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你語氣那么兇作何?”
“小妹妹可真兇,哥哥我好怕呦!”
說著,他還故作害怕的模樣抖了幾下身子,目光落在小姑娘身邊的女人身上,嘴角笑的更加的上揚(yáng)了:“原來還有一個(gè)小美人呢,哥哥我不建議三個(gè)人一起的?!?br/>
“大膽!”
婢女聽了這話,不由的大聲呵斥道:“你知道這兩位是誰嗎?居然敢如此說話!”
今日藺心怡出門并未帶什么隨從,除了馬夫外也就只帶了一個(gè)婢女,沒想到居然會(huì)遇上這種事情。
李大金乃是李大人老來得子,從小就驕縱慣了,平日里不學(xué)無術(shù)也就算了,還仗著他爹的官職,卻糟蹋過不少的良家婦女,如今更加的是膽大包天的。
他對著身邊的幾個(gè)隨從道:“去,給本少爺把她們兩個(gè)帶回府?!?br/>
“是,少爺!”
幾個(gè)隨從賊頭賊腦的向她們走來。
葉七七瞧著這群不怕死的無良惡徒,捏緊小拳頭,回想起自己先前父皇爹爹教她的武功。
正打算沖過去的時(shí)候,原本被關(guān)上的門突然的被踹開了。
一群穿著青衣、腰帶佩劍的御林軍一下子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
那李大少爺還沒看清楚來者是何人,他便直接被人一腳給踹到了地上。
他的那一群隨從輕而易舉的便被御林軍給按在了地上。
這一腳無意不是將李大少爺給踢懵了,下一秒,他罵罵咧咧道:“你他娘的誰呀,知不知道本少爺是誰!我老子可是!”
“真吵?!?br/>
一只黑色的靴子無情的踩上了他的臉。
踩他臉的男人穿著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fā)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眉眼凌厲中泛著十足的冷意。
“督主,這個(gè)就是李大人的兒子李大金?!?br/>
聽了手下這話,司冥炎垂下眼瞼,神情冰冷的掃了眼腳下的人,“壓回邢司閣審?!?br/>
“是!”
葉七七瞧著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大宦官,臉上的表情還是挺意外的。
這……大宦官怎么在這里?
“大哥哥,你好厲害呀!”
某個(gè)小屁孩屁顛屁顛的走到了男人的面前,正打算抱緊他的大腿,卻被那一道冰冷的眼神嚇得不敢在上前了。
司冥炎冷眼的掃了眼面前的小軟包,臉色陰冷的嚇人。
夜文煥被他那可怕的眼神嚇得撲倒了他娘親的懷里,“娘親~”
這位大哥哥看他的眼神好嚇人!
女人將小軟包子抱進(jìn)懷里,對上男人那陰沉的眼神也是嚇了一跳。
她不太認(rèn)識(shí)官場上的人,自然不知道他是誰。
直到聽見一旁的小姑娘對著男人開口道:“你怎么突然來這了?”
司冥炎:“抓人?!?br/>
一旁的店老板聽了這話,下意識(shí)的意味這當(dāng)官的是來給他主持公道的:“官老爺你可要為草民做主呀!”
“副官,這事交給你?!?br/>
“是,大人!”
交待完這些,司冥炎正打算離開,門外倒是又傳來了聲音:“參見王爺?!?br/>
聽到自家爹爹來了,某個(gè)小軟包立馬松開了抱著他娘親的手,轉(zhuǎn)身朝門口跑了過去,“爹爹?!?br/>
夜墨寒看著朝著自己奔來的小軟包,彎腰就將他給抱了起來,“你娘呢?”
一旁的司冥炎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連同那手指都不由自主的微顫了幾分。
“娘親在里面?!?br/>
夜墨寒抱著小軟包,一進(jìn)門就瞧見了站在門口的男人,兩人的視線觸不及防的對視上了,他的眼眸中多了微微的震驚之意,但很快他就移開了目光。
藺心怡:“王爺。”
“馬夫說你們在這出了事,發(fā)生什么事?”
“就幾個(gè)惡棍罷了,現(xiàn)在沒事了,多虧了御林軍來的及時(shí),要不然我和七七還有煥兒還不知道會(huì)發(fā)生事什么呢?”
夜墨寒看著一旁的小姑娘,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七七沒事吧?”
葉七七搖了搖頭,她是沒什么事情,但那個(gè)大宦官貌似是有事情……
“我之前讓你出門多帶些侍從的……”
司冥炎站在那兒,聽著那一家三口的恩愛談話,無疑不是讓他捏緊了拳頭。
多聽無意,正打算出去時(shí),身后傳來了他那日思夜想的聲音,“許久未見,陪我喝一杯如何?”
聽言,他口中那“你算個(gè)什么東西”還沒說出口,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男人那一雙淡然的眸子。
同時(shí),他差點(diǎn)兒要脫口而出的話也堵在了喉嚨里。
千言萬語最終變成了一個(gè)字:“好?!?br/>
藺心怡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兒子,然后伸手將小軟包子抱了過來,“王爺您要敘舊的話,那我跟煥兒先回去了?!?br/>
“嗯?!?br/>
藺心怡抱著小軟包子,又對一旁的小姑娘使了個(gè)眼神,“七七,走了?!?br/>
“???哦……”
說完,小姑娘也跟了出去。
直到葉七七走出了門外,看著九皇嬸抱著離開的背影,她才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她又說不上來是哪里的不對勁。
*
飄香酒樓
二樓的廂房。
夜墨寒:“什么時(shí)候回京的?”
“半個(gè)月前。”司冥炎回答說。
夜墨寒低頭認(rèn)真的盯著手中的菜單,沒在說些什么。
趁著他低頭的間隙,司冥炎抬眼看著他,這是他三年以來第一次如此之近的看他。
十年前他哄騙他去了邊境,然后他化作閹狗從地獄里爬出來,誓要拉著他一起共赴深淵,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他自己動(dòng)了情。
三年前,他打算摒棄兩人過去的恩恩怨怨,卻再次信了他的謊言去了邊境,沒想到遠(yuǎn)在萬里得知的卻是他娶妻的消息。
他痛恨、仇視,恨不得親手殺了那個(gè)女人和那個(gè)孩子,然后再掐死他同歸于盡。
但直到兩人真的見了面,他發(fā)現(xiàn)自己終究還是下不了手。
夜墨寒:“要吃什么?”
司冥炎:“我走了?!?br/>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shí)間的開口,夜墨寒聽了他這話,不由的蹙了一下眉頭,“你要去哪?”
“邢司閣?!?br/>
“先吃飯?!币鼓父馆p敲了一下桌面,指著菜單上的一道菜:“聽說這家酒樓的糖醋魚不錯(cuò),我記得你喜歡吃魚的吧?!?br/>
“我不喜歡!”
他之前是十分喜歡的,但是自從知曉他不喜歡吃魚過后,他也習(xí)慣了他的口味,不喜歡吃魚了。
司冥炎真覺得自己傻,他到底是有多喜歡面前的這人,才一味的遷就他從而硬生生的改變了自己的喜好。
可到頭來還不是他一廂情愿而已,之前他有多深情,現(xiàn)如今看來就有多可笑。
夜墨寒看了他一眼,說:“你語氣那么兇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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