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白秀秀的獻(xiàn)身
趙鐵柱能夠聞得出來,那股香氣,它不是香水味兒。
最起碼,那不是故意涂上去的香水,誰閑著沒事兒,也不至于往內(nèi).褲上邊噴香水。
當(dāng)然,這些衣物上,確實還殘余著一些人工香料的氣味兒,但擺在所有衣物最上邊那兩條布料上,卻是因長時間直接接觸到身體,而被染了一層很特殊的香——肉香。
這股氣息,被趙鐵柱聞到鼻子里,竟是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清鮮、惑人。
不自覺的深呼吸,趙鐵柱的心跳,血液流動的速度,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變得比平時更快。
有心想把手伸進(jìn)滾桶里,拿起那兩片布料,仔細(xì)研究一下,但偏巧也就在這個時候,衛(wèi)生間的推拉門,卻是忽然被敲了兩下。
與此同時,白秀秀的聲音,也從門外傳了進(jìn)來。
“鐵柱哥,浴巾和澡巾什么的,都在洗手柜下邊的抽屜里放著,那個……你先用著吧……”
說實話,聽到白秀秀敲門聲的那一秒,趙鐵柱差點沒被嚇得心跳驟停。
因為那會兒,他的手掌,已經(jīng)從洗衣機(jī)滾桶里,把上面那兩塊隱隱散發(fā)著肉香味的布料,給拿在了手里,甚至還有點變.態(tài)的把它們湊在自已鼻子底下,狠狠的聞了兩下。
這要是白秀秀突然把門推開,豈不是被抓了個正著?
有些后怕,忽然回過神兒來,隨手把抓著的那兩塊布重新扔回洗衣機(jī)滾桶里,趙鐵柱不禁皺起了眉頭。
自已什么時候,居然有了這么個癖好?
隨手把自已的手機(jī)、針具小包這些玩意兒,都給一股腦的扔進(jìn)了洗衣機(jī)滾桶中,趙鐵柱連忙朝門外回道:“俺……俺知道了,謝謝啊……”
“不……不用……謝……”
白秀秀的話,說得有些吞吞吐吐,好像顯得很不好意思似的。
然而,此時此刻的趙鐵柱,卻是比推拉門外杵著的那個小護(hù)士,還要更不好意思。
先不說大家算不算朋友,光是剛才,從洗衣機(jī)里,抓起人姑娘家穿過的內(nèi).褲,還湊在鼻子底下聞了兩下的這種行為,就已經(jīng)讓趙鐵柱的心里,充滿了一種難以形容的負(fù)罪感。
不想再這么尷尬下去,他連忙又把之前推上的花灑閥門給拉開,頓時又是一股水流,從噴頭流下,澆了他一身。
或許是聽到衛(wèi)生間里傳出來的水流聲,門外的白秀秀,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整張白皙俏臉微微泛紅,緊接著便離開了衛(wèi)生間門口。
而這會兒正站在花灑底下,被漸漸變得溫暖的水流沖著身體的趙鐵柱,卻是低下了頭,看著自已身上的衣褲鞋襪,好一陣苦笑。
沒得說,被這么一搞,全身都濕得透透的,肯定是沒法兒出去了。
既然這樣,那就——洗吧!
按白秀秀之前所說的那樣,直接從洗手柜下邊的抽屜里,翻出了搓澡巾,想到這條粉色的搓澡巾,明顯是白秀秀用的,趙鐵柱的心里,又是泛起了幾分異樣的情愫。
但緊接著,他又猛的搖起了頭,拋開一切雜念,認(rèn)認(rèn)真真的洗起了澡。
毫無疑問,想要洗個干凈澡,把身上的臭汗全部洗掉,穿著衣服是不行的。
沾了水的衣服,真的好難脫。
但不管再難脫,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趙鐵柱也只能費(fèi)力的在水流沖刷下,把自已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部都給脫掉。
至于脫掉以后,洗完了澡,又該何去何從,他已經(jīng)顧不得那許多了。
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一步,趕在這個份上,也只能先洗了再說。
而就在趙鐵柱在衛(wèi)生間里,脫衣服脫得很艱難的同一時間,客廳里的白秀秀,這個時候,也同樣很是糾結(jié)。
也不知道這個小護(hù)士,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只見她的一張俏臉,可謂是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不斷在客廳里踱著步子,每走個一兩步,總要扭頭朝衛(wèi)生間的方向暼去一眼。
猶猶豫豫、磨磨蹭蹭了好半天,白秀秀終究是狠狠一咬牙,緊接著就走到窗邊,隨手就把窗簾給合了上。
不止是客廳的窗簾,還有臥室的,廚房雖然沒有窗簾,但她卻直接把廚房的門給關(guān)了上。
沒過幾分鐘的工夫,整棟房子,便仿佛成了一處與世隔絕之地,窗外的陽光,再也照不進(jìn)來一絲一毫。
輕手輕腳的走到防盜門前,把里面那道鎖落下,又將門劃掛好,感覺到自已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白秀秀輕咬下唇,深吸一口長氣,隨后便走回了臥室。
T恤衫,脫掉。
牛仔褲,脫掉。
手指在全身僅剩的上下兩件貼身衣物上猶豫了幾秒鐘,隨后終是有所動作。
兩分鐘后,白秀秀整個人全身上下,便再也找不出半片布料。
“這次,你跑不掉了!”
臉蛋紅得燙人,白秀秀從衣柜里,取出了一件睡袍披在身上,兩只小腳重新趿上拖鞋,緊接著就像只小貓似的,墊著腳尖,一點點的,移動到了衛(wèi)生間推拉門前。
有生以來,第一次做這種事兒,白秀秀的情緒,顯得很是激動。
緩緩伸出手,當(dāng)指尖觸碰到推拉門的那一秒,小護(hù)士的心里,不禁有點打起了退堂鼓。
就這么投懷送抱,會不會被他看不起?
要是……他拒絕了,我該怎么辦?
對未知的恐懼,沖淡了心里的激動,杵在衛(wèi)生間門口,有好幾次,白秀秀都想猛的一使勁兒,直接把眼前這扇門給推開,但明明那股勁兒,都已經(jīng)被提到了胳膊上,只要輕輕往前一頂就好,可她卻愣是覺得自已的手有點發(fā)軟,腿肚子也有點哆嗦。
管不了那么多,這都多少次了,這小子總是裝傻充愣,今天必須得有個結(jié)果!
咬住下嘴唇,在疼痛的刺激下,白秀秀就像電影里的功夫高手似的,沾在推拉門上的手指尖,猛的朝前一頂,下一秒,衛(wèi)生間的推拉門,就被頂?shù)么箝_。
從花灑里噴出的水線,澆在站在花灑底下那個身上沒有任何衣物的男人身上,朝著四面八方飛濺而去。
水珠濺在臉上、身上,但白秀秀卻完全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因為,此時、此刻,她已經(jīng)被眼前所見到的這一幕,給徹底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