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天踹了
之前的裁縫鋪改裝好了, 顧梔在家里對著自己所學(xué)不多的字琢磨了半天, 最終起名叫“織陽成衣”,取她顧梔的“梔”字和顧楊的“楊”字二字同音,意譯是十分美好的編織陽光。
顧梔把自己盡最大文化水平才取好的名字拿過去給林思博看,林思博還表揚了她一番, 說她起得雅俗共賞。
織陽成衣雖然是賣成衣的店,但是跟其他的店不一樣, 畢竟都是她的同款,顧梔決定把織陽成衣做成精品高端路線, 同一件款式的衣服只有幾件,就只店里的兩個裁縫親手手工做,不會大批量生產(chǎn)。
她看中的裁縫果然手藝好, 顧梔把裁縫的工資漲了兩倍,然后買了不少好料子拿去讓他們做衣服,兩個裁縫以前做慣了摳門老板的差料子, 現(xiàn)在碰到好料子,每天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在研究新鮮款式和花樣,等做出幾件,店就可以正式開張了。
裁縫把新研究出的花樣拿過來讓顧梔看。上等的絲綢面料,用同色的絲線滿繡暗花,最主要的是在絲線里摻了特殊的銀線, 料子拿到光下或者走動時,就好像是有光在料子上流動一樣,精致又好看。
只是這樣料子的刺繡成本和手工成本都上去了不少, 裁縫只做了一個小樣給顧梔,有些猶豫,這料子的成本這么高,到時候成衣的價格只會更高,太貴了,怕沒人買。
顧梔一眼就愛上了這滿繡暗花的流光面料,讓裁縫放心大膽地做,不用考慮成本,做幾身出來賣不出去她自己穿,反正不缺這點衣服錢。
顧梔看完織陽成衣后又去了趟現(xiàn)在生意好的一塌糊涂的永美珠寶,本來想順路直接去接林思博,可是想到上次被記者拍到的事,只能心有余悸地嘆嘆氣,自己回家。
顧梔的車剛駛進歐雅麗光所在的巷口,就看見她家門口停了輛黑色大汽車。
誰的車停在人家門前,謝余沖那輛大汽車按了按喇叭。
顧梔回神,看到那輛車的車牌號,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不是霍廷琛的車嗎?
不會是霍廷琛又來了吧?來干什么?
果然,兩輛車按過喇叭之后,對面的車門打開,首先邁出的一條西褲包裹下修長的腿,顧梔看到霍廷琛從車里走出來,站著鐵門外。
顧梔也下車,跟霍廷琛碰了面:“你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霍廷琛點點頭:“進去說吧。”
顧梔欲言又止,只是想到古裕凡說的在上海做生意最好不要惹到霍廷琛,還是開門把他放了進去。
李嫂吸取了上次的教訓(xùn),這次很負責(zé),沒有提前預(yù)約過的客人通通歸類于不速之客的行列,概不放行,所以霍廷琛在她回來之前才一直坐在車里等著。
兩人坐下,陳家明把公文包交到霍廷琛手上,然后笑著退下了。
顧梔看到她手里的公文包:“要談生意嗎?”
霍廷琛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把公文包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顧梔看到東西后:“………………”
霍廷琛的公文包里為什么是小學(xué)二年級課本。
霍廷琛翻了翻手上的課本:“你學(xué)到哪兒,以后我來教你。”書并不是全新的,他提前翻過一邊,在上面寫了不少筆記和教案。男人字寫得極為漂亮有力,只是跟二年級課本上的幼稚畫風(fēng)有些不太搭。
顧梔還以為自己聽岔了:“啊?”
霍廷琛又心平氣和地重復(fù)了一遍:“你學(xué)到哪里,以后我接著教你。”
顧梔輕輕翻了個白眼:“不用,我自己有老師。”
霍廷琛看了看手上的課本,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
顧梔:“沒有什么?”
霍廷琛:“你的家教老師,以及你的……小情夫。”他說到“小情夫”三個字時,咬了咬牙。
顧梔立馬預(yù)感不太好:“你什么意思?”
霍廷琛:“圣約翰大學(xué)和美國耶魯大學(xué)有一場學(xué)術(shù)交流,林思博被選上了,作為圣約翰的最優(yōu)秀學(xué)子之一,代表圣約翰出使耶魯。”
顧梔不知道耶魯是個什么魯,但她知道美國是個遠的不能再遠的國家,林思博之前一點都沒有要走的跡象,怎么突然就被選上了,立馬反駁道:“不可能!你騙人,林思博不會走的。”
結(jié)果她話一落,客廳的電話就響了。
顧梔接起電話,是林思博打來的.
顧梔瞟了霍廷琛一眼:“喂。”
電話那邊林思博語氣聽起來格外低落,開頭就是一句:“對不起。”
顧梔還以為他出了什么事,立馬追問:“怎么了?”
林思博:“顧梔我,我以后可能不能再繼續(xù)教你了。”
顧梔懵了一下:“為什么?”
