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章進購軍火
    ps：正文五千三。
    什剎海，和府。
    四月的北京城光明媚，一片翠綠之景，樹木蟲鳥魚獸到處都渲染著勃然的生機。可是府內(nèi)書房中的和珅卻是一臉不散的攏著手，跺著碎步，兩條濃眉頭生生打起了結。
    在他一旁坐著的是蘇凌阿、吳省蘭、李潢、李光云等幾員心腹，也都是一臉的晦氣。
    這幾人純粹是和珅的手下，與福長安這樣的盟友性質(zhì)不同，他們幾人完全是依附在和珅身上，雙方關系之密切已經(jīng)不是用一句‘一根繩上的螞蚱’就可以形容的出來的。所以一些隱秘之事，和珅都和他們幾人商量。
    “中堂大人”蘇凌阿開口，“湖廣局勢未穩(wěn)，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絕不會容忍此次貿(mào)易出錯，所以jiāo付給中堂的這趟差事中堂可萬不能推遲或是婉拒啊，此次就暫且忍耐，只要皇上那滿意，就是便宜了福康安一會又如何？”
    擺了擺手，和珅抬起頭來，對著蘇凌阿等人帶著三分的自嘲說道：“紫祥老兄無需擔心，這點道理本中堂還是懂的，只是想起到朱硅、王杰等小兒的得意。這里就憋著一口氣，不發(fā)出來，不舒服，不舒服”手捂著心口，和珅臉上閃過一絲厲色。
    福康安請功的折子早就已經(jīng)抵到，并且早早的被乾隆皇帝封賞了下去，可是隨著福康安請功折子一起抵到的還有一本論兵備折子。在里面，福康安詳盡介紹了湘黔義軍中的大炮和火藥，還引述了紅巾軍的例子，是把自家產(chǎn)的火藥火器罵的一無是處。提議乾隆，說從西洋人手中進購一批火器來裝備軍中，并且以此來借鑒，自己加以研制。
    此意一出立刻就在北京朝堂上引起了軒然**o，雖然對義軍的大炮質(zhì)量遠超過朝廷自身產(chǎn)的這一現(xiàn)象，所有的朝臣心理都有了那么三分訕然，可是反對聲依舊極高。
    和珅就是其中的一員，還有限支應了清流一派，掀起的反對差點完全淹沒了福康安的這道折子。
    同是乾隆皇帝的寵臣，可和珅與福康安的關系卻絕對是緊張望族出身又自視甚高的福康安根本瞧不起邀功買寵出頭的和珅，早在多年前兩人就差點掐起了架。
    但偏偏傅恒家的老四，福康安的小弟福長安和和珅是滾一個被窩的，參和珅就等于是參自己兄弟是參福長安，如此福康安心中雖惱怒、鄙視、不屑和珅卻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這些年下來，兩邊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而已，但實際情況卻已經(jīng)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境地。只是因為各有顧忌，所以才得以‘和平共處’。
    此次朝廷bo瀾本是正常，照此發(fā)展下去福康安的這道奏折必然會不了了之。雖然這一點勝利代表不了什么，可是依舊能令和珅感覺著心清神爽。可是就在這一切順利之時，朝廷的清流突然反水了，朱硅、王杰這兩個新生代的代表人物一夜間改了口，支持起了福康安的奏折，在他們身后，劉墉等一批‘飯盒’中堅的力量隱隱浮現(xiàn)。
    不需要多，也不需要有絕對的道理，只要是有人支持福康安這就行了，乾隆的心意憑這些就足以定下了。
    于是乎一道領旨就下到了和珅的頭上，讓他全權主持此次進購事宜，按照福康安的意思辦購炮一百門，槍一千桿。
