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煉丹術(shù)
,大圣傳 !
“我是你爹啊!”富態(tài)男人口吐鮮血叫道。
“你有女兒嗎?”錢容芷大奇,認(rèn)真的想了一想:“哦,有過,不過,不是已經(jīng)賣掉了嗎?然后用賣的錢,取了幾房小妾!”
富態(tài)男人艱難的道:“我那都……是為了你,讓你有……個好前程,你應(yīng)該……感謝我。”
“現(xiàn)在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辛苦拼命換來的,你少給我居功!”錢容芷忽然暴怒,踢開他的手。
富態(tài)男人張開嘴說不出話來,露出怨恨絕望之sè,終于氣絕。
“你們因為我的不幸而幸運,現(xiàn)在又因為我的幸運而不幸,很公平,不是嗎?”錢容芷自顧自的說著,走出府邸,將一切拋在身后。
所有的記憶,都消除掉了。
錢容芷在上官鎮(zhèn)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葬禮,按照最高貴繁瑣的儀式,將紙錢灑滿天空。
她跪在靈前,扶著棺木哭的幾乎昏過去,卻強(qiáng)撐著起來,哀哀凄凄的向每一個來悼喪的人致謝。
“容芷不過是替朝廷辦差,沒想到竟會惹下這樣的大禍。”
“唉,容芷這么好的閨女,竟然遭遇這樣的事,錢家的人,真是喪盡天良。”
夜深了,眾人散去,大門緊閉,門前一對兒白紙燈籠在風(fēng)中搖曳。
拒絕了要幫她守靈的街坊四鄰,錢容芷一身白sè的喪服,靠坐在全家人的棺木旁,從三叔伯錢浩德的百寶囊中拿出一壇酒,從供桌上取來一只酒杯,將里面供奉給死人的酒水倒掉,重新斟滿,向著靈位舉杯,然后一飲而盡。
第二ri,棺木下葬,她已然是哀痛yu絕的大孝女。
規(guī)規(guī)矩矩的守靈七ri,待到頭七之夜,十幾個酒壇橫七豎八,忽覺身體一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十幾個影子站在她,都是極為熟悉的面孔,正冷冷的望著她,那富態(tài)男人更是大聲指責(zé)怒罵。
她一聲醉笑,拔出分水刺來,橫空一掃,yin風(fēng)四散,影子尖叫。
神智一清,再看四周,哪有什么影子,醉中難分真幻。
“砰”酒壇砸在靈位上,牌位落了一地,酒水灑了一地,她秉持燭火,輕輕松開手,火焰迅速的蔓延,將那些牌位上的姓名吞沒,蔓延到整個祠堂。
她走出火窟般的祠堂,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黑暗中,在她的身后,大火向整個宅邸蔓延。
又是何人許下了,再不回家鄉(xiāng)的誓言。
……
笛聲在黃昏里回蕩,許久也不曾斷絕。
李青山放下玉笛,感覺確比當(dāng)年他所做的竹笛,音質(zhì)音準(zhǔn)要好上許多。
他過上了安靜的ri子,每ri修行看書吹笛,閑時就到城中轉(zhuǎn)悠一陣,吃些新鮮的東西,生活很是安閑。
“噗通”一聲,水缸里濺出水花,鯉魚擺動著巨大的尾巴。
“別吵!”李青山說了一聲:“過些ri子換個大池給你!”
水缸里立刻就安靜了。
前幾ri,他將一顆成sè很差的凝氣丸,捏碎了灑進(jìn)缸中,第二天,那條鯉魚就長大的一圈,第三天,又長大一圈,直到今天,水缸已經(jīng)顯得狹窄,容不下它四處游曳。
李青山在水缸上,看著這條超大的紅sè鯉魚:“不如燉了你算了。”
鯉魚“嘩”的沉到缸底。
“可惜我廚藝一般!”李青山一笑,向著水缸虛抓,妖丹轉(zhuǎn)動,缸中的水涌出來,在空中不斷變幻形狀,鯉魚就游在中間。
李青山帶著鯉魚,向錢府走去,錢府里有一個大池子,可以容納這廝。
翻墻越戶,偌大的錢府空空蕩蕩,由熱鬧繁華轉(zhuǎn)為冷清寂寥,總會透出些詭異,只是十天未經(jīng)人打理,荒草就蔓上了小徑,菟絲子就爬上廊柱。于生機(jī)中顯出頹廢的意味,更別說石階上,那些擦洗不凈的干枯血跡,更深深的透出不祥。
這么多天過去,整個古風(fēng)城,仍無人敢靠近這里,只敢遠(yuǎn)遠(yuǎn)的仰望唏噓。
雖然這座府邸,也讓知縣進(jìn)行拍賣,但李青山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人會買,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荒廢下來,成為一座鬼宅。
荷花池中,荷花早已凋零,荷葉倒還茂密。
“這里倒沒人會來吃你。”
嘩啦啦,李青山將鯉魚拋進(jìn)荷花池中,鯉魚昂起頭,一浮一沉,似乎在感謝他,然后張開魚嘴。
“好,這算是你的福氣。”李青山一笑,將一顆凝氣丸放進(jìn)它嘴里,它才翻身擺尾,游入荷花池深處。
李青山正yu折身返回,忽見遠(yuǎn)處一點火光,透過茂密樹影傳來。他穿林問徑,走向那一點火光,遙遙就嗅到一股濃濃的藥香。
推門而入,只見房中一口原形的三足大鼎爐,正咕咕的噴吐白sè的蒸汽,蒸汽中有些濃重的藥香味。
一個窈窕身影端坐在鼎爐前的蒲團(tuán)上,雙手前伸,向鼎爐發(fā)出一股股真氣,蒸汽時多時少,受真氣cāo縱。
李青山一眼便認(rèn)出了她:“錢容芷,你在這里做什么?”
