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三十五條咸魚
沈楚楚撇了撇嘴, 她也不清楚晉國貴族的那些女子哪個品性比較好, 問她的意見, 這不是跟和聾子問路差不多嗎?
狗皇帝應(yīng)該比她了解貴族的千金閨秀才是,也不知道叫她過去做什么,莫非是想讓她幫忙挑一挑哪個女子長得比較好看?
“德公公沒聽錯吧?”沈楚楚蹙了蹙眉, 忍不住確定道。
小德子搖了搖頭,笑著回道:“娘娘無需多想,去了便知道了。”
沈楚楚沒再多問,反正不管狗皇帝找她干什么, 她也不能不去。
原本要離開的嘉嬪,頓住了腳步,她微微一愣,武安將軍乃是晉國的棟梁之才, 皇上想給武安將軍擇妻,卻要去詢問沈楚楚的意見, 這豈不是說明皇上很看重沈楚楚?
她明顯感覺到皇上近來對她越發(fā)冷淡,這一切都是從沈楚楚侍疾開始,自打皇上身子好了之后,便對沈楚楚的態(tài)度來了一個大反轉(zhuǎn)。
雖然不知道沈楚楚用了什么狐媚的法子,引誘的皇上這般神魂顛倒。
但她心里卻跟明鏡似的清楚, 若是再放任沈楚楚和皇上單獨相處, 怕是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會一降再降,最終只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娘娘若是想為武安將軍參考各族貴女,嬪妾倒是略知一二, 想來可以幫娘娘分憂。”嘉嬪轉(zhuǎn)過身子,對著沈楚楚柔柔笑道。
沈楚楚挑了挑眉,嘉嬪哪有這么好的心幫她,說白了就是想和她一起去校場,怕她私下里和狗皇帝發(fā)生什么罷了。
雖說狗皇帝長得人模狗樣,可她還沒想不開到,要去和太后那個恐怖的女人搶男人。
嘉嬪想去給狗皇帝獻殷勤,便去好了,這宮中各處都是太后的眼線,若是嘉嬪和狗皇帝走的過近,定然是會引起太后的不滿。
屆時就算太后對嘉嬪做什么,那也是嘉嬪自己上趕著自找的。
沈楚楚挑唇一笑:“那就勞煩妹妹了。”
小德子看著楚貴妃答應(yīng)讓嘉嬪跟著,心中是又急又無奈,楚貴妃真是沒什么心眼,皇上便是問話,也就是隨便問上兩句。
待到諸位將軍走后,皇上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將楚貴妃單獨留下來,能和皇上單獨相處,這是多好的爭寵機會。
沒準皇上瞧著楚貴妃越瞧越順眼,今晚上便翻了楚貴妃的綠頭牌,承寵的次數(shù)一多,說不準哪一次便能懷上龍種。
這嘉嬪想跟上,定然是想到了這一點,可嘆楚貴妃卻真以為嘉嬪是好心想幫忙,真是讓他有些無可奈何。
沈楚楚側(cè)了側(cè)頭,看了一眼碧月,碧月便反映了過來,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荷包,遞給了小德子:“辛苦德公公。”
嘉嬪看到碧月的動作,差點沒笑出聲來,沈楚楚真是會自取其辱,便是她往日那般受寵之時,每每她給小德子賞錢時,小德子也從未收下過。
莫非沈楚楚以為自己侍過一次寢,便能讓小德子輕易站隊了?
她眸中帶著一抹譏諷之色,且看小德子該如何拒絕沈楚楚,也該讓沈楚楚明白一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才是。
“奴才謝娘娘賞賜。”
小德子笑著接過碧月手中的賞錢,心中暗嘆,下次有機會定然要私下提點楚貴妃一兩句,嘉嬪可是個厲害的人物,楚貴妃若總是這樣對嘉嬪不設(shè)防,往后必定是會吃虧的。
嘉嬪看見小德子的動作,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小德子竟然收下了沈楚楚的賞錢?