    這里面又有朱珪、高杰等人的身影在，不然的話以和珅現(xiàn)今的地位何至于去主持這點要知道，現(xiàn)在他可是朝堂上名副其實的第一人，戶部、吏部大權都是cào于他一人之手，還有什么翰林院掌院學士、太醫(yī)院及御內(nèi)務府大臣、理藩院尚書、正黃旗領shi衛(wèi)內(nèi)大臣等等等等，二十多個官職權位呢！
    這事情和珅越想越是憋悶，他弟弟和琳現(xiàn)在就在福康安手下聽令。和琳生性與哥哥和珅不一樣，所以福康安雖與和珅不對付，但對和琳還是另眼相看的。
    擎天兼捧日，兄弟各平分袁枚（袁枚對少時的和珅、和琳評價。擎天弟，捧日兄）和琳是福康安的老部下。
    可這正是和珅憋屈的。如果此次主持十幾萬平叛大軍兵權的人是自己弟弟和琳，那么休說是一百門大炮，一千桿火槍，數(shù)量就是再添上十倍又有何妨？大清朝廷有的是錢，他和某人也絕不缺這點錢。
    可現(xiàn)在掌握這十幾萬大軍兵權的人是和他平生不對付的福康安，和珅自己累的買來槍炮，卻是給福康安這個‘仇人’去立功的，這讓他心里如何平臥的下？憋屈！這與他一開始時的算計相比相差的太遠了。
    蘇凌阿知道這里面的道道，體諒和珅這個便宜女婿的心情，所以才說什么‘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的屁話。這乾隆確實是以江山社稷為重，可是這點小事還扯不上什么江山社稷，槍炮進購事宜，上到乾隆下到普通一臣工，沒人在心底里把他當成什么天大的大事，他們掙得更多是顏面問題。羅剎國在他們眼中可是番邦蠻夷。
    和珅的煩悶、憋屈也在于心情而非實際利益。蘇凌阿這是在給和珅找個臺階下。
    “中堂有此想自是好的。那朱硅、王杰小人根本就不用去理會。非是福康安，那里容得他們叫囂。等過了此事兒，丟幾雙小鞋給他們試試腳。”吳省蘭沉yin了半晌，也借機冷聲道。他是和珅在官學中的老師，可在和珅發(fā)跡之后卻反拜在了和珅師德淪喪，以至于現(xiàn)在和珅喊他都是叫字，不再存半點的師生敬意。不過這么多年下來了，他自己也習慣了。“只是不解，中堂為何去理那些羅煞鬼？火槍大炮不是澳門、廣州西洋人的最好，為何派人去恰克圖打探”
    吳省蘭大是不解。在他們的腦海意識中，紅衣大炮（大將軍炮）還依舊是當今世界上最厲害的火器。清廷固步自封百多年，火器上一點發(fā)展都無，但是從他們還在關外時就不對大炮陌生。
    現(xiàn)在的大臣中，只要是涉略的稍微廣泛些，閱讀面寬些，就都知道明朝弗朗機以及紅衣大炮。所以吳省蘭才有此問。
    和珅略略搖頭，“離得太遠，不好控制。”反正羅剎人也是洋人，聽說在西洋，他們的國力比之葡萄牙人還要強盛許多，想來這在這軍備上也該不弱于葡萄牙人。
    “唉！”吳省蘭嘆了口氣，“想當年，我大清國火器之強勝天下諸國無出其右。”想起留檔的內(nèi)容，再想到和珅眼前的差事，他這心里頭就更加的充滿感慨了，“圣祖爺時，戴梓曾過“連珠火銃”，銃背可貯存28發(fā)火藥鉛丸。可連續(xù)發(fā)射，威力之大遠勝西夷的“排槍”。其還仿造了“蟠腸鳥槍”、“佛郎器”以及“子母炮”（即沖天炮）。”
    “可惜在子母炮上的罪了南懷人。還有陳宏勛（張獻忠養(yǎng)子之子。孫可望、劉文秀、李定國、艾能奇，不知道是那個人的種。），一起被讒言罰貶盛京，苦憂一生。可嘆，可嘆啊！”吳省蘭學問非俗，知道戴梓的罪名多半是出自為滿人之本”這一條。所以他不敢說太多，只是對眼前之情略加感嘆罷了。
    “老爺，羅煞國的大班奧金涅茨到了。現(xiàn)在就在門外候著。”大管家劉全這時一路小跑的進了書房，走到心情犯悶的和珅身邊小聲說道。（不是大使，是大班，商業(yè)性質(zhì)很重）
