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好看的老公(二)
臺球室,煙熏繚繞。
李阿默他們聊著聊著忽然就犯了煙癮,裴然也抽煙,不過尤念很討厭他身上的煙味,久而久之他也就很少抽了。
這群人還在聊著陸氏的事情,說實在的,因為某個人的緣故,裴然對陸氏的情況提不起半分興趣,而且他越聽越覺得煩躁,眉眼間不由就染了些戾氣。
“不高興了?”高格走到他的身邊坐下,見女伴回來,他懶懶的倚靠在人家身上。
裴然嘴角很牽強的勾了勾,下意識低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婚戒,他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我有什么不高興的?”
“嗯。”高格點頭,他也沒拆穿他的謊言,只是順著朋友們的話問道:“陸老爺子的壽宴肯定會給你發(fā)請?zhí)?你去不去?”
其實他問的就是一句廢話。
陸氏不比尋常人家,何況這次還是陸老爺子的壽辰,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裴然不可能不去,而高格的真正目的也不是詢問他,他是想知道……他會不會帶著尤念一起去。
裴然聽在耳邊沉默了一瞬,他沒有回答高格的話,淡淡的表情也看不出喜怒。
見高格抽出一根煙來叼入嘴中,裴然皺了皺眉,冷聲道:“別在我身邊抽煙。”
煙味聞得久了,就連他也有點想摸根煙抽了。
想到自己好一會兒沒往休息區(qū)那邊看了,裴然身體后仰散漫的往尤念的方向一看。
小姑娘坐在位置上仍舊沒有移動,她安安靜靜的看著泳池的區(qū)域,只是這一會兒不知怎的像是呆住了般,裴然薄唇微抿,順著她的視線往泳池盡頭一看,剎那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步向著休息區(qū)走去。
外面的暴雨似乎有些停息的意思,大雨聲較剛才溫和了一些。
尤念目光追隨著逐漸走遠的男人,隔著大段的距離,她只能看到男人模糊的側(cè)臉,干凈的白上衣和修長筆直的大長腿。
他周身清冷息蔓延,氣質(zhì)乍一看和她見到的蕭辭有些像,不過再看看就會覺得他比蕭辭要溫和一些,少了些冷冽,多了分淡淡的疏離感。
“去啊,你去要啊。”
“哎呀我才不要去,阿麗你長得最好看了,身材還那么棒,你去要他肯定會給你聯(lián)系方式的,不然還是你去吧!”
眼看著男人越走越遠,尤念聽著都替她們著急。
心在蠢蠢欲動,尤念看到那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泳池區(qū)域,默念著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剛想去拿瓶水喝,半起的身子就被一雙大掌按回,裴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他眸中泛著些許的冷意,淡淡問她:“你要去哪兒?”
剛才往那邊看的太入迷,尤念被突然出現(xiàn)的他嚇了一跳。
莫名有了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她仰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想……拿點喝的。”
她說的是實話,然而出口的話怎么聽怎么沒有底氣。
裴然彎唇笑了笑,微勾的弧度掩蓋不住眸底的寒涼,他落在她肩膀上的手一點點收緊,彎身湊近她道:“那你剛才在看什么?”
“……”尤念舔了舔干澀的唇瓣,不知道怎么回答。
有點糟糕,她剛才的行為果然還是被裴然看到了。
“哎呀都怪你,磨磨蹭蹭的人家早走沒影了!”
泳池那邊的女孩終究還是沒膽量追過去,其中一人正在埋怨著同伴,就在這時有人小聲噓了一下,低聲道:“你們快看這邊,休息區(qū)這邊的哥哥也好帥的。”
都說休息區(qū)與泳池區(qū)域只有一架之隔了,就算那幾位姑娘壓低了聲音,然而她們的對話仍舊清晰地傳入尤念的耳中。
在聽到她們又商量著過來要聯(lián)系方式時,尤念直勾勾的看向裴然,裴然好似沒有聽到般,只是微微直起身子靠在了桌子邊,輕飄飄的警告她;“再敢亂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尤念總覺得裴然自從來了靜軒后變得兇殘不少,她不太敢招惹他更不敢頂撞他,賣乖的點了點頭后,她小心翼翼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飲品區(qū)。
“不準喝涼的。”不遠處傳來裴然冷淡的聲音。
尤念只能拿了一杯熱牛奶。
見裴然坐在了自己剛才的位置上,她猶豫了一下又給他拿了一瓶喝的,往回走的時候,泳池區(qū)那幾位女孩披著浴巾也來到了休息區(qū),尤念想起她們剛剛商量著說要裴然的聯(lián)系方式,一時間有些無言。
剛才裴然和她靠的那么近,她們難道都沒有看見嗎?