這豈不是意味著,小德子已經(jīng)站隊在沈楚楚身后了?
嘉嬪咬的牙齦嘎吱作響,恨不得打開小德子的腦殼看一看里頭裝了些什么。
她和皇上青梅竹馬,即便她位份有些低,可不管什么時候,皇上心中總是惦記著她的,每每藩國進貢的好物什,皇上都會給她留下一份。
小德子真是瞎了狗眼,才會站隊沈楚楚這個賤蹄子,早晚有一天她會讓小德子睜開他的狗眼看清楚,到底誰才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
慈寧宮外停著一抬步輦,這是小德子尋找沈楚楚時,順帶手讓人抬著準備好的。
皇上只說讓他請楚貴妃,小德子也沒想到嘉嬪會厚著臉皮跟上去。
畢竟上次在養(yǎng)心殿里,嘉嬪當(dāng)著幾位將軍現(xiàn)場表演了一串洪亮的連環(huán)屁,想來是個有臉皮的,也不會再往人身邊湊過去。
小德子對著嘉嬪笑了笑:“奴才來得匆忙,只備了一抬步輦,怕是要委屈小主步行去校場了。”
其實四品的嬪位是沒資格坐步輦出行的,當(dāng)初嘉嬪剛?cè)雽m時,并非一開始就是四品嬪位,那時候她還只是個五品的嘉貴人。
因為曾在一次宴會上護駕有功,她為了保護皇上被刺客刺傷了小腿,后來皇上便升了嘉嬪的位份,還順帶給了她可以坐步輦的這個恩典。
雖說皇上武功比嘉嬪高了不是一個檔次,根本用不著嘉嬪相救,可嘉嬪愿意舍身救皇上,還因此受了傷,不管皇上心里怎么想,表面功夫卻都要做足了。
嘉嬪的腿也就是當(dāng)時看著嚴重,后來皇上給她請了最好的太醫(yī),用了最好最珍貴的藥材,嘉嬪的腿恢復(fù)的很好,也沒看留下什么后遺癥。
可不管留沒留下后遺癥,打那次以后,嘉嬪便可以享受三品妃位的待遇,出宮行走全是坐步輦,再也沒自己走過遠路。
“無妨的,貴妃娘娘坐步輦便是,嬪妾走著就好。”
嘉嬪神色不變,心中卻將小德子從頭到腳都罵了一遍,這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她總有一天,要讓他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沈楚楚見嘉嬪臉色有些白,便知道嘉嬪現(xiàn)在氣的不輕,她心情大好的坐上了步輦,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毛孔都舒暢了不少。
她已經(jīng)忍嘉嬪很久了,往日總想著按照劇情走下去,盡量不要給自己拉仇恨,待到她熬進了冷宮,原文的劇情全部都走完了,她也就可以安排著假死出宮了。
來到這里的一個多月里,她攢下了不少私房錢,光是那些金銀細軟,若是節(jié)省一些用,也夠她用上十來年了。
誰想到每每按照劇情走,都會出現(xiàn)狀況之外的麻煩事。
一次兩次便也罷了,如今嘉嬪恨她恨得牙癢癢,甚至已經(jīng)放出殺手锏,想要借著皖嬪和那奸夫的手借刀殺人的鏟除她,她再對嘉嬪隱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沈楚楚揚了揚唇角,望著和碧月一同跟在身側(cè)的嘉嬪,笑容粲然:“嘉嬪妹妹腿腳不便,這校場離此處甚遠,妹妹若是堅持不住,不如便先回長春宮,待到下次有機會本宮再請教妹妹。”
嘉嬪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就黑了,她都跟在碧月那個奴婢身旁走了小半路了,沈楚楚又虛偽的說出這種話來,不是明擺著惡心她呢?
