意傭人退下,美惠子,好久不見,怎么樣,帶來了什么消息。山田點上一只雪茄,躺在沙發(fā)上,看著眼前的美女笑著問道。美惠子摘下頭上的帽子與墨鏡,容貌竟與花有著九分神似,只不過她看上去像是妖狐一般,舉手投足間有著十分的媚氣。美惠子將大衣脫下,露出里面穿著的紅色比基尼快步上前,跪坐在沙發(fā)前給山田揉著腳,朱唇輕啟,似天狐般的動人聲音傳來,老板,花準(zhǔn)備退居二線,她讓一個叫沈從文的人來接手她的工作,至于對付咱們得人,也是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沈從文,說著從比基尼內(nèi)拿出一張沈從文的照片,放在嘴里,遞給山田。山田一笑,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年紀(jì)輕輕的就與我作對,上次見面的時候好像就有這個小子,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翻不起什么大浪,花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還是我的美惠子好,小野貓,稍后去安排人查查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現(xiàn)在嘛,歡樂時間要到了。說著邊將一旁服侍的美奈子拉入懷中上下其手……
會議室里,沈從文帶著幾個負(fù)責(zé)國外事務(wù)的骨干在開會,沈從文喝口水,清清嗓子說道,大家都清楚了么,就我剛剛說的,非洲這是一塊很大的蛋糕,再窮的地方都會有富人,我們本來就是以做奢侈品為主,那么就主打奢侈品的生意,與非洲各個國家的富商巨賈打好關(guān)系,久而久之他們就會是親華的富商,我這么說你們明白嗎?葉大哥,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到時候具體情況你和草兒姐說就好了。現(xiàn)在大體方針已經(jīng)定了,接下來的具體實施方案就由這個方案來,沈從文說著將手中的文件夾攤開,大家傳閱一下。葉大哥,接下來你主導(dǎo)會議吧,國外的事務(wù)本就是你的主場。說完便開溜了。沈從文從會議室出來,正巧遇到來尋他的花與草兒兩個人,小蛇兒,走,咱們?nèi)ソo你選個窩。草兒嬌笑著說道,沈從文一愣,發(fā)什么呆啊,去給你選個窩,花姐要寵幸你小子了,總不能在你住的公寓吧,我和花姐住一塊,你住進來也不太方便,正好花姐搬出去,以后葉回來了我們就可以住一起了,快走快走。想想都開心草兒眉飛色舞的說著。花低著頭小臉通紅,一言不發(fā)。沈從文也紅著臉,被草兒拖著兩人來到停車場。
陳經(jīng)理,給我安排一套和之前一樣的房子,花總要住,記得裝修一樣。草兒在辦公室里大大咧咧的說著,旁邊的一位西裝革履中年人站的溜直,連連稱好,隨后吩咐人去安排了。花依偎在沈從文的肩頭,一副小家碧玉的小女人姿態(tài),完全不見一點清冷。陳經(jīng)理眼睛都要掉下來了,什么時候見到過清冷的老板這副姿態(tài)。心中暗暗吃醋,唉我的女神也要為人妻了。花總,沈總,都給您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入住,這是地址,這是鑰匙。您收好。陳經(jīng)理諂笑的說著。沈從文收下鑰匙與地址,帶著花與草兒離開了。他們走后,陳經(jīng)理的辦公室擁入了一波人。經(jīng)理,這個就是老板嗎?真的是太漂亮了。那個小子什么路子,怎么能讓仙女似的老板看上呢……
阿文,一會你先去公司,我和草兒去辦點事,晚上七點去云煙閣吃飯,喊上葉一起。花對著沈從文說道。
沈從文點頭笑著說道,好,那我打車自己回去吧,晚上再見。回到公司,沈從文坐在花的辦公室里發(fā)呆,就這樣就把仙女搞定了?我怎么感覺像是在做夢?這就從一個賊變成了老總?老天爺,你莫不是開我玩笑的吧?
葉敲敲門,走了進來,看到沈從文發(fā)呆的樣子,不由得一笑,說道,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沈總。葉大哥,坐,確實有些無法想象,不說這個了,事情都忙完了吧?咱們走吧,草兒在云煙閣訂了包間,咱們?nèi)コ燥垼ń形覄?wù)必帶上你的。沈從文笑著說道。現(xiàn)在就去早了點吧,這才五點,草兒訂飯葉在七點了,咱們?nèi)ツ敲丛绺陕铮咳~問道,我就是想早點看到花,我在這待不住啊,葉大哥,走吧,你來開車。走走走,快走,說著就要拉著葉往外走。兩人簡單的交代一下,便驅(qū)車來到了所說的云煙閣。
云煙閣說是酒店,卻是一片森林公園,里面沒有電,只有一座座簡單的小屋,屋里有各種主題的飲食套餐。帶著一個開放式的廚房,屋外樹木環(huán)繞,鮮花遍地,水果蔬菜應(yīng)有盡有,可以說算是一個采摘園。除了一些必要的小路和通車的大道再也沒有路。先生,請問幾位,有預(yù)約嗎?一個服務(wù)生上前問道。四位,還有兩位等會才來,天字一號,不用送,我們自己走過去就好。沈從文笑著說道。
葉大哥,每次來云煙閣,都有不一樣的感覺,這個地方是真的不錯,就這花燈來說,每次來都不一樣。這真是個好地方,以后我老了,我也想像義父一樣,在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造個古色古香的小院,與花一起,采桑種茶,想想都開心。
葉搖搖頭笑而不語,低聲說道,不太可能的……你說什么?葉大哥,說話大聲點嘛,我都不知道你在自言自語些什么,你和草兒姐真是絕配,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你卻一聲不吭。沈從文嘟囔著說道。葉笑笑說著,她啊,有些小孩子脾氣了,都那么大的人了,還是改不了自己那副小孩子脾氣,久而久之,我也就習(xí)慣了,我能在她身邊默默地守著她就好,這花花世界,不太適合我,我還是喜歡你剛剛說的那樣,與草兒廝守一生……說著臉上漏出無限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