莫名間就放慢了走回去的速度,尤念忽然想知道裴然到底會不會給她們他的聯(lián)系方式,見那幾名女孩推推笑笑間真的有一名女孩走到了裴然身邊,尤念腳步一停,站在了離她們兩桌之隔的距離。
“好看的小哥哥,可不可以給我個聯(lián)系方式呀?”
大膽走到裴然身邊的女孩兒應該就是她們口中長得最漂亮的阿麗,她五官漂亮長發(fā)飄飄,看起來大概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此時她身上只穿了粉色的泳衣,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她身上的浴巾從肩膀滑落,直接掉到了腰間。
尤念看著那姑娘上身鼓起的一大團,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忽然就有些心塞。
裴然側(cè)對著尤念,從他的位置只要側(cè)一側(cè)臉就能看到她的存在。此時他的心情本身就不太美好,這會兒又見自己那位小妻子端著兩杯牛奶坐在了別的地方,他嘴角的笑容有些泛涼,但落在對面的小姑娘眼中,卻別有一番美感。
不得不說,裴然這一款長相十分招人,他長得好看又沒有過分的冷冽感,平時只要彎唇笑一笑就像是勾人,不熟悉他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笑容里是喜是怒。
“想要我的聯(lián)系方式?”因為這張臉,從小到大他不知道被人搭訕了多少次。
微微抬了抬下巴,裴然將自己指尖的婚戒露出。
這時候他漆黑的眸中像是映入了池水的波光,平時果斷拒絕的他這會兒難得多說了幾句話,他不顧對面女孩兒僵硬的表情,半是玩笑道:你去問坐在我隔壁桌的那位吧。”
尤念正好在注意著這邊的情況,她沒想到裴然會忽然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見那幾名女孩都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張了張嘴,不等開口,裴然就側(cè)眸看向了她,彎著嘴角補充道:“她是我老婆。”
“只要她愿意,我就給你們。”
“……”
“……”
裴然處理事情的手段果然一絕,一般這個時候,如果是臉皮薄的女孩兒,都會道歉離開了。
阿麗也不知是真的被裴然的長相吸引還是顧及自己的面子,她沒理會同伴的阻攔,竟然真的對尤念開口道:“請問,您可以把小哥哥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一個嗎?”
她挽了挽耳邊的頭發(fā),故作清純道:“我沒有別的意思的,就是……”
阿麗又看了眼裴然,和他的視線相對后,她趕緊把頭低下:“我就是覺得這小哥哥長得好帥啊。”
尤念:“……”
作為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的她,除了開口直接說拒絕外,找不到任何委婉的理由,更不想找。
最后那幾個女孩兒還是被尤念無情的拒絕了,她喝了口牛奶看也不看她們只淡聲吐出了兩個字,再抬頭時那名叫阿麗的女孩兒看著她的眼神別提多哀怨了,就好像她才是惡毒的女配棒打了有情人般,尤念看著有些氣悶。
“我老公眼光太高了,你這長相他看不上的!”見那女孩兒還賴著不走,尤念皺了皺眉。
她本身脾氣好性格軟,但她也絕不會讓別人爬到自己頭上來。
本來她還覺得這幾個女孩是挺單純的姑娘,可誰曾想到,這名叫阿麗的女孩兒當著她的面還敢勾搭裴然。
尤念脾氣一上來,想起她剛才喊得裴然還是小哥哥,不由道:“他才不是什么小哥哥,快四五十歲的人也就是靠這張臉迷惑小姑娘了,你應該喊他叔叔,喊我姐姐!”
因尤念這一爆.發(fā),阿麗身邊的那幾名同伴有些慌了,她們也沒想到看著挺柔軟纖弱的女人也會發(fā)脾氣,做錯事的終究是她們,見阿麗像是傻掉了般,她們趕緊拉起她走了。
“這都是些什么人吶……”一想起她剛才還看她們玩了那么久,尤念只想給自己洗洗眼睛。
等到她們幾人離開后,尤念剛才還挺直的背瞬間軟了下來,她低頭揉了揉眼睛,感受到眼前有陰影落下,她抬起頭,恰好對上裴然涼颼颼的視線。
“我?四五十歲?”
尤念身子一僵,這才恍然想起自己剛才說了什么。
她是被那幾個姑娘挑起了脾氣,聽她一口一個小哥哥喊得刺耳。此時見裴然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她將自己多拿的那杯水推到他的面前,小聲嘟囔道:“明明是你招惹的桃花,誰讓你推到我身上來的?”
裴然眉頭一挑,彎唇看向她:“你說什么?”
