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樹林里的呼救
“可惜了……”
在周圍一群閑人的竊笑聲中,看著張建軍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趙鐵柱心中不無惋惜。
拋開自己父母的事不說,光是夏玉差點被張大貴那牲口給強行辦了,再加上平日里這老小子在村里的種種行徑,摔他一下那都是輕的。
但可惜的是,這種法子,最多也只能用個一兩回。
用得多了,傻子都知道有貓膩。
扭頭朝豬圈周圍那群閑漢、老娘們看了一眼,從他們和她們那一臉興高采烈的模樣中,趙鐵柱知道,等到這幫人晚上回去以后,張建軍在豬圈里摔了一跤的事兒,就能傳遍整個村里。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
這小溝村的村長,照樣還是他張建軍。
剛開始的時候,想到順手就做了,覺得算是出了口氣,但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以后,趙鐵柱才覺得,自己的行為好幼稚,就像小孩子的惡作劇似的。
搖了搖頭,叫來幾個還算老實的閑漢幫忙,弄了點紅漆,把用過針的小豬仔,身上給涂了個數(shù)字編號以后,趙鐵柱把繡花針消了毒,繼續(xù)給其他豬仔施針。
這要是換成了別的牲口,還真有點不好弄,好在被他用了泄法的都是豬,它們根本不需要什么特殊的調(diào)養(yǎng),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懶個三五天,也就沒事了,除非它們的主人天天揍它。
工作中,時間好像過得飛快。
一轉(zhuǎn)眼的工夫,差不多為二十來只用過針后,天色也暗了下來。
小溝村這邊,三面環(huán)山,一共屁大點地方,誰家里什么樣,根本瞞不住人,倒是也不用擔(dān)心有人過來偷豬。
豬圈里有飼料,豬仔餓了自己會吃,眼見黃昏時分,不管是看熱鬧的閑人,還是給豬仔治病的趙鐵柱,也都各回各家。
干這活純屬白出力,留下也不管飯,到了飯點兒當(dāng)然得回家。
趙鐵柱和夏玉,他們兩家住的地方,在整個小溝村的邊上,離村里人家遠,但離出村進縣里的路倒挺近。
給豬仔施針,豬可不會配合他的動作,一直都得蹲著,倒也是挺累人。
夕陽在身后落下,把影子在田梗上拖得老長。
還沒走過出村那條土路,途經(jīng)一片小樹林的工夫,趙鐵柱的耳朵猛的一動,緊接著一臉狐疑的朝那片樹林里面看了過去。
就在剛才,他耳朵里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救命。
站在原地,等了好一陣兒,沒再聽到半點聲音,趙鐵柱不禁晃了晃腦袋,覺得可能是給豬仔施針的時候,在地上蹲得太久,弄得大腦缺氧,出現(xiàn)幻聽了。
“救……唔……”
但也就在他準備繼續(xù)往家走,人才剛一轉(zhuǎn)身的時候,卻猛的聽到一陣異響。
這次,他可以確定,那確實是人發(fā)出的聲音。
而且,好像還是個女人。
小溝村就這么屁大點地方,誰家有點什么事兒,一頓飯的工夫,就能傳遍整個村子。
這么多年以來,除了村長一家子以外,還真沒誰干過什么壞事兒。
一個女的,在這小樹林里,是被蛇蟲鼠蟻什么的給咬了,還是遇見了什么歹人?
抱著這種疑惑,趙鐵柱加快步伐,順著若有若無的哭聲,走進了樹林深處。
可就在他繞過一片小土坡的時候,卻猛然看到了一個男人,正死死的壓在一個女人……不,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身上。
定睛一看,趙鐵柱只覺心頭一陣怒火,直接燒進了腦子里。
有道是冤家路窄,那正在施暴的人,不是張大貴那牲口,卻又是誰?
被他按在地上那小姑娘,趙鐵柱倒是沒見過,料想應(yīng)該不是小溝村里的人。
但是,這個不重要,不管她是哪的人,都不是外國人,趙鐵柱自認,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還做不到見死不救。
看到張大貴那牲口手里還拿著一把小刀,一邊捂著那小姑娘的嘴,一邊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盡管心里熊熊怒火燃起,可趙鐵柱卻并未沖動。
平心而論,就張大貴這種身上沒有幾兩肉的腌臜貨,別說他手里拿著一把小刀,就算拎著兩把西瓜刀,趙鐵柱也不放在眼里。
他十歲的時候,父母就離開人世,打小上學(xué)就算欺負,打架斗毆,那是家常便飯。
打架這種事,在趙鐵柱看來,最重要的就兩點。
第一,別怕疼,怕挨揍就別打架。
第二,敢下手,決定要打,腦子里就別想那么多,更別考慮以后會不會被報復(fù)。
很顯然,這兩點張大貴都不具備。
動起手來,像這種早就被酒和色掏空身體的貨色,別說是一個,就算是三五個一起上,趙鐵柱也照打不誤。
但是,現(xiàn)在他卻不敢直接跳出去。
倒不是怕了對方手里那把小刀,實在是因為這牲口和那可憐的小姑娘之間,離得實在太近了。
萬一這禽獸要是狗急跳墻,拿這小姑娘來當(dāng)人質(zhì),再把她給傷著,那可就不好了。
至于別的,比如吃點虧什么的,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權(quán)當(dāng),是給她長個記性,自己一個人盡量別往那些偏僻的地方走。
這會兒天氣正熱,衣服什么的,撕一下和全撕爛,也沒啥區(qū)別,反正一會兒把她救了,也不能讓她就這么回去,總得帶到夏玉那,給她弄件衣服遮遮。
別看張大貴挺廢,但好歹也二十六七歲,就算身體素質(zhì)比不了常年干力氣活的趙鐵柱,但壓制住一個小姑娘,還真就不在話下。
雖說看起來,他做這事兒也挺業(yè)余的,但磨磨蹭蹭了半天,倒也基本把那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給扒得差不多。
“哭個屁!”
或許是被那小姑娘連綿不絕的眼淚,和那不斷試圖叫救命,但卻因嘴被張大貴用衣服壓住,只能發(fā)出一陣意義不明的嗚嗚聲給敗壞了興致,死死壓住這小姑娘四肢,張大貴猛的把牛眼一瞪。
“草,這特么是你自找的,好好的大路不走,偏偏往林子里亂鉆,偏偏還被老子給撞見……草,今天要不把你給辦了,讓老子好好爽個夠,簡直都特么對不起老天爺?shù)陌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