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魔劍士
“嗯哼哼哼,不愧是擁有變異異能的女人,更不可否認你是一個強大的幻術師,雖然你不見得愿意承認,但我必須要說明的是,南宮世家對你的栽培的確值得夸贊。”</br>
“我和南宮世家沒有半點關系,請你謹記,我叫南宮雨,我是我,與那個利益化的家族永遠不會有任何瓜葛的。”</br>
南宮雨憤怒,因為憤怒便是說話也近乎于怒吼。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何知道南宮世家如此多的事情,但他說的每一句話卻似乎總是要把自己閉上憤怒的絕壁。</br>
克里斯特沉聲嘆息,對于南宮雨的怒吼并不在意,可為何那雙眼中有著說不盡的無奈,仿佛笑容之下是無盡的痛苦。</br>
“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說的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就來殺了我,興許在垂死之際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也說不定。”</br>
克里斯特的話勾起了南宮雨無限的好奇,他的笑容雖然玩世不恭,可她看得出來,那笑容背后,的確藏著許多秘密。</br>
“既如此,我就讓你把自己知道的秘密都吐露出來吧。”</br>
南宮雨舉起右手,那枚右手無名指不起眼的黑色戒指在月光的照耀下微微閃爍了那么一下,可就是這一下,讓克里斯特陷入了呆滯。</br>
在之前的幻術中,他隱約看到了那枚戒指,但由于當時需要全力支持自己的幻術而未敢分心,可此時,當再一次看到它的時候,他終于認定了其來源,那赫然是南宮世家的傳家之物,真實戒指,擁有將一切幻術看破的能力。</br>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不由想到了幾十年前的一段往事,可現(xiàn)在又哪里容他繼續(xù)回憶,因為南宮雨的身邊,一圈白色的光芒閃過,他的四周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br>
原本的黑暗瞬間消失,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空闊的田野,那漫山遍野的山茶花開出橙紅色的花朵,幽香隨風而來,當真是沁人心脾。</br>
可面對這世間已經(jīng)罕見的美景,克里斯特卻心神戒備,凝望著四周,他不敢輕易動用幻術,因為他必須要掌控對方幻術之下的意圖,否則一旦貿(mào)然使用,將會把自己陷得更深。</br>
果然,那些花香隨風飄蕩,可那些香氣卻泛著微微的紅色,竟然在微風中逐漸凝結(jié),形成一個詭異的面目猙獰的惡鬼。</br>
那猩紅的雙眼,那森然的獠牙,即便是克里斯特也不由心中駭然,他實在無法想象,面目清純的南宮雨為何會幻化出如此恐怖的幻術。</br>
那惡鬼在狂風中張開了自己的嘴,那根根獠牙猙獰可怕。</br>
微風輕拂,那惡鬼更是順風而下,直逼克里斯特而去,那速度之快,只是眨眼便到了他的面前。</br>
無奈,這惡鬼已經(jīng)亂了克里斯特的心神,此時再使用幻術已然跟不上對方的節(jié)奏。</br>
無奈之際,他將手中的拐杖平舉,左手握住了拐杖的另一端,右手輕輕向自己的方向轉(zhuǎn)動了拐杖的頭部。</br>
隨即聽到‘蒼啷啷’的一陣劍鳴。</br>
他的左手已經(jīng)將拐杖的末端拔出,露出了一把極細卻鋒銳的長劍。</br>
克里斯特呼吸微微有些急促,顯然惡鬼的到來給了他一定的壓迫,但也僅僅是急促罷了,當長劍出現(xiàn)的剎那,他的右手徑直將長劍刺入了那張血盆大口。</br>
頃刻之間,整個田野仿佛微微晃動,隨即更是看到那些漫山遍野的橙紅色山茶花瞬間枯萎。</br>
而那猙獰可怖的惡鬼也隨著山茶花的枯萎而化為了橙紅色的光芒隨風消散。</br>
他的額頭有汗水流下,那汗水更是順著他的脖梗處落下,濕了他的貼身衣物,可想而知,在之前的碰撞之下,他頂著多大的壓力。</br>
可當他的長劍出鞘的那一刻,所有的幻術就自動被他屏蔽,再構不成威脅。</br>
當一切恢復,當月光重新撒向大地的那一刻,克里斯特的臉上再一次出現(xiàn)了淡淡的笑容,他凝視著南宮雨,輕輕點頭。</br>
“這把劍叫做湮滅,當它出鞘的時候,能夠看破一切幻術,就如同你手指上的真實之戒一樣,是這個世界上僅有的兩件至寶。”</br>
他的語氣很平淡,仿佛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可就是這樣簡單的語氣,卻讓南宮雨再一次震驚。</br>
她舉起右手,凝望著手中那沒不起眼的黑色戒指,顫聲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你知道真實之戒的事情?你究竟是誰?又怎會對南宮家族知道的這般清楚?”</br>
