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99她,愛慘了這個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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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宵被陸景琛從床上抱起,乖乖坐在他大腿上,澄澈目光微微閃爍,“其實也沒什么……”
如果蕭醫(yī)師真的是她媽媽,那蕭清不認她,她又何苦在這里因為這件事傷心難過?
原本將她拋棄的人,不值得被原諒,更不值得為之傷心。
陸景琛一雙黑眸,緊緊盯著她的,涼宵輕搖了下他的脖子,準備從他大腿上下來,“我們不是還要去爺爺那里吃飯嗎?時間不早了,快走吧?峻”
陸景琛攥住那只柔嫩的小手,大掌,慢慢揉捏著她皓白的腕子和掌心,“涼宵,不要為不值得你難過的人難過。”
涼宵回眸看他,他眼底深深的,仿佛有個小小漩渦,將她輕易吸附。
她乖巧的點頭,斂下長長的睫毛輕聲道:“我不難過。”
其實她也不奢望什么,現(xiàn)在,她只想和陸景琛好好地,只要陸景琛能好好地在她身邊,她沒什么可難過的鯽。
陸景琛這才起身,握住她的小手,輕輕摟抱住她,下巴壓在她頭頂上方輕輕嘆息著:“我們不久就要辦婚禮,辦完婚禮后,我們出去走一走。”
涼宵靠在他懷里,雙臂柔柔的環(huán)抱住他:“好啊。”
她又想起,蕭清在她面前提起,想不想出國的事情,她忘記說這樣一句話,她想出國,可是……是和陸景琛一起。
——
黑色世爵駛進陸家大宅,院外夜間微涼,泛著冷氣。
十一月的天,初冬的季節(jié),涼宵被陸景琛牽著手從車里下來,往屋子里走。
到了門口,涼宵忽然頓住,扯了扯他的手,陸景琛側(cè)身回眸不解的看她。
只見她仰著小臉說:“待會見了爺爺,我們要好好和他聊,景琛你不要因為他說了什么你就和爺爺發(fā)怒,他說什么,我們聽著就好,爺爺身體不好……”
陸景琛瞇眼,如獵豹般攫住她的小臉,“如果你爺爺又讓我們分開呢?還聽不聽?”
涼宵小臉紅了下,將目光一瞥:“他說什么你就聽著好了,可出了陸家大門,你想怎樣,還不是隨你?”
夜色朦朧里,陸景琛的唇角,忽地微微勾起。
輕哼了一聲,心情愉悅。
見她那得意又有點小狡黠的模樣,便是忍不住,將她的小腰勾到懷里來,緊緊貼著。
長指夾住她的小鼻子,目光玩味而調(diào)侃:“我的小乖,變聰明了?”
涼宵撥開他的大掌,瘸著一條小腿,憤憤的從他懷里出去,“哼,我本來就不笨。”
一時間,一下午的不悅和難過,通通煙消云散,只剩下一顆心的澎湃,只為他跳動。
她,愛慘了這個壞男人。
陸景琛好心情的跟上去,眉眼生笑。
進了屋子里,陸國申正坐在沙發(fā)上,一見涼宵進來,拄著拐杖就起身過來,涼宵忘記自己的膝蓋上還有傷,想去扶他,被身后的陸景琛攥住了手,只能慢吞吞的被他牽過去。
老爺子和他們站近了,遍布皺紋的蒼老大手,攥了攥龍頭拐杖,眸光深深,看了一眼他們交握的雙手,嘆息著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李嫂,準備開飯!”
涼宵小手在陸景琛大掌里微微動了下,唇角泛著莞爾,“爺爺。”
老爺子不知怎么了,因為這一聲“爺爺”,很是激動,“哎!”
陸景琛不清不淡的,對他們兩個人說:“開飯了,走吧。”
老爺子很高興,飯桌上,甚至還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紅酒。
涼宵阻止道:“爺爺,醫(yī)生不是說你不能喝酒的嗎?”
“難得你們都在,我高興,喝一兩口沒事!”
剛開飯,陸城川被李嫂從樓上臥室拖下來,“小少爺,道個歉也沒什么好丟人的,你這不下去和小小姐他們一起吃飯才丟人呢!男子漢大丈夫,還怕這點事兒?”
