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騎士精神
“各位實(shí)在抱歉,雖然于我們骷髏會而言,對幾位很感興趣,奈何你們必須要止步于此了。”</br>
說這番話的是一個已經(jīng)年過五旬的老人,老人的頭發(fā)很長,且已經(jīng)有一半泛白,但老人對頭發(fā)卻依舊呵護(hù)備至,將其小心的梳在一起,垂在腦后。</br>
他全身穿著一身上世紀(jì)的騎士盔甲,盔甲通體燦銀色,顯然保存的異常完好,便是那頭盔頂部的翎羽,也顯得很是鮮艷。</br>
而更讓眾人驚訝的是老人的身旁,牽著一匹白色駿馬,但顯然這匹馬的年歲也比較大了,除了它在吃草時候牙齒顯露的跡象,便是那略顯蹣跚的步伐也充分印證了這一點(diǎn)。</br>
雖然他的造型夸張,但沒有人敢小瞧他,因?yàn)槟请[隱釋放出的氣勢,即便是幽柔也感到一陣心悸,深深的心悸。</br>
“中世紀(jì)的騎士,看這盔甲的裝飾,顯然此人的祖輩有服役于皇家騎士軍團(tuán)的人存在且官位不低,何況從他的這番談吐看來,此人必然從小就接受了騎士的熏陶,擁有很強(qiáng)的騎士主意精神,這個人很難對付。”</br>
麥德文顯然對于騎士特別了解,只是隨意看去,便可以將這個男人的大概情況講述清晰,可從他的話里也可以感受到有些許的警惕。</br>
“麥德文,難道這騎士有什么特別的能力不成?”</br>
夏濤對于這些千奇百怪的事情特別感興趣,所以他和麥德文雖然認(rèn)識的時間滿打滿算只有幾十個小時,但對于這個知曉很多事情的男人有些莫名的崇拜感。</br>
“特別的能力倒沒有過多的敘述,但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所有的騎士,其個體的近戰(zhàn)能力都特別的強(qiáng),即便是在中世紀(jì)時期,騎士都是衡量一個國家軍事力量強(qiáng)弱的標(biāo)致,可見騎士在人們的心中占據(jù)著多么重要的位置。”</br>
“有意思,既然如此,今晚就讓我試上一試唄?你們都經(jīng)歷了這么多天的痛快了,而我卻要每天漫無目的的查找資料,早就閑出個鳥來了。”</br>
因此,和自然的,夏濤成為了今晚戰(zhàn)斗的主力,雖然說來輕松,可當(dāng)現(xiàn)場只剩下他和那名騎士的時候,才真正的感受到那強(qiáng)大的壓迫力。</br>
那騎士站在夏濤對面,左手牽著馬,右手將拴在馬上的騎士長矛握在手中,躬身四十五度沖夏濤行禮。</br>
“在下弗蘭特,是一名十字軍騎士,很榮幸能夠成為您的對手,還望您莫要手下留情才是。”</br>
夏濤雖然感受到無盡壓力,但該有的禮節(jié)自然不會遺落,何況還是面前這位蒼老的騎士率先發(fā)起。</br>
“小子夏濤,來自神州夏家,今日出手還望前輩不吝賜教。”</br>
弗蘭特起身,看著面前躬身九十度的年輕人很是滿意的點(diǎn)頭,暗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能夠有如此胸襟和禮貌的已然少數(shù),此子單從禮貌上,已經(jīng)超越這世上太多人。”</br>
只是在說完之后,他卻再一次皺起了眉頭,因?yàn)樗杖换叵氲剿f自己是來自神州夏家,在神州姓夏的人很多,但如果說真正的大家族也只有那一個。</br>
“夏濤,你說的夏家可是世代守護(hù)承諾,防止惡魔入侵的夏家,擁有神州盜墓世家的夏家?”</br>
聞言,夏濤不由疑惑的看著他,小心點(diǎn)頭。</br>
“難怪,也唯有如此的夏家才配擁有這樣的頭銜,看樣子你將會是下一任夏家家主,如此,你就更加讓我好奇了。”</br>
說罷,他翻身上馬,右手將騎士長矛平舉,左手順勢緊拉韁繩,那匹上了年紀(jì)的白馬瞬間揚(yáng)起前蹄,馬聲嘶鳴。</br>
那一刻,當(dāng)人和馬融為一體的時候,先前感受到的壓力更加明顯,哪怕是站在遠(yuǎn)處的葉楓等人也感到一陣氣浪撲面而來。</br>
當(dāng)戰(zhàn)馬恢復(fù)平靜,弗蘭特將帶著翎羽的頭盔戴上,并將前面如網(wǎng)扇一般的眼罩放下。</br>
他左手緊握韁繩,身體微弓前傾,那騎士長矛平舉在身前,從葉楓等人的角度看去,此時的弗蘭特,仿佛那騎士長矛與身體呈一條直線,那鋒銳的氣息透過長矛直逼夏濤而去。</br>
隨即,他雙腳輕磕馬腹,那匹白色的戰(zhàn)馬再一次揚(yáng)起前蹄,而后疾馳在月色之下。</br>
頃刻之間,馬鳴蕭蕭,如夜幕下的白色光華一般,沖向了夏濤,帶著無比鋒銳的氣息,誓要破開那前方的荊棘。</br>
感受到人馬一體的恐懼,感受到那透過長矛傳遞而出的鋒銳,夏濤的心不由懸了起來,他哪里還敢托大,身體趕忙作出反應(yīng),向一側(cè)奔跑,同時,他的雙手中,兩道赤紅色的火光迅速出現(xiàn),并在他刻意的控制之下,化為了兩道耀眼的火鞭。</br>
