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衣冠冢
我心里雖怕,卻到底是經(jīng)過事的人,很快就冷靜下來,提著手電筒朝床上的黑臉老太太照過去。(醉快更新百度搜索黑巖谷;這一照,卻發(fā)現(xiàn)床上竟然是空的,我再抬眼看向窗戶,就看到窗戶大開,窗外空蕩蕩的,只有零星幾盞路燈發(fā)出昏光。</br> 龍哥一屁股坐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房間里的變化,他跑到窗前朝外一望,又皺皺鼻子,道:“已經(jīng)走了--”</br> 程月就在我們后面,我倆的表現(xiàn)她都看在眼里,見我們這副樣子,她也是花容失色,沖我們道:“你們在周雨房間里看到什么了?”</br> 龍哥瞟了她一眼,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嗆的直咳嗽,我告訴程月,王副校長說的黑臉老太太,剛才就坐在周雨的床上。</br> 我這話一出口,程月嚇的小臉煞白,她沖進房間里去,就看到周雨的床上,真就有人坐過的痕跡,她整個人就呆住了,好半天都沒再說出一句話。</br> 她清醒過來說的第一句話卻是:“不行--我真住不下去了--我都要崩潰了--”</br> 整件事的離奇變化,也把我整亂了,好在我怪事見多了,沒有她怕的這么厲害,我把程月攙扶著回客廳坐下,安慰她,讓她先冷靜下來,我是楊門嫡傳弟子,而龍哥是道門鎮(zhèn)尸派擒龍門的弟子,我有兩人在這兒,一定可以保護她的安全。</br> 程月冷笑著,說:“就你倆剛才的樣子,說句難聽的,我真的好害怕,我也真沒有信心--”</br> 程月不說還說,這一說我還真為龍哥有些難為情,龍哥這小子平常看著挺厲害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這回一見黑臉老太太,怎么直接就嚇癱了,不像他的風(fēng)格啊。</br> 龍哥一根接一根的悶頭抽煙,他第一回遇到這事兒沒有跳起來反駁,還是在美女老師面前,我真覺得他是不是吃錯藥了,太不對勁了。</br> 夜?jié)u漸深了,我好說歹說勸程月去睡覺,她還睡她那間屋子,我和龍哥繼續(xù)在客廳打地鋪。程月被嚇的夠嗆,睡覺不敢關(guān)門,偏要露出一條門縫出來,也不關(guān)燈。說起來這也算一道奇景,女老師在兩個男學(xué)生面前敞著門睡覺。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也真是沒辦法。</br> 程月睡著了,龍哥還在那兒躺著抽煙,黑暗中火星明明滅滅,可見龍哥情緒十分憂愁,我小聲問龍哥說:“你跟我說實話,剛才那一幕是很可怕,可以你的閱歷,怎么都不至于嚇成這樣吧,你是不是知道點兒什么?”</br> 龍哥掐滅煙頭,說:“曉天,你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家的情況,一直只提我媽,不提我爸,你知道是為什么嗎?”</br> 我茫然的搖搖頭,心想咱們這正說正經(jīng)事兒呢,你扯你爸媽干嘛呀,這都哪兒跟哪兒呢?</br> 龍哥說:“你知道我為什么考到這所學(xué)校來嗎?其實我沒告訴你,以我的高考成績,省內(nèi)的重點名校可以隨便填,咱們學(xué)校后面那所學(xué)校都沒問題,可我偏偏來了這所學(xué)校,這件事跟我爸有關(guān)系。”</br> 我越聽越迷糊,心想龍哥該不會給嚇傻了吧,怎么扯起來沒邊兒了呢,就聽龍哥說:“我跟你說過,很多年前,我來過一趟省城,當(dāng)時跟我媽租住在鄧紅昌的房子里,還遭到鄧的訛詐,我對此記憶很深,一度要找鄧報仇。我沒告訴過你,當(dāng)時我們來省城真正的原因,我們是來替我爸收尸的,他就死在這所學(xué)校里。因為死因不明,所以就很麻煩,很多事情都要處理,我媽和我就在省城住下了。這件事是我心里的傷疤,所以我給隱瞞了下來,沒告訴你,希望你原諒。”</br> 我越聽越玄乎,看龍哥痛苦的樣子,又絕不是在做假,我心里一沉,就覺得這件事真是往復(fù)雜里去了。</br> 龍哥說:“我要說我見過這黑臉老太太,你信嗎?”</br> 我搖頭道:“你真糊涂了,現(xiàn)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程月的小命可攥在人家手里,咱們眉毛都沒找到呢。”</br> 龍哥說:“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爸去世的當(dāng)晚,我迷迷糊糊的就覺得床前站著個黑臉的老太太,那老太太問我說,我爸就要死了,我傷不傷心。我當(dāng)時給嚇傻了,就說不傷心,我爸喝醉了酒老打我,他死了最好,就沒人打我了。她又問我說,她讓我爸給她做徒弟,我爸不肯,問我肯不肯,我很怕那老太太,就說不肯。那老太太說她知道了,人就不見了,我第二天醒過來才模模糊糊的記得一些情節(jié),到現(xiàn)在真見到這黑臉兒老太太,一下子全給想起來了。”</br> 我聽呆了,半晌說不出話來,龍哥說:“實話告訴你吧,我爸以前就在這間宿舍住過,他在我們縣城電力公司上班,后來表現(xiàn)優(yōu)秀,就上調(diào)到這學(xué)校里,沒想到卻有來無回,說起來也是命。因為我爸死的離奇,也就堅定了我學(xué)道的決心,從此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揭開我爸的死因,是我上這所學(xué)校的最終目的。”</br> 龍哥沖我點了點頭,我疑惑不解的心,終于還是沉了下去,我信了。</br> 而我則想起桂子山樹林里的那墳?zāi)沟钠嫣仫L(fēng)水格局,按理說,那墓里葬的人,應(yīng)該是位博學(xué)之人,怎么卻無端變成了只黑貓,還真是怪了,在風(fēng)水上就說不通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