她氣的胸口發(fā)悶,卻也不敢當(dāng)著小德子的面失態(tài),她強逼著自己忍下這一口氣,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多謝娘娘體恤,嬪妾休養(yǎng)了幾個月,腿腳已經(jīng)好利索了,走這點路沒什么。”
沈楚楚笑意不減:“幸好嘉嬪妹妹沒留下什么后遺癥,若是妹妹成了坡子,一瘸一拐的只怕要難過死了。”
嘉嬪蹙了蹙眉,眸中滿是對沈楚楚的痛恨與厭惡,嘴上卻沒再接話,她咬緊了唇瓣,垂下了眸子。
她垂頭望著自己的腳,沉默了半晌,緊緊的跟在步輦一側(cè)。
沈楚楚見嘉嬪不語,也沒再出口挑釁,她抬眸瞥了一眼前方,步輦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T诹诵鐾狻?br/>
校場是皇上練武的地方,很少有嬪妃進去,除非是皇宮舉辦蹴鞠比賽或是擊鞠(打馬球)時,才會對后宮嬪妃開放。
她從容不迫的下了步輦,跟在小德子身后進了校場,嘉嬪在她身后跟著,安靜的有些反常。
還未走上前去,沈楚楚離得遠遠的,便瞥見了正在暢談?wù)f笑的幾人,她掃了一眼身著便裝的狗皇帝,而后將目光放在了武安將軍身上。
武安將軍今日穿了一身墨色緞袍,他的面龐依舊蒼白如紙,那薄唇微微抿住,手持著弓箭,神色專注的望著箭靶子。
沈楚楚愣了愣,腦海中莫名其妙的閃過一個小小的背影,那身影一閃而過,根本來不及捕捉。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或許是這兩日她沒有休息好,現(xiàn)在眼前都開始出現(xiàn)幻覺了。
箭羽刺破空氣,帶著凌厲的箭氣,在空中劃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
沈楚楚的眸光跟著那道弧線移動,只見箭羽精準無誤的射中了箭靶的中心,一分一毫都沒有偏離。
她心中不禁對武安將軍帶上了一抹崇拜之色,可惜她已經(jīng)嫁給了狗皇帝,不然武安將軍這種男人,其實還是蠻合她胃口的。
或許是因為沈楚楚的目光太過灼熱,姬鈺不徐不緩的側(cè)過頭,眸光清冷的循著視線望了回去。
當(dāng)他看到沈楚楚的剎那間,他的眸中帶上了若有若無的笑意,微不可見的揚了揚唇角。
沈楚楚一抬眼便和他視線對了個正著,她小臉一紅,連忙垂下了腦袋。
偷看還被人家抓了個正著,真是丟人死了!
不遠處的司馬致,將兩人的神色盡收眼底,他眉骨微動,太陽穴隱隱的凸起了青筋。
他本想將姬鈺喚來試探一番,無奈他就算湊的再近,也根本聽不見姬鈺的心聲。
這種情況倒也不是第一次了,太后的心聲他聽不到,沈丞相似乎也是如此。
他隱約的摸出了些規(guī)律,意志力過于強大的人,都是聽不到心聲的,像姬鈺這種人聽不到心聲,也不算奇怪。
可聽不到姬鈺的心聲,他便試探不出姬鈺的真實想法,姬鈺此人很少情緒外泄,若是拐外抹角的用言語試探,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無奈之下,他只好讓小德子去找來楚貴妃,如果姬鈺真的對她有意思,當(dāng)姬鈺和她近距離相處時,有些情緒和神態(tài)是隱藏不住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就從方才姬鈺看楚貴妃的那一個眼神來說,便能瞧出姬鈺對她的不同來。
司馬致皺緊了眉頭,姬鈺并非是那種會一眼鐘情的人,除非是楚貴妃和姬鈺曾經(jīng)是舊相識,若不然姬鈺也不會對她動情。
但他昨日試探楚貴妃時,她并沒有對姬鈺表現(xiàn)出什么特別的感情來,這樣說來,姬鈺很有可能還是一廂情愿。
