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雌救美(失敗版)
“你不是說我鉆完狗洞你就鉆嗎?!”
陸清越見自己那么狼狽,顧清寒卻自己翻墻進(jìn)來了,恨不得上去掐死她。
“我會翻墻為什么要鉆狗洞?”
“你會翻墻不告訴我?”
“你也沒問我啊。”
第一次發(fā)現(xiàn)顧清寒還是個無賴……
“行,你厲害。”陸清越站起身拍了拍裙擺處沾上的泥土,扶著墻邊一瘸一拐的站起身,“姐姐還不去換衣服嗎?這身裝扮若是被府中侍女看到了就不好了。”
顧清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為了掩人耳目特意穿的女裝,閨中女子愛穿的淡粉色衣衫下包裹著精瘦的肌肉,幸好衣服大了一號,不然定要讓人以為是哪個有怪癖的公子哥女裝上街了。
“好,我去換衣服。”
陸清越見顧清寒進(jìn)屋換衣服,轉(zhuǎn)頭看向那堵墻,嘖了幾聲,隨后就爬上了那堵墻。
“這不是能爬上去嗎?”顧清寒換好衣服見陸清越哆哆嗦嗦的站在墻上忍不住笑出聲,“知道你厲害,下來吧。”
“我……我下不來了……”
陸清越低頭看向她,語氣顫抖,雙腿顫顫巍巍的不敢動彈。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陸清越整個人就從墻上掉了下來,顧清寒上前想要接住她,可惜失敗了,沒有話本子里英雄救美的情節(jié),陸清越就這樣整個人直愣愣的掉了下來。
“啊!”
就在陸清越落地的那一刻,整個北王府立馬響起殺豬般的叫聲,同時婢女的廂房也依次亮起了燈,一個個紛紛好奇的從屋內(nèi)探出腦袋。
隨后陸清越感覺腦子都不靈光了,暈暈乎乎的被侍女抬到了床上,神情也十分呆滯,就差流口水了。
“不會把腦子摔壞了吧?”顧清寒見她這副樣子伸手撫上她的額頭,嘶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太醫(yī),“她腦子沒摔出問題吧?”
陸清越聽見她這話瞬間像是個炸毛的貓一般,極為不滿的喊了起來:“我腦子沒問題,你才有問題,你全家都有問題!”
“我們二人已經(jīng)成親,你不也是我的家人嗎……?”
顧清寒被她這突如其來那么大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弱弱地問了一句。
長公主正常過嗎?
旁邊的太醫(yī)見她這副樣子拿出帕子擦了擦額角的汗,這句話終是沒有說出口。
“傷藥給我,退下吧。”
顧清寒?dāng)肯铝隧永锏那榫w,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太醫(yī)。
“是。”
太醫(yī)聞言趕緊點了點頭,將藥膏交給顧清寒后一溜煙就跑了出去,仿佛后面跟著個吃人的怪物。
陸清越在床上不服氣的躺了幾日,北疆不知怎的傳起了謠言,說北王妃前幾日從墻上跌下來,把腦子摔壞了,性格變得更加暴躁了,還染上了瘋病。
“嗯,說的不錯。”
陸清越靠在墻上津津有味的聽著秋華給她講外界的謠言,忍不住笑出聲。
“公主,可需要奴婢去查查?”
秋華雖然自小服侍陸清越,但對于她此時到底是喜是怒也分辨不清,試探性的開口。
陸清越?jīng)]有回答,慢條斯理的打磨著指甲,輕輕吹了一口氣,低著頭笑道:“秋華,你覺得本宮是瘋子嗎?”
“您……”秋華見狀后背立馬沁出一層冷汗,搖了搖頭,“自然不是……”
“嘖,口是心非,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陸清越抬頭看她,拿出帕子掩在唇邊,低笑了幾聲。
“你覺得是誰將本宮的本性散播出去的?”