只是,即便他的速度很快,又如何能夠快得過身后的白馬,那鋒銳的騎士長矛已然無限接近他的背后。</br>
夏濤皺眉,但雙手中凝聚的火鞭又如何是擺設(shè)。</br>
因此,當(dāng)長矛距離自己還有些許距離的剎那,他猛地轉(zhuǎn)身正對危急,同時雙腳不住的錯步,身體也在同時后退。</br>
不僅如此,他的雙手上下齊動,兩道火鞭在空中舞出密集的火網(wǎng),那劇烈燃燒的空氣讓戰(zhàn)馬的速度慢了下來。</br>
只是雖然戰(zhàn)馬減速,弗蘭特手中的騎士長矛又怎樣等待?</br>
月光下,閃爍著幽幽寒芒的長矛面對這交織的火網(wǎng),緩緩刺出,而隨著他手中的動作加快,便是那長矛也好似幻影一般,華麗而凝重。</br>
夏濤嘴角浮起淡淡笑容,左手的火鞭依舊舞在空中,只是右手的火鞭卻在瞬間改變了方向。</br>
但見他的右手忽然下落,那火鞭自然隨著右手的動作而從下方向白馬掃去,他的目的很明確,目標(biāo)直指馬腿。</br>
可經(jīng)驗(yàn)老辣的弗蘭特又如何猜不透他的心思,在右手改變方向的瞬間,他的左手便緊嘞韁繩,那白馬與主人多年的默契在這一刻就顯現(xiàn)出來,前蹄揚(yáng)起,躲過了火鞭之后,便猛地向前躍出了那么一點(diǎn),并以極快的速度抬起后蹄,躲過了那從前之后橫向掠過的火鞭。</br>
不僅如此,待四蹄落地站穩(wěn)的瞬間,更是猛然間加快了速度,眼看那長矛到達(dá)身側(cè),弗蘭特更不留手,將長矛橫甩,便在那強(qiáng)大的力量帶動之下,將夏濤的身子掃飛。</br>
所幸的是夏濤早有準(zhǔn)備,在長矛已至的瞬間便收回了火鞭,特別是在長矛觸碰自己身體的那一刻,利用這份力量讓身體盡可能的達(dá)到與其的最小接觸面,這樣也能更容易的控制自己。</br>
因此,在他飛了一定距離落地之后的瞬間,便控制這身體站了起來,冷冷的凝視著弗蘭特及其胯下白馬。</br>
看到他瞬間做出調(diào)整,弗蘭特不由點(diǎn)頭,從之前對方的火鞭來看,他在心中就早已計劃好了攻擊的方案,只不過由于并沒有接觸過騎士的攻擊路數(shù),顯得有些拿不準(zhǔn),所以才會在最后被他攻擊到。</br>
他將長矛插入土地,將防護(hù)雙眼如網(wǎng)扇一般的護(hù)罩抬起,凝視著夏濤的雙眸。</br>
而夏濤也從他的雙眼中看到了認(rèn)可與激動。</br>
弗蘭特下馬,將腰間的佩劍拔出,可以看到,這把劍赫然是有著中世紀(jì)貴族騎士標(biāo)記的佩劍,而長劍上那密密麻麻的缺口,彰顯著它的功勛戰(zhàn)績。</br>
有多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激情?</br>
何況在這個年代,對于騎士恐怕早已沒有印象了吧?也許在美利堅,或者是全世界,恐怕也只有他這一個騎士的存在,也許還是僅存的那一個。</br>
“夏濤是嗎?作為一名騎士,面對自己值得尊敬的對手時,必須要以自己騎士的佩劍與之戰(zhàn)斗才是對他最好的尊敬,這已經(jīng)不單單是禮貌,更是對騎士精深的推崇與繼承,就讓我弗蘭特來領(lǐng)教一下你那炙熱的火系異能吧。”</br>
他的雙眸是那般的炙熱,那把有著殘缺傷口的佩劍,在月光下顯得那樣高傲。</br>
夏濤不自覺的凝神,那蔓延在雙手的火元素開始在空中凝聚,最終形成了一把銘刻著復(fù)雜花紋的赤紅色長劍。</br>
“我不擅用劍,而自己也沒有學(xué)習(xí)過劍術(shù),便是于手中凝聚的這把劍也是曾經(jīng)在墓中看到過的長劍的印象而已,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但正如您說的,這是我對于您騎士精神的尊敬。”</br>
“嘿嘿,好,老朽活了近六十年,孑身一人已守護(hù)這個世界沒落的騎士精深,世人都將我看做是傻子,是瘋子,可我卻不以為意,試問,這個世界上傻子和瘋子可算少數(shù)?即便是你們這群人,為了心中的道義所作出的一切又何嘗不是傻子,不是瘋子所為?”</br>
夏濤沒有說話,因?yàn)楦ヌm特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震懾了他的心靈,就好像父親讓自己離開時那滑落眼角的淚痕,又何嘗不是一個人瘋魔的表現(xiàn)?那是對道義的瘋魔,那是對于承諾的瘋魔。</br>
幽柔的心不自覺顫動,如果說之前對于父親的決定認(rèn)可,但心中又少有所疑慮的話,那么在聽到這個老人的一番言論之后,卻真正的明白了父親的苦心。</br>
“是啊,如果人類都能恪守本心,都能將傳承的精神視為最大的資本,那么即便魔族再強(qiáng)勢,也根本無法滲透,更不要說占有了。”(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