司馬致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不管怎么說,楚貴妃都是他的女人,姬鈺這般明目張膽的覬覦他的女人,這種感覺實在令他有些不爽。
沈楚楚倒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她走上前去,對著他福了福身子:“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嘉嬪一抬眼便瞧見皇上緊緊的盯著沈楚楚看,她心中抓心撓肝的難受,面上卻什么都不敢表現(xiàn)出來。
她也跟著沈楚楚,對著皇上行了萬福禮。
姬鈺望著沈楚楚,溫聲道:“貴妃娘娘大安。”
沈楚楚不敢抬頭看他,只是微微頷首,算是示意自己聽見了。
姬六將軍和姬七將軍放下弓箭,也對沈楚楚請了個安。
嘉嬪的位份太低,因此幾位將軍無需對她請安行禮,所幸便直接將她忽略掉了。
司馬致后知后覺的注意到了嘉嬪的存在,他挑了挑眉,瞥了一眼小德子,他記得自己可沒讓小德子將嘉嬪也請來。
小德子被皇上眸光中無形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他小心翼翼的弓著身子,希望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嘉嬪是自己要跟著來的,又得到了楚貴妃的允許,若是他的師父楊海去,還可以拒絕嘉嬪跟著。
可他卻不一樣了,他在嘉嬪和楚貴妃面前沒有一點話語權(quán)。
嘉嬪有些懷念的環(huán)顧著四周,她望著皇上手中的弓箭,感嘆道:“上一次見皇上練箭,已是八、九年前。”
司馬致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也沒順著嘉嬪的話接下去。
他喊來楚貴妃,是為了試探姬鈺,雖然不知道嘉嬪怎么跟著來了,但他現(xiàn)在可沒工夫和嘉嬪懷念童年。
“愛卿如今已過弱冠之年五載有余,守在勞苦的邊關(guān)也有兩年,即便愛卿不做打算,朕也要替愛卿思慮一番。”司馬致三言兩語將話題轉(zhuǎn)到了正題上,聲音低沉。
他斜睨著沈楚楚,緩聲道:“昨日齋宴多虧愛卿為楚貴妃作證,她昨夜還與朕道,要朕給愛卿挑一門好婚事。”
說到這里,司馬致停住了嘴,將目光移向了姬鈺。
姬鈺面色如常,對著沈楚楚溫聲笑道:“多謝娘娘惦念。”
他的聲音不徐不緩,笑容如沐春風(fēng)般溫暖,沈楚楚聽到他這句話,面上剛剛減退的紅暈,不爭氣的又竄了上來。
司馬致瞇起眸子,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話,從姬鈺嘴里說出來,也不知道怎么就變了個味道。
就宛如情話似的,令人不禁沉迷其中,瞧楚貴妃那個臉紅的樣子,便知道她也聽出了這個味道。
雖然知道楚貴妃不是有意為之,可看著他們這般模樣,司馬致心中怎么看,怎么都不是滋味。
“愛妃上次給朕繡的錦囊,朕不慎弄臟了。”司馬致不緊不慢的走到沈楚楚身邊,抬起大手,捉住了她的小手摸了摸:“愛妃明日再給朕繡一個,這次朕一定珍藏好。”
沈楚楚:“……?”
她怎么不記得自己給他繡過錦囊?
而且她根本也不會繡工好不好!
司馬致不等她應(yīng)下,便笑著抬頭看向姬鈺:“愛卿身邊沒個體己人,也沒人給愛卿繡錦囊,看來朕還是要盡快為愛卿指婚才是。”
姬鈺微微頷首:“多謝皇上替臣操心,臣如今已有心上人,便不勞皇上親自指婚了。”
司馬致攥緊了沈楚楚的小手,漫不經(jīng)心的挑起眉頭:“哦?不知愛卿的心上人,是哪家的千金?”
