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唬人
“同床?嘿嘿……”鬼帝呲溜一聲,舔了一下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br> 我連忙抱住了瘦小的自己:“你要干嘛?你不要亂來!人鬼授受不親,我還是青頭仔,我怕!”</br>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嗎?嘿嘿……”鬼帝突然上前一步,將我整個按在了墻上,正準備壁咚我。</br> 就在這個時候,天亮了,雞啼了,氣得我直咬牙。</br> “下次再來吧,總不能老呆陽間,下面的對我已經(jīng)有意見了,我會再回來的,等我。”</br> 鬼帝親了一下我的臉頰,然后飄走了,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br> 鬼親人冰冰涼涼的,第一次被鬼親,跟人確實不一樣。</br> 鬼帝走后,我又躲了幾天,用寶珠聯(lián)系狐仙還是沒有消息,她好像失蹤了一樣,本來是要她去找失蹤的黑洮,沒想到她也失蹤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究竟去了哪里?以狐仙的本事,再怎么樣應該也能逃吧?不至于走不掉!</br>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發(fā)生什么事,而且無從下手去找她。</br> 這些天我也不是沒有其他事做,我要給雨煙找祭品,而且是活祭品,如果是死人的話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是活人,而且是一百,又是拿去當祭品的,這真的很難!</br> 可這事我必須做,如果詛咒了葉無涯,那極其有可能殺了他,沒有劍的葉無涯,我有信心贏他。</br> 唯一有可能性找到祭品的渠道,那就是八大財團了。</br> 我看了下日子,他們應該冷靜下來了,八大財團能走到這種高度,全都是聰明人,只要他們冷靜下來,那就好說了。</br> 這一天我做了一個非常膽大的決定,我獨自前去孔明樓,我要見他們。</br> 沒錯,我扳倒黑市,殺了贏簾,我還敢獨自去見八大財團,這就是膽量!這真是用生命去玩了,不過我有信心。</br> 朱老九他們都勸我,但我知道這樣僵持下去肯定不是辦法,除非我有本事將八大財團的八個人一個個殺光,包括曹鎏。</br> 可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每個人身邊都有很厲害的保鏢,而且行蹤隱秘,贏簾之所以死,是因為被修羅掌握了他的行蹤,其他七個人我連他們住哪都不知道。</br> 對于修羅而言,我是幫他立功,對于八大財團,我整垮黑市,殺了贏簾,是震懾!是告訴他們,我蘇陽絕不是好惹的。</br> 警告有力,他們都是聰明人,會適可而止的,但我有一個比這還大的野心!等下告訴你們。</br> 朱老九他們是擔心我,但這一趟我非去不可,而他們幫不了我什么,所以我只能獨自前往,回得來,算我八字硬,回不來的話,我認栽了,因為我本身就有賭的成分!</br> 來到孔明樓后,我搭載著電梯來到了熟悉的樓層,這時候那個樓層的人全部非常緊張,然后沖出了許多人警惕起我來,他們?nèi)慷枷氩坏?,我居然敢來孔明樓!他們還一直在追殺我呢!</br> 以我現(xiàn)在的“戰(zhàn)績”,八大財團不熔了我,都算對不起他們這個稱號了,說跟我有深仇大恨都不為過。</br> “別緊張,我不是來找茬的,讓你們老板出來,我有事找他們?!?lt;/br> 這些小的還不配跟我說話,還是讓八大財團出來吧!</br> 這些人非常緊張,沒一會有一個人跑了進去,大概幾分鐘后,曹鎏出來了。</br> 曹鎏見到我同樣震驚,一臉懷疑的看著我:“真的假的?你小子居然敢自投羅網(wǎng)?我們還到處找你呢,你倒好,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你是真不怕死??!”</br> 曹鎏不是傻子,我越是這樣,他越是懷疑的看著我,可能多疑是曹家的毛病吧!無論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我怎么敢來孔明樓的?這不是送死嗎?</br> “呵呵,曹老板,你覺得我是在送死?恩?還是我瘋了?”我反問道,這下徹底把曹鎏搞懵了。</br> 曹鎏更加多疑的看著我,一臉的警惕:“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飛機?來人啊,把他拿下!拿下再說?!?lt;/br> 曹鎏一聲令下,無數(shù)的人從里面出來了,而且下面一層也是他的地盤,我都數(shù)不過來了,看著都眼花,而且他們的服裝也一樣,全是秦朝的方士服。</br> 這時候我拿出了一個遙控器,然后在手上晃了一下,頓時嚇得所有人都退后了好幾步,有些已經(jīng)抱頭鼠竄了,以為我有炸彈,手上的遙控器就是炸彈的開關。</br> 實則這只是我花幾塊錢買的電動遙控器,我怎么可能拿炸彈過來嘛,萬一他們告我攜帶炸彈,搞恐怖襲擊,這罪可不小,修羅也未必能幫我!</br> “蘇陽,你別亂來,你冷靜一點?!辈荟虥]想到我能把炸彈帶來,但轉(zhuǎn)念一想,我還敢來這里,那鐵定是有點本錢的,這樣一想也合理了。</br> 曹鎏離我最近,他當然怕,這如果是炸彈,一爆的話他立刻跟我一起粉身碎骨,他肯定怕死?。≌◤椫?,眾生平等,其他陰人也怕,紛紛后退。</br> “曹老板,我再說一次,我要見八大財團,聽到?jīng)]?還要我重復嗎?”我又晃了一下手中的遙控器,這家伙嚇得一哆嗦,連忙答應了。</br> “可以,可以,你別沖動就行。這邊來!”曹鎏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他暫時不敢惹怒我,不然他的下場會很慘的,誰敢惹一個帶著炸彈的人。</br> 這時候我突然上前搭住了他的肩膀,嚇了他一跳,連忙問道:“你干嘛?”</br> “帶路啊,曹老板,其他人我信不過,我只相信你。”</br> 我對他嘿嘿冷笑,然后手握遙控器,一副隨時按下的樣子,嚇得曹鎏滿頭大汗,之前那個氣勢完全沒有了。</br> “好,我?guī)闳??!辈荟踢B冷汗都不敢擦嚇得連忙朝前去,我細心的幫他擦了一點汗嚇得他渾身哆嗦了一下,他神經(jīng)緊繃,緊張到了極點。</br> “別緊張啊,曹老板,其實被炸彈炸死沒有痛苦的,一下子人就沒了,放心!”</br> 我拍了拍他肩膀,又嚇了他一哆嗦,但他不敢說什么,只是快步帶我走過一條又一條的走廊,其他人都不敢靠近,嚇得紛紛讓開了路,有炸彈,而且曹鎏這個人質(zhì)在我手中,誰敢動?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