    【在這解釋一下。《尼布楚條約》簽訂以后，中俄北疆（恰克圖）貿(mào)易算是正是展開了。在同期與華貿(mào)易的歐洲諸國中，俄羅斯是唯一一個在北京設有據(jù)點的。余下各國在閉關鎖國之后就都給遣散了。】
    “呵呵”和珅輕聲一笑，“讓他進來！”接著又對蘇凌阿、吳省蘭等人笑道，“這才多少時分，來的倒是勤快的。各位，暫且在這里坐上一坐。待我打發(fā)了這奧金涅茨，咱們接著再續(xù)。”在蘇凌阿等人的恭送下和珅出了書房，走到會客廳堂時，就看到一個碧眼金發(fā)的高大俄人正恭謹?shù)恼驹趶d堂中，候著他的大駕。和珅把手一揮，示意奧金涅茨坐下，自己也一臉微笑的端坐在上首大椅上。一個的商人而已，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非是因為是藩人的緣故，自己面前那里有他坐下的份兒。
    “尊敬的伯爵閣下。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用的到奧金涅茨的？只要奧金涅茨做的到的，您盡可吩咐。”面對著和珅，奧金涅茨表現(xiàn)的極為恭順。半個時辰前，一個和府的小廝遞了張?zhí)拥搅硕砹_斯商館。接到這個帖子，奧金涅茨真是大喜過望。在北京待了七八年的他怎會不知道和珅在這個老大帝國中的地位？那可是金字塔頂尖的存在啊！
    所以立刻就換了一身禮服，奧金涅茨一刻也沒敢耽擱，帶著副手阿納托利夫斯基準備好的禮物就上了路。
    【乾隆五十三年，和珅于二月受封為三等忠襄伯，并獎用紫韁。】
    和珅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并沒有丁點的急切，慢悠悠的說道：“奧金涅茨，你該知道，我大清對你們俄羅斯是相當恩惠的。這種關系已經(jīng)保持了一百多年。”
    奧金涅茨一聽就知道事情來了，和珅這是應該有重要事情要自己辦，眼角不易察覺的lu出一絲狡詐目光。“閣下有什么事情您盡管吩咐。只要奧金涅茨做的到，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奧金涅茨說話的腔調(diào)還是有些怪異，這是他特意表現(xiàn)出來的怪異，如此極有可能讓他所面對的這個老大帝國的權貴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一笑。雖然如小丑一樣，但他認為是值得的。
    奧金涅茨拙劣的表現(xiàn)在和珅看來完全是不值一提。他和某人是做什么的出身的？粘桿處行走。那就是伺候人的。自己就是摸準了乾隆的心思，這才坐上了今天的位子。
    不過那怪異的腔調(diào)，還是讓他不禁一笑，就當是一個小丑的了。
    “那你就最好說到做到。”和珅淡淡的掃了奧金涅茨一眼。那眼神是如此的飄忽卻明亮，就像是能一眼刺進心中，奧金涅茨覺的自己心中的想法好像無所保留的被對方看個通透。“奧金涅茨。前一幾日，我國的福康安大將軍上了道奏折，言軍中急需槍炮。”
    “你在北京城也待了這么長時間了，該知道我們皇上對他的寵信，現(xiàn)在這生意落到本官頭上了。本官想把它jiāo給你。”和珅飄忽的眼神再次輕輕地掃過奧金涅茨。“你說，本官該不該信得過你呢？嗯？”
    “軍火？”奧金涅茨兩只眼睛亮的像光球一樣，這可是絕對暴利的生意啊，如此的老大帝國，裝備一支主戰(zhàn)軍隊的軍火，那絕對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閣下”
