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036疼小女兒一樣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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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宵一直悶悶不樂,直到陸景琛把她包裹的好好從屋子里拉出來,她也沒了絲毫喜悅。
陸景琛攬過她,嘴唇貼了貼她的額頭,只啞聲蹙眉道:“聽話。”
涼宵一心懸在孩子身上,外面陽光很大,她瞇著月牙般的眼睛道:“景琛,我是認(rèn)真的,我不會放棄小猴子的!”
陸景琛將她的身子轉(zhuǎn)過來,面對著他,他扣住她的小腦袋,微微嘆息著道:“就因為你是認(rèn)真的,所以我才更心煩。涼宵,如果可以,我不想失去你們之間的任何一方。但如果真的和沈欽睿說的那樣,我就必須做選擇。”
她微微紅了眼眶,癟著小嘴看他囡。
陸景琛撫了撫她的小臉蛋,“回南城后,把你交給沈欽睿,我很不放心,甚至我害怕,他在欺騙我們,可涼宵,但凡是有一點點希望,我們都不要放棄,好不好?”
她伸手,攥住他的大掌,仰著小臉難過的看他,想起沈欽睿,她仍舊有一絲絲的痛恨,怎么能不恨鲺?
他雖然救了自己,可卻一手將她變成了這種模樣。
她連生小猴子,都膽戰(zhàn)心驚。
平常女孩最普通的結(jié)婚生子,在她這里,卻變成了最最困難的事情。
“沈欽睿為什么要那么對我?他明明是醫(yī)生,為什么要這么殘忍的對我?”
陸景琛啄了下她的鼻尖,“他曾喜歡一個女孩叫南音,可南音不愛她,還即將和別的男人結(jié)婚,他便發(fā)瘋的意圖控制她,所以研制了這種害人的藥片,而你的出現(xiàn),一個完完全全失憶的你,刺激了他的想法和記憶,于是他想把你變成第二個南音。”
涼宵愣了下,傻傻的盯著陸景琛,許久,問出一個問題:“那……南音死了嗎?”
陸景琛狠狠一怔,瞳孔劇烈縮了下,他看進(jìn)她的眼底,“南音……在四年前就去世了。”
涼宵失控的捂住嘴,重重的哽咽著。
陸景琛將她一把抱進(jìn)懷里,壓著她的小腦袋,安撫著道:“涼宵,你不會成為第二個南音,有我在,你會好好的。”
她膽子那么小,連一個人在黑漆漆的密閉屋子里,都害怕的會虛脫,怎么可能對于死亡一點懼意也沒有?就算沒有,也是極力偽裝出來的。
陸景琛將小小的她,緊緊擁在懷里,褲兜里的手機(jī),忽然響起。
他微微松開她,拿出手機(jī),是蔡森的電話。
接起——
“BOSS,沈欽睿在美國的導(dǎo)師忽然回國,他可能會知道一些關(guān)于沈欽睿的秘密。”
陸景琛眸子緊緊一瞇,“留住他!”
涼宵狐疑的抬頭看他,小手扯了下他的衣袖,“怎么了?”
他一臉的陰鷙,仿佛發(fā)生了什么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
陸景琛掛掉電話后,撫了下涼宵的發(fā)絲道:“沈欽睿在美國的導(dǎo)師回國了,說不定他有辦法,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南城。”
涼宵一直沒說話,只被他牽著手,到了渭河河面上。
河面上結(jié)了厚厚的冰,人站上去,絲毫不用擔(dān)心會不會掉下去,因為幾乎是河底都結(jié)了冰,陸景琛先下去,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試探了一下,在確定足夠安全后,才一把托起岸邊的涼宵下來。
陸景琛攏了攏涼宵身上的羽絨服,“冷不冷?”
這里的太陽大,冷風(fēng)也大,尤其是到了此時夜里,吹的人臉上如刀刮。
她的小臉被吹的紅撲撲的,他將她羽絨服后面的大帽子蓋在她小腦袋上,緊緊地系好。
帽子邊緣的灰色羽毛,在寒風(fēng)下輕盈,襯得她整張臉更小了,若不是大著肚子,陸景琛真像是帶了個小女兒。
涼宵被陸景琛圈在懷里,不讓她亂跑,此時夜色將近,天色被黑色籠罩,河面邊上的路燈亮起,發(fā)出刺白的光。
涼宵靠在他懷里,微微側(cè)著小臉道:“我還是第一次在冰面上玩兒,景琛,等我好了,你教我溜冰和滑雪吧?”
陸景琛貼在她小臉邊上,只柔啞道:“好。”
涼宵輕輕拍著肚子說:“等我們孩子長大,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們,不要讓他們被別人欺負(fù),也不要像我小時候,那么可憐,沒親媽親爹疼。”
陸景琛一怔,驚訝的問:“你完全記起以前的事情了?”