“沒什么。”尤念是傻了才會把話重復一遍。
裴然冷笑一聲,其實他都聽到了。
要不是尤念剛才拒絕的果斷,這會兒她早就被他拖回房間折磨,怎么可能還好端端的坐在這里和他頂嘴。
“你要記好,你是我裴然的妻子。”輕捏起尤念的下巴,裴然淡聲宣誓她的所有權(quán)。
這這句話不僅僅是針對剛才的事情,還是要讓她記好自己的身份。
不能越界,不可以越界,他也不準她越界,尤念察覺到了裴然的情緒變化,她抓住他的手像是安撫他般,輕點著頭道:“我記住了我記住了,你是我老公,我是你妻子。”
尤念以為他是氣她剛才沒有來及時過來幫他,不想讓他誤會,她只能解釋道:“我剛才不是不在意的,我也不是想讓你給她們聯(lián)系方式,我就是、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給。”
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漸漸模糊。
失憶后,尤念能看出裴然對她的好,但她只與他短短接觸了幾天,再加上他性情太過多變,尤念根本就不確定他會不會給她們聯(lián)系方式,或是又用什么方式拒絕。
裴然因尤念的解釋眸底暖了一些,拉起座位上的人攬入自己懷中,他輕捏了她的小臉一把:“試探你老公?”
尤念眨了眨眼睛,她只是想觀察下自己這位頂好看的老公到底花不花心,能不能扛住別人的美□□.惑。
外面的雨又小了一些,只是淅淅瀝瀝的還沒停。
尤念有些困了,裴然帶著她往房間走,進入一條長走廊時剛好有幾人迎面過來,當時尤念正在仰頭和裴然說話,她沒看到有人過來,裴然眸底一閃把人帶入懷中,直接將她壓在了墻上。
“裴然,怎么了?”順著裴然的肩膀,她這才看到有人和她擦肩而過。
她只是本能的想往那邊掃上一眼,裴然卻迅速的捂住了她的眼睛。他沒有解釋一句,而是就這么壓著尤念開了身后的門,尤念覺得莫名其妙,但也沒有繼續(xù)追問。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趁著裴然去浴室洗澡的功夫,尤念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她原本是在參觀這里的客房的,只是人一旦坐進那軟軟的沙發(fā)上就有些挪不動窩了,后來還是洗完澡回來的裴然抱她去了床上,他讓人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俯身去親吻,也不知是不是受這個影響,尤念做了一個關于親吻的夢。
軟軟的大床上,仰躺著一位穿著漂亮白紗裙的姑娘,她纖長的睫毛輕輕顫著,薄唇微啟,唇色紅的過于艷麗,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念念……”尤念在夢中聽到有人一直在低低的喚著她。
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仰躺在大床上的姑娘是自己,這會兒已經(jīng)有人壓在了她的身上,他緊摟著她的腰身很深很霸道的吻著她,微喘的呼吸充斥著整個房間,他懷中的人似乎是想推開他,可是手放在他的身上,最后卻只是顫著搭在了他的腰身上。
“不要,放、放過我……”很久很久之后,她似乎是承受不住了,終于低聲哭了出來。
這已經(jīng)是夢的最后了,尤念耳邊的抽泣聲變得越來越清晰,她低喘著從夢中醒來,下意識去看床側(cè),卻發(fā)現(xiàn)寬敞的大床上就只有她一個人。
咔嚓,是客廳大門打開的聲音。
尤念從床邊坐起,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衫半解,夢中聽到的抽泣聲變得越來越清晰起來,不過不是從她這兒傳出來的,而是在門外。
“裴總,外面出事了。”尤念隱約聽到有人這么對裴然說了一句。
她沒在臥室看到裴然的身影,整了下自己的衣服,她穿上拖鞋向客廳走去,然而昏暗的客廳中也空無一人,只有半掩的大門外,隱約站著幾個身影。
“救我!嗚嗚嗚嗚嗚。”
尤念站在客廳中,聽到門外傳開清晰的女孩兒哭聲,伴隨著的還有男人暴躁的斥責聲。
“剛才不是你找我要的聯(lián)系方式嗎?不是你說你們?nèi)齻€姑娘住在一起太擁擠想去我那睡一晚的嗎?”
“你暗示的那么明顯,怎么這會兒就翻臉不認人喊起救命來了?!”
