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算不算破
只有咱們倆人!
余童這句話里,透露出了太多信息。
晚上護士不會再過來,這是不是代表著,這一次……真的就不會再發(fā)生什么意外?
沒過多久,鎖好房門的趙鐵柱,重新走回到余童病床邊上。
一時間,孤男寡女,相對無言。
可盡管誰也沒有說話,但屋子里的一男一女,卻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那種愈演愈烈的炙熱,以及平日里,潛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本能躁動。
此時此刻,在這間病房里,似乎再沒有任何事物,能夠阻止兩顆躁動的新,逐漸拉近彼此間的距離。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但余童這邊兩手撐著病床,才剛要起身,卻又猛的哎呦一聲。
她卻是忘了,自己如今是一副什么德行。
那個地方受傷,雖說如今黃鱔早就已經(jīng)被趙鐵柱取出,身體上的傷勢也并不嚴重,可誰讓她剛剛才解了個大號,換過藥以后,正是連微微一動,都覺得疼的時候?
余童輕聲呼痛,頓時令趙鐵柱的神智清醒了許多。
說實話,面前有這么個千嬌百媚、面容姣好的美人,而且還全然對自己一點也不設(shè)防,甚至連褲子都耷拉在腿彎處,在這種情況下,他確實有點口干舌燥。
在這一秒,趙鐵柱簡直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這個女人,給囫圇個的往肚子里一吞,不管明天風(fēng)大雨大。
然而,如今余童明顯身體不適,趙鐵柱實在做不出這種趁人之危,只圖自己爽個痛快的事兒。
所以,盡管小伙伴已經(jīng)有了從沉睡中蘇醒的趨勢,但他還是壓制著自己的綺思和沖動,走到余童身體中段,伸手為她按摩著腰部上下,分布著的諸多穴位鎮(zhèn)痛。
“嗯……”
趙鐵柱的手,早就已經(jīng)搓得滾熱,手掌粗糙而有力。
被他這么一按,原本在傷處牽引下,秀眉皺起的余童,頓時舒服的瞇起了兩只眼睛。
現(xiàn)在,她倒是不疼了,唯一的感覺就是有點癢。
處于享受中,半晌過后,耳中聽到身邊這個男人的呼吸聲,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漸漸變得粗重起來,余童不禁也是微微一笑。
緊接著,她就拿起了手邊的搖控器,在上面輕輕一按。
這間病房的燈具,包括電視、空調(diào),全部都集成在了同一塊搖控器上。
所以,隨著余童的手指輕輕按下,整個病房在一瞬間,立時陷入一片黑暗。
突如其來的這一幕,不僅另趙鐵柱猛的一愣。
他是真的沒想到,余童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忽然把燈給關(guān)了掉。
“你這是干啥?俺還沒給你做完按摩呢……”
“我想干什么,你猜???”
黑暗的環(huán)境中,余童的聲音,聽起來軟綿綿的。
但這個軟糯的聲線,落進趙鐵柱的耳中后,他卻只覺得這個聲音,在眼下的這個環(huán)境中,對他產(chǎn)生了一種別樣的吸引力。
他又不是傻子,余童的言外之意,他當(dāng)然能聽得出來。
呼吸,比之前變得更為粗重。
心跳的速度,也同樣加快了很多。
下意識借著透過病房門底縫隙處透進來的微弱光線,仔細朝門上那條模糊的毛玻璃掃了眼,沒見到半個人影閃過,趙鐵柱心里那種不可描述的念頭,頓時不可抑制的涌現(xiàn)出來。
似乎在這種黑暗的環(huán)境里,在孤男寡女獨處的情況下,這種源自于人類本能的躁動,總是會不受控制的于心地浮現(xiàn),并控制著人類的行為。
不知不覺中,趙鐵柱的手掌,已經(jīng)從余童腰間的穴位移開,并一路下滑,觸碰到了病床上,這個妖嬈女人腰部以下的位置。
但他卻沒想到,自己的手指,還沒有發(fā)力落下去的時候,余童那只小手,就已經(jīng)握住了他的手腕,并拽著他,來到了床前的位置。
黑暗中,趙鐵柱看不清余童臉上的表情,可是卻能感受到她的動作,聽到她的聲音。
當(dāng)身上這條半舊牛仔褲的腰帶卡扣被解開,金屬拉鏈也被滑到盡頭的這一刻,趙鐵柱的耳朵里,再次聽到了余童的聲音。
“小哥哥,你為我做了這么多事,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讓我來報答你一下吧……”
這句話,說到后半段的時候,已然含混不清,就好像余童的嘴里,含著一塊糖似的。
只不過,趙鐵柱卻知道,她嘴里含著的,并不是糖。
感覺到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接觸到自己皮膚的同時,借著此時病房內(nèi),透過門底縫隙透進來的微弱光線,趙鐵柱看到了余童模糊的輪廓,正朝著自己的方向,把頭探了過來。
下一秒,他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引昂高歌。
一種難以形容,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到的感覺,將他牢牢包裹……
……
……
夜盡,天明。
清晨,天剛蒙蒙放亮,行走在緩安縣的街頭,趙鐵柱的心情極為復(fù)雜。
不過,心情復(fù)雜的同時,但他卻顯得很精神,在初升朝陽的映照下,整個人顯得容光煥發(fā)。
氣色紅潤,當(dāng)然是因為昨天晚上,在那間病房里,心中積壓許久的火氣,總算一吐為快。
但心情復(fù)雜,卻是因為如今的趙鐵柱,還是有點分不清,自己保留了二十三年的童子之身,昨晚被余童那么一弄,這到底算是破了,還是沒破?
而除了這一點外,還有一件事,讓他有些寢食難安。
雖然余童什么也沒說,早上臨出門,趙鐵柱準備去賓館那邊,換楊妙過來看護的時候,對他還笑意盈盈的,就好像昨天晚上,根本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可趙鐵柱又怎么可能,真當(dāng)自己和她倆人之間,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爽,確實是爽了,由內(nèi)而外,暢快淋漓。
但作為一個男人,趙鐵柱覺得,自己真的沒法像余童那樣,明明都已經(jīng)那樣了,還像個沒事兒人似的。
他覺得,自己……好像多少都得負點責(zé)任。
但是,這個責(zé),又該怎么負?
總之,娶她……這是不可能的。
否則,又該把夏玉放在什么位置?
但要真的這么不管不顧,就此翻篇兒,好象又有點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