此刻的她終于無法平靜,從一開始,她似乎就落入了男人布置好的局,將她一點點的引入了疑惑的深淵中。</br>
“我說過了,殺了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切,我可以將所有知道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告訴你。”他沉聲說道,可是有一句話他一直藏在心里不曾提及,這句話也許在他咽氣的那一刻才會真正吐露吧?</br>
……</br>
晚風吹來,將四周的樹木吹動,樹葉在微風的吹動之下,發(fā)出簌簌的響聲,讓這凝重的夜晚多了一抹詭異。</br>
他的汗水被微風吹干,便是手中握著的長劍更緊了幾分。</br>
她的長發(fā)隨風飛舞,可她的表情卻是那般的凝重,右手無名指的黑色戒指在月光之下幽幽發(fā)亮。</br>
“每一個幻術師幾乎都有另外一重身份,我表面上是一名魔術師不假,但我真正的身份卻是一名劍士,一名擁有幻術能力的魔劍士。”</br>
他輕輕揮動長劍,那長劍在他的揮動下,發(fā)出陣陣嗡鳴聲,濃厚卻清亮。</br>
隨即,他的眼神瞬間改變,變得專注,變得深邃。他的身體前傾,極速向南宮雨跑去,那長劍拖在身后,隱隱透著鋒銳。</br>
南宮雨略顯錯愕,她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沖向自己,因此,她有些慌亂,試圖要脫離對手的攻擊范圍。</br>
但心已經(jīng)慌亂,腳下又如何能夠跟上的節(jié)奏,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對方的長劍已經(jīng)從后轉(zhuǎn)前,橫向掠過了她站立的地方,索性她反應并不算慢,堪堪側(cè)身躲了過去,但她的頭發(fā)卻被那鋒銳的長劍削去幾縷。</br>
克里斯特自然看到了她的窘迫,雖然他心中疑惑,可還是欺身而上,向南宮雨襲去。</br>
他的劍從左至右沒有規(guī)律可言,而南宮雨苦與無奈,只得不停的改變自己的站位,已躲避對手的攻擊。</br>
因此,不過堪堪幾劍下去,她就已經(jīng)后退了很遠的距離,若不是這里地勢廣闊,恐怕她早已退無可退。</br>
而克里斯特卻隨著進攻越發(fā)迷茫,身為男人,他本應讓她一讓,可對方的表現(xiàn)卻出乎他的意料。</br>
顯然,南宮雨對于近身搏斗技巧不怎么擅長,可擁有真實之戒的她卻似乎并不知道其用法,想必南宮世家那些個老家伙們也并未告訴她其真正的用法,是為了讓她自行領悟還是另有原因就無法知曉了。</br>
克里斯特雖然疑惑,但他只能繼續(xù)自己的攻擊,因為他也想要看一下,南宮雨真正的極限在哪里,也許唯有在自己的極限中,她才會了解真實之戒額外的力量。</br>
所以,他的攻擊越發(fā)密集,根本不給南宮雨喘息的時間。</br>
看到不斷后退的南宮雨,葉楓等人如何不著急,甚至有很多次想要上前幫助,卻都按下了自己的沖動。</br>
而與黑暗同化的索克更是緊張不已,借助自己的優(yōu)勢,他徹底融入了黑暗中,可還是被眼疾手快的夏濤看到,利用手中的鎮(zhèn)妖思南將其鎮(zhèn)住。</br>
“夏濤,放開我,她已經(jīng)很被動了,你們不愿意出手交給我,反正我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無所謂的。”</br>
可是任憑他如何懇求,卻沒有人讓其脫離。</br>
“索克,我知道你的心思,其實我們大家又何嘗不是如此?我們也著急,但希望你不要亂了方寸,以克里斯特的劍術,難道你真的以為南宮雨能夠在他劍下游斗這么久嗎?他似乎是有意為之,應該是想要逼迫南宮雨領悟什么。”</br>
葉楓的一番話讓陷入癲狂的索克靜了下來,當他再一次凝望南宮雨的時候,同樣看出了端倪,正如葉楓所說,對方的劍有很多次可以取她性命,奈何都沒有那么做。</br>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克里斯特的意圖應該在南宮雨手指上的真實之戒,他在戰(zhàn)斗中不止一次的提到過南宮家族,更是在出劍之前說出了那把湮滅和真實之戒的作用,何況他總是說要南宮雨殺了他,并且殺了他之后會告訴她不曾知道的事情。”</br>
幽柔靜靜的看著不斷躲避的南宮雨,分析著克里斯特最有可能的意圖,將所有的線索串聯(lián)之后,也只有這一個結(jié)論是最貼合實際的存在。</br>
“幽柔說的不錯,如果我的推斷沒有錯的話,南宮雨的勝負就全看她手指上的真實之戒了,雖然我沒有太多的把握,但我似乎曾經(jīng)看到過關于真實之戒的介紹,不過那一直是屬于教皇的秘聞,我也只是匆匆撇過罷了。”</br>
麥德文努力回憶著,可任憑他如何搜尋記憶中的資料,最終也只有這么一點有價值的東西可供大家參考。</br>
但有了幽柔和他的分析之后,大家懸著的心也輕松了些許,畢竟那個男人似乎并沒有真正的殺人之心,只是想逼她發(fā)揮出真正的力量。(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