尤念從房間中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走廊上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要多。
此時走廊的最中央處,癱坐著一個哭泣的女孩兒,她長發(fā)凌亂只穿了一套粉紅色的泳衣,或許是剛才經(jīng)過激烈的對抗,她上衣的帶子松散的掛在胳膊上,有些暴.露。
因為她身邊圍繞著三四個靜軒的工作人員,尤念出門后并沒有看清門外的狀況。她只看到有一男人衣服穿得松松散散臉上還帶著抓痕,他似乎是被人氣狠了,原本還算端正的臉一片猙獰,嘴里罵罵咧咧的特別難聽。
走廊中飄散著淡淡的酒味,因他們的吵鬧,不少客人都開門查看情況。
尤念見裴然站在他們不遠處正聽其中一名靜軒的員工說些什么,她往前走了兩步,恰好身旁的大門打開,高格瞇縫著眼睛只穿了件浴袍出來,見到尤念,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問道:“吵吵鬧鬧的,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
順著他大敞的領口,尤念看到了幾片淡粉色的痕跡。她趕緊往旁邊推了一步,搖著頭小聲道;“我也不知道。”
女孩兒的哭聲太大了,而罵罵咧咧的男人明顯也屬于大醉狀態(tài),他們堵在走廊不肯離開,已經(jīng)嚴重影響了這里客人的休息。
靜軒的經(jīng)理見自己的兩位老板都出來了,額頭突突直跳,狠下心剛要去拉地上的女孩兒,女孩兒身側(cè)的那扇大門恰巧也打開了。
“嗚嗚嗚,救我你救救我,他們都不是好人他們要、要……嗚嗚嗚。”
尤念隨著高格走近了一些,剛好就看到哭泣的女孩抱住了剛剛開門的男人。
男人身形挺拔長相過分俊美,或許是因為剛被吵醒,也或許是因為情緒不佳,他只垂眸看了女孩兒一眼,就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高格看清男人的面容后瞇了瞇眼睛,臉上的表情正經(jīng)了不少,他皺著眉頭對靜軒的員工冷聲道:“你們還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拉開她!”
尤念這會兒剛走到裴然身邊,剛才她沒看清男人的面容,只聽到他冷漠的一個‘滾’字,這會兒她順著那群人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門邊側(cè)靠著一名白衣男人。
兩名員工正在彎身拉扯地上的女孩兒,一直罵罵咧咧的男人見她這樣也過去踹了一腳。
在這種混亂的場面下,男人只是冷漠的看著,他任由那群人將哭泣的女孩兒拉開,也不曾開口詢問一句發(fā)生了什么,對錯是誰。他淡漠的鳳眸中冷冷清清的不含絲毫感情,似乎是察覺到尤念的目光,他隨意往這邊看了一眼,接著微微瞇眸,轉(zhuǎn)身就關上了房門。
很淡漠的一眼,眸底深處似乎還氤氳著什么。
就只有一秒鐘的時間,尤念也分不清他是在看她還是在看她身邊的裴然,她沉浸在剛才那瞬間的對接中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直到腕上一痛,耳邊傳來冷幽幽的聲音:“你怎么出來了?”
剛剛停下的暴雨,不知什么時候又開始下了起來。
暗夜中隱約還有幾個悶雷,吵嚷的走廊上因女孩兒的折騰仍舊一片混亂,裴然把電話掛斷,對著剛剛上來的保°)?理(?°???°)?安命令道:“把她給我拖走。”
“那張家那位小公子……”開口的人是靜軒的經(jīng)理。
裴然攥緊尤念的手腕,他瞥了眼喝醉酒仍在罵罵咧咧的男人,眸中冷光一閃,側(cè)眸看向倚靠在墻邊打哈欠的高格:“去找他處理。”
說完這句話,他就扯著尤念回了房間。
“……”
吵鬧許久的走廊,因裴然和高格的出現(xiàn),很快就安靜下來。
沒有了女孩兒的哭泣和男人的謾罵聲,雨聲也變得清晰起來。尤念也不知道裴然這是怎么了,她被他帶回來時手腕被他攥的很痛,沒忍住掙扎了一下,她去拍他的手:“裴然,你放開我!”
裴然沒有說話,關上房門將她抵在了大門上。
他這情緒的爆.發(fā)來的莫名其妙,尤念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低頭吻住。不溫柔的吻帶著滿滿的侵.略感,尤念受不住就死命的拍打,這場景就像是她剛才在夢中看到的一樣,詭異的重合。
是了,剛才她在夢中看到的男人也是裴然。
感受著這男人越吻就越激烈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尤念呼吸不順,開始使出吃奶勁兒掙扎。
“看到他了?”直到尤念狠心的掐了把裴然的腰.肉,他才像是回過神來逐漸停下。
說他清醒,但他此時的眸色過于寒涼,與他視線相對時尤念被嚇得一個機靈,裴然低低的笑出聲,捏住她的后頸去親她的肩膀。
“裴、裴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尤念躲了躲,卻很快被裴然箍住了腰身。
她不知道裴然這是怎么了,只感覺自己的腰身快被他勒斷了。
眸中不由沾染了些霧氣,尤念又顫著聲音喊了他一次。
她嬌嬌柔柔的聲音似乎是起了些作用,裴然的視線終于落在了她的臉上,捏起她的下巴,他像是在探究著什么,嗓音低低涼涼的如同外面的雨水,他問她:
“你有沒有想起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尤念:如果我說我想起了什么,你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