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武林恩怨
霍東峻站在武館外,黑漆漆的大門仍然掛著自己臨入城時的鎖頭,鑰匙卻已經(jīng)被霍東峻丟在龍城,霍東峻拿起楊勇留下的金屬短棍一下就撬開門環(huán),扭頭對幾個人說道:
“進去大廳避避雨先,我同我二師兄講兩句。”
陳東一邊朝里面走一邊說道:“環(huán)境不錯呀,至少比龍城那個老鼠比貓還大的鬼地方要干凈很多。”
等其他人都進了武館,霍東峻才對被兩名小弟撐住雨傘站在門外的羅志明說道:
“我每月去探你。”
羅志明笑笑,切了一聲:“探我?你是男人,探我做咩呀,我下面是直的不是彎的,唐倩玲去探我我可能會好點。”
“唐倩玲就不要想啦,你又打不過她,何況她老媽秋劍屏更犀利。”霍東峻低下頭笑著說道。
“不用為我擔(dān)心,進去度假而已,出嚟行只有真正去過赤柱才算是合格,我大佬也算是給我機會出頭。”羅志明說道:“你不撈偏門也是好事,師傅那種老古板要人照顧,細(xì)蓉也要人照顧,對了,蛋卷強那個撲街之前送來二十萬,我留在梁小姐家里,這兩日細(xì)蓉見不到我和大師兄出現(xiàn),恐怕又會食不下飯,如果細(xì)蓉見到你問起我和大師兄,記得要說謊,總不好講她大師兄殺人,二師兄坐牢,保持形象嘛。就這樣,走啦!”羅志明從已經(jīng)換成干爽西裝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扔給霍東峻:“以后就算你做正行,也不會有人夠膽找你麻煩,打得贏癲九,又殺了龍城太歲,原來一直好似木頭樣的三師弟,也已經(jīng)是高手。”
說完,羅志明轉(zhuǎn)身朝遠(yuǎn)處停著的汽車走去。
霍東峻一直等到羅志明上車離開,才轉(zhuǎn)身進了武館。
此刻武館大廳內(nèi),一群人正圍在癲九身邊,因為癲九的姐姐林三娣此刻醒了過來,看到霍東峻進來,陳東松口氣:“這女人現(xiàn)在清醒,剛剛睜眼時,我哋擔(dān)心她開口要癲九殺人”
癲九仍然緊緊的抱著他姐姐,林三娣雖然醒了過來,但是精神狀態(tài)卻不是很好,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霍東峻搭了一下女人的脈象,對癲九說道:
“讓你姐姐坐下。”
癲九抱著林三娣倔強的搖搖頭:“你話要帶我姐姐看醫(yī)生。”
“先松開她,讓她坐下休息,要看醫(yī)生也要等天亮。”霍東峻側(cè)過臉對陳東說道:“大廳隔壁是廚房,燒些水出來。”
陳東帶著小春去了廚房,霍東峻伸出手輕輕的去掰動癲九抱緊林三娣的雙臂,教頭二,大波泰,大春都如臨大敵的圍在癲九身側(cè),唯恐癲九發(fā)狂,因為在龍城這些年,癲九的各自變態(tài)傳說已經(jīng)聽的太多。
“你姐姐被你抱在身前很累,你放下她,她會輕松些,舒服些。”霍東峻的手搭在癲九的手臂上,眼睛盯著癲九的雙眼慢慢說道。
癲九仍然兩條手臂毫無松動的跡象,林三娣有些虛弱的開口:“阿九,聽這位峻哥的話,放我下來去座位上。”
林三娣開口,癲九才兩步走到一處座椅前,把林三娣小心的放下坐好,林三娣自己用手將身上包裹的雨衣和薄被松開,望向面前的霍東峻:
“謝謝。”
“不用謝,你之前在城寨時毒癮發(fā)作,我辦法才打暈?zāi)悖F(xiàn)在已經(jīng)出城,你和阿九已經(jīng)自由,現(xiàn)在感覺身體怎么樣?”霍東峻對林三娣問道。
在林三娣說話時,癲九就如同小孩子一樣蹲在座位一旁,用兩枚螳螂指套在地面上勾畫,不時抬頭看向自己的姐姐。
林三娣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兩只眼睛中只剩下茫然,在彭越未死之前,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殺了彭越,救出自己弟弟,為全家人報仇,可是現(xiàn)在彭越死掉,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香港有戒毒會,免費為吸毒者戒毒,明天天亮我送你去戒毒會,如果沒地方去,可以暫時住在這里,不過今晚你可能毒癮會發(fā)作,我先幫你去前街醫(yī)館開些助睡眠的中藥。”看到林三娣說完謝謝之后就沉默不語,霍東峻說道。
讓教頭二在大廳里照看這對姐弟,霍東峻自己去前街的醫(yī)館里抓了一份中藥回來,交代飛機欖去廚房看火,霍東峻又帶著大春小春大波泰幾個人去安排住處,武館并不是很大,一共三間房可以睡覺,黎劍青一間,霍東峻一間,細(xì)蓉一間,安排林三娣和癲九住黎劍青的臥室,大春小春和教頭二擠自己那一間,細(xì)蓉的住處睡飛機欖和陳東,至于自己,就準(zhǔn)備在大廳里找?guī)讖埖首討?yīng)付一下。
等待熬藥的過程中,林三娣再次犯了毒癮,被霍東峻壓迫頸動脈昏睡過去,好在那時癲九已經(jīng)坐在地上牽著林三娣的衣角睡過去,霍東峻又出手夠快,不等林三娣出聲就動手,不然癲九可能又會抓狂。
其他人都已經(jīng)去睡覺,武館大廳只有霍東峻等著藥熬好,陳東在一旁陪他,看著癲九的睡相,陳東對霍東峻說道:
“你打算點樣處理這對姐弟?”
“先幫林三娣戒除毒癮,等毒癮戒掉,她自己決定。”霍東峻坐在旁邊的座位上說道:“全家都被彭越殺死,做善事做到底,不然現(xiàn)在讓他們離開,只有死路一條。”
“今后有咩打算?總不能真的像蛋卷強講的那樣,我哋幾個吃窮你?”陳東靠在武館的立梁上問道。
“繼續(xù)拍電影做武行嘍,除了功夫,又不懂其他,又不想撈偏門,做武行適合大家。”霍東峻把手里的煙盒拋給陳東說道。
“不懂,不過你說做就做,真是夠蠢,應(yīng)該出城之前去借些高利貸才對,這樣出來也不會口袋里想食碗雜碎面都錢。”陳東揚手接住煙盒,點燃一顆香煙說道。
“不會很難做,蛋卷強留了二十萬給我,這筆錢,明天剛好用得上。”
“你不是講戒毒是免費的嘛?”陳東以為霍東峻是說林三娣明天去戒毒會參加戒毒。
“明天送她去戒毒之后,先去接我?guī)熋茫缓缶桶盐漯^搬回黃大仙,至少找間夠大的店面,房間多些,不用擠,仲有,黃大仙有間白鶴武館,等著我去踢館。”霍東峻嘴邊的香煙隨著他講話,一下下顫動。
“就是講,又要打咯?”
“與江湖和你哋這些人無關(guān),是白鶴和蔡李佛之間的武林恩怨,我是洪義海的弟子,去踢館找回場子天經(jīng)地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