涼宵仰臉望去,陸城川正被李嫂拉著,千般不愿萬般不愿的從樓上下來。
當陸城川的視線與客廳餐桌上涼宵的交匯,他蹙了下眉頭,很不耐煩的道:“哎呀李嫂,你別拽了,我自己走還不成嗎?”
李嫂聽了笑呵呵的,“好,那你自己走,快走,老爺他們都在等著你開飯呢!”
陸城川沒被李嫂拉著后,整理下襯衫,修長雙腿快步便下了樓,來到餐桌邊上,就一屁股坐下。
老爺子皺眉,教訓他:“怎么不叫人?”
陸城川咬牙,老爺子打算把話挑開了說,他很快就要離世,如果城川和他二叔的誤會還不解開,他真的不知道等他死后,城川是不是還要和他二叔吵架。
“城川,這件事在我心里一壓就是十一年,今天,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陸景琛蹙眉,卻沒有任何不解。眸底是一片了然。
涼宵聽到“十一年后”,大概也明白了是什么事情,這件事,老爺子吩咐她,找個適當?shù)臅r機,告訴陸城
川,可后來,他們的關(guān)系變成了那樣,怎么可能還開口說這件事?
老爺子開口道:“你父母的死,和景琛沒有半點關(guān)系,也不是因為走高速去接景琛回國,他們是在去給你開家長會的途中遭遇車禍的。當時你年紀小,我怕你心理有陰影,于是便那樣說,誰知道,你卻誤會了二叔,這一誤會,就是十一年,這些年,我就一直都沒找到什么機會和你說,總想等著你長大一點,可你,總也長不大一般。”
陸城川眼角紅了紅,桌下的手,緊緊握住,劇烈顫抖著:“爺爺你是在為二叔開脫是不是?我告訴你們,我不會信!”
“你!”
說罷,陸城川便從座椅上起身,大步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一字一句的道:“對于差點對喵喵造成傷害的事,我抱歉,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要道歉的!”
陸城川飛快的消失在樓梯轉(zhuǎn)角。
涼宵心里涼下去,他們叔侄兩個,就不能和好了嗎?
老爺子仿佛沒有了任何銳氣,終于累了一般,“吃飯吧。”
紅酒,被擱在一邊,也不再吵著要開了。
一餐飯,吃的無聲無息的。
——
直到陸景琛和涼宵要離開的時候,陸城川忽然跑出來,對陸景琛說:“我想和你談談。”
陸景琛攏了攏涼宵身上的短款風衣,“去車上等我。”
涼宵雖有不放心,可卻不得不聽話的上車。
陸景琛和陸城川談話的地方,離世爵車邊隔得有些遠,可涼宵坐在車內(nèi),一雙烏溜溜的大眼,努力看,還是能看見一些影子。
這邊,陸城川赤紅了眼質(zhì)問:“誰讓你背黑鍋了?誰讓你好心了!你又不是我爸!你只是我二叔!”
陸景琛淡淡的,遞了支煙給他,自己也摸出一支,點燃。
陸城川像是煩躁至極的人,一把捏過煙,點燃了就狠狠的抽起來。
陸景琛的聲音幽淡,仿佛從很遠的地方漂浮,卻帶著一股堅定,他的目光看向遠方的河水,一字一句定定的道:“可我是你二叔。”
那一瞬的震動,讓陸城川更加煩躁了。
一支煙,吸了不到三十秒,已經(jīng)消耗一半下來。
“誰讓你好心了!”
陸城川將煙頭按滅,丟到地上,一拳頭,揮在了陸景琛臉頰上。
他發(fā)泄似的打了陸景琛,卻終于,在陸景琛包容的目光中,大聲哭了出來,像個孩子一樣無助。
“我從來……從來就不需要你的好心!”
陸景琛的長指,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眸子清寒:“我也發(fā)現(xiàn)我錯了,這樣的好心,不過是助長你的任性。或許,你本來可以成長更快。”
陸景琛捻滅煙蒂,隨意丟在了一邊的草地上,黑色風衣漠然轉(zhuǎn)身,寒著臉,肅殺的光在他側(cè)頰照耀。
“二叔!”
而身后那一聲嘶吼,仿佛終于將多年的心結(jié),徹底剝落。
陸景琛哼了聲,唇角勾了下,大步流星的往車內(nèi)走。
拉開車門的那一霎那,里面的小人便湊了上來,“你們怎么了?”
她眸子一抬,大眼便瞧見他唇角的血跡,小手撫上去,緊張的問:“你和城川打架了?”