“奴婢愚笨……”
秋華還沒說完話,就被陸清越打斷:“秋華,直說便是,本宮又不治你的罪。”
“府中眾人奴婢都查過了,應(yīng)該不是婢女小廝造的謠,那就是……”
“那就是昨日給本宮看病的那個老東西。”
陸清越見秋華磨磨蹭蹭著說不出口,便替她說了剩下的話。
“可是……”
秋華想起那位老者一副仙風(fēng)道骨,老態(tài)龍鐘的樣子便不覺得他能做出這樣的事,下意識的反駁道。
“怎么,覺得他不會做出此等齷齪事?”
陸清越見狀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仰起頭與她四目相對。
“人不可貌相……”陸清越慢慢悠悠的抿了口茶,“你若是不認(rèn)識本宮,看見本宮會想到本宮是個瘋子嗎?”
……
秋華聞言語塞,僵硬的搖了搖頭:“不會……”
“去把那個老東西給本宮叫過來,退下吧。”
陸清越安撫似的給她倒了杯茶,隨后擺手示意她離開。
而此時書房內(nèi)。
“殿下,北王妃罰那太醫(yī)罰得不輕,這狀都告到您這了。”
隱竹陰陽怪氣的說道,語氣中的不滿溢于言表。
“你這語氣是對北王妃不滿還是對那太醫(yī)不滿?”
顧清寒聽見她這語氣抬起頭看她,輕笑一聲。
“當(dāng)然是那個老東西,之前在府中拿的銀錢就比其他人多,是您心善沒將他趕出去,現(xiàn)在又在這兒亂嚼舌根。”
顧清寒精準(zhǔn)的抓住了隱竹話中的關(guān)鍵詞,抬起頭看她:“以后你的銀錢再加十兩。”
隱竹聞言剛才還拉著張臭臉立馬變得眉飛色舞起來:“謝謝殿下,殿下英明。請問殿下想怎樣處置那個老東西呢?”
顧清寒看見她臉色轉(zhuǎn)變?nèi)绱酥爨坂鸵宦曅Τ鰜恚S后擺了擺手:“清越愿意怎樣處置就怎樣處置,不必管她。”
“是,奴婢這就退下。”
隱竹笑得一臉諂媚,離開時還不忘幫她關(guān)上門。
有陸清越和隱竹這兩個財迷,北王府的錢怕不是馬上就要被她們二人掏空。
夜晚,顧清寒剛出了書房門,就看見陸清越坐在輪椅上背對著她,微微仰頭望著那皎潔的月亮,一副傷春悲秋的樣子。
“清越……”
顧清寒見她這副樣子靠近她幾分,抬手?jǐn)R在她的肩頭。
陸清越感受到肩頭的重量轉(zhuǎn)過頭看她,只見陸清越的臉色在月光照耀下顯得十分慘白,唇瓣處滿是鮮紅的液體,順著嘴角緩緩流了下來,大紅色的衣袍上還有點點暗紅色的痕跡,此時陸清越雙手?jǐn)R在輪椅把手上,盡管擦拭了,指甲縫里還帶著點點紅色的痕跡。
“你這是怎么回事?”顧清寒看見此狀又聯(lián)想到白日的事情,忍不住蹙了蹙眉,嘖了幾聲,拿起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液體,“小清越,怎么擦都不擦干凈?”
而陸清越則乖乖的坐在輪椅上,邀功似的拿起自己的手絹,將里面的東西展示給她看:“秋月給我摘得漿果,姐姐要嘗嘗嗎?”
顧清寒看見那漿果瞬間明白了她這一身是怎么弄的了,想到自己剛才的猜測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不怕吃壞肚子那個老東西又來給你看病?”
“姐姐還說呢……”陸清越抬眸瞪她一眼,隨后又揪著帕子轉(zhuǎn)過頭,“等我腿好了,定要……”
陸清越說了好幾個“定要”卻又沒說出什么來,最后抬起頭又瞪她一眼,嗔道:“還不推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