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這就是你說的大事?
喬御琛設(shè)想過一千種,甚至一萬種,她要做的所謂的大事。
可是他絕對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在第二天,公布了他們兩個人的婚姻。
上午,漫天都是帝豪集團(tuán)總裁喬御琛已秘密結(jié)婚的新聞。
而之所以引起了這么大的軒然大波。
是因?yàn)樾履锊皇前彩霞瘓F(tuán)的大小姐。
而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
一時(shí)間,這個新聞像是炸開了鍋。
把喬御琛,安然,安心,三個人都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
上午九點(diǎn)半,葉知秋來到帝豪集團(tuán)。
他本來想把安然約出來見面。
可是整個帝豪集團(tuán)全都是蹲點(diǎn)兒的記者。
他只能給安然打電話,進(jìn)了帝豪集團(tuán)來找她。
她將他帶到了員工休息大廳,給他要了一杯冰水。
葉知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很不爽的將被子摔到了桌上。
安然抿唇一笑:“怎么樣,這冰水去不去火。”
“安然,你別跟我嬉皮笑臉的,”葉知秋拍了一下桌子:“你不是說,你不會公布這件事兒了嗎?怎么偏偏挑了一個這樣的時(shí)機(jī)?你再過兩個月,就要徹底跟那個喬御琛說拜拜了,你現(xiàn)在公布婚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兩個月以后,你會成為棄婦,到時(shí)候,安心依然可以做她的正牌少奶奶,而你呢,你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笑柄,你到底怎么想的,竟然……”
安然勾唇:“我暫時(shí)不會跟喬御琛離婚。”
“你說什么?”葉知秋站起身:“安然,你是不是瘋了呀,你打算跟那個人,把自己的一輩子都綁定起來嗎?我不同意。”
安然咬著唇角,望向他:“知秋,我寧可破罐子破摔,也不會讓安家人好過,我本來想,讓安心撿我不要的男人,可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讓她,得不到這個男人。”
葉知秋閉目嘆口氣,隨即起身,拉著她的手腕往外走去。
“走,去找喬御琛,你告訴他,你們現(xiàn)在就要離婚,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你這樣毀了你自己。”
安然急了:“知秋,知秋你聽我說。”
她吼了一聲,硬是將自己的手腕從葉知秋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葉知秋回頭看向她,臉上帶著心疼:“安然,我一直都以為,咱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我很了解你,可是今天我卻忽然間發(fā)現(xiàn),我不了解你,如果是以犧牲你自己的幸福為前提的報(bào)復(fù),那我寧可希望你不要報(bào)復(fù)。”
安然笑:“誰說我是犧牲我自己幸福的,我告訴過你的,知秋,我的心死了,我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一個人,所以,留在喬御琛身邊,對我來說并不是折磨。可是這對喬御琛和安心來說,卻是一種折磨,相愛卻不能再一起,安心也該嘗一下這滋味吧。”
葉知秋沉默。
安然上前,輕輕抱住了葉知秋:“知秋,我只有你了,不管什么時(shí)候,我都希望你是站在我這邊,支持我的,你別反對我,你也別生我的氣,不然,我真的會覺得很孤單。”
葉知秋側(cè)頭,用力的呼口氣,心里悶死了。
“知秋,我知道你反對我是因?yàn)閾?dān)心我,可你相信我,我自己選的路,我就不會后悔。”
葉知秋聽到她緊張的聲音,不免心疼,他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這個臭丫頭,我告訴你,你要是以后后悔了,敢來找我哭鼻子,我就把你扔進(jìn)海里,淹死你算了。”
安然呵呵一笑:“我要是真的后悔了,就不去找你哭鼻子了,自己跳海死了算了。”
“嘶,你找死呀。”
安然松開他,她對他嘟嘴一笑:“不生氣了?”
“生氣,我氣死了,所以你要請我吃飯,給我下氣。”
“行,等我忙完這段時(shí)間。”
兩人聊了一會兒,安然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安然看向葉知秋:“你今天先回去,吃飯我們改天。”
“喬御琛打來的?”
安然點(diǎn)頭。
“他不會為難你吧。”
安然笑:“他還能怎么為難我,了不起就是把新聞撤掉,可是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因?yàn)樵撝赖娜耍家呀?jīng)知道了。而且,他昨天答應(yīng)過我,今天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會插手去管。”
“那他現(xiàn)在給你打電話是想干嘛?”
安然嘟嘴:“這個……我也不知道。”
“接。”
安然將手機(jī)接起,放到了耳畔:“喂。”
葉知秋提示她,按開免提。
一開始安然是拒絕的,可見葉知秋要來搶手機(jī),她連忙將免提打開。
“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現(xiàn)在?”
“對。”
安然吐了吐舌:“我在忙。”
“我聽說,你下樓見客人去了,有時(shí)間見客人,卻沒時(shí)間跟我見面?”
安然努嘴:“嗯……那我一會兒上去。”
她將手機(jī)掛斷,看向葉知秋:“你回去吧。”
“他打過你嗎?”