陸景琛的身子傾覆下來,雙臂支撐在她兩側(cè),黑眸發(fā)出定定的光,“沒有,他揍了我一拳。”
涼宵一愣,隨即氣憤的道:“他怎么能這樣啊,我要下去和他說清楚,你跟大伯和伯母的死,真的沒有關(guān)系!”
她說著,小手就要去開車門,陸景琛失笑,一把攥住她的小手,“你要和他理論什么?”
涼宵氣呼呼的,小臉都紅了,“我要跟他說,伯父和伯母的死,真的是車禍意外!”
陸景琛忽然就滿足,伸手,將她按進胸膛里。
涼宵還在他懷里掙扎,“你快放開我。”
倘使世界上有一個人,即使她不強悍,弱弱的,弱的幾乎連她自己都保護不好,可當她拼勁全力的為自己辯解,要為自己理論的時候,陸景琛的心……竟是這樣愉快。
說不清的愉快。
“我和城川的誤會,算是解開了。這一拳,打的是我的爛好心。”
涼宵在他懷里,小小的僵硬了下,隨即,仰起小臉道:“你是說城川他相信你和他爸媽的死沒關(guān)系了?那他還打你……”
男人的世界,真是暴力。
回海濱的路上,涼宵湊過來,微弱的呼吸,酥酥的噴在他耳邊,她的睫毛,眨動著道:“回去要拿冰塊敷一敷了,否則明天可能就要腫了……下手可真夠狠……”
小手,柔柔的撫上去,問他:“你疼不疼?”
陸景琛是男人,這點疼,算不了什么,“還好。”
涼宵坐回去,縮在座位上,看著擋風玻璃外的夜色道:“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好多不愉快。”
而且,宋璃在警局里,也不知道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還會不會又報復到陸景琛身上。
宋璃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在未知的下一秒,可能會徹底爆炸。
陸景琛一手握住方向盤,另一手握住她擱在腿面上的小手,放在掌心,習慣性的揉,“有我在。”
那堅定的三個字,比“我愛你”還要令人心安。
涼宵怔怔的盯著他,眸底,全是迷戀。
——
海濱別墅。
一抹纖瘦的身影,佇立在院子外的偏僻角落里。
“陸國申,這次我回來,就是要回我的女兒的!當年你逼得我們童家走投無路,盛源跳樓自殺,我是不會輕易原諒你的!至于夏夏,她叫了你十八年的爺爺,你每次聽著就不覺得慚愧?如果不是當年盛源跳樓,讓我精神失常,我的女兒,怎么會被你搶走!現(xiàn)在我回來了,我絕對不會讓夏夏再做你陸家的孫女兒,或是你陸家的媳婦!”
蕭清一字一句的對著電話那頭,字句鏗鏘道。
老爺子在那頭嘆息著:“當年我不是故意的,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生源地產(chǎn)負債累累,可童盛源跳樓,并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對于這件事,我向你道歉,至于涼宵,你的女兒,當年你在醫(yī)院進行治療,你當時神志不清,根本無法照顧剛出生的涼宵,我想要彌補你們,所以……”
“當年是誰下令不許任何銀行借款給生源地產(chǎn)?自古成王敗寇,盛源敗了,是他命中注定,我不想報復,我只想要回我的女兒!我要帶她走!我告訴你,誰也不能阻止!你休想讓她做你孫女!更不要想,她還能繼續(xù)做你兒媳!陸國申你好狠的心吶,居然把我的女兒,嫁給你那個心理有問題的兒子!我已經(jīng)查到了,陸景琛有嚴重的失控癥,家暴這種事,肯定算輕的,如果我再把夏夏留在他身邊,我真的是瘋了!”
“蕭清,你聽我解釋,景琛和涼宵相愛這件事,我本來也是反對的,可他們……”
“好了,不要再說了,我會帶走我女兒,我不會報復,我只要帶走我的女兒!”
……
陸國申還想在說些什么,可電話里,已經(jīng)是忙音。
外面的夜色,更濃了,仿佛永遠也不會再亮一般。
李嫂端了一杯養(yǎng)生茶進來,“老爺,喝茶。”
老爺子重重嘆息了一聲:“該來的,還是要來,這債,慢慢還吧!”
——
陸景琛和涼宵回到海濱后,涼宵把陸景琛按在沙發(fā)上,像個大人教訓小孩一樣:“你乖乖坐著,我去拿冰袋。”
陸景琛不由失笑,這小東西……還教訓起他來了!