    “你們在東北那可籌調(diào)出多少火槍和大炮？”和珅打斷了奧金涅茨表決心的話頭，直接問道。
    奧金涅茨心臟咚咚的跳著，默默一算。“閣下，我個人可以籌備出三百支燧發(fā)槍和十門大炮。如果閣下可以出示一張貴國的官方購據(jù)，我有把握調(diào)集一千支以上的燧發(fā)槍，和五十門以上的大炮。”
    “那好。一千桿槍，一百和珅連價錢都不問一問，雖然他知道奧金涅茨所說的那個‘個人’是什么意思。但是這點小錢他不放在眼里。“你明天到兵部備案，再到戶部拿條子，六月前要給我送到北京來。”
    看著已經(jīng)滿臉掩不住笑的奧金涅茨，和珅眼珠子一拐臨時想出了個點子，抿了口茶，茶盞端在手中，故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你這些槍炮是都是新的？質(zhì)量可否有保證？”
    “這一點請閣下放心，槍炮質(zhì)量絕對沒問題。我可以拿自己的性命來保證。”如果是在俄羅斯，奧金涅茨就會說是用自己家族的榮譽來保證。可這里是北京城，他知道在這個地方自己家族的榮譽甚至是國家的榮譽都一錢不值。而且這個的方，辦錯了大事是要砍腦袋的。
    和珅似乎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卻對奧金涅茨不談‘新’字有了結果，不過他不去追究。輕笑道：“本中堂是不會要你腦袋的，辦好了還有大賞給你。但是這事緊要，是要送到前線軍中的，所以必須辦妥。你給那邊通個信，讓他們招一批熟悉槍炮修理和維護的人跟著來，至少要二三十人，沿途跟隨軍火直到軍中，在福康安大將軍認可裝備之前，決不能有半點的馬虎和不妥。”看著連連點頭稱是的奧金涅茨，和珅嘴角翹起一絲笑，到底是藩夷外種，腦子哼哼，轉不過圈來。
    端茶送客走，大廳上只剩下和珅一個時，他嘴角一翹，臉上這才lu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沒腦子的蠢貨。爺，算計不死你！”有了這批會修理的工匠在，什么樣的槍炮爺還造不出來？今后那還在用得著你
    “明兒似乎該給皇上去請安了哈哈哈，哈哈哈”
    湖北鄖南大山。
    就在和珅放聲大笑的時候，山里面的梁綱也動身了，清軍一陣忙碌的調(diào)動后，再次布置出了一個包圍圈把紅巾軍套在中間。成德引著一萬兩千人新年再一次出擊進剿。
    這個用了接近半年的駐地，終于是到了該放棄的時候了。
    梁綱站在高處，兩眼卻在向南張望，“福康安，你什么時候才死呢？”等待是最耐人心性的煎熬，梁綱這些日子來都發(fā)愁成習了。
    四月份很快就在兩軍的兜轉下過去，五月初成德退兵休整。同時梁綱收到了李元清寫來的一封親筆信。
    信中jiāo代了他名下馬車行的最新進展。今年的三月，李元清徹底處理完了李家在襄陽的房產(chǎn)別院和地產(chǎn)，在繼續(xù)擴大造船廠的同時，他的名下，一家規(guī)模不大的馬車行也在襄陽城里開張了。
    雖然規(guī)模不算大，可是這家馬車行卻是不一般的別致。它生產(chǎn)的馬車不但是雙馬拉的四**車，而且還是裝備了軸承和彈簧減震系統(tǒng)的四**馬車。
    這是梁綱為日后大起義時，紅巾軍后勤運輸所做的準備。那彈簧、軸承和馬車的制作完全是學向西方，是陳廣亮相當不容易才從澳門商人那里搞到手的。主要是彈簧鋼冶煉，非是廣澳離的佛山近，陳廣亮手中又相當?shù)挠胁牧霞业祝朐诙虝r間內(nèi)搞出足夠合格的彈簧鋼來，還真是不容易。