林思博:“我們學(xué)校有一個和耶魯大學(xué)的學(xué)術(shù)交流活動,我之前遞交了個申請,本來以為不會選上我的,結(jié)果沒想到……”他說,“我們老師說這次機會難得,錯過可能以后再也沒有了,我本來不想去,可是我爸爸知道了,他是圣約翰的教授,一定要逼我去,我不想努力也不行了。”
顧梔聽得心一涼,沒想到林思博父親竟然是大學(xué)教授,自己竟然包到了大學(xué)教授的兒子頭上,幸虧上次沒有被拍到林思博的臉,否則她就麻煩大了:“那你什么時候走?”
“后天。”林思博低低答,“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
顧梔掛了電話,然后一臉懵地看向霍廷琛。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問題,顧梔沖到霍廷琛面前:“是不是你干的?”
霍廷琛也不隱瞞:“圣約翰幾乎全校學(xué)生都在競爭這幾個名額,林思博之前也遞交了申請,我得知后便幫他成功獲得了名額,他應(yīng)該感謝我。”
顧梔聽后氣得叉腰:“感謝你?那你是不是要我也順便感謝一下你?”
“霍廷琛你有完沒完?陳昭被你嚇走了林思博又被你弄走,你,你到底想怎么樣?我花我自己的錢養(yǎng)幾個男人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啊?”
霍廷琛并沒有答她,而是拿起課本:“書房在哪兒,去上課吧。”
“你走開!我不要你教!”顧梔推著霍廷琛,“我再去請一個老師,你那么厲害有本事把我所有老師都弄走啊!”
“我還要養(yǎng)好多小情夫,我就不信你這輩子什么事不干光盯著我養(yǎng)沒養(yǎng)情夫了?”
“顧梔。”霍廷琛終于忍不住了,聽她肆無忌憚地那些情夫不情夫的話,“你不嫁人嗎?”
顧梔:“什么?”
霍廷琛說的咬牙切齒:“你養(yǎng)過那么多情夫,有沒有想過,你以后的丈夫知道了會怎么想。”
顧梔似乎不太理解:“我為什么要嫁人,為什么要有丈夫?”
“我有那么多錢自己用不香嗎,拿著錢想養(yǎng)誰養(yǎng)誰,誰都聽我的話,我為什么只吊死在一個男人身上,還要分一半我的財產(chǎn)給那個男人,我傻嗎。”
霍廷琛聽得眼皮子直跳,卻似乎又找不到理由反駁,只覺得這是因為書讀的太少了,才會有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歪理。
顧梔覺得霍廷琛這人不但管的寬而且不講道理,又嗤了一聲:“你又不娶我,干嘛替別人擔(dān)心。”別說現(xiàn)在,即便是以前那也不能算娶,姨太太頂多只能用個納字。趙小姐那樣的才是他要娶的。
“我……”霍廷琛突然罕見的語塞,他動了動唇,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霍廷琛最后干脆拉起顧梔的一只手,回到最開始的話題:“書房在哪兒。我好好教你。”
“我不要你教。”顧梔推了半天沒推動,后悔自己請保鏢的事一直擱置了,吸了一口氣,說:“霍廷琛,你知不知道這樣玩我真的很沒意思。”
霍廷琛皺眉:“玩?”
顧梔:“你想看我認不出字出洋相就直說,用不著這么拐彎抹角的。”
霍廷琛臉色一沉:“沒有。”
顧梔:“那你這是為什么?你工作不忙嗎?閑到跑來教我上小學(xué)二年級課本?”
霍廷琛看著顧梔的眼睛。
他沉吟一陣,正準(zhǔn)備開口,顧梔卻噗嗤笑了一聲。
霍廷琛不解:“你笑什么?”
顧梔:“你難道也是知道我中了一千萬大洋,也不想努力了?”
霍廷琛:“我……”他突然抓起顧梔手腕,挑了挑眉,“如果我說是呢?”
這回換顧梔沉默,眉頭緊鎖,深思。
她知道霍廷琛工作起來有多認真,常常加班到深夜,掌管那么大個霍氏,手底下有那么多員工,想不努力是不可能的。
顧梔撇開霍廷琛抓著她的手,向下彎了彎唇:“我知道你是個努力的人。”
“你還是繼續(xù)努力吧。”
作者有話要說: 顧梔:誰都可以不努力,但是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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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本無緣幸好你有錢》by酒釀雪
姜枳穿成了男主的白月光替身,膚白貌美又腿長,存款豐厚花不完。
怎么想都覺得傻子才會去喜歡男主——
她只想利用已知劇情幫父母避開破產(chǎn)危機,順便再養(yǎng)個小白臉。
可誰知原書劇情不可逆,白月光回來時,姜家破產(chǎn)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跟小白臉分手:“我沒錢了,養(yǎng)不起你了。”
“球鞋只能買假的,演唱會只能買站票,就連麻辣燙都不能使勁加肉了。”
墻倒眾人推。
一人破產(chǎn)萬人踩。
就在所有人以踩她來襯托白月光多完美無瑕時,小白臉回來了。
“吱吱,我繼承家產(chǎn)了,你又有錢了。”姜汁呆呆地看著小白臉將一麻袋車鑰匙和房產(chǎn)證推到她面前,氣定神閑地問,“你看夠不夠你使勁往麻辣燙里加肉。”
一個以為#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砸錢#結(jié)果成了#你我本無緣,幸好你有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