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杯具了
我杯具了!!怎么一寫到配角的心理活動,這筆就收不住訥(⊙o⊙)?
天色漸漸暗下,微涼的細(xì)風(fēng)在空中吹拂。一輪彎月遙掛天邊,亮亮繁星點綴著黑色的夜幕。
劉占奇立在窗口,雙眼望著遠(yuǎn)處的天邊,動也不動。似乎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小孩也安安靜靜地待在偏房中不敢出來,整座院子異常的冷清。
地契,劉占奇已經(jīng)拿到手了。就在天黑前,后門處他親自把六姨太送出了劉府,在還是喧鬧的街市上,一身村婦打扮的六姨太將一個折的四四方方的紙片給了他,然后轉(zhuǎn)身混入了人流中,那個紙片就是莊子的地契。
現(xiàn)在這張地契就貼在他的胸口,劉占奇甚至能感受得到那片薄薄的紙張上所散發(fā)出的炙熱,這可是一萬五千兩銀子啊!即便他本人時刻都處在梁綱的威脅之下,想到一萬五千兩銀子劉占奇也依舊激動不已。
五天時間,只要給他五天時間,他就能把這張薄薄的地契變成一扎厚實的銀票。在大清朝,從來就不缺買地的富豪。尤其是襄陽這樣的繁華州府,如果是上好的莊子,能光明正大的叫賣的話,甚至只需要一兩天時間就能兌換出現(xiàn)銀來。(乾隆中期以后是清朝土地兼并的一個高峰期)而地契上的那個莊子正是上好的田莊。
莊子在襄陽城西面,面積并不是很大,距離襄陽城有二十多里路,全部耕地加在一起只有九百多畝,村上的佃戶有八十多戶,然莊子靠近漢水,水源絕對充足,九百多畝地全都是上好的水田。
(一畝地劃十五六兩銀子,大家不要嫌貴,據(jù)資料查清中期田地的價格確實比后來的要貴上許多。如果是浙江一帶,即便是中等的田地也能賣上十五到二十兩銀子。另外要解釋的是,這里的水田指的是稻田,而不是北方可人工灌溉的麥田。再就是要說明的是,清時小麥每擔(dān)的價格在一兩左右,大部分是超過一兩但不會超太多;而大米的每擔(dān)的價格則普遍保持在二兩以上,高的時候甚至能漲到三兩。稻谷不等同與大米,清朝的情況收官租使用的標(biāo)準(zhǔn)為“一米二谷”。)
這樣的莊子出手,肯定能立刻招來賣家,當(dāng)初劉占奇也是費了好大功夫也有幸運因素在里面,這才用一萬五千兩白銀買下了此莊。
而更為便宜的是,莊子的地契雖然已經(jīng)簽了多時,可并沒有蓋上官府的紅頭戳章,可以說眼下的這張地契還是一張草契。
田地契約并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簽的。地契是買賣土地的雙方所立的契約,其上必須載明土地數(shù)量、坐落地點、四至邊界、價錢以及典、買條件等,由當(dāng)事人雙方和見證人簽字蓋章。是轉(zhuǎn)讓土地所有權(quán)的證明文件。
按照官府的規(guī)定,地契由賣方書立,當(dāng)事人雙方、親屬、四鄰、中人及官牙等都要簽字蓋章。官府收稅后辦理過戶過稅手續(xù),然后在“草契”上粘貼由官方排版統(tǒng)一印刷的文書(即“契尾”),最后在粘貼處加蓋州縣官印(騎縫章),這樣的地契才是真正的地契,叫做“官契”,也叫“紅契”。
乾隆年間,清廷曾進(jìn)行契尾改革與契稅整頓,已經(jīng)把稅契制度做的相當(dāng)完善。可是長期以來的吏治問題和財稅體制弊端,使得這一成果始終難以體現(xiàn),稅契沉痼難治不是一天兩天了。
劉占奇自然不知道乾隆皇帝進(jìn)行過契尾改革與契稅整頓,他只知道自己是按市場規(guī)矩來的,自己手中的這張地契雖然是沒有納過契稅的草契,可在買賣的時候完全行得通,而且更省事。對于他來說也更安全。
再聯(lián)想到已經(jīng)被他搬得差不多一干二凈了的劉家?guī)旆浚瑒⒄计孀旖锹冻隽艘唤z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但這聲笑很冷,因為他想到了梁綱,想到了梁綱要的那三萬兩。