    馬車行還生產(chǎn)單馬拉的貴族式四輪減震馬車，四月份一經(jīng)推出上市，立刻就在襄陽城內(nèi)風靡。實在是因為裝加了減震彈簧的四輪馬車真的要比中國傳統(tǒng)式的硬木結構的兩輪馬車來的舒逸和寬敞，而且速度也不見慢。
    而至于生產(chǎn)出的四輪裝貨用的貨用大馬車，李元清則是一輛都沒往外賣，他自己車馬行也不外接生意，只是做自己的買賣。
    得了梁綱吩咐的李元清很清楚這些四**馬車將來的用途，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在來年前，培養(yǎng)出足夠多的車手。
    信中李元清將所有的事情就簡單敘述了一遍，然后在內(nèi)容的后半截卻lu出了真正的用心。“我說怎么寫親筆信呢？”梁綱看了心中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此刻的心情，這李元清現(xiàn)在都cào心著做姥爺了。
    禁不住一陣咧嘴，也太心急了，現(xiàn)在這情況自己敢讓她懷孕嗎？連那更早的羅玉娘一樣，自己都是全力避孕的好不好？
    生兒子，自己這該當?shù)亩疾患保銈€做姥爺?shù)募笔裁醇保坷钣哦啻蟀。侩m然現(xiàn)在時代不同了，可是女人的生理發(fā)育是不會變的，她現(xiàn)在這個年紀生育，總不會比幾年后來的更安全。而且現(xiàn)在環(huán)境也不允許，要生養(yǎng)孩子，至少也要等到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梁綱心中這樣想著，可是提起了筆卻不知道該如何落下，這話自己該怎么對人老丈人說呢？
    ps：康熙十三年，康親王杰書奉命赴浙閩征耿因聞知戴梓才名，特禮聘其從軍，戴梓獻上了“連珠火銃”。銃背可貯存28發(fā)火藥鉛丸，銃機有兩個，相互銜接，扣動一機自落于筒中，同時解脫另一機而擊發(fā)。其形狀頗酷似像琵琶，能夠連續(xù)發(fā)鐵丸。
    蘇凌阿康熙五十幾年的人，年紀比和珅大了許多。在和珅發(fā)跡后依附，并獻上了自己十四歲的兒納蘭為和珅義女，最后滾到了和珅因為人非議，所以不曾公開，但確是和珅的便宜老丈人之一。
    恰克圖條約：一以后雙方均不容留對方逃犯。
    二劃界東起額爾古納河，西至沙弼奈嶺。
    三烏第河暫為兩國公中地方，雙方均不侵占。
    四通商仍照舊例，過境買賣，定於恰克圖、尼布楚二處。
    五中國於北京俄羅斯館，為俄人建教堂，教士四人，學生四人，教習二人，由中國給予贍養(yǎng)。
    六彼此行文平等。
    在恰克圖條約（雍正五年/一七二七）中，除了規(guī)定在北京互市外，又增加恰克圖和尼布楚地方（后定在祖魯海圖）兩處邊界貿(mào)易。其中恰克圖的貿(mào)易日益增長，很快就成為中俄貿(mào)易的一個中心。
    十年以后，清廷方面打算停止北京互市。所有在北京的貿(mào)易，都移到恰克圖進行。但是，沙俄不僅置清廷意見于不顧，繼續(xù)派商隊前來北京，而且違背條約，在恰克圖邊界si征稅收，戕害卡官，越界游牧盜竊，si釋竊犯。因此，清廷在乾隆二十九年（一七六四）、四十三年（一七七八）和四十九年（一七八四）先后三次停止恰克圖貿(mào)易，進行制裁。
    清代史籍所稱“恰克圖三次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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