錢容芷不答,過了一會兒,方才收回手,緩緩調(diào)戲真氣。爐鼎蓋子轟然開啟,蒸汽灌滿室內(nèi)。
李青山對這股味道極為熟悉:“你在煉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應(yīng)當(dāng)就是錢家的煉丹房,也是他百寶囊里,那四百多顆凝氣丸的來源。
凝氣丸他吃了不少,但見人煉丹還是頭一次。再看那大爐鼎,雖然布滿青sè銅銹,但是依舊靈光閃爍,竟是一件下品靈器。
李青山原以為錢家像樣的東西,都會被收進(jìn)百寶囊中,沒想到這里還另有乾坤,這鼎爐如此之大,錢延年除非將百寶囊清空,大概才勉強(qiáng)塞得下。下品靈器上附著的符文法術(shù)有限,這大鼎爐能夠噴水吐水,當(dāng)然就不能可大可小了。
錢容芷笑盈盈的道:“這里是我家!”
李青山道:“現(xiàn)在是我的了。”
“我已經(jīng)買回來了,按照約定,錢家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自然也包括這丹爐,這下可真是賺到了。”錢容芷笑著拿出房契地契。
“算你好運。”李青山轉(zhuǎn)身就走,也不覺得可惜,如若沒有錢容芷,他也不會費心來搜索這錢家大宅。
錢容芷道:“你想不想學(xué)煉丹術(shù)?”
李青山站定,回頭道:“你想要什么?”
李青山已經(jīng)了解到,修行之道,除了最基礎(chǔ)的煉氣修行之外,還有幾種“副業(yè)”,譬如制符、煉丹、煉器、陣法等等。修行者往往會掌握其中一二,對于修行之道,大有裨益。
從錢延年百寶囊里的東西來看,錢延年對于煉器和法陣沒什么研究,但對于制符和煉丹,卻通些門道,這也是他所感興趣的。
“我想要你!”錢容芷猶豫了一下,咬著嘴唇,無比認(rèn)真的望著李青山,帶著三分羞澀:“你一定覺得我是個yin蕩的女人,但我從來沒有對一個男人……”
她自覺將李青山的xing子琢磨的七七八八,便暗暗設(shè)計了一套計劃,雖然今天撞上有些意外,不過正好嘗試一番。李青山多半會拒絕她,然后她便做出哀傷yu絕之sè,再痛訴童年的悲慘經(jīng)歷,關(guān)鍵時候,再落下幾滴淚水,不信他不心軟。做一場露水夫妻,諾一段海誓山盟,憑他的豪爽慷慨,定能詐些東西出來。
但就在她認(rèn)認(rèn)真真的設(shè)下yin謀,寫好劇本的時候,李青山再一次毫不客氣的zi you發(fā)揮起來。
他笑著打斷:“好啊,你把煉丹術(shù)教給我,我就勉為其難出賣一下[**]。”雖然不屑其為人,但這種好事,有什么理由拒絕,我一個大男人,還怕你占我便宜嗎?
錢容芷神情一僵,雖然想到了許多種可能,卻萬沒想到李青山竟會如此無賴,與她的設(shè)想完全不同,接下來的戲就演不下去。猛然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在酒樓里喝花酒,簡直是太失誤了。
藤蔓yu要纏上大樹,汲取樹汁,獲得更多的陽光,最好再順便把樹纏死,哪想纏上了一個鐵柱子。
李青山身為穿越者,眼界何等開闊,像是錢容芷做的這種事,在他上輩子簡直屬于社會常態(tài),娛樂新聞都懶得播的東西,至多是沒有她這么心狠手辣,算計深沉罷了。
錢容芷干笑道:“你真會說笑。”
李青山道:“笑話說完,就說正經(jīng)事吧,你想要什么,才肯將煉丹術(shù)交給我,順便說一句,我個人可以免費附贈,保證一點都不嫌棄你。”
錢容芷明白sè誘對李青山?jīng)]什么用,成功了也是肉包子打狗,不但沒賺頭,還得讓她貼點東西,于是恢復(fù)本sè,直奔主題:“我要《庚金煞氣訣》。”
李青山道:“錢延年修煉的那種嗎?我找過了,沒有,換一樣吧!”
“那個老東西,定然是毀掉了。”錢容芷罵了一句。
李青山道:“修行法決,鷹狼衛(wèi)的藏書閣也有,回去就能看了。”
錢容芷道:“我已經(jīng)看過了,能修到五六層,六七層的垃圾多的是,能修到煉氣十層的,一本都沒有。”
李青山道:“你哪來的功勛?”
錢容芷笑而不答。
李青山道:“算我沒問,哪里還能得來修到十層的煉氣訣?”
錢容芷道:“你不覺得很可恥嗎?”
“這是你的zi you,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