涼宵這才在他懷里轉(zhuǎn)身,面對著他,定定的仰視著他,“嗯,這兩個月里,我記起了很多事情,還有……媽媽……”
她眼眶浸濕了,摟著他的脖子,緊緊鉆進(jìn)他懷里,“我也想起我是怎么出的車禍了,景琛,媽媽和城川坐了同一班飛機(jī),他們都死了,為什么我身邊的人,都一個個的離開我?景琛……我好難過……”
陸景琛長長嘆息著:“兩年前,我一面得知你失蹤的消息,一面得知你母親和城川的死訊,那時候,我?guī)缀蹩煲惺懿蛔 ?墒侨松偸窃谑Ф鴱?fù)得,得而復(fù)失,然而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緊緊抓住你。”
她睫
毛上沾了淚花,陸景琛用指腹抹掉,“這里溫度很低,別哭,說不定會結(jié)冰。”
涼宵吸了吸鼻子,這兩個月里,她幾乎記起了過往所有的事情,可正因為記起了所有,所以現(xiàn)在才更加舍不得離開,更加不舍得死。
她緊緊圈住他的脖子,啞聲悶氣的道:“兩年前,宋璃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去見她,就去警局舉發(fā)你,我怕警察抓你,我就沒有和媽媽一起登機(jī),宋璃幾乎瘋了,在江道上,我們發(fā)生了意外,一同撞進(jìn)了海里。”
陸景琛狠狠一怔,原來,她是為了他。
他深深的呼吸,幾乎要將她揉進(jìn)骨血心肺里,下巴壓在她頭頂上方,低啞道:“都過去了,就是因為有這么多犧牲,所以涼宵,從現(xiàn)在起,我們才更要好好在一起,珍惜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再出現(xiàn)任何的空白。”
夜晚的渭河冰面,仿佛被點亮,像一個巨大的溜冰場。
“我以后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景琛。”
陸景琛吻著她的額頭,想起她剛剛說怕孩子被人欺負(fù),她小時候的時候,他沒有參與過她的人生,她是否……被人欺負(fù)過?
“小時候被人欺負(fù)過?”
所以怕他們的孩子以后被欺負(fù)?
這件事,涼宵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包括爺爺和城川,那時候很小,才七八歲,上小學(xué)一二年紀(jì)的時候,是被人……欺負(fù)過。
可她不敢說,怕景琛嫌棄她。
那件事,對她來說,是一種恥辱,也是一個不堪的回憶。
她目光微微閃爍,“沒有,小時候最可憐了,孤零零的,沒什么朋友。”
“不是有城川?”
陸景琛盯著她的小臉,似乎要看穿她一般。
涼宵想到陸城川,忽然鼻頭酸了,皺了皺小鼻子道:“城川是男孩子!”
陸景琛卻摟過她,下著定論:“我的小乖,被人欺負(fù)過。”
涼宵把臉埋進(jìn)他脖子里,甕聲甕氣的道:“是很小的時候了,我都快忘了,沒關(guān)系的……”
“怎么會?否則,怎么能記到現(xiàn)在都耿耿于懷?”
想起這件事,涼宵心里還是有點怕的。
“景琛,你抱抱我,我就想讓你抱我。”
陸景琛那么敏銳的人,怎么會還沒發(fā)現(xiàn)涼宵的異樣。
他的小乖,是怎么被人欺負(fù)的?
涼宵忽然從他懷里騰出小臉來,伸出白白的小掌心,柔柔的看他,“景琛,把你手機(jī)借給我一下。”
陸景琛蹙眉看了她一下,雖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可還是將手機(jī)遞給了她。
涼宵拿到手機(jī),打開拍照功能,伸長手臂,對著那前置攝像頭便咔嚓拍了下。
她又湊近他的臉,貼近了皮膚,涼涼的,對著鏡頭里的陸景琛說:“景琛,你笑一下。”
陸景琛便順從的笑,笑的很是自然,涼宵對他瞇了瞇眼,連拍了好幾張。
拍完照片后,涼宵收好手機(jī),重新還給他。
那手機(jī)還在她手里,陸景琛便忽地扣住她的腰,狠狠吻住了她。
那一瞬間的僵硬,涼宵瞪大了眼睛。
卻在下一秒的回神里,緊緊攀住他的脖子,回應(yīng)了他。
“景琛……以后你別讓別人再欺負(fù)我了……”
“除了我,以后誰也不能欺負(fù)你!”
可陸景琛卻深深記下了,小時候欺負(fù)她的人,到底怎么欺負(fù)她的?
能從七八歲,記到現(xiàn)在?
---題外話---還有3000字十一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