安然忽的一笑。
“你笑什么。”
安然搖頭:“放心吧,他沒打過我,而且,他最近對我也挺好的。”
“真的假的,他會對你好?你跟我開玩笑呢?”
“是真的,我沒必要騙你,總之你先回去吧,”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上樓去了。”
兩人一起離開,一個上樓,一個下樓。
來到喬御琛辦公室門口,她深吸口氣,推門走了進(jìn)去。
見到她,喬御琛臉色很是平靜。
安然看著他的臉,猜測他在想什么。
可是看了半天,那張臉真的是毫無波瀾,完全看不出來。
“你找我有事?”她聲音也盡力保持平靜。
“今天的新聞,就是你說的要做的大事?”
安然抿唇:“這不算大事嗎?你的安心,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要?dú)獐偭耍瑢ξ襾碚f,這就是天大的事情。”
喬御琛抱懷看向她。
安然覺得有些別扭:“你看我干嗎?”
“你昨天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了。”
安然聳肩:“有嗎?或許吧。”
“指使朱芳柔的人,是安心?”
喬御琛這樣說的時(shí)候,安然眼底有了一絲波瀾。
她看向他,神色復(fù)雜。
“你信嗎?”
“那個朱芳柔說的?”
“朱芳柔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她只是拿人錢財(cái)替人辦事,但是聯(lián)絡(luò)她的那個電話號碼,是安家傭人的號碼。”
“你確定?”
安然點(diǎn)頭:“那個號碼只有最后一位跟我媽的手機(jī)號碼不同,所以我很確定。”
“有沒有可能,是以前你在安家得罪了誰,所以……”
安然無語一笑:“我在安家,只得罪過安展堂,路月和安心這三個有資本花十萬塊來散布我壞消息的人。”
喬御琛想到這一點(diǎn),也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傭人,的確不至于花那么多錢來惡心安然。
安然冷臉:“你昨天可是答應(yīng)過我的,這件事兒,你不會插手。不管你有多替安家人鳴不平,你最好都說到做到。”
“我會說到做到的。”
安然點(diǎn)頭:“好,那我就相信喬總了,如果沒什么事,那我就先下樓去了。”
喬御琛點(diǎn)頭:“去吧。”
她轉(zhuǎn)身離開。
喬御琛將譚正楠叫進(jìn)屋里來。
“你去秘密的查一下,安家誰在這幾天往朱芳柔的賬戶上轉(zhuǎn)過十萬塊。”
“知道了,喬總。”
安然下樓,回到一上午都寂靜無聲的辦公室。
她知道,這平靜很不正常。
因?yàn)榇蠹倚睦镆欢ǘ己芎闷妫降资遣皇菃逃〉钠拮印?br/>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誰都不敢問。
畢竟自打她來了公司后,辦公室里已經(jīng)先后有兩個老員工被開除了。
而這兩人,都是因?yàn)獒槍α税踩唬圆攀艿搅藨土P。
一個多小時(shí)后,譚正楠重新回到了喬御琛的辦公室。
“BOSS,有大發(fā)現(xiàn)。”
他走上前,將一張A4表格遞給了喬御琛。
“這是我剛剛調(diào)查到的,安夫人的秘密賬戶,專門往外匯款用的。”
喬御琛拿起表格,一眼就看到了譚正楠用綠線標(biāo)注的朱芳柔的名字。
他冷冷的扯起嘴角,又將視線落到了下面用黃線標(biāo)注的名字上。
“這又是什么?”
“這就是我剛剛跟您說的大發(fā)現(xiàn),這個名字,是公安局前幾天抓到的一個地痞的名字,我之所以注意到這個名字,是因?yàn)槲覀兊娜苏{(diào)查到,安小姐在海邊被人攻擊那次,極有可能跟這個人有關(guān)。
半個小時(shí)前,我讓孫律師去找過這個人,這個人承認(rèn),他之前的確跟一個中年女人做過一筆交易,帶著幾個弟兄去海邊打了一個女人。
這段時(shí)間,他一直在外地躲著,也是前幾天,因?yàn)橐粋€賭局所以才回到了北城,后來因?yàn)殒捂奖蛔プ×恕!?br/>
喬御琛此刻臉上的怒氣已經(jīng)有些無法掩藏了。
路月……路月。
兩次都跟她有關(guān)。
“正楠,一會兒你吃完午飯,跟孫律師再去一趟警察局,給我拿到實(shí)質(zhì)性的證據(jù)回來。”
“好的,BOSS。”
喬御琛抬起手腕看了看時(shí)間:“行了,你先去吃飯吧。”
譚正楠正要走,喬御琛想到什么似的道:“等一下,你再下去做件事兒。”
到了下班時(shí)間,安然正準(zhǔn)備要下樓吃飯。
門口譚秘書走了進(jìn)來。
他恭敬的來到安然的辦公桌前:“安小姐,喬總請您上樓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