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守法經(jīng)營
聽到這話,趙鐵柱整個人幾乎都是懵的,直到出租車開走,他抱著懷里那小姑娘進(jìn)了旅館,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那家伙臨走前的曖昧笑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靠,把俺當(dāng)啥人了?”
走進(jìn)旅館,看到旅館老板娘正坐在大廳里,一邊吃西瓜,一邊看電視。
朝她笑了笑,在對方怪異的眼神下,趙鐵柱抱著現(xiàn)在仍然昏迷不醒的小護(hù)士,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幫城里人,怎么都往那邊想,俺長得就這么像壞人嗎?”
進(jìn)了屋,把小姑娘往床上一放,趙鐵柱去洗手的同時,也順便照了照鏡子。
魁梧有力,皮膚有點黑,模樣不差,笑起來看著還挺憨厚的,一點也不猥瑣?。?br/>
“算了,管他們怎么想,還是趕快把人弄醒吧,到時候她自己會走……”
無奈的搖了搖頭,擦了把臉,趙鐵柱回到床邊,拿出自己今天新買的一次性針具,還有艾條、打火機(jī)、消毒器具等物,又把符紙、朱筆備好,這才朝墻上的掛鐘看了過去。
按照《醫(yī)道天則》內(nèi)所記載的理論,人體血氣運行,是有規(guī)律的,所以才有了子午流注與定穴之法。
子時一刻,乃一陽之生,及至午時一刻,乃一陰之生。
流者,往也。
注者,住也。
氣血循環(huán),時穴開闔,不同的時間,在同一處穴位下針,會有不同的效果。
十九點到二十一點,按過去的算法,是戌時,心包經(jīng)最旺。
“俺這是給你瞧病,可不是要占你便宜……”
床上的小姑娘還在昏迷著,深吸一口長氣,保持神思清明,趙鐵柱伸手就把這小護(hù)士的衣服解了開。
心包經(jīng),人體十二經(jīng)脈之一,手三陰經(jīng)之一,上接足少陰腎經(jīng)于胸中,下接手少陽三焦經(jīng)于無名指。
對于趙鐵柱來說,認(rèn)穴、下針,這些都不是問題。
最麻煩的,是到了最后,他要取天池、孚乚中、孚乚根這三處穴位施針。
而偏偏要在這三個位置下針,就必須得把這小姑娘的圍胸給取下來。
否則的話,隔著那么厚一層海綿,有細(xì)菌不說,趙鐵柱可沒把握,一點不差的刺準(zhǔn)位置。
“幸好沒別人看到,不然真要被當(dāng)成壞人了……”
但盡管這么說著,望著眼前那白皙圓潤的兩個饅頭,他仍是有種想伸手去捏兩下的沖動。
不過,趙鐵柱卻忍住了。
反復(fù)做了幾次深呼吸,平復(fù)心中的躁動,手指一動,上一秒還被他捏在指間的細(xì)針,就已經(jīng)被刺進(jìn)了床上這小護(hù)士的中沖穴。
轉(zhuǎn)眼間的工夫,勞宮、大陵、內(nèi)關(guān)、間使、郄門、曲澤、天泉,及至天池、孚乚中、孚乚根、膻中,小姑娘身上諸多穴位,盡數(shù)落滿了細(xì)針。
做完這些,趙鐵柱走到桌邊,抄起朱筆,寧神靜氣,立時便繪出一道屬于祝由科的安神符,拿打火機(jī),把被安神符包著的艾柱點燃,重回床邊,順著人體經(jīng)絡(luò)分布,他便炙烤起了這小護(hù)士肚臍至喉間的諸多竅穴。
過了一會兒,看到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姑娘手指微動,眼皮也跳了兩下,似乎隨時要醒過來,到了這會兒,趙鐵柱總算松了口氣。
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卻是,偏偏就在他手里那截艾柱快要燃盡的時候,身后的房門處,竟猛的響起咔嚓一聲,就好像是有人從門外,用鑰匙把門鎖給打開了似的。
“靠!”
完全沒想到,居然會發(fā)生這種情況,趙鐵柱的第一反應(yīng),是這間旅館是一家黑店。
可轉(zhuǎn)念一想,又好像有點不大對勁。
拋開別的不說,最起碼自己回來的時候,和旅館老板娘打過了照面,她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回來了的。
就算這里真是家黑店,趁著客人不在,偷取住客的財物,但也沒道理在有人的時候把門打開。
但不管怎么說,到了這會兒,趙鐵柱所做的第一件事,卻不是轉(zhuǎn)身給那大膽的小偷一個教訓(xùn),而是飛快跑到床邊,拿起一件衣服張開,擋在了那小姑娘的身前。
黑店也好,小偷也罷,總不能讓這姑娘吃虧,被別人看個精光。
可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事,卻讓趙鐵柱險些氣吐血。
只見房門打開,瞬間就沖進(jìn)來兩男一女三個警察。
在這三個人身后,還跟著一個中年女人,房門一開,她探頭探腦的往里一看,瞧見拿著衣服張開,站在床前擋著所有人視線的趙鐵柱,連忙就指著他叫了起來:“警察同志,就是這小子把未成年小姑娘迷暈了帶我店里的,我一發(fā)現(xiàn)就趕緊給你們打了電話,我這可是守法經(jīng)營……”
“好了,這里我們會處理,一會兒我們會有同事找你做筆錄?!?br/>
一聽這兩人的對話,趙鐵柱就明白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趕情是這旅館老板娘,把自己當(dāng)成了什么歹徒。
想到這,趙鐵柱簡直欲哭無淚。
他完全是出于好心,要給身后床上這小護(hù)士治病,最起碼也要把她給弄醒,行醫(yī)……真特么的不容易!
有道是屋漏偏鋒連夜雨,這邊趙鐵柱正被那兩男一女三名警員惡狠狠的盯著,還沒來得及解釋,身后床上也響起一聲無意識的嚶嚀。
很顯然,這小姑娘就快醒了。
“那個……警察同志,你們真是誤會了,俺是好人,這小姑娘也不是俺迷暈的,俺這是在給她治病?!?br/>
“編,有能耐你繼續(xù)編?!?br/>
“那個……她上身沒穿衣服,要不你過來,讓他們兩個先出去,等人醒了以后,俺讓她給你解釋。”
“嗯?”
聽到這話,三人對視一眼,為首那女警點了點頭,兩名男警員暫時退出了門外。
見到對方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看到這個女警臉上的警惕、狐疑,趙鐵柱明白,恐怕自己說的話,她根本是連一個字兒都沒信。
想必,肯讓其他兩人退出去,是看自己手里沒有任何武器,自信能憑一己之力,就把自己給制伏。
這種套路,電影、電視劇里沒少演過,這邊自己一倒下,門外那倆人立馬就會沖進(jìn)來。
但不管怎么樣都好,房門虛掩著,屋子里就剩下她一個人,趙鐵柱把手里的衣服一卷,直接就讓到了一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