“三萬兩?真是笑話。”劉占奇心中充滿了對梁綱的嘲笑,偌大一個劉家,背靠的又是楊家集,十多年的積累豈是區(qū)區(qū)五萬兩銀子就說得過去的?若是來個抄家,全都加在一塊怕是十萬兩也多了。
雖然名下只有三千畝不到的田產(chǎn),可那是因為楊家集附近的田產(chǎn)都已經(jīng)有主兒了,而不是劉家沒錢。
“就剩最后一天了,明個就是要了結(jié)的時候了,他會不會殺自己滅口呢?”劉占奇轉(zhuǎn)而又提心吊膽了起來。和掂刀子的梁綱相比,他畢竟屬于絕對的弱勢,就算是在心里能大肆嘲笑梁綱又如何,見了面不照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短毛要了三萬兩,自己拿的也不比這個數(shù)差多少,萬一這些都被那短毛暗中看在了眼里,知道自己說了謊,他還能饒了自己么?
劉占奇心中不住的自問,這些天梁綱一次都沒來找過他,是不追究還是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隨著期限那一天的漸漸來臨,劉占奇越來越不安了。這剩下一天了,可這一天怎么就這么難熬呢?
秀娘安靜的坐在凳子上,一句話都不說,表面平靜如常可內(nèi)心里卻翻江倒海似的劉占奇要她們娘倆明早離開去烏坪港。
為什么去烏坪港?想到劉占奇這些天奇怪的舉動,以及連連帶回家中的東西,秀娘心中有了一絲明悟。劉占奇看樣子是要跑了,不然的話他是不可能把劉府庫房的‘金銀珠寶’往自家屋子里搬的。
然而烏坪港那地方自己能去么?秀娘至今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次帶孩子到那里時所受到得屈辱,不屑的目光、鄙夷的表情、嘲諷的言語以及卑微至極的地位,簡直能把人活活逼瘋。而更重要的是這屈辱不僅僅針對自己,還有孩子。
不能去,絕對不能去,就算是為了孩子也不能去。在那種境遇下生活,再好的孩子也待毀掉。
秀娘暗暗握緊了拳頭,眼睛中滿是堅定地目光。雖然她不知道生活環(huán)境和心理健康等因素對孩子的成長有多么的重要,可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個‘年’孩子過的是多么的痛苦,甚至在年后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能感覺得到孩子血脈中隱含的那種‘恨’!
而且還有一點,謀奪主家財產(chǎn),劉占奇這是在犯法,數(shù)目如此之大,這是要掉腦袋的。如此看,劉府老爺?shù)乃溃芸赡芤埠退嘘P(guān)。
命案在手,還有謀奪錢財?shù)淖锩窈髣⒄计婧退且患胰司褪翘臃噶俗约耗飩z要是跟上這前景實在太過渺茫了。
一個小小的腦袋不時的在門口伸進(jìn)縮出,這是她孩子的。小孩餓得快,這眼看著天都黑下很長時間了,飯還不開。雖然飯菜都已經(jīng)做好,可劉占奇不上桌,他又怎敢動筷子。生活的艱難讓孩子成熟很早,他現(xiàn)在也有十一歲了,懂得不少了。
看著孩子挨餓,眼巴巴的看著劉占奇卻又不敢擅動一分一毫,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音,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秀娘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恍惚間她似乎透過眼前的這一幕看到了日后自己娘倆在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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