涼宵跑到廚房,在三開門的冰箱里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
蕭清握著手機從外面回來,路過廚房的時候,見涼宵蹲在地上,在冰箱的下層找什么。
便走過去問:“涼宵,你在找什么?”
涼宵抬眸,只看了她一眼,“哦,我在找冰袋。”
蕭清一驚,“你找冰袋做什么?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難道是陸景琛打的?
涼宵愣了下,有些無所適從,“不是啊,不是我受傷,是景琛受傷了,我拿冰袋去幫他敷一敷。”
蕭清像是松了口氣,點點下巴,“哦,冰袋在這里,你讓開,我?guī)湍隳谩!?br/>
涼宵愣愣的,挪開身子,“哦。”
蕭清取出冰袋,問她:“夠不夠了?”
“夠了。”
涼宵拿了便要走,身后的蕭清,叫住她:“涼宵,我們明天,可以抽空談一談嗎?”
涼宵心里隱隱有不安,轉(zhuǎn)身道:“可……”
“就我和你,好不好?涼宵……”
蕭清似在哀求她一般。
面對一個可以做她媽媽這個年紀的長輩,她無法拒絕的,而且這個人,還真的有可能……是她的媽媽。
“可你要和我說什么呢?非要單獨談談嗎?”
涼宵小手里握著冰袋,小臉垂下。
蕭清抿了抿唇角,“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夏夏,媽媽想知道你這些年,到底過的好不好,媽媽想讓你,跟我走。
涼宵終是點頭,“我知道了。”
手里的冰袋,似乎將她掌心冰的發(fā)麻,說不清什么感覺。
走到客廳的時候,見陸景琛坐在那里,涼宵過去,小手捏著冰袋,往他臉頰上敷著。
“景琛,你明天要上班嗎?”
陸景琛按住她貼在他臉頰的小手上,定定瞧著她:“要。怎么?”
涼宵避開視線,往他懷里靠,“沒什么,就是覺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夠。”
她想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和他在一起,做很多事情。
陸景琛摟住她的肩頭,薄唇貼在她額角上,沉沉的道:“
我查過了,這周五有流星雨,我們?nèi)ソ鹕骄坝^臺看,嗯?”
位置,他已經(jīng)包好,只屬于他們兩個的私密空間。
他的小女孩,喜歡流星雨,她說過很多次了。
“幾點?”
“晚上九點。”
涼宵輕輕的答應著他:“好啊,我都沒見過流星雨,到時候你要把那些全部攝影下來,我要看。”
“好。”
——
第二天早晨,餐桌上,陸景琛吃完了早餐,慣例要出門去公司,涼宵忽然勾住他的手指,“景琛……”
陸景琛的長指,撫了撫她的小臉,“嗯?”
“沒什么了,只是在想,要不要送午餐給你。”
“你膝蓋受傷了,這幾天就算了,等你傷好了,再送。乖點。”
涼宵眨了眨眼皮,坐在餐椅上,小聲的“哦”了一聲,“那你走吧。”
陸景琛淡淡“嗯”了一聲,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轉(zhuǎn)身,出門。
涼宵盯著他的背影,不過隔著這么近的距離,她竟然覺得這樣遠。
遠到,她似乎就要永遠也抓不住他了。
蕭清走過來,渴望的看著她:“涼宵,我們談談,好嗎?”
“就在這里嗎?”
“這里我不放心。”
涼宵點點小腦袋,“我知道院子后面有休息椅,那里沒人。”
“嗯,我扶你過去。”
——
院子后面的一片風景,也是極好的。
那邊,還有一小塊菜地,涼宵忽然想到,她還沒和陸景琛一起來這里,拔過菜呢。
蕭清的心思,全不在這上面,她甚至有些心亂如麻。
“蕭醫(yī)師,你要跟我說什么?”
蕭清抿唇,咽了兩口,話語在舌尖打轉(zhuǎn),眸子,泛著水光,緊緊的盯著她。
“夏夏我……”
“蕭醫(yī)師,你叫錯了,我不是夏夏,我是涼宵。”
蕭清克制不住一般,捂住了唇,淚水便一顆顆砸落下來,搖著頭,哽咽著道:“不……”
---題外話---6000!額……又沒寫到相認……我不是故意的!明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