姬鈺并不準備詳談,他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并非是千金貴女,只是一貧民百姓罷了。”
姬六將軍很有眼色,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不想多說,連忙轉(zhuǎn)移開話題:“微臣許久不練箭術(shù),手下都有些生疏了,還請皇上指點一番。”
司馬致并不準備一次逼急了姬鈺,就算姬鈺真的愛慕楚貴妃,但現(xiàn)在楚貴妃是他的嬪妃,姬鈺也染指不了她半分。
姬家乃是武將世家,姬鈺又備受先帝賞識,便是如今,姬鈺手中依舊握著兵權(quán),甚至在朝堂之中也有不少大臣官員和姬鈺有著牽連。
他想剝?nèi)ゼр暿种械臋?quán)利,就只能像是剝絲抽繭一般,溫水煮青蛙,慢慢一點點蠶食姬鈺的重權(quán)。
若是太過急切,只會適得其反,畢竟姬鈺剛剛立下戰(zhàn)功歸來,他在這時候和姬鈺作對,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司馬致松開沈楚楚的手,從容不迫的走了過去:“要說指點,理當(dāng)由武安將軍來指點,他的箭術(shù)早已在晉國遠近聞名。”
姬鈺蒼白的面龐上,帶了一抹淡淡的笑:“皇上謬贊,微臣的箭術(shù),怎能與皇上相提并論。”
兩人互相夸贊著對方,瞧起來倒很是和諧,氣氛也比方才要緩和了許多。
沈楚楚對他們的商業(yè)吹捧不感興趣,他們不搭理她,她也落得一個輕松自在。
可不遠處的嘉嬪,卻受不了這種冷落,她死死的咬著下唇。
以她的身份,是不能上去插話多言的,但皇上連抬眼看她都不看一眼,剛剛又當(dāng)著她的面,與沈楚楚這般親密無間。
皇上甚至還讓沈楚楚給他繡錦囊,往日她精心縫制的錦囊送給皇上,從未見皇上帶過一次,可方才皇上卻說要珍藏沈楚楚送的錦囊,這將她置于何地?
嘉嬪越想越難受,她抬眸望著皇上的背影,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皇上,既然您與武安將軍箭術(shù)不分仲伯,不如在此比試切磋一番,也讓嬪妾開一開眼。”嘉嬪湊上前去,柔聲笑道。
司馬致皺了皺眉,他正和姬鈺說話,哪有嘉嬪插嘴的份兒?
他沉默不語,氣氛便一下尷尬了起來,姬鈺見嘉嬪漲紅著臉,笑著解圍道:“微臣早就想與皇上切磋一下箭術(shù),只是總沒空閑,嘉嬪小主可想到什么好的切磋方式了?”
嘉嬪感激的對著姬鈺笑了笑:“嬪妾以為,不如采用蒙眼射箭的方式。”
“嬪妾愿意頭頂蘋果,供皇上和將軍射箭,若是蒙眼射中了蘋果,便算是勝。”她輕聲細語的補充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紛紛向嘉嬪投去敬佩的目光。
只有沈楚楚像是看著瘋子一樣,嫌棄的看了一眼嘉嬪,嘉嬪向來為了爭寵不擇手段,但她還是沒想到嘉嬪會這般沒有底線。
就算是睜著眼睛射嘉嬪頭頂?shù)奶O果,還有很大的風(fēng)險,更別提這蒙眼射箭,萬一射偏了一點,那可就要出人命了。
司馬致自然不會同意用這種方式切磋,他剛要開口拒絕,便看到嘉嬪一臉深情的望著他道:“皇上相信武安將軍,而嬪妾相信皇上……”
沈楚楚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什么相信不相信的,把自己的性命放在旁人手中,簡直是瘋了!
嘉嬪并非是在說笑,她跟楊海要了一只蘋果,而后拿著蘋果走向了三米開外的箭靶子處,將蘋果放在了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